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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顧荃捂着自己的脸,也跟着笑。

  她就知道自己是在做夢!

  如若不是做夢,裴大哥怎么会叫她叫姐姐?还对她笑得这么谄媚,当真是与那勾栏里讨好恩客的小倌一模一样。

  她坏,她不好,她怎么能把那么一个清冷正直的人夢成这个死德行。

  但是这个死德行,她好喜歡。

  她两眼弯弯,伸出一根手指点在裴郅的唇上,生命力涌入身体时她倒是不意外,因为上回做夢时也有同样的感覺。

  “嘘!”

  裴郅的唇被抵着,喉咙滚了滚,因为忍耐而颈间青筋暴走。

  偏偏祸乱人的玉人儿半点不知,还摇着自己嫩白的手,在他面前晃啊晃,“小奴奴,你别急,姐姐这就给你。”

  说完,她蹶着身体,趴在床上。

  小衣包得住前面,将整个后背全露出来,单薄的亵裤包裹着挺翘小巧的屁股,随着她的动作动来动去。

  她完全不知自己如此模样落在一个本就忍耐到极限的男人眼中,是何等的要人命。先是拿开枕头,再扒开下面的被褥后,掀起一块床板来,从床內的暗格中取出一个匣子。

  又从床头吊着的香盒中取出钥匙来,然后将匣子打开,献宝似的递到裴郅面前。把那一沓沓的银票地契一股脑塞给他。

  “给你,都给你!小奴奴,姐姐有的是錢,你以后跟着姐姐吃香的喝辣的……”

  裴郅看着被塞滿怀的银票地契,眼底的欲散了一些,却越发的幽深,“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可以替他挡箭,不顧自己的性命。还不惜奉上全部身家,毫无保留。明明对他并无男女之情,如何能做到这个地步?

  她娇娇地笑着,“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小奴奴,你不会知道的,你就是我的命,没有你,姐姐活不了的……”

  他是她的命?

  裴郅越发不解,身体更欺近一些,压抑的声音中帶着些许的诱哄,笑得更加的献媚邪气,“姐姐,为何没有我,你就活不了?”

  顧荃托着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不要晃。

  她脑子虽胀着,也以为自己是在梦中,但即便如此,她也知道有些秘密不能说,只能烂在自己的肚子里。

  “小奴奴,别问,问就是我喜歡你啊。”她扑过来,抱住他,“你身上好暖和,好舒服,我真的好喜欢……”

  温香软玉在怀,梦里的一切像是成了真,只消他依着自己的心,顺着自己的欲,便能切身体会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

  他天人交战着,冰火两重天。直到怀中的人傳来均匀的呼吸,他垂眸一看,眼底隐有一丝无奈。

  床褥间一团零乱,像是经过某种不可言说的事情,徒余他在烈焰与寒水中死去活来,始作俑者却已安然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他将怀中的人輕轻放下,再把所有的东西归位,这才悄悄离开。

  一夜再无话,岁安院的主仆几人难得齐齐睡了个大懒觉。

  等到日上三竿时,最先醒来的南柯进来一看,见黄粱还躺在地上昏天暗地的,一拍自己的脑门,嘀咕了一声“喝酒误事”后,再将其叫醒。

  黄粱头沉眼花地醒来,揉了揉不舒服的脖子。

  “我们睡成这样,万一晚上有人来了都不知道。”南柯一边说着,一边往内室去。

  黄粱跟在她后面,两人一眼看到床内仅着小衣抱着被子睡得正香的顧荃,齐齐惊艳着,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对方。

  刚要齐齐退出去时,顾荃迷瞪瞪地醒来,“小奴奴……”

  “姑娘,什么小奴?”南柯立馬上前,随口问道。

  顾荃慢慢清醒,入目全是自己熟悉的一切,原封不动的一如往

  常,不无遗憾地想着若是梦是真的该多好。

  如果裴郅真是梦里那小倌,她何需费这么多的心力,直接将人给包圆了,以后跟着她吃吃喝喝长命百岁。

  她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做了个梦。”

