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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


  易思龄本来被谢浔之撩拨得飘飘忽忽的心骤然跌入谷底,对方同花,她不过是三张queen。

  她狠狠瞪了谢浔之一眼,果然,他根本没有作弊。他就是规规矩矩发牌,而已!

  亏她还恋爱脑上头,觉得对方为了她作弊。

  呵。果然是君子,光明磊落,刚正不阿,两袖清风,铁面无私…

  易思龄把自己的两张queen牌翻出来,再次狠狠瞪了谢浔之一眼,瞪他根本就不解气,她想踢他。谢浔之很无辜,只是慵懒地靠着椅背,含笑看她,下巴朝最后那张公牌扬了扬。

  “同花比三queen大!耶!我就知道赌运气,没人能赢过我!哥,我不用喊她祖宗啦!”贺嘉语哪里注意到夫妻俩的小动作,一边嚷嚷一边激动地抱住贺连枫。

  贺连枫今晚被自己亲妹子坑大了,保守地说:“还有一张牌,你别这么咋咋呼呼。”

  易思龄早已不抱任何希望,但战士上场就要角逐到最后一刻,她这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撞南墙不回头,手指无精打采地去翻最后一张公牌,因为太恹了,以至于翻牌的过程没有任何激动。

  翻开,场上的人皆是倒抽一口凉气——

  “居然又是queen!”

  “有四张queen!”

  “这什么神仙打架啊!”

  易思龄呆呆地看着那最后一张方块皇后。

  四张queen。

  几秒后,骤然抬眼,茫然地目光撞上谢浔之的深眸,弄懂了他发牌时露出的那抹笑容。

  他早就打定主意为她作弊。这场牌局的每一张牌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君子又如何,君子也会偏心自己的爱人。什么品性端方,人品贵重,统统抵不过偏爱。

  谢浔之他不仅偏爱,还偏爱得如此明目张胆,要让她绝对性,压倒性地赢,所以他作了弊,送了她四张queen。

  所有人都不相信会作弊的那个人,为她作弊了。

  “嫂子今晚牛逼!!!”

  闻余杭觉得这局太精彩了,鼓掌鼓得哗啦啦作响。

  易思龄镇定自若地微笑,手指在皇后牌上轻轻点,她知道,她的心跳不是这样轻描淡写。

  是激烈的,逐渐滚烫,再到融化。

  ——

  赌局终于落幕,以贺嘉语输得心服口服,喊了易思龄三声祖宗结束。

  易思龄从牌桌上下来,去包厢外的洗手间冷静了一下烦乱复杂的情绪,出来时,刚好撞上也出来透气的谢浔之。不排除他跟着她。

  “你…没去打牌?”易思龄讷讷地问。

  廊道很安静,空气里浮动着幽微又纤巧的花香,夜色铺在明亮的落地窗上,小花园里,玫瑰花开得很娇艳。

  “不想打。我本来就不喜欢打牌。”谢浔之解释,随后掐了一下她的脸,说,“等我出来。”

  莫名其妙,易思龄被他掐了一下,脸上残留着男人手指的温度,温温热热,令人心神驰醉。

  易思龄觉得好晕。浑身上下都晕。

  谢浔之洗完手,走出来,见女人失魂落魄地靠着墙,他无奈地笑:“今晚不高兴?”

  易思龄回神,看着他温柔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眸,“高兴。”她低低说。

  她害羞得很不合时宜,像个没谈过恋爱的小女孩。明明拿着球杆,大杀四方的时候,一点也没有羞涩,像穿铠甲的女王。

  所以整幅扑克中,只有queen牌最适合她。

  “你跟我过来。有话问你。”易思龄缓了几秒心绪,拉住谢浔之的手。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小花园里。室外干爽的冷空气扑面而来,和室内绮靡的温热完全不同。

  “想问我什么。”谢浔之低眼看她,明知故问。

  易思龄本来脑子就不清醒,哪里还有精力和他虚以委蛇,开门见山说:“谢浔之,你是不是出千了……”

  她语气放很软,嗲里嗲气的。

  他笑,眉尾轻轻挑,“你看见了?”

  易思龄的猜测得到印证,大声:“你真出千了!”

  谢浔之连忙靠过来,轻轻捂住她的嘴,手掌带着温度和好闻的焚香调子,幽幽掌控住她的呼吸,“老婆,小声点,出千难道光彩吗。”

  易思龄一怔,连忙闭嘴,随后看见他眼中的促狭,她脸都羞红了,恼恨地打他两下,但力道绵绵的,称作调情更合适。

  “为什么要为我作弊。你不是君子吗?不觉得作弊会…”易思龄蹙了蹙眉,“很让你这种人难受。”

  谢浔之还是笑,“我是哪种人。”

  “他们说你是君子。”

