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第七章 留下来睡个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意识慢慢苏醒了过来，但是眼皮子重若千钧，根本睁不开。

　　鼻腔里充斥着浓郁的香味，很淳，好像我在哪儿闻过。正迷糊着，我感觉手好像被谁拿了起来，在用东西擦拭着，很快的一阵声音也跟着传来：“哎我说燕子啊，你这是怎么搞的？我不是跟你说过，那孙文超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吗？你怎么还跟他打交道？”

　　这是个陌生女生的声音。不过很好听，有些尖利，嘹亮的同时还带着一丝细腻。听她这口气，明显在埋怨官雯燕，而且似乎和她关系不错。现在在给我疗伤吧，弄药酒啥的，折腾到了我，我倒吸着凉气，尽量忍着没出声。

　　“你以为我想？还不是我爸他……”

　　“你爸你爸，整天都是你爸，我说你这死丫头什么时候能够考虑下自己？”一听官雯燕这么说，折腾我的女生立刻就不乐意了，埋怨着，手上的力道也是稍大了些，扯到了我翻开的皮肉，搞得我一顿低抽，但又不好意思发出声儿了，只是强行忍下。

　　官雯燕还是挺细心的，可能是见到我的身子痉挛，还低骂了声：“哎呀你轻点儿啊你，你当是你平时在医院玩尸体解剖啊没个轻重的。”

　　“怎么，心疼了？心疼了那你还让人家受什么伤啊？我都不知道这小子是哪根筋没搭对，竟然跑来给你当男朋友。”

　　“晕，小薰，我说多少次了，他不是我男朋友，我没有男朋友，更不可能找他当男朋友！”官雯燕有些难为情，赶紧反驳。

　　而我却是听得心里美滋滋的，这折腾我的女生还蛮有眼力界的嘛，一看就知道我和官雯燕有夫妻缘，嘿嘿。

　　“不是你男朋友？不是你把他捡你家里来？不是你还大晚上的把我从医院叫过来？你知不知道今晚是我值班？让主任看见我翘班我就完蛋了，还有，你自己给我摸着右边的胸部扪心自问，为了你，为了你那死老爹，我偷偷从医院给你拿了多少药出来了，上次他喝醉酒了撞破了头，我还特地求我们那的主治医师来给他缝针，就为了这，那色狼没少在医院占我便宜。”

　　看来这女的也是一肚子苦水，拼命的吐槽着。而且我能听得出来，她很关心官雯燕，但却更加埋怨她傻里傻气的任劳任怨，看来英雄所见略同，虽然还没见过这女生，但我已经对她有了很大好感。

　　可她就是……太粗鲁了！

　　吐槽到亢奋处，竟然手一抖，翘着针就往我皮肉里钻。妈的，忍无可忍了，我当时就大叫了一嗓子，‘腾’的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吓得两个女生一通尖叫，而我则是猛然睁开眼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折腾我的这女生。

　　这女的，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很清秀娇羞，是娃娃脸，很是精致可爱。这会儿还穿着护士装，胸不大，却挺浑圆的，身高大概有一米五八，娇小的令人很想呵护。这会儿她手握着我的手腕，看着我，半天没反映过来。

　　而官雯燕则是猛的冲了过来，张嘴就要说什么，却是欲言又止，迅速调整回常态，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格调，双手环抱在胸，就杵在那儿，没好气的说道：“看什么看，赶紧包扎，包扎完了好走人……小薰，发什么呆啊，你还想把针往里戳多久？”

　　“啊！”

　　这叫小薰的女生再次一惊，吓得把针戳回来，连忙用砂纸给我包裹住，抱歉的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激动了，激动了。”

　　额。

　　本来我想发火的，但人家女生都道歉了，而且还是来帮我治疗的，我不可能像官雯燕那样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就笑说着没事没事，随便整。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冰冷的官雯燕，温暖的说道：“谢谢你啊，还特地帮我找人包扎。”