  “奴婢昨晚上也做了一个梦。”黄粱揉着还有些发僵的脖子,“奴婢梦到一个怪人,极其的厉害,一招就砍了奴婢的脑袋。”

  南柯“啐”了一声,嫌这梦晦气。

  两人伴着嘴,手上的工夫却是不停。

  天气已经热起来,顾荃也换上轻薄的春衫。

  对镜梳妆时,竟有些微的恍惚,犹记得前些日子她还是面色惨白无血色的将死之人,如今却是气色红润朝气蓬勃。

  “姑娘瞧着,应是好了。”南柯替她梳发时,由衷地为她高兴。

  镜中的美人少了几分病弱,多了几分血气,如同将要枯萎的花重新焕发生机,白里透着粉,粉里透着红。

  一番收拾妥当,用过早饭后,顾昀来找她。

  梅台书院每隔十日放假一天,称为旬假,顾昀今日正好休假,特意来找她,说是要帶她去一个好地方。

  裴郅那边收到信后没有动静,她觉得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指不定人家正准备聘礼,筹谋着如何上门来提亲。

  她现在身体大好,且很快就要傍上长期药票,再也不用担心自己活不长。与其在家中幹等着,还不如出去散散心,

  兄妹俩向家中长辈请示过后,共乘一辆馬车出门。

  等到了地方一看,居然是在长舟书院附近。

  顾昀神神秘秘地指着一间新开的鋪子说,“四妹妹,这家店可是南安城的头一份,别的地方都没有。”

  顾荃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着那鋪子匾额上写着四个字:书香茶韵。

  鋪子不小,因为窗户极大而显得光线尤为好,一列列的书架,书架地摆放着各类的书籍,一排排地码放着,并标明类别。

  两位中年掌柜,一男一女,看着都是精明能幹之人。伙计也有两位,同样是一男一女,衣着面貌都十分干净利索。

  位于南角的地方,一蒙着面纱的白衣女子正抚弄着琴弦,清越悠扬的音律缓缓流泄,萦绕在整间茶室中。

  每列书架前都安放着一排长桌凳,学子们看着书,不时小声议论着什么,他们面前有的是茶水,有的是飲子,并各种各样的点心。

  这种茶室布局新颖又私密,隐约有几分后世茶书吧的样子。

  顾昀要了点心飲子,与顾荃坐在最后一列的书架前。

  点心是她熟悉的,是金玉滿堂的老招牌金玉蛋糕。饮子她也很熟悉,牛乳与茶混烤而成,茶香奶香都十分浓郁。

  “四妹妹,这地方是不是极为特别?可以看书,想看多久就看多久,可以喝茶水饮子,还有点心吃,还能听曲,若是得闲,静坐一天也使得。”

  顾荃点头,“当真是个好地方。”

  她垂眸喝着乳茶,若有所思。

  又有几位长舟学院的学子进来,恰好坐在他们隔壁的书架间,因书架横亘其中挡着,彼此不得见面。

  “你们看到没,杜世子成了个婚,像是被吸干了阳气似的,成日里阴沉个脸,垂头丧气的,也不知是为何?”

  “还是如何?必是对新娶的夫人不滿意罢了。”这说话的人压着声,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晦涩,“上回斗春雅会,顾家几位姑娘我等都见过,若论貌美,当属那位四姑娘。我若是杜世子,岂会放着那四姑娘不选,而娶那相貌最不出彩的二姑娘?”

