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那也不是现在！”她吼我，而我却听见了猫腻，激动的问道：“那你是说我有机会？”

　　“我……”

　　“嘘。”

　　我不敢听她再拒绝我，深吸了口气，稍微放松了她点儿，直着身子看着她，面对面，近到我都能闻到她鼻腔里的香气呼吸，我看着她的长睫毛一眨一眨的，也是紧张得很：“那，让我现在抱下你，可不可以？”

　　“不可以。”她剧烈的摇头：“我跟你有关系吗？凭什么让你抱我，你……啊！你，你流血了！你额头……”

　　我不管，咧嘴的傻笑道：“为了你，流点儿血算什么。要是你能答应我，我说为你死就为你死，不信我马上就可以死给你看！”

　　然后我就要扭身去撞柱子。其实我他妈的也觉得我太沙比了点儿，怎么会为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傻事呢，真是情不自禁。见我又要伤害自己，她也吓坏了，这一次不是我抱她，而是她抱我，搂在她的肩上，还握着拳头的狠狠敲打我的后背：“你这么伤害自己有意思吗？”

　　“有意思啊，只要你对我有意思，我就觉得很有意思……”

　　“你！”

　　她气得竟然直接张口在我的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虽然痛死了，但我却忍着没出声儿，她好像是在发泄着这些年来的不顺和委屈，折腾了足足有二十多秒，我都感觉肉都快咬下来了，她才松口，咧开我的衣服，看着那一块活生生的印记，她还顺手狠狠掐了下：“疼吗？”

　　“你说疼就疼，你说不疼就不疼，我还是坚持我刚说的，让我抱抱你，而且你答应了要考虑我做你男朋友的。”

　　她沉默。无言以对，良久，深吸了口气，好像有些心如死灰的意思，只是抬着头望着天花板，闭上眼，说道：“抱吧。”

　　她虽然妥协得很不情愿。可我，还是激动了，下意识的冲过去，将她抱住，紧紧的，好像恨不得她的身子跟我融为一体似的，我感受到她胸前传递来的胀鼓鼓的膨胀感，以及因为强烈的摩擦而导致变形的扭曲程度，软绵绵的让我呼吸停滞，面红耳赤的别提有多带劲了。

　　而她则是鼻腔里发出一丝轻微的低吟声。

　　她跟很多男生搞过暧昧，我不确定她还有没有处，只是觉得她这会儿挺紧张的。双手盘在半空，迟迟不敢放下来，最后随着我的进一步深入，抱着还往我这边挤，她不知道是不是被身体接触给撩起来了，竟然是双手按着了我的后背，好像是迎合了我。

　　得到她这样的回应，我就觉得我的春天来了，所以就稍微松开了她一些，看着她红彤彤的脸蛋儿，我也是忍不住的卷了卷舌头，就想过去亲。可到最后，她却伸手打了过来，把我的脸拐向一旁，自己则匆忙的爬起来，不断的往地上吐口水，呸呸呸！还反复的擦来擦去，好像我是什么脏东西，跟着的抖擞着她自己的身子，等到搞干净了，她才怒瞪着我：

　　“郝仁，你别得寸进尺！我承认你今晚是帮了我，可那是帮的倒忙！我不敢想象明天孙文超会怎么对付我，他会怎么折腾我爸，虽然我把我爸送到姑妈那儿去了，但只是时间问题。刚我让你抱了已经够可以的了，你还想要亲我，滚！告诉你，有本事你给我把孙文超搞了，否则，你别想再碰我！你要再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就报警了！”

　　吼完她就冲进了屋，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我呆愣在原地，她刚说什么？除非我把孙文超搞了，否则别想再碰她？意思是说，孙文超被拿下了，她就……这算不算她是在暗示我？

　　我陷入了沉思。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早上七点半。

　　屋里没人，就桌上还有豆浆油条，官雯燕给我准备的爱心早餐哇。

　　她还给我留了一张纸条，说赶紧吃完滚蛋，以后别来我家了，在学校还是装成不认识的样子，你要乱来随便你，到时候惹出来了麻烦没人管你。对了，昨晚你和我的事情……给我忘得一干二净！不要再提！

　　虽然口气很冷，可我看着早餐就心里暖暖的，这丫头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我有相信，能收了她。

