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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她倒是不像那些酒品烂的,还承认自己醉了。陆嘉泽笑着又问:“那怎么办啊?你一个人怎么回宿舍?”

  “段宵让我等他…”女孩揉了下醉醺醺又犯困的眼皮,睫毛眨了几下,“段宵呢?”

  “这呢。”

  段宵就这么站她身后,等她自己起身走过来。

  夏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扶了下桌角,走到他面前很有礼貌地问:“你会送我回宿舍吗?”

  他好脾气地蹲下来,要背她:“嗯,段宵送你回宿舍。”

  身后那一桌子人看着他们重叠的身影渐渐走远,笑着聊起来:“这俩谈上了吗?段宵居然追女孩了?”

  “早晚的事儿,有生之年能看见我段哥这么喜欢一姑娘,刚才在这桌上端茶递水那劲儿…他对自己都没这么仔细过吧。”

  “夏仰有什么不同的?”陆嘉泽想了半天,“我怎么感觉她和栖姐有点像。”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他不就好这一口嘛!我敢说他那前女友曹宛要是不长那样,你宵爷还不见得会帮人这么多呢。”

  回学校的那条街道很冷清,大冬天的,小商贩都关门早。只剩下大商场的灯牌还亮着,路上车也没几辆。

  这会儿过去,最后一节晚自习正好也快下课了。

  神智不太清醒的夏仰在潜意识里还是怕摔,搂着男生脖子,扒得很紧。得亏她穿得多,贴着身也感觉不出什么。

  可是呼吸没法藏,女孩子轻柔的发丝落在他颈侧的触感也没法藏。

  段宵突然出声:“夏仰,别趁机占我便宜。”

  她歪过头,看向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不解道:“我哪里占了?”

  “你脸贴着我脖子,好近。”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是不是想偷亲我?”

  夏仰老实巴交地说:“不是。”

  是因为她的脸在酒后变得太烫了,想降降温。

  他好幼稚,胡搅蛮缠:“你心里是这样想的。”

  蓦地听见“吧唧”一口,女孩有些凉的唇瓣落在了他脖子上。一触即分,几乎快得像错觉。

  段宵愣住片刻,把她放了下来。看似是兴师问罪,其实内心汹涌地问:“你刚刚对我干什么了?”

  已经走到宿舍楼下,夏仰看着他身后那道门,一字一句地解释道:“如果我想亲你,这样才算亲…刚才那样用脸贴着是不算的。”

  他被她那一套逻辑给气笑,转而又慢条斯理地说:“你知不知道亲脖子也不算亲?”

  夏仰沉思了几秒,抿唇道:“你好狡诈,想骗我亲你。”

  啧,不好骗了。

  段宵看着她那副控诉的神情,把自己那黑色棒球帽反手扣在她脑袋上,一只手捂住她眼睛。

  睫毛在掌心乱抖,热息落了下来。

  他以一种强势又不容抗拒的力道抬起她下巴,偏着头碰了碰她的唇。本来是想浅尝辄止的,可是又克制不住般含住女孩的下唇瓣,牙尖轻咬了下。

  比起惊慌失措的情绪,夏仰那一刻完全是愣住的,直到轻微痛感传至神经。

  她看不到,只能推他纹丝不动的胸口。

  段宵俯着身,稍稍和她分开些,移开了捂住她眼睛的手:“明天周末。”

  夏仰的酒意被臊意代替,红着脸,手背贴着自己的嘴巴,不明就里地看他。

  他伸出尾指和拇指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姿势,晃了晃手。一边倒着往后走,一边望着她笑:“酒醒还记得的话,打给我。”

第22章 报复

  晚修的下课铃骤然打响, 陆陆续续有住宿的学生从教学楼那走过来,脚步声里传着叽叽喳喳的闲聊。

  在楼梯间那喊住夏仰的是同一个宿舍的杜珊。

  她手里还拿着没做完的模拟卷,笑着看过来:“你帽子怎么戴反了?头发还乱糟糟的。”

  夏仰抿着唇发呆的动作稍顿, 愣了一下。在对方指了指她脑袋之后,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头上还有一顶反戴的棒球帽。

  帽子攥着手心,隐约能看见帽檐边缘有行金丝线绣的字母:DX。

  段宵贴身用的多数都是定制,帽子扣下来时,就仿佛把她也标记上了。

  她心绪不宁地用手指摁上去挡着那两个字母, 权当没看见。

  好在她拿下来后,杜珊也没认真看出来那是款男生的单品,脸色如常地问:“练完舞啦?今天回来得很晚呢。”

  夏仰平时都会提前半个小时回宿舍, 一间宿舍四个人住, 这样可以错过洗漱时间。

  她没找理由,直接道:“今晚去外面吃饭了…”

  “难怪闻到你身上有酒味哈哈哈。”

  杜珊没多想, 只以为她是和那群一块练舞的舞蹈生们去聚的餐。

  夏仰头还有些晕, 可是总感觉唇上的触感一直没离开过, 困意也越来越浅,脸上却高温不下。

  她有些自暴自弃地咬了几下舌尖,试图保持清醒, 随口转移注意力:“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你说我刚过来和梦芦她们聊的?”杜珊左右看了看, 凑近道, “隔壁班那个班花袁莺如, 你知道吗?”

