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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江原笑着用汉语回答他:“为了证明我们大日本帝国连医生都是勇士,还请山下君为我们舞上一段。”

  山下渊一眼神幽暗下来,看着周怀年那张笑脸,顿时生出了恼意。然而,江原的话已然说得很满,若是要找借口推托,折损的将不止是他一个人的面子。于是,山下渊一拿起那把武士刀,笑了笑说:“如今这只手常拿的都是手术刀,武士刀还是少时习过的,多年不练早已生疏。但是既然周先生对我们的日本武士刀感到好奇,那我便斗胆献一献丑了。”

  周怀年懒懒地抬起手鼓了鼓掌,蒙眬的醉眼里透着一丝玩味。

  山下渊一虽然面带微笑,但与周怀年对视的眼神却甚是凌厉。他带刀起身,起舞的伎人遂鞠躬退下,只剩操弄乐器的还坐在原地。

  三味线弦声一起,如弦月微弯的日本武士刀立时出鞘。只见山下渊一双手合握刀柄,将刀举至右肩处,屈膝挪动之际,右肘端起,迅速挥刀,猛烈劈下!

  出刀速度极快,看得江原大声拍手叫好。

  随着弦声变幻,刀在山下渊一的手中旋转了几周,连着完成好几个精彩的刀花。

  这哪里是多年未练,看起来至少有十年的功底。周怀年将他那一招一式全都看在眼中,而后饮尽杯中酒,笑着踉跄起身,“山下先生真是好功夫。想来我少时也学过一些刀法,今日高兴,倒是真想与山下先生切磋切磋。”

  山下渊一收刀,乜斜着眼上下打量了一下身型颀长却略显单薄的周怀年,“哦?是吗?可是很可惜,这里只有日本的武士刀,没有中国刀。”

  周怀年手拄着唇发了笑,“我想日本的武士们,应该没有谁会不知日本武士刀与中国唐刀的渊源吧?”

  周怀年这话,狠狠地打在了山下渊一的脸上,连刀法精湛的江原都感觉到了自己脸上正泛着火辣辣的疼。

  酒意上来,江原也不想再给周怀年什么面子,当即拍板,“好!既然周先生想切磋,那我们日本武士便没有退缩的道理。只是要委屈一下周先生,今日暂且只能用一用我们的武士刀。至于输赢么,即便是周先生输了,那也情有可原嘛!”

  “呵呵……”周怀年冷笑,“输便是输,赢便是赢,哪有什么情可原?只是刀枪无眼,若是不小心伤了山下先生,还请二位多包涵。”

  “这话,也正是我想说的。”山下渊一勾起唇角,脸上的笑,甚是挑衅。

  说时,已有浪人递了另一把武士刀进来。周怀年接过,试了几次才将刀从刀鞘里抽出。

  江原忍不住发笑,“我说周先生,要不还是算了?咱们还是坐下来喝喝酒谈谈心比较安全一些。”

  “不。君子言出必行。”周怀年摆出一副酒劲上头的倔模样,掂了掂手中的刀,冲着奏乐的伎人扬颌道:“来,接着奏你们的。”

  话落,伎人手中的玳瑁拨子拨动琴弦,乐声又起。

  周怀年开步撩衣摆,山下渊一几乎不给他任何准备的机会,双手执刀迅速进击!弯刀向下,力道巨大,刀刀劈在弦声上,却没有一刀击中周怀年。两把由玉钢淬炼而成的上好武士刀撞击在一起,寒光与火星都是肉眼可见的清晰。眼见周怀年就要被逼至墙角,他手中的握刀突然挑起,跃步劈刀,刀锋直冲山下面门而去!

  “山下君!”江原惊声大喝,刀锋上却已经被淬上血迹!

  山下渊一连着后退几步,手在左侧脸上抹了一把以后,又突然举刀冲着已经收刀的周怀年劈了过去!

  刀刃擦过周怀年的身侧,幸他躲避及时,只是覆在右臂上的衣物布料破了一个小口。然而,山下渊一这种做法无疑是很卑劣的行径,方才还在为他担心的江原,此时已经冲上前去,重重地扇了他一个耳光!

  “八嘎!”江原用日语叱骂了他一句,觉得还不解气,遂夺过刀来架到他的脖子上。

  周怀年舌抵着檀口转了一圈,而后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走上前去,“算了,江原大佐,只是游戏而已。”

  说完这话,他又拍拍山下渊一的肩,笑着道:“虽然只是一场游戏,但凭山下先生方才的作为,我纵有一百个妹妹,我一个也不敢嫁给你。还有,请你现在开始,务必一个字一个字地记住:穆朝朝是我的爱人,不是什么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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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醉酒

  已是夜里十点,穆朝朝躺在床上仍旧没有睡意。脚上的水泡还在隐隐作痛,让她时不时地想起周怀年今日对她冷冷淡淡的样子。说冷淡都算是轻了,他那模样甚至有点凶。他何尝对她那么凶过?难道是要应了“日久生情,情久生厌”这样可悲的话?