　　只是目前要做的，就是搞孙文超。那狗比竟然逼迫官雯燕作陪，昨晚还跟我大战，幸亏我他妈跑得快，不然腿都要给我打断。我琢磨着，这事儿不能跟爸妈讲，得找三叔，算了，下午放学再去，正好谈谈官雯燕老爸那事儿，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得一劳永逸的解决才行。

　　吃饱喝足我就去了学校，来到班上，她果然跟我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好几次我去跟她说话，她都把脸别向一旁，我不甘心，上课就摸了下她的头发，她竟然当着老师的面跟我发火，还吼我说你要不要脸？

　　老师过来问，说我调戏女生，为此我还被叫到办公室被班主任狠批了一顿！

　　到第二节课下课做操的时候，我们刚到操场，就有保安来找官雯燕，说了一下，那官雯燕当时脸都变了，急急忙忙的就跑去校门口。我觉得事情不对劲就跟着跑过去，结果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妈正搀扶着官雯燕她爸，醉醺醺的，浑身都是泥，还在喊着酒酒酒，妈的，我瞬间就明白了，这女的肯定就是官雯燕的姑妈，这会儿把她老爸送来，就是管不了他，交给官雯燕自己折腾。

　　官雯燕当时好像哭了似的，麻烦保安打开门，她就去搀她爸，可她身子柔弱，拽不动，那俩保安好像不太敢多事，就没去帮忙，哪怕官雯燕求着都不肯。这会儿也围了不少学生，但都在旁边指指点点，其中还有俩个我们班曾经给她写过情书的狗比男：“咦，那醉鬼是谁啊？看起来，跟官雯燕好像很亲密的样子。”

　　“该不会是她爸吧？卧槽，不是吧，她爸这造型？”

　　“醉鬼，浑身脏兮兮的，看着真恶心，这官雯燕怎么摊上这样的爸啊？难怪平时在班上都不说话，有个这样的爹，她不好意思嘛。”

　　“瞧那样，滋滋，真是丢人现眼，我的女神啊，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啊？”

　　“……”

　　妈的，老子受不了，回头就冲那几个狗逼发火：“叫叫叫，叫你麻痹啊叫，再叫老子弄死你们！”

　　我三叔来过学校几回，那金项链，大哥大，黑墨镜的，看起来很装逼，一看就是社会上的人。所以一般人不敢惹我，我这样吼他们，他们也不敢造次，只是说凶什么凶，又没说你。我后面作势要去跟他们干架，他们才吓得后撤。

　　而我这会儿又听到了官雯燕的喊声，麻烦你们，帮帮忙，搀下我爸爸好吗？我拽不动。姑妈，你……姑妈你别走啊，你先帮我把我爸他……

　　我一回头。

　　就见她姑妈跑路了，摊上这么个瘟神，谁乐意待见啊。

　　而那几个保安和同学们，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意思。我当时就怒了，忿忿的冲过去，强行想要将官雯燕推开，吼着：“你别弄，我来。”

　　她一怔，看着我，脸色又阴沉了下来，执拗的不让：“不需要你帮忙，别假惺惺的了，我自己能行。”

　　然后她就要去弄，可是越弄越沉，搞到最后她都要倒了。我也是好意，下意识的去挽住她的腰，立定之后，她不感谢我就算了，还给我一巴掌：“郝仁！你别这么不要脸！我说让你帮忙了吗？你滚，你滚啊你！”

　　我脸火辣辣的。这会儿同学们都看着，帮忙还挨打，立刻就惹来他们一阵阵讥笑，说着什么，这小子傻啊，人家都不要他帮了还去，这不是犯贱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还不是看上人官雯燕的身子了？不过这也做得太明显了吧？

　　我当时气得要发疯。

　　可还没来得及撒手，这会儿忽然一只大手再朝我撸了过来，我一个琅呛，摔倒在地，连带着，她老爸也倒了，还哎哟了一下，我火大，抬头就要骂，但看见来人，我的话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卧槽！

　　冤家路窄啊，竟然是孙文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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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我愿为你与天下为敌！

　　不过他好像没认出来我，就把我当成一个想要英雄救美的沙比了，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后面他几个小弟也围了过来，把我阻挡在外面。这会儿的孙文超走路还一瘸一拐的，看起来昨晚我的大招放得不错，就是不够彻底，以至于他还能出来溜达，乱咬人。

