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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


  当然,她自然也不会和他提出那样的要求。

  小画眉和小法兰西拆伙了。

  不对,小画眉都没有了,何来小画眉和小法兰西拆伙之说。

  以后,连嘉澍你这个混蛋自己一个人玩去吧。

  言归正传,言归正传。

  脚步循着香气,没想到索菲亚也会做鱼片粥。

  厨房空无一人,餐桌上放有冒着香气的鱼片粥,一看就是刚刚出炉的,水槽处传来自来水声,索菲亚在洗手呢。

  顾不得去和索菲亚打招呼,林馥蓁拿起汤勺。

  放了一汤勺鱼片粥入口,歪着头,想了想,再想了想,意识到什么时,为时已晚。

  放下汤勺,想夺路就跑。

  单肩斜靠在厨房拱形门的人让林馥蓁含在嘴里的鱼片粥吞下也不是,吐出来也不是。

  下一秒——

  “烫!” 尖叫着往水槽处。

  林馥蓁坐回餐桌。

  餐桌对面坐着连嘉澍。

  就在数分钟前,她和他接过吻,自来水还是没能缓解那一口鱼片粥所导致的疼痛感,她呱呱叫着,叫声有些夸张,她想利用尖叫来缓解那一口鱼片粥所导致的尴尬与恼怒。

  然后,他吻了她。

  推、踢、挣扎、最终以难舍难分收场。

  厨房被布置得很温馨,粉色格子餐巾,童真童趣的手工杯子,灶台处南瓜和茄子相互依偎,窗台上,海棠花开得欢。

  这样安静的夜晚,映在窗外的星空,刚刚生完病的她,去而复返的他,念念不忘的鱼片粥香味,遥远年代那个撒哈拉的夜晚,发生在墙角处的那场难舍难分的吻。

  一切一切一幕一幕……

  唯有。

  低下头,盛了小汤勺粥,在他的注目下,把小勺粥放进口中。

  味道,温度,刚刚好。

  碗干干净净,一丁点都没有剩下。

  两人隔着餐桌呆坐小会时间。

  “我去刷牙。”她和他说。

  刷完牙,连嘉澍还没有走。

  “怎么还没走。”她问他。

  “陪我去散步,好吗?”他声音很轻很轻。

  看了一眼钟表,九点十分,散完步刚好是上床睡觉的时间,而且,她得消化掉那碗鱼片粥的热量,还得和他唠叨他们之间的关系。

  点头。

  埋头往着门口走,索菲亚带来了柠檬味的牙膏,鱼片粥分量刚刚好,饱足后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懒洋洋的,站在门口,昂望漫天星空,思绪飘到很久很久以前,撒哈拉沙漠,被篝火映得红红的脸,他的,她的。

  据说,那就叫做年少时光。

  “小画眉。” 声音近在眼前。

  “嗯。”温柔应答着。

  周遭安静极了,真的是安静极了。

  鱼片粥香气还残留在齿间。

  骤然间,背后那么大的一声——

  “小画眉!”状若敲开春天的惊雷。

  一下子吓得跳了起来,慌忙捂住耳朵。

  “小画眉,小画眉,小画眉,小画眉,小画眉——”开始以一种无限循环的方式绕着她跑,那一声声小画眉都把栖息在附近的鸟儿都吓跑了。

  呆呆站在那里,看着他高喊着“小画眉”又绕着她跑了一圈,似乎这一圈还不足以表达出他喜悦,叫着“小画眉”往着前面狂奔,而在下一秒间又风一般卷到她面前。

  气喘吁吁,站在他面前,以一种极度专注的眼神瞅着她。

  瞅着她,颤动着声音:“小画眉。”

  心里一抖。

  那伸向她眼角的手指也在微微颤抖着:“小画眉,别哭。”

  如一口气被人从水下提起,最可怕的是习惯,最应该诅咒的也是习惯。

  大呼出一口气,说:“别叫我……”

  嘴巴被死死封堵,被他的手。

  “你刚刚答应了,答应了就抵赖不了。”

  她算什么答应了?