  “有点印象。”

  赵云滢跟她讲过这个人, 说漂亮但不怎么专心,谈了很多段恋爱。

  “听说她最近搞网恋摊上麻烦了, 那个男的让她发照片过去,她发完被勒索了8千块。”

  夏仰不懂:“为什么被勒索?”

  “你傻啊?他俩搞对象, 你觉得那照片会是穿着衣服的?”

  “是这样啊…然后呢?”

  “她转了啊!袁莺如家里挺有钱的,她也不在乎这几千块。”杜珊摇摇头,叹息道,“但我们都觉得这男的肯定不止就勒索这么一次,所以在劝她最好报警呢。”

  夏仰垂眼,若有所思地点头:“确实是。”

  明天不仅是周末,也是高三的月假。平时只有一天的假期,但现在来说就可以连放两天。

  住宿生也不用回家,宿管还在学校,食堂也继续供应。

  夏仰头一次喝酒,难受到能称为宿醉。她一觉睡到快中午,起来出去吃了个午饭后,给温云渺打了个电话。

  高中放月假的时间都差不多。

  高三生放了,远在京郊读特殊学校的高一生温云渺自然也放了假。

  大姑是夏仰父亲这边的亲戚,当初就没管温云渺。把夏仰从京郊接回来后,也多次叮嘱不让她回去。

  “她没爹没妈,还欠着医院的钱,又是个结巴智障…现在有政府社区扶持着!你要是回去送钱送温暖,这个拖油瓶可就会被划分为有家人的那一类了。”

  “你自己都没成年,也别惦记你爸妈的存款!现在大姑帮你看着,一分都不会挪用,那些都是我弟弟一辈子的心血啊…他可怜,走得早。将来还要用这笔钱供你读大学,想买房子都只够个首付呢。”

  “我们家也不会再多养一个别人的孩子,你那个表妹有她自己的命数。”

  这些,都是大姑的原话。

  但夏仰始终放心不下,大姑和温云渺是没有亲缘的。可她有,她私下还是会时常打电话问温云渺过得好不好。

  隔着电话线,都能感觉到温云渺多开心:“姐…你转学,交到新朋友了吗?”

  “有几个吧。”

  “真好,我还担心你,不会聊天。”

  夏仰笑着说她:“怎么说你姐的呢!你别操心我了,最近怎么样?上次抢你零花钱的那个同学还欺负你吗?”

  温云渺顿了下:“没、没有了。”

  “真的假的?你不要对姐姐说谎话。”

  “他上次,拿凳子砸了我。”温云渺摸了摸自己的腿,磕巴道,“老师…”

  话还没听完,夏仰一下就急了:“他拿凳子砸你?什么时候的事儿,砸到哪儿了?”

  “嘟”一声,电话已经匆匆挂断。

  过了几秒钟,温云渺发了条文字的长信息过来:【他上个礼拜发疯拿凳子砸我,被老师转去另一个班了。离我好远好远,我都没再看见过他了。】

  【姐,别担心,我躲开了,只砸到了脚背。就青了一块,快好了。】

  说着,还发来一张照片。

  女孩白皙脚背上果然有块青紫的痕迹,刚擦过药,像是有好几天了。

  温云渺因为结巴和轻微自闭症,又被社区委员拉去测试智商后,就送进了京郊的特殊学校。

  这是是由京州政府和企业事业组织的专门对残疾儿童、青少年实施的义务教育机构,学费全免。

  虽然夏仰没把这个妹妹当成不正常的孩子对待,可也只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她看着手机屏幕的照片,有些心酸。

  特殊学校里的一些孩子或多或少残疾,有些是心理疾病,像上次抢温云渺钱的那个男生就是躁郁症。

  温云渺文弱娇小没后盾,当然免不了受欺负。

  都怪罗良琛,他就是温云渺一家一切苦难的源头。

  罗良琛,罗良琛。

  该死的罗良琛。

  夏仰默念着这个名字,一抬眼居然正好就看见了正往校园停车场走的罗良琛。

  这个世界真不公平,他那年幼的女儿茕茕孑立,吃着生活的各种苦头。

  他却享着比普通人都好太多的福。

  当着风光的附中行政主任,开着百万好车,据说还是党委副书记,身份上确实无可挑剔。

  “罗主任!”夏仰喊住他,走上前去,“我有事儿想找您…”

  罗良琛一看是她,脚步并未停,十分急促的模样:“晚点吧。我现在要去趟曲园,校长和其他老师们都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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