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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


  他怕弄疼她,手上便没多用力,穆朝朝酒劲虽在,却还是轻而易举地就将他钳在自己下颌的手给掰开了。

  尽管她挣脱了束缚,但这话题却没有结束。周怀年笑了一下,伏下身去,在她耳边故意说道:“不听可不成,我有一堆要说的。你最好一字不漏地听仔细。”

  “你干嘛呀!都说了不听!”穆朝朝将他一把推开,并仗着没散的酒意犯起浑来,小拳一握一下紧接一下地砸向他。

  用了劲的,拳拳砸在周怀年的胸口上。然而,他并没有躲,而是不顾她的拳打脚踢,俯身攫住她的唇。

  穆朝朝挣扎了两下,最后在他一番狠过自己许多的索吻中,终于老实下来。

  吻,由急重,而变轻缓。之后停下,挪到她的双眸,是很温柔的一下。

  “我就问你,是不是傻瓜?”周怀年稍稍直起身子,微喘着对她笑了一下。

  穆朝朝不理会他,只自顾自地张着嘴大口呼吸,那番激烈的亲吻,让她着实耗费了一些体力。

  周怀年拿指腹在她泛着潋滟水光的唇瓣上轻拭了一下,表情渐变严肃,眉心也微微蹙起。

  “我有没有想过与你以外的其他人,你是真的不知?”周怀年那张冷冰冰的脸,只要不笑,便会给人一种巨大的压迫感。

  穆朝朝闭上眼睛,畏他这种样子。

  周怀年不再逼她,只是话到嘴边,不能不说。何况,他的心里都是委屈。

  他轻叹一口气,兀自低声地说:“从十年前见到你的那一次开始算,是第一次,之后数不清的每一次都是与你。你惑我如此深,即便你狠心走了五年,我满脑子里也全是从前那些画面。还能容得下别人么?恨不能剃了度出家去……”嗓子发涩,他顿了一下,有些说不下去。可望向她时,见她仍旧闭着双眼,便又攥了攥手,强撑着说道:“说起狠,还是你最狠,走就走吧,还成心塞一个女人到我这里。这算什么?要与我一刀两断,不再相见了?穆朝朝,你知不知道那时候我有多怨你?可怨你又想你,连死都不敢随便去死!”

  那是他最难受的一段日子,却听得穆朝朝哽咽起来。离开时,她是有那样的想法,把霜云姑娘送到他身边,是想让他有所慰藉。可后来每每想起这件事,都觉得自己办得又蠢又糟。对他来说,是抛弃。而对那个姑娘来说,是不尊重。

  穆朝朝缓缓睁开湿漉漉的眼睛,自知犯了错,却不知该对他如何道歉,如何安慰,只能闷闷地转而问道:“霜……霜云姑娘呢?她……为什么我在你家中没见过她?”

  “我家也是你家!”周怀年敛了伤感的情绪,严厉纠正。见她将头低了下去,这才又道:“当初给了她两个选择,一是为她寻个好人家嫁了,二是将她送去她想去的地方。她选了第二,如今仍在伦敦一所学校里读书学习。”

  “啊,这倒是条好出路。是在哪所学校?我可以去见见她么?”穆朝朝听到霜云的近况,兴奋地坐起身来,并且以为自己已经成功地转移了话题。

  周怀年伸出一根手指戳住她脑门,将她又按回床上,并且没好气地对她说道:“要不要我现在就派人把她接过来陪着你?”

  穆朝朝撅着嘴揉了揉脑门,见他还真要下床,便又立马抬手,将他的脖子紧搂住不放,“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去,我要你陪着,不要别人……”

  她撒着娇嘟嘟囔囔,惹得周怀年心都要化。

  哪里真的舍得走?他重又回到她的身上,双腿分跨在她身侧,双手与她的紧握,“知错的话,就得接受惩罚。并且受罚过程中不许再三心二意,能不能做到?”