　　周围的同学们，见到孙文超来之后，也都赶紧闭嘴了，谁不知道他是高一扛把子，家里有钱有势，自己在学校也有一批势力，说实话，很少有人敢招惹他，纷纷退避了一些，至于官雯燕，则本来就心急如焚了，现在又见到孙文超，当时那连绿的比叶子还浓。

　　“哟，这不是你那醉鬼老爹吗？怎么的，这在家里丢人还不够，还跑到学校里来丢人了？我说官雯燕，你倒挺不要脸的嘛，不过这好像也是你的性格，跟那么多男人勾勾搭搭的，你啥时候想过要脸啊？”孙文超没节操的尽情羞辱着官雯燕，看来昨晚的事儿把他逼急了。

　　听闻，他的小弟们都跟着笑了起来，嚷嚷着说这种贱女人根本就不懂什么叫脸，还带醉鬼老爹到学校来溜达，真有意思。

　　本来大家都觉得官雯燕挺神秘的，现在见到这一幕，都是指指点点的，说着一些难听的话。

　　我听在耳里，痛在心里，不管官雯燕表现得如何，但接触了这些日子，我只想要保护她。所以爬起来就想要冲过去，可这会儿的官雯燕开口了：“孙文超，我们的事情，希望你不要牵涉到我爸爸。还有，请你嘴巴放干净点，不要骂人。我贱也好，我不要脸也罢，这都是我的事儿，跟你没有一点关系，请让让，我要带我爸走。”

　　说着，官雯燕费劲的搀着醉鬼就要走。可孙文超非但不让，还特地过来拦住，一撩醉鬼的脚，那厮现在喝醉了就跟一滩烂泥似的，什么知觉和动力都没有，一个琅呛就摔倒了。连带着的官雯燕没有把持住，跟着倒下，惹来一顿哈哈大笑。

　　“孙文超，你！”

　　“我？我怎么了？你自己走路不长眼睛啊，关我毛事？”孙文超双手背负在腰，悠哉悠哉的走到官雯燕面前，低眉的看着她，嘴角邪笑的说道：“你吗个贱女人，昨晚找了个小白脸来搞我，现在老子腿还痛得要死，这事儿我跟你没完。听着，你要把你的死鬼老爹带走，除非我同意，说起来，一切都是因他而起，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他今儿在这里，那我肯定要好好招呼下他，也算是你昨晚不跟我做了的代价。”

　　说着，他提起一脚就狠揣在了醉鬼小腹上。力量挺大的，而醉鬼小腹胀鼓鼓的，这样被一踹，当时气血上涌，就把胃里很多垃圾的东西吐了出来，很难闻，搞得满地都是，让得同学们都嗤之以鼻的赶紧让开，还说着好臭好臭，这吃的是大便吗？

　　而见状的保安们，两个人躲进了屋里，还有俩沙比，就跟没看见似的不管。我当然知道，他们害怕孙文超，保安只是一份工作，他们就领工资，谁没事儿跟财神爷过意不去啊。据我所知，这孙文超家里每年还给学校搞赞助费呢，就连校领导门也都是把他当大爷似的供着。

　　“孙文超，你别太过分了！”孙文超很愤怒，也很无奈。她打不赢，也叫不到人，尤其是孙文超在学校势力大，众目睽睽之下都敢动手，她能怎么样？除了吼只能瞪。可这招对孙文超根本没用，那狗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笑道：“我过分？我这过分吗？我过分的时候你还没看到呢。怎么了，你是想看吗？那好啊，我就做给你看。”

　　然后孙文超又接连踹了醉鬼好几脚，搞得那笔浑身抽搐的接连颤抖，也有了知觉了，接连喊疼，可是除此之外，其他什么都做不了。最后搞得不过瘾，孙文超还叫小弟们都一起搀和着来，对醉鬼拳打脚踢，官雯燕气不过，但又无力阻止，毕竟是她爸，不管他有多少错，但血脉连心，所以既然阻止不了，那就只能帮助忍让了，她的身子别过去，就想要抱着爸爸，让自己的身子去挨打。

　　我忍无可忍！

　　无须再忍！

　　打醉鬼我没多大感冒，可动官雯燕不行！

　　我当时就呐喊了一声他妈的给我住手！然后我就顺手撩起旁边一个沙比同学的篮球，我技术还不错，毕竟是学校篮球队的，有个狗比的脚就要揣在官雯燕的后背了，我就直接砸过去！

　　中了。

　　砸到那厮的右脚，他当时就痛叫了起来，抱着腿的原地打转。本来都要动手的小弟们则是瞬间愣住了，转过了头来，而小弟挨打，关键是当他的面扫他，显然是不给面子，这孙文超立刻就不爽的吼了起来：“草！这是哪个沙比不开眼，敢来坏我的好事儿？”