  狠狠掰开他的手。

  冲着他的脸大声吼:“连嘉澍,那是你使的坏,连嘉澍,我不承……”

  然而,在触到他眼眶里头淡淡的浮光时,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回过头去,不去面对他的脸。

  那阵风带着葵花香气,从她指缝穿过,手指抖了抖。

  “小画眉,可以回头了。”他和她说。

  缓缓回头。

  眼前的男子,泽泽发亮的眼眸好比——

  勇士找回他的剑;骑士找回他的马;国王重新戴上王冠。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系列应该剩下两三张了,接下来的系列叫做【青涩之恋】这个系列只写甜甜甜车车车,咳咳,这个系列有两个文件菌,想看决裂的等【青涩之恋】后,所以不要和峦帼嚷嚷要看决裂了,要是一直写冲突,写决裂,弗拉基米尔.峦也会受不了直接挂。其实这个系列甜又治愈。

  青涩之恋后面是【荆棘花园】决裂从这个系列拉开,接下来是【人间蒸发】然后二十岁的蓁和澍就要和我们说再见了。

  PS:【人间蒸发】不容错过,这是送给澍一记黯然销魂掌,小画眉真的是人间蒸发了。

☆、飞蛾与火

  只能容纳一个人身位行走的小巷, 连嘉澍走在前面,林馥蓁走在后面。

  低着头,林馥蓁小声说着:“你也知道的,人有时候在一些小习惯上是很难在很短的时间里做出改变的,这需要一点点纠正过来,在还没真正纠正过来前, 会犯点小失误性属正常。”

  说了这么一大堆, 连嘉澍应该明白了吧, 可还是有点不放心。

  “连嘉澍, 你明白吗?”稍微提高一点声音。

  “比如呢……”

  比如呢?当然是她出门前忽然叫出的那声“小画眉”了。

  他都叫她小画眉叫了十年,从最初的一再制止到渐渐放任,到逐渐熟悉, 到亲切习惯,到最后变成了骨子里的东西。

  十年光阴。

  十年的习惯一时半会肯定改变不了, 在他忽然叫出那声“小画眉”时, 她很本能地应答他。

  他这是让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指出吗?

  很明显, 他那是挖陷阱让她跳, 她都和他说了,她不愿意当小画眉,她已经不是小画眉了。

  自然, 她不能再延续软绵绵的说话语调,她要大声叱喝他。

  卯足力气——

  下一秒,撞在一堵人墙上,提到喉咙口想象中很强硬的话就这样被忽然撞飞。

  又来了, 又来了。

  总是这么冷不防的。

  抬起头:“连嘉澍,你当我好欺负是不是。”

  “没有。”

  没有?他把她的去路堵得结结实实,他表情显得心不在焉,他言语敷衍。

  “连嘉澍,我可是参加过撒哈拉国际青少年夏令营。”她抡了论手臂。

  “我也参加过亚马逊野外生存青训营,你们在撒哈拉捡垃圾,我们可是在原始丛林和各种各样野生动物打交道。”连嘉澍回。

  论艰苦等级,撒哈拉国际青少年夏令的确比亚马逊野外生存青训营少了一个等级。

  “我拿了奖章。”

  “我也拿奖章,而且我的奖章比你多出一条杠。”

  “我是洲际青少年帆船冠军。”

  “在十岁到十五岁期间,所有这个年龄段和古典音乐有关的A级赛事我都拿过奖。”

  艹!

  “连嘉澍,你的行为太幼稚了。”

  “幼稚的行为是你开始的。”

  好好好,不说话就是了,闭嘴就是了。

  这个小争执之后,他们的站位从之前他走前面变成她走前面。

  也不过是十几个脚步的功夫,他就追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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