  穆朝朝那张本就带酒晕的脸颊,这会儿更红,她含羞点了一下头,小声回他:“怀年哥,我做得到……”

  她的示弱,她的乖巧,蓦然之间将画面倒转回了他们的年少时期——河边玩耍、居云寺抄经、旧房子里情愫暗生却连手都不敢牵一下地努力克制感情……两人之中无论是谁,哪怕遭受过两次长时间的分离,也没有一个人三心二意。精神以及肉体,他们从来都只属于彼此,自始自终都容不下无关的任何一人。

  宽衣,解带,不着一物地将自己赤裸的身体呈现在对方眼里。此时,唯有性爱才能表达出他们极致的情感以及无比契合的肉体。这是能调和所有苦难的甜,为了这,那些经历过的种种也都变得值得。

  她扶着他的肩背在轻轻颤抖,因他手指抚过她的每一处,都能令她发出嘤咛。

  她信他说的,过去五年,他脑中的画面总有自己,因他仍旧没忘她的那些敏感处,以及她最受不住的爱抚方式……

第一百三十三章 父母心

  以为,分开五年后的第一场性事,他们会各自满足。然而,在穆朝朝高潮时说完那句话以后,周怀年便抽身出来。

  那处还硬着,浑身的血液也还在沸腾,他却不得不压制自己,不让自己再继续下去。幸而,她已经在这场不够完美的性事中得到了愉悦,但为了照顾她的情绪,周怀年还是苦撑着俯到她耳边,柔声说道:“你歇一歇,我去洗洗。”

  说罢,便拾起散落在床边的衣物,挡在自己身前。不等穆朝朝醒过神来,他已经下床,走进了浴室。

  片刻后,从浴室里传来了淋浴的水声。从高潮的余味中渐渐缓过来的穆朝朝,身上的酒劲也随之消散了大半。望着浴室玻璃门上附着的密密水汽,女人的心思便莫名地敏感起来。

  她回想方才的一切,他们的完美契合在她那一句“再要个女孩”之后,便猝然中止了。而后,他没有应声,也没有再继续动作,只是凝眉将她望着,是在等待她将抵达的高潮,同时也在克制和忍耐自己那最后一下的生理反应。

  最后,她到了,他却硬是忍了下来。从她身体里出来,留下一句无关解释的话,便兀自去了浴室。穆朝朝合上眼,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她实在是醉了,不想再费神去想这件荒唐的事……

  等他从浴室里出来,便看到穆朝朝依旧光裸着身子躺在床上。而她闭着眼,呼吸沉沉,显然一副睡熟的样子。不敢将她吵醒,于是周怀年小心翼翼地躺到她身边。轻轻掀了被子,为她盖上,趁她翻身时,这才伸了胳膊过去,从身后将她搂住。

  只是装睡的穆朝朝没给他回应,由他抱着而已,心里却没了方才结合在一起时的那般想要与他亲昵。

  周怀年不钝,多少也能察觉出一些她的情绪。于是搂着她,贴到她耳后,小声地对她说道:“方才就那么出来,是因为我不敢再要孩子。安儿已经这样,再有一个的话,我怕……”

  这话犹犹豫豫地还没说完,穆朝朝便已经转过身来,与他对视着。

  周怀年被她那种审问式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便伸出手去,想要抚一抚她的面颊,想要她温柔下来。

  然而,此时的穆朝朝并不想变温柔,她偏了一下头,将自己又变成了一只扎人的刺猬。这是这些年来,她常有的状态。敏感、坚硬,不顾一切地护孩子。哪怕此时与她面对面的人,是她的爱人,是孩子的父亲。

  “什么叫安儿已经这样?安儿不好么?”她语气有些冲,仿佛今晚喝下的酒,此时才发挥效用,能辣人的嗓子,“连医生都说了,安儿的手术很成功,只要好好养上两年,他就能和正常的孩子一样。”

  “是,我知道,西洋的医生总是会这样说。可他们不是孩子的父母,根本不知道在这两年里,会不会发生其他意外。除此以外,他们更不知道,做父母的要在孩子身上花多少心血。”周怀年心平气和地同她说话,并又伸手去握她的手。

  然而,穆朝朝听不进这些,甚至将他的手毫不留情地甩开,“所以,你现在就已经厌烦,已经不想再花费心血了?那么好,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以后你我还是不要太过亲密,更不要睡在一张床上。这样,才能确保没有‘意外’!”