　　“不需要你谢，只要你赶紧包扎完走人，以后别再来打扰我生活就是了。”说着，她凑到小薰面前，低声问道：“还要多久？”

　　“我哪儿知道，本来刚就差不多了，结果针又戳到了，至少得再半小时啊。”她吐了下舌头，倒是看着我，笑眯眯的，好像挺崇拜我似的：“话说，你是怎么把我们家燕子勾搭上的啊？据我所知，这可是她第一次把男生带回家呢。”

　　“哦？第一次么？”

　　“是啊是啊，我觉得……”

　　“范小薰，你别胡说八道你！”见范小薰要乱说，官雯燕赶紧掐着她的胳膊，低骂道：“要死啊你，是不是没吃东西，这嘴堵不上是不是？你跟一外人乱说什么，我跟他不熟，他……”

　　“谁说不熟啊？咱俩可是同学，而且还是前后桌哟。”见官雯燕脸红的样子，我心里很激动，就生起了打趣儿的心思，也没鸟她，而是跟范小薰握手道：“那什么，美女你好啊，我叫郝仁，你叫范小薰是吧？看这样子，你俩是闺蜜兼死党哟？很高兴认识你，希望我们以后多多接触，可能也会成为好朋友的。”

　　“啊哈，没问题没问题，原来你是燕子的同学啊，我就说嘛，这丫头那么紧张你。你不知道，你没醒来的时候，她紧张得要死，围着我团团转，当时我还逗她说你快死了呢，她吓得都哭了都，哈哈哈，想起来就搞笑死了。”这范小薰我也看出来了，就是嘴巴没把门儿的大嘴巴啊，逮着什么说什么，而且真正的好朋友，就是爱爆料，我喜欢：“她刚老否认，你不是她男朋友，那我问你，你是她男朋友吗？”

　　“额，这……”我抬头看了一眼官雯燕，她脸红又冰冷，张嘴要说，我倒是突然生起了好笑的心思，便点头的说道：“嗯，是啊是啊，我就是她男朋友。不过最近我们小俩口闹了别扭，她正生我气呢，唉，没办法啊，你也知道她那性子，看来我待会儿得好好哄哄才是……”

　　“郝仁，你别这么不要脸！谁是你女朋友？八字没一瞥的事儿，你还好意思说！”这可把官雯燕气得直跺脚，最后她竟然伸手来掐我，搞得我龇牙咧嘴的痛死了：“哎呀，谋杀亲夫啦！痛痛痛，小薰救命啊！”

　　“你！你你你！”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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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腾了一阵，范小薰总算帮我缝补好了。

　　还别说，这妮子的手法不错，刚挺痛的，这被她三下五除二的一搞，好多了。

　　她收捡着用具，我则是还在床上扭捏的活动筋骨，但官雯燕却拉着我就说：“行了，包扎完了赶紧走，别在这儿赖着。”

　　“哎，别这样啊官雯燕，好歹刚在金山也是我救的你啊。”

　　“救什么救，我需要你救吗？你那是自作多情，别捣乱了你。我的事儿不需要你过问，你不给我添乱我就阿弥陀佛了，对了，说到这儿，我必须郑重警告你，孙文超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以后在学校低调点儿，要他认出你了，到时候被打死都不关我的事儿。”

　　然后她就来牵扯我。我则是不走，挣扎的说道：“什么不关我的事？难道所有的事情你都要自己扛？你扛你扛，你扛得过来吗你？你老爸惹出来了事儿，你就拿身子去填？那以后他要杀人放火了，你是不是还要去顶替他坐牢啊？”

　　我忽然很火大。

　　这丫头也太不珍惜自己了吧？

　　孝敬父母这没错，但是别过于。这样纵容下去，最后只会酿成苦果。

　　我其实真的很心疼她，看着她过的这些苦日子，有种心碎的感觉。

　　我吼她，她呆愣住，一旁的范小薰也是稍微的怔了怔，貌似挺赞同我的，就强行把官雯燕拉开，说道：“燕子，玩笑归玩笑，但这郝仁同学说的的确在理啊，人呐，有时候真的得为自己活着，你不能老因为你爸的事儿就……”

