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在线阅读
穿越 重生 架空 总裁 青春
修仙 耽美 玄幻 都市 惊悚
不眠春潮 TXT下载  
上一页 下一页
白天 黑夜 护眼

第66节


  “有什么你快说。”易欣龄知道她有话藏着。

  “嫂子胸口的痕迹,你别说。”谢温宁拢了拢眉心,“你想啊,若是昨晚嫂子和大哥是分房睡,但嫂子胸口又有那道…唉,总之你说了,大哥就惨了。”

  谢温宁都能猜到,是大哥趁嫂子睡熟的时候做的,至于有多劲爆,她不敢想。

  但从那潋滟的红痕可以看出,是轻吮出来的。不会太深,几个小时就能消散,但也不会太浅,像是一种标记。

  太丢人了!大哥怎么能偷偷摸摸做这些事!

  谢温宁三观震碎,但又不得不帮着遮掩。

  易欣龄秒懂,“哦哦哦,我懂了…姐夫他真的…看不出来啊!姐夫看着挺正经的!”

  她啧了声,“原来姐夫还挺色的…老四说得没错,男人嘛…都色啦!”

  “………”

  谢温宁耳朵都臊红了,生平第一次因为大哥而丢脸!平时都是因为小哥丢脸!

  “反正你别说,我把我新买的限量公仔送你。”

  “好好我不说!反正他们迟早要为爱鼓掌生baby,偷偷亲一下胸部嘛,不算什么。”

  “………”

  ——

  “易小姐,可以再靠近先生一点哦!互动的感觉要出来,头最好稍稍往先生怀里倒。”

  “nice!易小姐这个感觉非常好!先生的手要搂一搂太太,自然一点就可以。”

  “……先生的手指不要太用力,嗯,轻轻放上去就行!”

  “先生,稍微笑一笑,给一点点笑容!”

  谢浔之穿着礼服款式的西装三件套,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只简单的修剪了鬓发和眉毛,涂了一层很薄的有光滑作用的修饰霜,但仍旧整个人不自然极了,像一只提线木偶。

  他想洗脸。

  易思龄拿手肘怼他一下,小声说,“谢浔之,你到底想不想好好拍啊?”

  这个男人一点都不配合。

  谢浔之叹气,“…我已经尽力配合了,昭昭,别对我这么凶,好吗?”

  易思龄气得无语,她哪里凶了!?

  她今天画了颇为浓艳,华丽的妆容,眼尾下方点了无数璀璨如碎钻一样的小亮片,眼睛本来就大,又妩媚,这样一瞪,就显得格外懵懂,比睡熟时任由他为所欲为的样子更懵懂。

  她不会知道。

  因为她早上要睡懒觉。

  谢浔之勾起一抹很微妙的笑,抬手,轻轻刮了下她的下颌。

  易思龄不懂他为何要笑得如此…让她瘆得慌。就冲这个笑,她决定今晚仍旧把他赶到沙发上睡。

  摄影师不知道瘆人,只是迅速抓住这个自然又甜蜜的互动瞬间,他想仰天长啸,历经了一个小时之后,这对夫妻终于进入状态了!

  “先生!保持!这个状态非常nice!”

  在谢园拍了两个小时,又迅速换装,改造型,趁着落日的黄金时间,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定好的景点。

  杨姝桦跟自己舅舅打了招呼,到地方后有警卫带他们从工作人员的通道进入,这时候,景区内已经开始清场了。

  不比谢园带着江南园林的味道,恢宏的宫殿拍起来更大气,磅礴,也更加适配她头上那顶价值连城的凤冠。

  这顶凤冠百年前就属于这里。

  易思龄看着身上的凤冠霞帔,有时光穿梭的错觉,又抬眼看着同是大红喜袍的谢浔之,她眨眨眼。

  谢浔之看过去,眼神询问她。

  “我穿这个好看吗。”易思龄开小差,和他说悄悄话。

  嫁衣是杨姝桦为她准备的,非遗技艺的老师傅按照传统明制皇后礼服,一比一还原,所用的珍珠宝石和刺绣皆是上乘,穿在身上很重。易思龄第一次穿这种衣服。

  “好看。”谢浔之说完又说,“有一种春风十里独步的感觉。”

  易思龄蹙蹙眉,头上凤冠垂下来的珍珠链微微晃荡,只听懂一个大概,“什么意思?”

  她语文不是很好,从小在国际学校读书,大学就去了伦敦。

  谢浔之沉吟片刻,换更通俗易懂的夸奖,“就是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意思。”

  易思龄:“…………”

  他一本正经地说浮夸的话,她被他弄得脸红透,抬手要打他,却又怕头动作太大,凤冠会掉下来,又赶紧去扶,谢浔之无奈地笑,上前一步,离她更近,两只手扶在她的凤冠两侧,峻拔的身型如一堵墙,将她完全笼罩。

  “不会掉,昭昭。”

  他很低地说了一句。

  易思龄的手轻轻放在他胸前,脸微微侧偏,有些羞涩。

  摄影师疯狂按快门。

  两人牵手走过朱红宫墙,雕栏玉砌,落日余晖照耀在这座巨大的寂静无声的宫殿,成为定格在他们身后的一帧华美的背景。

  赶在暮色合璧的最后一束夕阳收拢之前,今天的拍摄全部结束。摄影师展示几张得意之作,抢先让易思龄过目。

  易思龄第一次照这种风格的写真,这张也喜欢,那张也喜欢,尤其是她的个人照。她愉快地指着一张她靠着雕栏,手拿扇子,仰头看天空的照片,说:“这张太漂亮了!我要做成大框挂在卧室里!”