  大不了就分手吧。只要他提,她一定装作不难过地接受。然而,事情还没到这地步,光是想着,她的眼泪就已经不听使唤地掉下来。被褥被泪水打湿了一大片,脑子也哭得昏昏胀胀,最终有点睡意的时候,听到楼外有汽车驶停的声音。

  一个激灵翻身坐起,赤脚下床跑到窗边。窗帘只被撩开一个小缝,眼睛循着夜下不大明朗的路灯,她却依旧能辨出那个让她伤心了一夜的身影。

  窗帘轻轻合上,她背对着窗子吸了吸鼻子,而后提着睡裙裙摆,小跑着进了浴室里。

  这会儿也不怕凉,掬了好几捧凉水拍在脸上、眼睛上,只怕自己的哭相挂着,会叫那人瞧了笑话。

  几次以后,绞了脸帕将脸上的水渍拭干。从镜中再瞧一眼自己,鼻头虽不大红了,两只肿桃般的眼睛一时半会儿却无法恢复如常。

  仔细地听着外头的动静,人应是进了大门。于是不敢再多磨蹭,又是一溜儿小跑,钻回了被子里。

  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一只耳朵在外面。此时恨不得这只耳是顺风耳,能将楼下的动静都听得真切干净。然而,饶是她有多想听清楼下的声音,无奈自己也只是凡人一个,能听得到有人上楼的脚步声,已是了不起。

  约摸过了有十来分钟的时间,却也没听到有人上楼。穆朝朝心里犯了急,想起昨儿个那人在楼下通宵抽了一夜的烟,这会儿便越是宽不了心。于是咬了咬牙,也顾不得自己那几分可怜的、妄想故作矫情的面皮,掀了被子,穿上鞋,披上一条羊绒的披肩,便要往楼下去。

  这会儿心里虽急,但步子倒是不急。是要装作不经意地下楼找水喝,这样一来,多少还能为自己存住一些虚妄的面子。

  然而,她才刚走到楼梯口,便听到楼下几人急慌慌的声音。

  “快!快去拿盆来!”

  “水!温水也要一些!”

  “是喝的还是洗的?”

  “都要都要!”

  ……

  穆朝朝心里一沉,当即便忘了要装模作样的事儿,脚下如生了风,“噔噔噔”地迅速跑下了楼。

  楼下正忙活着的三人,见她下来,除了阿笙以外,都给她让出了位置。

  阿笙在给沙发上的周怀年拍背,唤了一声“穆小姐”,便低头继续与周怀年说话,“先生,还想吐吗?要不要先喝一点水?”

  埋在瓷盆里的那张脸,缓缓地抬了起来。手先接过杨嫂递过来的热毛巾,放在唇边轻按了两下,一双醉眼这才去寻她的身影。

  醉眼看人有些重影,但有重影也不妨碍他看她。而且,一看到她,他便笑了,胃里酒灼的难受竟也缓解了大半。

  “吵……吵醒你了吧……”他想起身,手按在沙发上,却怎么也撑不住自己的身子。

  “先生……”阿笙稳稳将他扶住,他却执拗,非要站起来。

  穆朝朝见状,立马走过去,在他的身前蹲下,轻声安抚:“要去哪儿?你和我说。”

  她的手搭在他的腿上,周怀年终于老实。在沙发上坐好,而后伸手去摸她的脸,“你在哪儿,我就去哪儿……我想你了……我错了……朝朝别生气,好不好……”

  果真是醉了,也不管是不是还有旁人在,肉麻的话张嘴就来。

  穆朝朝的脸瞬间羞红,伸出手去捂他的嘴,不让他再胡说。

  可她这手一贴上他,他便更加醉得不能自持。一抬手抓了她的腕子,不让她动,还拿自己的唇去吻她的指。

  穆朝朝吓得赶紧反抗,“你别这样,别这样……喝点儿水吧,行不行?”

  她的水还没递过来,周怀年便含了一根她的食指在嘴里,那张带着酒晕的脸上挂着顶坏的笑。

  穆朝朝的表情快哭了,而另外旁观的那三人却彻底慌了。

  阿笙胀红着脸赶紧起身,要给穆朝朝让座,“那个……穆小姐您坐吧,我去烧点水。”

  杨嫂也赶紧端起地上的瓷盆,想笑不敢笑地说道:“我刷盆,我去刷盆。”

  双庆最后反应,急忙忙拉住阿笙的衣袖落荒而逃,“笙哥等等我啊,等等我!”