　　“那你让我怎么办？你们让我怎么办？扔下他不管？他要死要活的都跟我没关系？我能够心安理得的过自己的日子？”官雯燕一连发出数声咆哮，像是炮弹一样炸在我们脑袋上，搞得我们半天没反应过来，正愣神之间，她忽然从床头柜里拿出香烟，点上一根，在那里拼命吸着，一言不发。

　　看她吞云吐雾，沉默寡言的样子，很是颓废，她有着太多的心酸故事，是啊，我们说得轻巧，真要做起来，又是那么的艰难。

　　片刻，我的手机铃声响起，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老妈的。

　　我扭身过去了点儿接，刚拿起来，老妈就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他们把我养大不容易，一把屎一把尿的，爸妈做任何事都是为了你好，那先不说了，我刚往你卡里打了点儿钱，这段时间你自己找地方折腾吧，你爸有个兄弟刚从监狱里放出来，得先住在咱家，你还是学生，接触上社会上的人不好，就这样啊。哦对了，要实在有事儿，就找你三叔帮忙去，那老孙子，这段时间赢了我不少钱，照顾照顾你那也是应该的。

　　我就要开口，但她已经挂断了电话，呆愣了许久，官雯燕一支烟抽完，走过来就推我：“喂，你还不走？难道还要留下来睡觉吗？”

　　“额……”

　　我想了想，家回不去了，出去开房住酒店不划算，三叔那儿也是臭烘烘的，倒不如……就真留下来睡个觉？正好和官雯燕谈谈人生和理想，我觉得她现在的生活状态真的很不对劲，撇开要摸她不谈，作为同学，仰慕者，我帮忙出谋划策还是可以的吧？

　　所以，我就把救命稻草转移到了范小薰身上：“小薰，你看我这伤病员的，燕子要撵我走，这咋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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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做你的爱人

　　范小薰看起来就鬼机灵的，一听我这话，立刻就心领神会了，当下就点了点头，对官雯燕说道：“燕子，咱不能这样做人吧？哪怕你俩没谈恋爱，但归根结底，人家也为你抛头颅，洒热血的干了回架不是？他这才刚包扎好，你让他走，这要扭伤筋骨什么的了，你赔啊？”

　　官雯燕脸色阴沉得好像墨水，冲过去就拽着范小薰低声的吼道：“你这死丫头干甚么你？你不让他，难道还要让他留下？在这儿睡觉？”

　　“有什么不好呢？”她咕噜了下嘴唇，笑嘻嘻的说道：“其实我觉得郝仁挺好的啊，比那孙文超好一万倍都不止，要我看，今晚就让他住这儿吧。正好，我今晚也懒得回去了，反正挨骂是肯定了，倒不如留下来陪你们聊聊天。”

　　“你！”

　　“好啊好啊，都留下来，都留下来。”我兴奋的说道：“官雯燕，说真的，你别把我想得那么坏好不好？我今晚是真没地方去了，我妈刚来了电话，说家里来人了，没我住的地儿。而且你们这里有些偏僻，出门打的都不好打，我虽然对你没有啥恩情，但同学情总有的吧，难道你忍心看着我流落街头吗？”

　　“忍心！我为什么不忍心？”好家伙，她倒挺不给面子的，直言不讳的娇喝道：“我管你今晚有地方住没有，总之，我家没别的房间了，小薰可以和我睡，我爸的房间谁也不许进去，你……”

　　“我可以睡客厅的。”

　　“客厅没沙发。”

　　“我也可以打地铺。”

　　“我家没多余的铺盖。”

　　“那我不用盖。”

　　“……”