  穆朝朝说着,便已经踉跄起身。周怀年也赶紧跟着下床。想去扶她,却再次遭到了拒绝。

  “你要去哪儿?”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一件一件地穿好衣裙,却没什么能力去阻止。

  “回去照顾我的儿子,好能省下你的心力!”外衣都还没来得及系上,只往身上随便一披,她便要开门出去。

  房间的门才一打开,穆朝朝便被门口跪着的老人吓了一跳。她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两步,因脚步虚浮,人便失了平衡往后仰去,而这一仰又正好倒在了周怀年的怀里。

  周怀年张开双臂将人接住,还未来得及开口关切,只见跪在门口已是花甲之年的丁叔,朝着他们连磕了好几个重重的响头,“太太,先生……请你们大人有大量,原谅佩玲这一回吧!都是我这个做父亲的管教不严,让她越来越任性。还请太太和先生惩罚我一个人就好!太太、先生,老丁求求您二位了,要杀要剐,老丁半句怨言都没有……”

  丁叔说罢,又将头磕到了地上,并始终不肯抬起。

  穆朝朝从周怀年的怀里挣脱出来,并勉强站直了身子。她看了一眼长跪不起的丁叔,心中酸涩愈发泛起。不论儿女怎样,在父母的心里始终是最重要的,也是永远值得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的。这一刻,她只看到了眼前为女儿操碎了心的老父亲,而已然忽略了丁佩玲对自己所做的事。可怜天下父母心,她与丁叔,都是一样。

  周怀年看出她脸上的神色,便清楚她已动了恻隐之心。于是,挥了一下手,开口吩咐候在门口的随从:“太太累了,需要回去休息,你们两个好生将太太先送回去。”

  两名侍从上前一步,拱手应“是”,便毕恭毕敬地微微哈腰,等着穆朝朝跟他们回去。

  穆朝朝回望了一眼周怀年,眼神里顿时又有了愠气。也不知是为方才的事,还是为了丁叔的事。然而,此时的周怀年故意对此视而不见。他笑着,伸手拢了拢穆朝朝那头有些凌乱的长发,云淡风轻地说道:“你先回去休息,我在这里与丁叔聊两句。等聊完了,我就回去。”

  在外人面前,穆朝朝自是要给他面子。不过要她笑,却是笑不出来的。于是,她只“嗯”了一声,便带着那几个侍从离开了饭店。

  然而,等他们走后,周怀年却没有再看丁叔一眼。只冷冷地丢下一句:“原本,丁家对我是有深恩的,而今,一分也没了。”

  PS:一点小摩擦,不是啥大问题哈。我朝经历太多,有这样的反应,其实是因为心里很在乎老周对小穆安的态度。毕竟是她拼死拼活护下来的孩子,孩子身体不好一方面她很自责,一方面也怕别人会有异样的眼光。还有很多复杂的感情和情绪,也是让她乱了心。希望大伙儿理解一下哈,9000 票冲一冲,靠你们啦!

第一百三十四章 觉悟

  回国,是临时做出的决定。因而,无法像来时那般,有充足的准备能包下一艘邮轮仅供周家使用。因国内战胜,许多人都争相回国,连头等舱的票,周家的管家也只弄到了两张。对于这两间头等舱,周怀年是这样安排的:他与穆朝朝睡一间,两个孩子睡一间。头等舱空间大,让伺候两个孩子的下人另在里头支张床,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的算盘打得精妙,但在穆朝朝得知以后,便被她直接否决了。管家对此有些为难,于是在回禀周怀年时,便转达了穆朝朝的想法。她说,她要与小穆安睡在一起,头等舱也好,下等舱也罢,小穆安身体未完全恢复,作为母亲,她需要贴身照顾。这是一套完美的说辞,管家无法反驳,而周怀年更无法提出异议。然而,周怀年心里清楚,她这样,无非是想躲着自己。

