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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陈述的语气,好像本该如此,和往日并没有任何不同。

  可是你身上的香水味呢?

  什么样的会议,什么样的工作,会让你染上这么浓的味道。

  但她不敢再问了,她也只敢借着醉意将心底的不安一遍一遍又一遍的问。每问一次,都让她的勇气退却一分。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事不过三,不是给对方忏悔的机会,也不是再给自己原谅的机会。

  而是给彼此一个靠近的机会。

  沈安瑜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自己躺回了床上,泪水顺着眼角滑进枕头里,瞬间消失不见。

  怀里一空,靳择琛怔了一秒,随后帮她将被子盖好。

  清浅的闷哼声似乎要揉进人心里,靳择琛将手伸进被子里,轻轻的贴在她的小腹上,有些笨拙的轻揉着。

  “很疼?”

  “疼。”

  声音带着浓烈的鼻音,尾调都在轻颤。

  疼成这样?

  靳择琛皱眉,“你以前也没这样过。”

  沈安瑜闭着眼,心里的钝痛似乎比小腹还让人难捱。这话说的,就像他一年365天、一天24小时都陪在自己身边一样。

  可其实这将近三年来,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竟然少的可怜。

  结婚的第一年,他们去英国留学。靳择琛用了一年的时间读完MBA,学业很紧几乎天天住在学校,只有周末会回到他们租的公寓里。

  而她在中央圣马丁艺术与设计学院旁听,恨不得生出两个脑子来去学习吸收那些知识。周末靳择琛回来她会做中餐吃,偶尔懒了就叫外卖。有的时候他们会各自看书学习互不打扰,有时也会享受一下夫妻生活或者去公园散步。

  这样想来,沈安瑜竟觉得,在英国留学的这一年竟是他们相处最快乐的日子。

  回国后,靳择琛迅速投身到事业里,最初的半年里她甚至都没见到过靳择琛的人。只有必须她出席的场合她才会见到他,明明有着许久未见的陌生却也要在外人眼里做出一副恩爱无比的样子。

  起初她适应不了上流社会种种,可她的学习能力大概真的很强吧,吃过几次会受过几次嘲讽后,便也能反手回击应对自如。

  之后的一段时间,她已经忘记是为了什么。大概是一个人在偌大的房间里太寂寞,她开始时不时的给靳择琛打电话,问他的行程。有没有吃饭,或者工作累不累。

  她只是太孤单了,没有朋友,没有事情可做。

  靳择琛最初还会告诉她,可后来大概是她真的太烦人,便让她有事直接联系蒋楠。

  就这样像个深闺怨妇一样的过了小半年,她终于清醒过来。明白靳择琛不爱她,一点也不爱她。

  之后她开始自己找事情做,去在网上约稿,没事出去看个时装秀,日子到也过的简单快乐。

  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无欲无求的和他过一辈子,但现在发现还是不行。

  沈安瑜没说话,同时也庆幸此时她闭着眼睛,不会让他看出任何的情绪。

  见她不说话,靳择琛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他没照顾过人。

  他眉宇间有些疲倦,同时感谢互联网的万能,在搜索框里单手输入着“痛经”。

  他还没想好具体怎么问,下面便出现了一大堆关联词。

  第一条便是“痛经如何缓解”。

  靳择琛顺势点开,同时疑惑竟然有很多人都会像她这样么?那岂不是也太痛苦了。

  他边看边皱眉,甚至生出了一种埋怨,忍不住想说她几句。他转头,可看到床上面色苍白的人时,却又心软了。

  这似乎是他记忆里,沈安瑜第一次这么虚弱。靳择琛叹了口气,随后起身。

  在他离开的瞬间,沈安瑜睁开了眼,看着门口的方向,眼中满是疲惫。

  算了吧。

  沈安瑜抱着被子,往中间滚了滚,慢慢入睡。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肩膀忽然被轻轻的拍了下。

  沈安瑜觉得很烦,这一天都糟糕透了。她睁开眼时,眼睛带着火。

  靳择琛大约是没看出来,似是怕吓到她,就连声音都比往日轻沉了许多。“先别睡,把这个喝了。”

  她被靳择琛扶起,在看着靳择琛手里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红糖水时,她微微一怔。

  靳择琛的手很好看,修长骨节偏瘦且分明,素白的瓷碗拖在手里,竟带着些艺术性。

  像是神明的恩赐。

  沈安瑜莫名的有些想哭,他总是这样的残忍,每当她下定决心想要放弃的时候,他又跑过来做一些类似于你对你好的举动,让你舍不得狠不下心来。

  他就像是一个无底深渊,好不容易快要爬上了岸,他轻轻一拉又把你拉了回去。

  靳择琛不知道她心里的千回百转痛苦挣扎,只当她是睡迷糊了。所幸将碗端到她嘴边,单手扣住她的头让她喝。

  她边喝着,靳择琛边说:“没事多喝红糖水,少乱七八糟的喝酒,现在知道疼了?”

  红糖水里被他放了姜,一股劲直冲鼻子辣的她眼泪噼里啪啦的往碗里掉。

  有几滴掉到了靳择琛的手上,滚烫灼烧的他手疼。

  靳择琛愣了下,没见过她除在床上以外的哭,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办。

  他将碗放到桌上,声音中带着些许迟疑的颤哑,“哭什么?”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我喝酒的时候又不知道今天会来,你以为我想没事找虐吗?”

