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她打算写完第一本后，立刻开始写第二本古言。准备写了十章后再换家出版社投稿，万一运气好碰到伯乐了呢？总是要尝试一下，就这样言败怎么对得起老天爷让自己重新回来呢？

第6章 爸爸的学生

　　过完年，陈校长果然安排学校的人事干部帮许青松办理调动手续。张淑兰担心夜长梦多，让许秋实趁着学校还没开学跟着一块去相关单位办手续。

　　许春华在劳动局上班，他们拿着表轻轻松松的就盖到了章子。到人事局也挺顺利，确切的说，现在调动只要有接收单位，人事局不会管那么多。

　　特别是许秋实在人事局办公室又碰到以前的学生杨剑，杨剑现在在人事局当办公室主任，听说老师来给儿子办调动手续，就叫恩师坐在他办公室喝茶等。他带着一中的人事干部跑了两个钟头，把所有的手续都办完了，明天许青松就可以去一中报到。

　　当初许秋实两口子计划着给儿子办调动时，担心办不成孩子会有思想包袱，就没有告诉许青松这件事。所以许青松回到家里听爸妈说自己调到县一中的手续办好了，明天就要报到时，感觉就像做梦一样无比的惊喜。

　　许青松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和他一起毕业的同学都找关系安排了工作，就算是在厂子里上班的也是坐办公室。就他一个安排到水泥厂做三班倒的体力活，哪个不想上班轻松点呢？但是自己父亲就是个普通教师，既没关系也不会拉关系，许青松没有一句抱怨，在水泥厂老老实实的上了一年班。刚上班不适应还吃了不少的苦，他从来没在家里念叨一句，想不到父母亲都看在眼里放在心上，许青松眼里一阵湿热。

　　“哥，恭喜你，明天就要到一中上班了！”许青青开心的笑着，她回到九二年促成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哥哥调动了工作。不是说万事开头难嘛，开了这么个好头，许青青相信接下来自己会一切顺利的。

　　许青松知道县一中并不好进，自己能调进来父母亲不知道求了多少人。他激动的走到父母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谢谢爸妈！”

　　“要谢就谢你爸，手续都是他亲自到办的！”张淑兰觉得儿子好懂事，能体会父母的辛苦和难处了，十分的欣慰。

　　“有什么谢的，手续也不是我办的，我就坐在杨剑办公室喝了一上午的茶，他就把所有的手续都办成了。”许秋实看到一双儿女笑得开心，心里的郁闷一扫而空，认为自己厚着脸皮求爷爷告奶奶也是值得的。

　　“周末叫杨剑两口子到家里来吃个饭吧！多亏他了！”张淑兰提醒自己的丈夫。

　　“好！这娃儿读书时成绩不怎么样，不知道留他补了多少课，上班后倒是成熟稳重了。”许青松颇有感触，认为自己做好事有好报，虽然他给学生义务补课的时候从没想过要回报，但是学生能记着自己，许秋实还是高兴的。

　　李副校长下班回到家，看着儿子的房门紧闭，问爱人刘老师，“你儿子又去操场散步了？”

　　“散什么步啊？到教室自习去了。自从那天以后，天天关在房间里，嘉嘉说哥哥是在房间里看书背单词。”刘老师把饭菜端上桌，先把每样菜都给儿子留了一点，一家三口才开始动筷子。

　　“这是化悲伤为学习的动力了？那天许老师和我说小胖上课特别认真，下课还经常到办公室来问题目，我还以为他曲线救国，先去讨好老丈人了！”

　　“儿子晓得读书了不好吗？如果真考上大学了，可真得感谢人家许青青。”刘老师对儿子的变化喜闻乐见。

　　“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啊！”李嘉嘉夸张的感叹着！

　　刘老师白了一眼搞怪的女儿，“就是不知道晚了没有，现在到高考只有几个月时间了。”

　　“不晚不晚，只要他想读书了，什么时候都不晚！有这个劲头读书如果没考上还可以复读一年。”李副校长想不到失恋后儿子才会努力读书，他既感到高兴又心疼儿子幼小的心灵被伤得不轻。