  “娶妻娶贤,顾二姑娘有才在外,与杜世子最是般配,如何不选?”有人反驳道。“何况顾四姑娘虽貌美,身子骨却不太好,我听人说……说她命里带恶,活到今时今日,一是顾二夫人四处求神拜佛,二是吸取了她父亲小顾大人的官运……”

  此言引得一阵惊呼,议论声不断。

  有说这种神叨叨的傳言不可信的,还有说空穴来风定有影踪的,几人意见不一,竟是争执起来。

  随着他们争执的声音越来越大,铺子里其他的学子也被吸引过来,加入议论的行列,从古论今,引经据典,你来我往的好不热闹。

  先前那反驳之人被人问急了,又道:“子不语怪力乱神不假,但有些事就是玄乎。信不信由你们,反正我也是听人说的,那些人还说顾四姑娘若是嫁人,必会吸取她所嫁之人的运道,无论那人多么的惊才绝艳,最终都会怀才不遇泯然平庸。”

  如果说她吸取自己父亲的运道延续性命是恶意满满,那么连她日后所嫁之人都扯上,分明就是想断她的姻缘。

  “长舟的这些人,当真是不知所谓!”顾昀气极,准备过去和那些人理论。

  顾荃示意他稍安勿躁,道:“他们不过是傳个声,不值当动气。”

  真正的幕后之人才最可恨,没有必要迁怒别人。

  “那就由着他们胡言乱语吗?”顾昀的脸色都是青的,他本是带着堂妹出来吃喝的,没想到吃了一肚子的气。

  顾荃当然不会任凭他们继续说下去,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后,起身过去。

  那些人正口沫横飞地谈论着,猛不丁一抬头,看到她,皆是无比的惊艳。

  书香茶韵的环境中,娇弱貌美的少女似水边柳,盈盈楚楚地站在那里,水眸潋滟地看着众人,欲语还羞。

  “顾四姑娘!”

  好几人异口同声。

  她福了福身,越显姿软花柔,道:“方才听你们说,外面傳我福大却命薄,多活一日就要多消耗至亲的福报,包括錢财和运道。未出嫁是吸取自己的父亲运道而活,出嫁后则在碍自己的夫君。”

  “顾四姑娘……我们也是听说的……”

  “我知道你们是听别人说的,虽说坊间流言当不得真,却也太过没有道理。天下的读书人,最后能出人头地的有几个,难道也是被自己的家人吸取了运道?这世间体弱者不知多少,莫不是都是靠吸取至亲的运道而活?”

  “这确实有道理,那传言委实有失偏颇,竟像是故意为之……顾四姑娘,你可是得罪了什么人?”问这话的是最开始提起传言的那个人,他说话时脸都是红的,不太敢看顾荃。

  顾荃摇头,“我不怎么出门见人,也不曾得罪过什么人。若说龃龉,倒是有一桩事。前些日子我父亲与小罗大人动过手,小罗大人为此由从五品降为从六品,还曾去我家中闹过事。”

  众学子闻言,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罗谙是吏部侍郎,除去陛下钦定的人之外,所有的官员考核升降全要经由他手。读书之人的目标都是为了出仕,谁也不会轻易得罪日后能掌握自己仕途前程的人。

  顾荃很理解他们,之所以说这事也不是为了让他们群情激愤,替自己伸张正义,仅是阐述事实而已。

  她问那人,“不知你是在何处听到有人说起这事的?”

  那人下意识回道:“城南的街市口。”

  “多谢相告。”

  她环顾所有人,道:“叨扰诸位,属实有些对不住。今日诸位所用茶水点心,全算在我头上。”

  那些学子一听,意外之余,还有欢喜和惭愧。

  她刚要和铺子里的掌柜说起此事,打眼看到又有几位学子进来,其中一位还是自己认识之人,心里便有了主意。

  王学子对于在这里与她偶遇一事,表现得十分欢喜。等听到她的托付后,拍着胸脯保证自己定会不负所托。

  “那此事就有劳王公子了,余下的银钱,权当是王公子的辛苦费。”

  满满一素色荷包的银子,王学子觉得很是压手,不用仔细计算,也知会剩下不少。他顿时心头一片火热,连说这哪里使得。

  使得使不得的,顾荃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这辈子不缺钱,也从不吝啬钱财,与人为善这种事,她自来做得顺手。

  顾昀却是一直紧锁眉头,出了铺子后,道:“他们人云亦云,你无需怕他们,更无需讨好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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