  沈安瑜越说越难过,也不知道是借着酒后以及特殊时期激素分泌旺盛的情绪不稳定而肆意发泄,还是要把连带着压抑许久的委屈一并和他算个清楚。

  她哭的鼻尖都开始泛红,一双清澈纯黑的眸子此时氤氲着水汽,眼尾红红的看上去让人忍不住心疼。

  靳择琛张了张嘴,先是有些茫然,他到底说什么了?

  可他下意识的却是将人抱进怀里,不受控制的率先道歉,大约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算是我错,你别哭行不行。”

  沈安瑜被他这种态度再次气到,心里的小火像是加了把柴火噌噌往上顶,“什么叫算你错?明明就是你错!”

  靳择琛深吸了两口气,反复和自己说不要和醉酒的人讲道理。现在已经很晚,他明天还要早起。

  此时闭口平息战火才是最正确的。

  “我错了,”一件事有了开头,一切都变得简单,就连道歉都可以说的如此顺滑,“你别生气。”

  这次倒轮到沈安瑜愣住了,她没想到靳择琛真的会道歉。她也知道现在的这些话在她清醒的时候是不会说的,可脑袋里似乎有个什么弦不受她控制。

  这种感觉简直爽呆,酒壮怂人胆这句话果然古人诚不欺我。

  沈安瑜看了他一眼,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倒真像是被他欺负了一样。

  靳择琛无奈的叹了口气,从床头柜上抽出两张纸给她,有些好奇的问,“为什么喝酒?”

  她接过,眼泪鼻涕一通擦,闷声闷气的,“我不开心。”

  心脏像是被什么轻轻一揪,靳择琛的声音不自觉的放低,“为什么不开心?”

  “……”沈安瑜的眼睛忽然睁大,随后带着些茫然,嗫嚅了下唇,“要你管。”

  “行,不管。”靳择琛真是给跪了,他多一嘴是干嘛,没脾气道:“现在睡觉行吧。”

  从过完年到现在,近半个月的时间他都在连轴转,是真的困。

  沈安瑜看了他一眼,自己先躺了会去,把被子盖的严严实实。闭着眼含糊不清道:“又没不让你睡。”

  “啪——”的一声,卧室里最后一点亮被关上,她似乎听到了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声。

  折腾了一大晚上,她又累又疼,暖贴和姜糖水齐下,倒是好受不少,不一会沈安瑜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

  第二天一早不到七点,靳择琛被生物钟准时叫醒。

  他先是扭头看了眼身边的人,脸色正常不再像之前那么白了,呼吸均匀睡的安稳。

  随即松了口气,翻身下床走去了浴室。

  再回来时,已是穿戴整齐。他站在床边,低头看了沈安瑜几秒。现在倒是乖了,和昨晚对他又打又骂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是真没想到沈安瑜喝醉后会是这样的……有趣。

  想了半天词,似乎只有这个形容最贴切。

  靳择琛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无意间瞥到了床头上放的那包暖贴。他眸子沉了沉,走过去拿出一片把之前的撕了下来帮她重新贴上。

  手扶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时,靳择琛忽的想起了药店老板说的话,昨晚沈安瑜疼的真的有点吓人。

  或许等他忙完手上的事,等一切稳定下来,要个孩子也不错。

  一个他和沈安瑜的孩子,眼睛像她鼻子像自己,和他们血脉相连。

  想到这靳择琛的目光不自觉变得柔和,手轻轻的在她小腹上揉了揉。

  手机开始响,估计是蒋楠看时间来不及开始催。他看了眼床上睡着的人,沈安瑜眉头皱了下翻了个身。

  靳择琛垂眸,将手机挂断,随即走出了卧室。

  边下楼边给蒋楠打了个电话,“这就下去。”

  走到玄关换鞋时,他忽然闻到一股异常浓烈的香味。沈安瑜不爱用香水,她身上和家里也只有淡淡的檀香味。

  靳择琛皱了下眉头,抬头,终于从挂在衣架上的西装外套上找到了香气的来源。

  他关门出去,同时给家里的阿姨发了条消息,让她打扫完房间的时候顺便把衣服带去干洗店。

  靳择琛上了车,蒋楠叫了一声“靳总”,随后将手里的一沓文件递过去,“这是您昨天让我查的阮东集团近两年的对外出口额,果然如夏总说的那样,这两年阮东亏损严重不过剩个空架子。”

  他拿过来瞥了两眼,像是早就料到那般,淡淡道:“给夏思淼送过去,好让她和阮东谈的时候能省点力气。”

  “是,”蒋楠点头,看着倒视镜里的老板,有些欲言又止。

  靳择琛看了他一眼,声音有些懒散,“想问什么就问。”

  “我们既然有了这份资料,直接和阮东谈条件收买股份不就行了,何必在通过夏总?”

  靳择琛抬眼,刚好能看到卧室的窗子。此时窗帘正好被风吹起了一个小角,随即又落下。

  他收回了视线,说:“阮东和老头子关系不错,即使我们有了这些资料亲自出面他也可能不买账,到时候硬刚到底反倒麻烦。夏家一个远方姑姑和阮家有联亲,阮东集团顶不了多久了,反正也会转卖股份夏思淼出面他多少会给个顺水人情,面子里子全能保住。”

  蒋楠点点头,有些不放心的问,“那您就不怕夏总到时候出尔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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