　　“许老师的儿子调学校来了？”刘老师和李副校长说起了八卦新闻。

　　“手续都办好了，明天报到！”

　　“要我说你们学校早就该办，解决一个子弟也是应该的，不能欺负老实人。”刘老师现在是爱屋及乌，看老许家各种顺眼。

　　“老许自己不提，我还以为他想把机会留个闺女呢！”李副校长心想总不能上赶着问你儿子要不要调进来，万一人家真的要安排闺女呢，那就尴尬了。

　　“我看是老许自己不好意思吧？知识分子脸皮薄，她闺女可是正经包分配的中专生。”刘老师看了一眼正埋头吃饭的女儿，“如果嘉嘉今年能考上中专我就阿弥陀佛了！”

　　李嘉嘉听到妈妈提起自己，不由庆幸自己已经吃饱喝足。她赶紧放下碗筷，“妈，封建迷信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应该是考大学的料！”说完赶紧闪人，背着书包去教室了。

　　周日张淑兰早早起来买了几样新鲜菜，至于腊肉腊鱼，香菇炖鸡昨晚就搞好了，今天杨剑两口子要过来吃饭。女儿明天要去学校了，今年学校的报名时间是2月17日至18日，18号还是元宵节呢，这学校真不会安排时间，元宵节都不让学生在家里过，张淑兰为这和丈夫念叨了好几回。

　　许青青要带到学校的东西已经收拾好，最重要的是她那些宝贝文稿，千万不能落下。第一本书《替嫁》已经完结，许青青还给自己取了个笔名叫“江南”，这是前世大女儿婷婷的书名，算是小小的纪念。

　　杨剑两口子十一点拎着一大袋水果进屋了，他的妻子叫方芳，长相普通，若单论长相，她配不上杨剑。但是方芳胜在气质出众，接人待物落落大方，又善解人意，总之和她在一起，感觉很舒服。

　　许青青挺喜欢方芳，没多久两人就聊熟了，得知许青青今年六月就要中专毕业，方芳指着杨剑说：“到时要没有合适的单位让你杨哥想办法，等分配就没啥好地方了。”

　　真是想瞌睡遇到递枕头的，“方芳姐，你们可真是及时雨!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提前先谢谢你们！”许青青现在可不是前世那个一心只要爱情的少女了，既然有人肯帮忙，清高的话纯粹是和自己过不去。

　　“不用客气，青青，你具体想到哪里，我先给你留意一下。”杨剑一边和恩师下象棋，一边分心和许青青说话。

　　“其实我就想分到学校去，一年有两个假期，可以出去旅游。”许青青的计划是先就业，能养活自己后，再边走边看。在学校上班时间自由，可以趁着假期出去走走，寻找赚钱的机会，也可以有大把的时间做自己的事情。

　　“那好，叫你杨哥帮你留意着，反正县里每年都要接收那么多大中专毕业生，不差你一个。”方芳从许青青的就业需求上就看出她是个体贴又有分寸的女孩，长得又好看，以后不知道便宜了那个男人，可惜自己没有兄弟。

　　吃饭时，杨剑特意对媳妇方芳说，“许老师是我的恩师，那时他还在吴家镇中学教书，天天下课后留下我们几个成绩差的一起补课，占用的都是他的休息时间。那时候我还不晓得读书的重要，现在才知道后悔。”

　　方芳站起来，“我们两口子一起敬老师和师母一杯，师母，我们就用饮料代替酒。”

　　许秋实手张淑兰忙脚乱的端杯站起来，“本来是感谢你们的，倒转来要你们敬我的酒。”

　　“老师，那些都是举手之劳，之前我不知道您调到了县一中，如果知道，早就上门来看您了！”杨剑十分的感激许秋实老师，认为他是当之无愧的人类灵魂的工程师。

　　怪不得许青青关于上辈子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见过爸爸的这个学生，这次如果不是妈妈劝老爸和学校的人事干部一起去跑手续，也不会知道自己的学生杨剑在县人事局工作，就没有这些后续了。看来自己劝爸妈把哥哥调动到一中来就是蝴蝶的翅膀，这翅膀一扇动后相较于前世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