　　他也跟着转过了头。

　　这会儿我急切的跑过去，本来是双手去搂官雯燕将她扶起来的，可她看到我，眉宇里一丝犹豫闪过，挣扎的把我甩开，还吼道：“走开！不要你管！你来干甚么？你走！这里不需要你！”

　　虽然语气强硬，但我却感受到了她的关心。很显然，我和孙文超昨晚已经交恶了，现在碰到，他孙文超还不把我往死里搞？所以希望我赶紧离开。但是我能走吗？这样的场面我要不出手，只怕他们父女俩得被玩儿死！

　　“卧槽？！”

　　而这时，反应过来了的孙文超见到我，就跟我昨晚搞了他八十岁的老奶奶那样脸如屎色，吼了一声，快步跑过来，扒着我的脸，瞪大了眼珠子：“这他妈的你不就是昨晚那沙比小白脸吗？”

　　“超哥，就是这笔！”

　　“这狗日的，没想到啊，竟然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妈的，今天要不搞死他，我自宫！”

　　他的几个小弟们都群起激昂的吼了起来。

　　而见状的同学们则是稍稍一愣，之后议论纷纷，说着，这人是谁啊？怎么敢去找孙文超的麻烦？不对啊，你听他们的对话，好像之前就有过节似的。惨了这家伙，得罪孙文超，这还不得被往死里搞啊？

　　我有点儿怕。

　　但是我不能够怕。

　　官雯燕还需要我撑着，他们父女俩还需要我的保护。

　　两军交战，重要的就是气势，要底气不足，就要被对方一口气吞掉。

　　所以我果断的‘啪’的一下打掉他的手，直起腰来，牛逼哄哄的吼道：“就是老子怎么着？你他妈……”

　　“啪！”

　　他还了一耳光给我，非常用力，如果有镜子给我看的话，我脸上绝笔有个五爪印。

　　妈的，我的脸火辣辣的好像刚用辣椒抹了一遍似的，我当时就火了，顺手一拳就砸到了他的胸口，他显然也没有预料到我敢动手，他没反映过来，身子蹬蹬的往后退，幸好他的俩小弟赶紧去挡住，不然绝对要摔得这B一个狗啃屎！

　　“你麻痹的，你小子还敢跟我动手？”孙文超怒瞪着我。

　　“我动手又怎么了？你算什么毛？在我眼里，你毛都不算一根！”官雯燕不让我碰她，我就不碰，只是指着她，吼着孙文超：“官雯燕是我们班的人，你最好罩子放亮点儿，动她我绝不答应，这里是学校，有这么多人看着，难道你还敢群殴我？”

　　我觉得他没这么大的胆子。梁子结下就结下了，大不了回头我找三叔帮我摆平去，可现在，我必须要拿出我的男儿气魄来才行。

　　但是他听闻去大笑了起来：“学校又怎么了？老子说搞你就搞你，这事儿哪怕是捅在上面去，你信不信我也有能力把白的说成黑的？你真他妈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我闹别扭。我告诉你，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给我马上跪下磕头认错道歉，再叫我爷爷，学狗叫，不然老子打得你妈都不认得！”

　　“我……”

　　“郝仁你疯了吗你？你跟他叫板？你叫得过吗？”

　　我还没有还口呢，官雯燕则是拉着我，低吼的道：“我不是让你走吗？你来这里干甚么？赶紧滚，这是我的事儿，不需要你搀和，我自己能够处理。”

　　“你处理？你怎么处理？就像刚那样的帮你爸爸挨打吗？”

　　她沉默了，脸色憋红了，尤其是四周还有同学们的指指点点，污言秽语涌入耳朵里，让得她的盈眶湿润了，抿着丰润的嘴唇，羞愧得无地自容，好像是要找个地洞钻下去似的：“只要他能放过我，让我做什么都行，哪怕陪他吃饭喝酒唱歌，甚至是……”

　　“陪睡？”我立刻就不干了的吼了起来：“你他妈能不能有点儿自尊？有点儿骨气？能不能要点脸？”

　　“我就是这么贱，我就是这么不要脸？怎么了？你看不起我了？鄙视我了？那你滚啊，你给我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