  “那你说呢?”他反问。

  “我…”易思龄不知道。本来是知道的,但现在不确定。

  黑夜是很暧昧的,把他们完全包裹。两人挨得很近,正统的黑色牛津皮鞋抵着她尖尖的高跟。

  小花园里灯坏了一盏,只剩另一盏微弱的灯,散发橙黄的光芒。那浓郁的光落在易思龄的脸上,让她美得很像画。

  “你知不知道,若是被人发现了,你会…名誉扫地。”易思龄心中发痛。这是很陌生的感觉,她几乎不曾为男人心痛过。

  他是这样完美的男人,不该为了一个小小的游戏,而赔上声誉。一旦被人发现他作弊,他这三十年来累积的声誉都会染上污点。造神是很难的,但毁掉一个神,只需要一桩小事。

  谢浔之叹气,把她搂进怀里,抱了抱,“别担心,我有绝对的把握才会做。就算是被发现了,大不了重新换人,无所谓。一副牌,还影响不了我。”

  易思龄被他抱着,不知为何,鼻头犯起酸来,说话的声音也带来一丝奇怪的哽咽,“你很会作弊哦…”

  “这是第一次。”

  “第一次你就敢。”她揪住他的大衣领,把头埋进去,呼吸他身上的香,“场上十几号人盯着你,你…”

  “读书的时候闲来无事,跟朋友学过出千。他说他的方法不会被人看出来,除非机器。”谢浔之平声说,不拆穿她的不对劲,只是包容。

  “你好无聊,学这些做什么。旁门左道,和你的人设完全不符。”易思龄笑起来,抡了下他胸口。

  她觉得他是只会学金融,哲学,数学,严肃文学的男人。

  谢浔之看着那盏灯,眯了眯眼,今晚很冷,呵气成白,手臂更紧地拢住她,“荀子说过,学无止境。”

  他又来!

  荀子孔子孟子老子,一大堆的子。

  易思龄不和他计较,抿了抿唇,又问,“为什么作弊。”

  谢浔之:“这还需要问为什么。想让你高兴。”

  就想让你高兴,也答应了要让你风光,以至于他三十年的道德准则都要往后放一放。

  易思龄揪着他的大衣,快要将这样挺阔、考究的面料抓皱,心跳一浪接着一浪,倾翻她所有的思绪,一切都如此摇摇晃晃。

  夜色是,月光是,那盏微弱的灯是,看不清模样的玫瑰花是,那四张queen牌是,谢浔之亦是。

  易思龄忽然松开他的大衣,从他怀里挣脱,明亮的眼睛眨了眨,随后踮起脚,双手捧住他的脸,亲上去的同时,闭上了眼睛。

  唇瓣和唇瓣贴紧,冷冽的空气都被他们的气息烤化。

  谢浔之背脊一僵,很快,他圈住易思龄的腰肢,深而重地回吻,手掌顺着玲珑的腰线,覆盖上她那漂亮的包臀裙。

  气息纠缠得厉害,吻得从未这样交融,仿佛彼此融进彼此的骨血,灵魂。这才只是开始,就这样让彼此难耐。

  “这是什么…”谢浔之一边问,一边在空隙中问。

  “奖励…for queen…”易思龄气息乱糟糟。

  谢浔之心脏都被她填满,喜爱也无限放大,他都觉得自己昏头了,他居然当着满场那么多双眼睛,镇定地作弊,出千,玩弄人心。

  这绝非为君子所为。这是需要被唾弃的。

  那就唾弃他。

  易思龄胸腔里心跳震耳欲聋,被吻得透不过气,正要说我们走吧,不要在这里了,就听见一道巨大的摔门声——

  建筑和花园相通的那道玻璃门被人摔上,两道急匆匆的脚步迈入花园,就在不远处。

  “姓池的,能不能别跟着我。”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很温柔的声音,但语气颇为不耐烦。

  易思龄一惊,谢浔之比她反应更快,最后在她唇上咬了下,拉着她,躲到近处的花坛后。两人同时蹲下,彼此交换眼神。

  “……是明穗?”易思龄错愕地睁大眼,唇上还留着他残留的吻痕。

  谢浔之点头,眸色深冷,没说话。

  “穗穗,你别这样不讲道理,我最近没做错什么啊…”另一道焦急的声音是池桓礼,有着他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

  “哦,是不是刚刚那女人过来跟我点烟?我连烟都扔了!”

  “穗穗…”

  “穗穗…你在床上可不是这样的……”

  易思龄:“???”

  谢浔之:“………”

  他们这是听到了什么劲爆的八卦?

  易思龄尴尬地脚趾扣地,偷偷去看谢浔之。男人脸色明显阴沉得能滴出水,唇线紧紧抿着,气压很低。

  和易思龄接吻被打断,已经是不高兴,现下又听到了自己妹妹和拿不出手的兄弟之一的艳情绯闻。

  “我说过,那次上床是意外,我喝醉了,我以为是宴——”谢明穗及时打住。

  池桓礼揪住那个宴字,气得声音都发抖,“我知道了,你以为那晚房间里的人是宴叙亭,你才不推不拒,对不对!谢明穗——你就是无情的女人!那后来你知道是我了,你为什么还要和我睡!我是你谢大小姐的玩具吗!”

  易思龄:“………”

  这怎么,剧情还越来越荒谬了?宴叙亭又是谁?三角恋?上错床?炮…友?

  身旁,谢浔之深深地吸一口冷风。

  是他疏忽了,疏忽了自己妹妹的心理健康和私生活的教育,日日都在集团见面,他居然没有看出来,谢明穗和池桓礼,以及宴叙亭都有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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