　　这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许青青的工作有了眉目，许青松也在杨剑两口子的鼓励下准备参加自学考试，争取两年拿一个大学专科的文凭。许秋实和张淑兰心里特别感谢这对小夫妻，送杨剑、方芳出门的时候，再三叮嘱他们有空就到家里来玩耍吃饭，千万别客气。

　　明天女儿就要去市里读书，张淑兰洗了一块五花腊肉，切成薄片后，先把从酸菜坛子里掏出来的酸辣苞谷粉放进锅里炒干水后铲出。洗干净锅子后，把五花腊肉放进锅里炒出油炸成油渣，然后把酸辣苞谷粉放进去翻炒几下，放盐和味精起锅。稍微放凉后倒进洗干净的玻璃罐头瓶里面，好让许青青带走。

　　酸辣苞谷粉充分吸收了锅里五花腊肉炸出的猪油后，红亮红亮的泛着香喷喷的油光，这样炒得酸辣苞谷粉最入味，唯一的缺点就是天气冷，猪油炒的酸辣苞谷粉容易凝固。不过也没有关系，打饭之前挖两调羹放在饭盒里面，到食堂打饭把热菜热饭都盖在上面，不一会苞谷粉里面的猪油就融化了，这时的苞谷粉拌着饭贼好吃，每次许青青去上学，妈妈都要准备几罐头瓶的酸辣苞谷粉让许青青带到学校去吃。

　　张淑兰看了看女儿瘦瘦的小身板，又翻出一条干鱼，泡半个钟头后洗洗干净剁成小块，把菜籽油倒进铁锅里面烧好，把鱼块放进里面炸香用漏瓢搂起，放凉后装进罐头瓶里面。再用炸鱼的油炒豆豉和切碎的干辣椒及老姜蒜子，放盐和味精后调味后铲至大碗放凉后倒进装鱼的罐头瓶里面，这样的鱼块既可以当零食吃着玩，也可以当菜吃，并且再冷也不会凝固。

　　看着妈妈辛苦为自己准备的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许青青两眼一热，从背后抱住妈妈的腰，“妈，我想你们了周末就回家来！”

　　张淑兰轻笑着拍拍女儿的手，“好，什么时候想回来就会来，爸妈天天都在家！”

第7章 报名

　　周一大清早，爸妈和大哥拎着两包行李送许青青到县城的长途汽车站，从这里坐班车出发去柳城市。

　　惠城县离柳城市不远不近有三个小时的车程，而且还不通铁路，想坐火车出去都必须要去柳城市中转。

　　告别了父母和大哥的许青青坐上了久违了的铁皮班车，车上充斥着汽油味和其他怪味，差点没把她熏晕。靠着闻本地蜜橘的皮许青青才没有晕车，不过下车时也气色不好。

　　闻到路边小店的油条香味，许青青想起自己担心晕车呕吐还没吃早餐的。她提着行李到小店喝了一碗放白糖的热豆浆，又吃了一根香脆的油条后，感觉好多了。

　　现在既没有出租车也没有滴滴，许青青老老实实的提着行李去公交车站挤公交。

　　柳城市商业学校在城郊，从汽车站坐公交过去也没有几站路，大概半个小时就到了。

　　几十年没到这所学校了，当年许青青毕业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现在看到学校的大门，竟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女生寝室楼在教学楼的边上，许青青气喘吁吁的提着两包行李爬到三楼，走到309号，推开虚掩的门进去，看到寝室里面只有号称“睡神”的同学黄莉在床上呼呼大睡。看来今年自己算来得早的，一个寝室八个人只来了黄莉和自己。

