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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毕竟,她的处境,欠不起人情。

  说着,木崊就推搡着房东进了院子,“咚”地一声将门关上了。

  陈白岐听着院子里的骂骂咧咧,眉头皱了皱。

  他想往回走,可声音又很快消失,脚步顿了顿,转身离开了。

  回到家,洗完澡,躺在床上,想着她的处境,陈白岐心里就一阵烦躁。

  好不容易睡着,梦里也不得安生。

  有个女人在跳舞,白色的束腰裙,魅惑着向他招手。

  他伸手去拉,她一扯,将他拽到了床上。

  她低头俯视着他,脸上带着娇媚的笑,眸子里却又透着不谙世事地纯洁,惹得他口干舌燥。

  明明知道这只是一场梦,可就是醒不来,也不想醒过来。

  衣服将掉不掉地挂在她的身上,她笑了一声,伸手拉着他的手覆在胸前,他骤然加深了呼吸。

  他想到他这既定轨线的一生,最好的安排最顺利的计划,乏味又无趣。

  她就像一场意外,挑逗着他那蠢蠢欲动又不安生的自由神经。

  他的手在她光滑的曲线上一寸一寸往下滑,这段绵长的美梦中,留给他印象最深的是触感极好的性感腰窝。

  理智全面崩溃,他拒绝不了。

  身体一颤,陈白岐醒了过来。

  卧室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腥臊味儿,他叹了口气,换了内·裤和被单。

  味道散去,可那梦里的触感犹在指尖。陈白岐手指揉搓一下,心里痒痒,眯着眼去摸外套里的烟。

  又破例了。

  *****

  木崊每天都在场子里有演出,不知怎么的,越泽让她所有演出都调到了晚上。

  陈白岐每晚都来,固定的包厢,静静地看完她的那一场,然后就离开,他从来不和她说话,也没有再喊她进过包间。

  沈孟旭倒是经常来送东西,每次都说,“陈送你的。”

  送的东西也都不是什么稀罕物,就是些北京的零碎小吃,可又都是老字号,每家都需要排队很长时间。

  木崊有点搞不懂陈白岐的心思了。

  他送她东西,可他又不和她说话。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她认识到他的第三周,中断了。

  已经三天了,他没再出现。

  作者有话要说:  留评送红包啦。

  评论时效为24小时,这章发出去后超过24小时的,就不发红包啦。

  还有这文不是养成文啦,女主名字叫木崊(lin第二声)。

  小剧场:

  木崊:想泡我又不和我说话你是几个意思?

  陈白岐:太想和你说话了,以至于一看见你,就想亲你。所以我得憋着,憋着你懂吗?我很难受的!

第4章

  04

  木崊的家在虞州,自从毕业留在北京之后,每三个月她会回家一次。

  父亲在她高三的时候心脏病突发去世,剩下她和妈妈文瑶两个人相依为命。

  文瑶其实一直都不太赞成木崊留在北京的,一个女孩子在外漂泊,肯定要吃很多的苦。尤其她做的这项工作,里面的女孩子少之又少。

  这次木崊刚到家,文瑶拉着她的手来回打量,泪花闪闪直心疼,“我怎么觉得你瘦了?”

  可能人一长大,报喜不报忧就成为了“大人”的本能。

  不敢让文瑶知道她的工资,也不敢让她知道她现在的处境。木崊笑着转移话题,“瘦了好看,现在都流行‘骨感’美。”

  文瑶斥了她一句贫嘴,“这次回来几天?”

  “五天。”

  “我就知道,在家是待不了几天的。”

  木崊拽拽文瑶的胳膊撒娇,“这五天还是请假的呢。”

  直到晚上文瑶坐了几道拿手菜,木崊才觉得这是真的回家了。

  “对了,过两天家里要来客人。”饭后,文瑶突然开口。

  木崊躺在沙发上懒洋洋的,“谁?”

  不是她多嘴,而是好奇,木父走了这么几年了,家里早就没什么来腕的亲戚了。

  “北京的那个老首长,他打电话说派人看看我们母子。”

  木崊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下巴枕在抱枕上,“就是以前我爸在医院救过的那个首长?”

  说起这段来就遥远多了,木崊也不太清楚,只是模模糊糊地知道她爸年轻时候是待在北京医院的,和她妈妈结婚后,有了她,才回的虞州。

  “对,是那个。”

  “不是早就没联系了,怎么会突然想起来看我们?”