  摄影师笑:“还有欧洲的三天拍摄呢,到时候您要挑花眼,家里要放不下了。”

  “我都要。”易思龄仰头看向谢浔之。

  谢浔之颌首,“都挂。把整个谢园挂满。”

  易思龄:“………”

  她哼了声,不想搭理他,继续低头看照片,边看边走,步伐就很慢,何况宫殿太大了,走到出口都要走十来分钟。

  冬日的天光暗得很快,灿烂的夕阳在顷刻间就化为暗淡。几分钟而已,天空就变成了低沉的黑蓝色,这座巨大灿烂的宫殿也变得沉寂萧索起来,静默伫立。

  一行人原路返回,不知是谁在那小声嘀咕了一句:“这里天黑了好恐怖啊…我怎么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立刻有人回:“你别说了…不然为什么四点半就要清场…”

  “听说这里晚上闹鬼呃…”

  易思龄把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紧抓着单反,猛地把脸拔起来,对上这阴森森的恐怖的宫殿,黯淡肃穆的朱墙,以及那一眼望去没有尽头的长长宫道。

  “啊!鬼!”

  她尖叫一声,差点把相机给摔了,还是谢浔之眼疾手快接住,顺利地还给摄影师。

  摄影师差点原地去世。几十万的机子,摔了他心疼啊。

  凤冠已经卸下,放在保险箱里,但两人的喜服还穿着,易思龄抓着谢浔之的喜袍,这大红色的绣金喜袍在煞黑的天光下,泛出诡异的光。

  “谢浔之…你昨晚是不是说这里闹鬼???”易思龄说话有颤音。

  她刚刚才想起来,这里闹鬼!

  谢浔之很难不笑出声,但此时笑,未免太缺德,只能忍住,冷峻的面部线条因为克制而越发严肃,“没有,我昨晚是骗你的。不用怕,这里不可能闹鬼。”

  易思龄咬牙切齿,“我怀疑你现在是骗我的!”

  她整个人扑进谢浔之的怀里,两只手牢牢箍住他的手臂,全程闭着眼睛。谢浔之顺势用手臂环住她的腰,用更坚实的力道还回去,想让她在他身上得到安全感。

  上车后,易思龄也不敢睁眼,胡乱喝了一口谢浔之喂到嘴边的水。等保姆车开出这片地带,驶入繁华的街道,她这才长舒一口气。

  “吓死…无语了…”

  谢浔之余光瞥见到她那惊魂未定的神情,眸色很暗。看这情况,今晚是不可能一个人睡了。

  虽然她害怕,他是既得利益者,但他倒是宁愿她不怕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怕这怕那,时间长了,对她精神方面无益。

  等从欧洲回来,他还是得让人将卧房重新布置一番,换成花里胡哨的风格,灯也要更亮,当然,床也要换。

  至于现在这张床……以后留给孩子睡吧。

  谢浔之正色,不愿她再恹恹地,干脆转意她的注意力,“昭昭,有件事需要与你商量。”

  易思龄没好气,闷闷不乐:“乜事…”

  “明天晚上有个局,都是我的朋友,他们邀请你参加,你想去吗?”

  易思龄一听有局,来了点精神,“什么局?”

  谢浔之看她一眼,“就是吃个饭,也许会打打麻将,喝喝酒,不太好玩。”

  不太好玩?怎么会!吃饭喝酒打麻将怎么可能不好玩!她这几天在京城快要憋死了。

  易思龄精神抖擞,身体转向谢浔之那边,头靠着座椅,“都是你在京城的朋友?人多吗?有女生没?”

  谢浔之看着她眼底隐含期待的亮光,有些不自然地滚了滚喉结。

  她就这样高兴吗?

  他轻描淡写地说:“都是从小玩在一起的朋友,全是男的,但不排除他们会带女伴过来。人有些多,会无聊,你若是不想去就不去,我打个招呼就回来陪你。”

  他强调:不太好玩且会无聊。

  “骗人吧,怎么可能不好玩哦。”易思龄笑得很娇,眨了眨眼睛,耳朵上金镶珍珠坠子在昏暗的车厢中,如此闪烁。

  偶有霓虹划过车窗,照亮她本就明亮的眼睛。

  易思龄正愁在这边没有活动,华服高珠无用武之地。在港岛,她可是大忙人,每天穿梭在各种社交场合,邀请函成堆地送往易公馆,商业活动、晚宴、晚会、party,酒局饭局…可谓是络绎不绝。

  易坤山想通了易思龄是不可能继承家业后,也转变了思维,自己洗脑自己,女儿在名利场上炙手可热也是好事,知名度越高,身价也水涨船高,能为易家旗下的酒店和珠宝品牌做免费宣传。不花钱的宣传,他乐得不要。

  “我去!毕竟是你的朋友,我怎么能不给面子。”易思龄表态。

  谢浔之滚了滚喉结,“可能会大失所望。我的那群朋友……”

  “不怎么拿的出手。”

  他冷静地说。

  “什么是拿不出手?很丑吗?”易思龄纳罕。

  谢浔之睁眼说瞎话:“也不是丑,总之不是很好看,没有我好看,也很土,怕碍着你的眼。还是我陪你吧,我们明天晚上去看电影?或者逛街,你觉得呢?”

  谢浔之后悔了,压根就不该提这事。

上一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