  ……

  穆朝朝快要羞死了,趁他们都走了,忍不住嗔骂了一句:“丢死人了周怀年,丢死人了。”

  周怀年稀里糊涂,反倒训她:“别说不吉利的话!哪里死人了?”说完咬了一下她的指头,又说:“罚你!”

  穆朝朝“嘶”地痛呼一声,终于把手抽了回来。

  “你是狗吗?咬我做什么!”穆朝朝一面吹着自己的手指,一面没好气地声讨他。

  周怀年一伸手,将她拽到自己怀里抱住,嘴上也生气,“不许说我是狗,那个山下渊一才是狗!”

  “……”

  穆朝朝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而后捧着他的脸,问道:“是他把你喝多了?”

  她问这话的语气,颇有些要为周怀年出头的意思。可周怀年这会儿哪能听得出来什么?抬手照着她的屁股就是一下,“啧,穆朝朝你小瞧我,是不是?就他,能把我喝多吗?!”

  “别打我!”穆朝朝坐在他腿上扭动了两下,又被他紧紧抱住。

  “好,不打,不打啊。”说着,一只手放到她的臀上,又改为了揉……

  穆朝朝无奈,却又拿他没办法。拿手捏着他的下巴晃了晃,又问:“那是……你把他给喝多了?”

  “呵……”周怀年冷笑了一声,凑到她的耳边小声道:“我拿刀……划了他的脸……厉害吧?”

  “什么!”穆朝朝被他这话惊到,差点跳起来,“你……你做什么了?”

  周怀年笑着揉她的头,“为你,打架了。还赢了。”

  穆朝朝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周怀年,你可真是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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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矛盾

  此时,无论穆朝朝说什么,周怀年都是受用的。

  他的下巴靠在她的肩上,鼻子和嘴轻轻蹭着她的耳垂和脖颈,小声地同她絮絮低语:“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连这种很幼稚的比武行为他都可以,更不用提旁的事。

  在穆朝朝这里,只是担心他的安危。在她心里,他哪里是能舞刀弄枪的人?尽管对山下渊一了解得不多,可他自小习武的事她倒是听过的。然而,听周怀年说自己赢了,除了侥幸,她真不知还有什么能是他致胜的原因。

  “你……是不是找帮手了?”穆朝朝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惹得颈侧被人嘬出了红印。身子一阵酥软,羊绒的披肩落地,穆朝朝下意识地将手护到胸前。

  只听他用威胁的口吻说:“再小瞧我,在这儿就把你办了!”其实,方才吐过以后,醉意早就消减了大半,现在不过是仗着自己还有醉态能够犯浑,实在是想再欺一欺她。

  穆朝朝回头瞪了他一眼,见他眼尾微红,眼神灼灼,脑中立时闪现他在床上的种种表现。于是,乖乖闭嘴,噤了声。

  看她软下来的模样,周怀年忽而又忍不住怜爱,抚着她的肩头,收起方才的凶蛮,柔声说:“居云寺的法嗔师父,你可还记得?”

  这个名字许多年未曾听过了,若不是居云寺的那段日子令她太过难忘,她当不会记得这样一个普通的法号。穆朝朝几乎没多想,便点了头,“记得,是居云寺里负责斋饭的师父。”她那会儿可没少吃他做的斋饭,而周怀年那会儿还总去后厨帮他的忙。

  “记性还挺好。”周怀年奖励似的在她脸颊上轻吻了一下,而后继续说道:“法嗔师父的功夫可不止是在灶台上。别的地方我不知道,至少在北平城里论武艺,可没有一个人能是他的对手。”

  穆朝朝转过头来,吃惊地看着周怀年,“就……就那位青菜豆腐汤能做出佛跳墙味儿的法嗔师父?!”

  周怀年捏她鼻子,“就知道吃!不过,法嗔师父会武艺这件事,的确没有多少人知晓。有幸,我是一个。并且,还得过一些他的真传。虽然于他的功夫来说,我会的只是皮毛,但对付日本人绰绰有余。”

  话听到这儿,穆朝朝的嘴巴就没有合上过。周怀年见她一副惊呆的模样,不由得笑起来,“怎么了?我说的可都是真的,没有一点夸大。”

  穆朝朝合上嘴,使劲地摇了摇头,“不是不信你,是觉得我好像还没有真正地认识你。周怀年,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穆朝朝伸手扳住他的脸,目光直视他的双眼,仿佛这一眼就非要将他看穿一样。

  周怀年顺势在她唇上一吻,与她额头抵着额头,低声说:“有好多好多事都想告诉你,那些事恐怕一辈子才能说完。你……不会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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