  文瑶摇了摇头,“你在外上学不知道,这几年,逢年过节,从北京那边都寄来的有年货。”

  木崊点点头,起身从后面抱住文瑶的肩,撒娇似地下巴蹭蹭她的脸,“看来这首长还挺有良心的,还懂得知恩图报。”

  文瑶白了自家女儿一眼,随手摁了下电视遥控器,换了个频道。

  恰好是北京卫视,正在重播早间新闻《早安,北京》。

  屏幕上,身穿西装的男人正对着镜头播报着新闻。

  他唇角平直放着,给人一种冷清的疏远之感,禁欲的气息便凸显出来。

  嗓音虽然偏低沉,却不让人觉得沙哑,反而有种玉石之声的纯净和朗朗,十分富有磁性。

  哪怕木崊没有抬头,她也知道这人是陈白岐。

  看到几日没在场子里出现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虽然是隔着屏幕,她心里也忍不住犯嘀咕。

  手一伸,从文瑶那里拿过遥控器,换了台。

  “你这孩子,看个新闻怎么了?”

  木崊撇撇嘴,“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就不爱看新闻。”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睡不着,脑子里都是屏幕上那张禁欲的脸,使劲摇摇头,闭上眼睛,想要把他从脑子里驱赶出去。

  好半晌儿,木崊躺在床上都没有动静,过了十五分钟,眼睛陡然睁开,内里一片清明,哪有半分睡意。

  木崊翻了个身,低声咒骂了句。

  *****

  深夜,虞州酒店最豪华的包厢里,一片纸醉金迷。

  当地最大的食品生产商隔空向坐在他对面的陈白岐举杯,“我知道陈先生是有要事在身,可今天咱们酒桌上只喝酒不谈事儿。”

  陈白岐看了眼桌上摆着的茅台,心里冷哼了声,不知道这人是真蠢还是装傻。北京的记者都查到他头上了,还敢拉自己来这种饭局。

  “王老板,这规矩还得是规矩”,陈白岐指了指酒,“就不说这桌菜,光这瓶酒,喝下去,您可从此以后电视上再见不到我了。”

  王老板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笑呵呵地眯眯眼,“您请放心,这桌上的事,半点传不出去的。”

  陈白岐勾唇一笑,不置可否,手上捏着杯子,没有半点要往嘴边递的意思。

  王老板见他这样,笑得更乐呵了,面上不显,眼里却闪过了狡诈的光。

  他指了指门外,双手拍了拍,“这个礼物,陈老板看看中意不中意?”

  门被推开,不知在哪儿响起了音乐,一个美人身着民族风露脐装,脚步轻巧地来到了陈白岐的身边。

  脚尖踮起,纤细的腰肢像蛇一般扭动,舞姿魅惑,一个转身,坐在了陈白岐的腿上。

  “虽然不比余声小姐,可这美人也是不多寻的了。”

  陈白岐嗤了一声,难怪这人死到临头还敢如此大胆,原来是自以为摸透了自己的喜好。

  他一把抓住了将要摸到他裤裆的手,直接甩掉。

  腿上的人毫不放弃,媚媚一笑,抓着陈白岐的手就要摸上她自己的腰,脸上表情娇媚,咬着唇眼波送情。

  陈白岐冷眼瞧她一眼,眼里的狠戾摄住了她,让她不敢再动。

  “别的不说,余声如果知道王老板拿她和这个做比,估计也会生气的。”

  “还有,我这腿,不是一般人能坐的,就是余声,她也不能够。”

  陈白岐一说,眼里冷意乍泄,一拍手,门外闯进来一排警察,将王老板抓了起来。

  “你早就打定主意要下杀手了!”王老板双手被人捉在身后,因为被抓,目眦欲裂。

  陈白岐拿着刚才桌上的茅台,酒杯一晃,嗅了一鼻酒香,走到王老板面前,“这是个好东西,可不是你这种人该喝的。你做的食品、饮料,贪图便宜,从原材料到生产环境,你想想害死的人命,你还能喝得下去,睡得着吗?”

  越说心里就越气,对于这种没有底线挣黑心钱的商人,他一向是恨铁不成钢。

  “带下去吧,证据我已经提交给检察院了。”

  一出包厢,一直待在监控器面前的两个徒弟出来了。

  矮胖的叫李勉,瘦高的叫周正。

  “师傅,我觉得你这一面要是呈现在电视上,绝对又把九亿少女迷得死死的。”贫嘴的是李勉。

  他还想说什么,陈白岐的电话响了,是自家父亲陈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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