　　许青青休息了一会，到走廊的尽头卫生间提了半桶水回来，收拾干净床铺，把卷起来的棕垫铺好，打开用塑料袋，取出垫棉被铺在床上，把从家里带来的床单铺上，把厚棉被和枕头筒好被套枕套，最后再挂上蚊帐，把行李袋里的衣服放进床头的皮箱里面。

　　许青青睡得是下铺，每个铺位旁边都有一个水泥台子，上面除了放皮箱以为，还可以放一些生活用品，譬如饭盒，水杯，牙刷缸子和许青青带来的大大小小的罐头瓶。

　　终于收拾完了，许青青长舒一口气，看了看手表，已经块十二点了，她决定也像黄莉学习，先睡一觉再说，下午再去报名。许青青把宿舍门插好，她可不敢像黄莉那么胆子大，敢不关门睡觉。

　　蚊帐一放，里面就是一个独立的小空间，许青青盖上厚棉被，安心的补起瞌睡来。

　　不知睡了多久，许青青被敲门声吵醒了，看了看手表，才中午一点半，“谁呀？马上来！”

　　“许青青，我是周秀芝，快帮我开门！”

　　“青青，你来了，困死我了！”睡神黄莉终于被吵醒了，双眼迷蒙。

　　许青青披着衣服下了床，沓着拖鞋去开门：“黄莉，你的心可真大，门不插就在寝室里呼呼大睡。”

　　门一打开，同学周秀芝提着大包小包走进来，许青青继续钻进被窝猫着，天真冷。

　　“许青青，谢婉儿来了，正在310铺床。”周秀芝对许青青说。

　　“哦！”许青青懒懒的回了一句，想起前世自己读中专时，和谢婉儿得确走得挺近。

　　许青青读书财税二十班大部分都是农村的学生，学习成绩好，家庭条件一般。谢婉儿和许青青都是城里学生，共同语言比较多，打饭洗衣服都在一起，确实关系比较好。

　　前世发现谢婉儿和江浩有暧昧的时候，许青青已经被江浩伤透了心，大概是麻木了，也懒得想他们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最近许青青仔细回忆以前的事情时，才发现自己傻得很。种种蛛丝马迹表明，在学校时谢婉儿已经喜欢江浩了，不过没有机会罢了。

　　“许青青，你什么时候来的？”说曹操，曹操就到，谢婉儿大大咧咧的走进来，一屁股坐在许青青的床上。

　　谢婉儿长得也不差，只不过和许青青走在一起，人家肯定注意的是许青青，谢婉儿虽然没表现出来，但心里有时总觉得不得劲。

　　“上午到的，早上起得早，补补瞌睡。”许青青强压住内心的厌恶，淡淡的说。

　　“寒假收到江浩的信了吧？”谢婉儿小声问道，“他可是专门找我要你的地址，我可是媒人啊，的给我封大红包！”

　　这回许青青看的很清楚，谢婉儿脸上虽有笑意，感觉很是为自己高兴的样子，但是笑意却不及眼底。说明她并不是真的高兴，只不过前世自己沉浸在江浩的热情中不可自拔，眼里哪会看到这些？

　　“没收到，他给我写信干什么？我们又不熟？”江浩和她们同年级却不同班。

　　“真没收到啊？”谢婉儿不相信，“不可能吧？”她半信半疑的说。

　　“真的！再说他写信干什么啊？”许青青坚决不认账。

　　“你又在装傻吧？咱们年级谁不知道江浩喜欢你，正在追求你啊？”谢婉儿有点尖酸的说，几乎快掩饰不住心里的妒意。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们嘴里面说的喜欢我的人多了，可我真的没有收到所谓的情书。”许青青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谢婉儿大声说，顺便让两个正竖起耳朵听八卦的两个室友听清楚。

　　“婉儿，我们才十八岁，谈恋爱有点太早了。其他人我管不着，但是我是不会早恋的，拜托下回不要把我的地址随便给其他人好吗？”许青青认真的对谢婉儿说。

　　“对不起，青青，我还以为你也喜欢江浩，觉得自己像红娘一样做了件好事呢！”谢婉儿泫然欲泣，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用从前网络时代的流行词语来形容谢婉儿，“白莲花”这三个字绝对没有辱没她。