　　她当时就无语了。咬牙切齿的瞪着我，眉宇里似乎是在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偏偏我还咧嘴傻笑，一副呆头呆脑的可怜模样，谈到最后，因为有着范小薰在那里叽叽喳喳的帮忙，她最终还是妥协了下来，说就一晚，在大堂打通铺，晚上要敢鬼鬼祟祟的，就阉了我！

　　当时我就呵呵了，我要真有那念头，就你们俩个小丫头能是我对手吗？

　　后来大家都饿了，就买了点儿烧烤和啤酒回来。吃吃喝喝了大概一个多小时，这会儿差不多是十二点了，我们都喝得醉醺醺的，我可能也是酒壮怂人胆吧，见到官雯燕她们喝得热乎乎的就开始脱衣服了，都只剩下一件单薄的T恤，那小酥胸露的，挤的，大大的球球摇摇晃晃，偏偏看起来还尼玛的柔软，让人很想去触摸，我深吸了口气，若有似无的说道：“燕子啊……”

　　她喝得差不多了，就没了以往的傲气，只是拎着酒罐，看着的随意道：“干嘛？”

　　“我，我……”我稍微扭捏了下，但怕个毛啊，都住人家里来了，总是要进展这一步的不是？我就鼓足勇气说道：“我能当你男朋友吗？”

　　她本来还晕着的，一听我这话好像就给她浇灌了一桶冷水似的，陡然坐直了身子，而范小薰是彻底被放倒了，不断扒拉着官雯燕喊着喝喝喝，官雯燕没好奇的推开她，说喝倒了赶紧睡，别闹了。之后再抬起头来看着我，目光很是古怪，尤其是撅着的嘴都好像要翘出来了，看着唇齿里的晕色，我真是心痒痒得很，又加重了语气的问道：“我说，我能当你的男朋友吗？真的，我很认真的在跟你说。”

　　一开始我对她可能仅仅是身体上的欲望，但是自从这几天的接触，尤其是了解了她的过去和受过的苦难之后，我觉得她是一个可怜女人，一种可怜到想要用生命去呵护她的感觉。我并不介意她狼狈的过去，只想参与她浴火重生的未来，我真诚的看着她，同时握紧了拳头，感觉手心里都有汗水了。

　　她咕噜了口口水，然后眼眶就有些湿润了，我不懂她为什么忽然想哭，只是看着她眼睛红红个的，我好心疼，想要过去抱她，让她依偎在我怀里，安心，安全，从此不再承受任何的风吹雨打，我就是她的避风港。

　　可我还没有举措，她却忽然嗤嗤的冷笑了起来：“你做我男朋友？我家一贫如洗，我爸又那样，我连自己的未来都不清楚，你还想要我吗？呵呵，我看你是想要我的身子吧？”

　　“不不不，我绝对不是那样想的，我只是……”

　　“行了，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全都是精虫上脑的臭东西！”她倒是说得干净利落，说完就起身站起来，说你喝醉了，说胡话了吧？赶紧洗洗睡吧你，我不是你理想的女朋友，也不愿意你当我的谁，我们俩的关系仅仅存在同学关系，仅此而已。

　　看她要走，我顿时就急了，情不自禁的冲过去就握着她的手臂，摇头的说道：“不，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承认，我对你的身体有想法。可那是曾经，而现在，我觉得我对你更想要的是保护，不愿意看见你再伤心难过，或者是被其他的坏人欺负……”

　　“呵呵，你真自我感觉良好，我被欺负了吗？那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吧？”她却根本不为所动，甩手就扔开了我，看着前方，深吸了口气，淡淡的说道：“你觉得我需要保护，那我告诉你，我不需要，我就需要钱。我要钱过好生活，我要钱照顾好我爸，你有钱吗？你能给我很多钱吗？”

　　她这话一问，顿时把我问得难住了。她需要的是钱？要很多钱？可我，能给吗？坦白说，要没我爸妈，我可能一天都活不下去，但我不甘心啊。我就是喜欢她，我就想要和她在一起，我心里祈祷着，别再拒绝我了好吗？