  自那晚,在饭店的休息室里有过那么一场不大如意的性事后,穆朝朝一直都在刻意地回避他。也不是互不说话,而是说起话来让人感到莫名的生分,连同小穆安都与他变得疏远了许多。只要他想陪着小穆安多玩一会儿,穆朝朝定然会对孩子说道:“妈妈和你玩吧,爸爸工作辛苦、精力有限,你不要再去打搅他。”

  这话在别人听来,是对周怀年的体谅和关心,而只有周怀年自己知道,她还是在和自己置气。那句“父母要为孩子花费多少心血”的话,在她眼里已成了不可饶恕的语句。他还没有找到一个能真正解决的办法,故而不敢轻易地再与她解释。如今,她有多敏感,他很清楚,并也理解。能做的,便是对她一一顺从,而非不依不饶地劝服,强迫她接受自己的想法。

  明日便是启程回国的日子,周府上下都在忙着收拾行李。穆朝朝闲不住,凡事也都亲力亲为。她与小穆安的行李不多,便帮着下人一起,收拾周惜曈的东西。周怀年也没有闲着,虽然收拾行李的事儿用不上他,但这一上午,来与他辞别的人倒是一拨接着一拨。对于这些交情不很深的,他顶多花上半个钟头就将人给送走了。唯独交情最深的这位朋友——聂绍文,与他在书房里攀谈了两个小时,也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已经到了午饭时间,穆朝朝从周惜曈的屋里走出来时,便看到正站在书房门口左右徘徊却不敢叩门的佣人。

  “怎么了?怎么不敲门?”穆朝朝走过去,好心询问道。

  那佣人向她鞠了一躬,苦着张脸,对她说道:“太太,先生吩咐说,书房若是关着门时,就不要来打扰。可方才进去的聂先生从一进大门起便对我们说,要是饭好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他。”

  “聂先生?哪位聂先生?”穆朝朝的关注点已然走偏。

  “就是聂绍文先生,据说他在丁小姐之前,做过先生的私人医生。”显然,这个佣人不是周府里的老人儿。

  听到聂绍文的名字,穆朝朝笑了一下。那日在晚宴上没能见到他,原还觉得有些遗憾。毕竟,五年后在老皮特典当行里的的那次“老友相见”,是有些仓促且狼狈的。而这会儿听说他就在周怀年的书房里,她倒是挺想再与他正式地见上一见。

  “你先下去吧。把碗筷都备齐,我来喊他们就好。”

  穆朝朝的话可算是解决了佣人左右为难的大问题。只见他脸上扬起笑,又对穆朝朝鞠了一躬,“诶!谢谢太太,我这就去准备!”

  穆朝朝微微颔首,等佣人下去后,刚要抬手敲门,便听到里头传来聂绍文大笑的声音——

  “哈哈哈……老周啊老周,你跟我兜兜转转说了半天,竟就是为了这个?”聂绍文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我可真没想到,这世上竟还有像你这般高觉悟的男人!佩服,实在是佩服!”

  周怀年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朝他扔去一个纸团,制止他没正形地笑个没完,“行了啊,跟你说这些,是想让你帮忙解决问题的,不是让你来嘲笑我的。”

  聂绍文接了纸团,敛了敛笑,这才正经了一些,向他问道:“所以,你这想法,朝朝也知道?”

  周怀年皱了皱眉,有些无奈地摇了一下头,“正如你说的,哪有男人愿意承认这些……”

  聂绍文拿手遥遥点了点他,俨然一副要说教的样子,“你说你,好歹也是驰骋商场、纵横黑白两道的周老板、周先生。怎么一到了穆朝朝的面前,就成了没主意、没脾气、没骨气的弱男子了呢?”