　　红娘简直就不是个东西，那是做好事吗？简直就是让崔莺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许青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好了，我起床报名去了！”许青青懒得看谢婉儿演戏，自顾自的下床穿衣服。

　　要是自己以前这样，许青青早就说好话哄她了，今天许青青不知道为什么不按常理出牌，谢婉儿难免有些尴尬，讪讪的说，“青青，下次我不会把你的地址给别人了。”

　　“嗯！”许青青漠然的点点头，转头对睡神黄莉说道，“黄莉，吃饭了吗？我们到校外小餐馆炒个蛋炒饭吧？”

　　黄莉正有此意，听到许青青的提议立马响应，“好，等我穿衣服。”

　　“我爸妈给我带了饼干，青青，你要吗？”谢婉儿感觉许青青有些不对劲，心里有点怀疑，是不是上回自己故意在江浩面前说许青青清高看不起农村人被她知道了？

　　“谢谢，我今天晕车不想吃甜的，早上只吃了豆浆油条，现在急需一碗蛋炒饭补充能量。”许青青从罐头瓶里面舀了两调羹腊肉炒苞谷酸到自己的饭盒里，又回头问正在往饭盒装从老家带的酸菜的黄莉，“黄莉，蛋炒饭得配点酸菜才爽口，我们俩交换一下。”

　　黄莉是农村的，自尊心挺强，又从不占人便宜，所以许青青才说交换，如果说白给她，她一定不会要。

　　“好吧！”黄莉扎实的舀了两调羹酸菜给许青青，许青青也用调羹扎实的舀了两调羹苞谷酸给黄莉，又特别挑了些五花腊肉放她饭盒里，“我不喜欢吃肥肉。”

　　谢婉儿也是疑心生暗鬼，看许青青对她十分的冷淡，更加坚信了自己的猜想，哪里想到许青青是不想敷衍她这个白莲花了。许青青想得很清楚，今生远离渣男和白莲花，绝不浪费时间在他们身上！

　　许青青和黄莉跑到外面的小店炒了蛋炒饭，花了三两饭票和一块钱，满满一锅，就是老板只舍得放一个鸡蛋，炒饭里面几乎看不到鸡蛋。学校外面的小饭店最好的地方就是可以用饭票，这样学生们用不完的饭票也有了用武之地。

　　吃完饭俩人跑到学校报名处报名，学杂费第一学期的时候都交了，一年肆佰多，现在只要交四十块钱的书本费领了书，又去总务处领了这个月的饭票。现在还处于计划经济的末期，考上中专后粮食和户口关系都转到了学校，每个月学校会给每个学生发三十斤饭票，还有十八块钱的生活补贴，这十八块钱应该是财政按学校招收的计划内编制学生的人头数拨付的。

　　许青青家里父母都有工作，女儿的生活费都是多多的给，一个月自然不靠学校发的这十八块钱，但有个别家里困难的学生，确实就靠这个钱吃饭。据她所知，班上就有好几个这样的同学，许青青心里其实是很佩服他们的。当然学校还有奖学金，只要考上了中专，属于国家计划内的编制的，基本上都有了保障，不会有辍学读不起书的情况发生。

　　许青青那年初中毕业考中专的时候，学校还要先进行预考。也就是说上了学校设置的分数线才能有考中专的资格，如果没上线的同学，就只能读高中了。当然也有成绩特别好的同学不考中专一心只奔大学，但是大部分上线的同学都还是选择了考中专，准备先就业再说。

　　许青青和黄莉领完了饭票，又碰到了谢婉儿，真是阴魂不散，许青青在心里嘀咕。

　　“青青，江浩站在那边等你半天了，他说晚上请我们俩去外面下馆子！”谢婉儿把许青青拉到一边，指着站在不远处篮球场上的江浩小声说道，黄莉笑了笑知趣的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