　　但她还是无情的给我泼了冷水，转身过来，依旧那么冷冰冰的看着我：“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彼此都不适合。或者说，我官雯燕一出生下来可能就跟别的女生不一样。我没资格谈恋爱，我没资格谈婚论嫁，甚至于我连生孩子的资格都没有，我们一样大的年纪，但是我的心智却比你大很多，我考虑的是现实，你想的只是幻想，所以，你不要白费力气了，我是绝对不会接受你的。现在我也看开了，你要曝光我的秘密也好，你要乱说我和孙文超的事儿也行，这都跟我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都成这样了，难道还能够更坏吗？”

　　看着她这样一次次的贬低自己，把自己说得卑微不堪，一无是处。我忽然觉得我好混蛋，难道是我逼她成现在这样的吗？我更加想要珍惜她，就握紧了拳头，沉着心思的说道：“官雯燕！我刚说了，我喜欢你，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你要钱是吧？那我回家问我爸妈要！他们不给，我就自己赚！你觉得你的过去很悲惨，那我想要和你创造未来，我不介意你的过去，不介意你有个那么不争气的爸，什么都可以不介意，只希望……”

　　“你不介意？”

　　她大笑了起来，笑得是那么的凄厉，好像是疯癫了的女生，手指刮过我的脸，把我给弄惊了下，后退了一步，她则是嘴角歪斜的摇头道：“可我介意！老实跟你说吧，我跟很多男的有过暧昧关系，亲嘴过，搂搂抱抱过，该摸的地方都摸了，我这样的身子，你还敢要吗？而且他们给我的是大钱，是足以让我衣食无忧一辈子的钱，你呢？就保着我饿不死就完了？行了，别说大话了，说白了，你现在喝酒了，加上荷尔蒙激增出来，就说得语无伦次，信不信现在咱俩就干了，明早清醒过来，我要你负责的时候，你比谁都跑得更快？”

　　我支支吾吾半天都没说出半个字。是吗？我真的是因为酒精的发作才这样说的吗？我不知道，我感觉脑袋都要爆炸了一样，但我还是不肯放弃，随便想了下，就说道：“那一切你不都是向钱看的吗？你说，要多少钱我才能做你男朋友，我问我爸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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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何时走进你的心房？

　　“脑残。”她竟然直接对我爆粗口，还瞪着我说，你喝酒喝糊涂了吧？你爸妈很有钱吗？是亿万富翁吗？你是富二代吗？别得瑟了，我没时间跟你耗，也耗不起。赶紧睡去吧，不然我可赶你走了。

　　可我不干，就又拉着她，好像是受伤了的孩子想要棒棒糖安慰，她没好气瞪着我，吼着说你到底想要怎样，我说就要你当我女朋友，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她却冷笑着说，那我让你去死你去死吗？

　　说着，她还指着旁边的柱头，问我，你敢不敢去撞？你敢撞我就考虑你。

　　我当时也是一股热血沸腾，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借着酒劲儿我就真冲过去撞了。一声脆响，我他妈当时就痛死了，幸好我机智的留了点儿力气，没有全使上，不然非得脑袋开花不可。当即我就倒地了，手捂着头，嘶嘶的抽痛。这可就把官雯燕给吓坏了，赶紧冲过来靠着我的后背问道：“你傻啊你，让你撞你还真撞？这世上哪有你这么傻的人？怎么样？没事吧？让小薰给你……”

　　“噗。”

　　她还没说完。我反身就是抓着她的手臂往我这边拐，她的娇躯则是猛然撞进了我的怀里，她稍微一愣，之后就剧烈的挣扎，嚷嚷着放开我，你快放开我！但是我不干，反而还抱她抱得更紧，说着：“我不放，你不答应我可以，但是我相信金城所致金石为开，总有一天你会答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