  周怀年瞪他一眼,没好气道:“少给我耍贫嘴。你要是没招儿的话,就赶紧走,别在这儿耽误我时间。”

  “我可不走,我还惦记着你家厨子做的家乡菜呢!”聂绍文嘿嘿笑了两声,继而又道:“你说你吧,能这么想,其实是对的。我看人家朝朝身体是没什么问题,你家儿子从出生起便身子弱,多半是与你有关系。咱往前推一推时间啊……”说着,聂绍文伸出手来,掐指那么算了算,“你们俩要孩子那段时间,你是不是还吃着那药呢?”

  周怀年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我记着你说的,那药有一定毒性,所以在用药期间,我们基本不同房。”

  聂绍文抱起膀子来,表情严肃地死盯着他看,“周先生,麻烦你再好好想一想。”

  周怀年抬手捏了捏眉心,半晌才开口,“好像……仅有那么一次吧……可在服药以前,我们都试过很多回了,那会儿怎么也怀不上。总不至于,就那么一次就……”

  这回轮到聂绍文捏眉心了,“我说周老板,您是上海滩上早混出名堂的人,坏事干了不少,就没听过这么一句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啊……”

  “你这说的什么屁话。”周怀年回怼了他一句,却也不像原来那么理直气壮了。

  “罢了罢了,跟你说这些你还不爱听。”聂绍文摆了摆手,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举起茶杯来,呷了一口,又继续说道:“你要真是因为那会儿吃药的缘故,才使孩子身体不好的,那对现在来说,倒还算是件可弥补的事。这说明,只要你不服药,想要再生一个,那么生下来的孩子,身体健康的概率就会大大提升。但如果不是因为服药,而是因为你自身的原因,这就不好说了。不过,孩子是否能够健康,也不能光凭一个因素就下定论。朝朝那会儿没少受苦,肚子里是什么样的情形,没人知道……”

  话说到这,周怀年便会忍不住去想她先前怀着身孕却饱受苦难的那些画面,心头随之一阵难受,“她一个人承受的,已经够多了……我只是不想让她再辛苦……”

  聂绍文听他低声喃喃,心里也不好受起来。不过,不想让自己这位挚友太过自责,他还是强撑起笑脸,故意没心没肺地说道:“行了行了,先吃饭先吃饭,我都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回头你俩好好商量商量,别都以自己的想法为中心,坐下来,摊开了说,比什么都强!”

  说着便站起身来,门外的穆朝朝听到动静,赶紧拿手背抹了抹眼角的湿润,并抢在他开门之前,先敲响了书房的门。

  “聂先生,是聂先生在里面吗?”

  刚刚走到门口的聂绍文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当即亮了眼睛。他回头,对愣在书桌前的周怀年使了个眼色,便十分高兴地把书房门给打开了。

  “哎呀,朝朝啊朝朝!我可算是见到你了!”门才一打开,聂绍文当即张开了双臂,给穆朝朝来了个西式的、热情的拥抱。

  穆朝朝没有推拒,也十分友好地伸手在他背上拍了拍,“是啊聂先生,好久不见了。那日晚宴你没来,为此我还遗憾了许久。”

  “哈,真的?”聂绍文将她松开,满脸的惊喜,“我看那日在典当行你躲我躲得挺快,还以为你再也不想见我了呢!”

  提起这个,穆朝朝便有些不好意思,她用余光扫了一眼仍在书房内看他们寒暄的周怀年,便将聂绍文的话题转移开来,“不想见你,就不会特地过来敲门让你一起下楼用饭了。”

  聂绍文“哈哈”笑起来,“说得对,说得对。不过说起那件事,老周还得好好地谢我才是。”他可不想结束话题,于是转头看向周怀年,挑了挑眉,继续说道:“老周,你说这个天大的恩情,你打算拿什么来还呀?”

  周怀年知他这会儿就是故意想让他们夫妻二人“难堪”呢,于是转过脸去,才不搭他的茬。

  谁知,穆朝朝却走进书房,甚而走到他的身边,以这些天来十分难得一见的温柔语气对他说道:“下回你也帮他找回一个离家出走的太太,这恩情不就还上了吗?这有什么为难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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