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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姜静行盯着他起伏不定的胸膛,压着心底的怒火问道。

  她真的,很不喜欢陆执徐那副自甘堕落的样子!

  姜静行很确定自己的伪装天衣无缝,陆执徐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个女人。她也很确定陆执徐不喜欢男人,因为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根本没有任何男女情意。

  好啊,为了皇位,这小皇子还真是能狠得下心来!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陆执徐压抑着喉间的痒意,涩声道:“醉酒失态,国公见谅。”

  姜静行没点破他让两个人都难堪,沉默片刻后问道: “你真不想娶我女儿?”

  “不想。”陆执徐的声音有些低沉,闭目不语。

  “为何?”

  陆执徐斜睨她一眼:“国公还是先回府,问问爱女是否愿意嫁才好。”

  姜静行轻笑:“希望殿下日后不会后悔。”

  陆执徐没接话,他撑着桌沿坐起来,想起昨天和武德帝对峙的一幕。

  昨天是章皇后冥诞,当年韩贵人流产的事始终没有定论,百官都有些忌讳提起这位皇后,因此礼部官员也没有提及要为她举行祭祀庆典。

  但他父皇去给他母后上了香。

  武德帝去的时候陆执徐还没有离开,父子二人看着桌上的牌位都很沉默,只能相视无言。

  最后还是武德帝先开了口,他将香火插在香炉中问道:“你母后崩逝之前只有你陪在她身边,她将所有宫人都赶了出去,包括凤仪宫的暗卫。”

  说到这里,他双目沉沉,但还是问道:“她都说了些什么?”

  陆执徐沉默无语。

  “你不说,朕也猜的到,不外乎是在怨恨朕。”

  “没有,母后只告诉儿臣,靖武侯是个好人,让儿臣好好感谢他。”

  也在弥留之际,意识朦胧时,喃喃地说起了她丈夫对臣子的畸恋,语气中满是痛苦。质问他明知真相,为何却冷眼旁观,妻子身为一国之母受妃嫔陷害,最后还将凶手进位有封号的正妃。

  他母后直到临终前,还在对眼前的男人念念不忘。

  武德帝未曾追问,只淡淡解释了一句:“你母后的死跟靖国公没有任何牵扯。”

  陆执徐知道武德帝说的对,但他母后有一句话说错了,那就是真凶不是当初的韩贵人,今日的韩妃。

  “你说对了,与你无关。”

  在姜静行询问的目光下,陆执徐妥协般说道:“这一切都是太后授意韩妃做的,韩妃只是听从太后的命令。”

  他母后的死有很多原因,但陆执徐觉得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她累了。

  她母后是个很柔弱心善的女人,她斗不过丈夫后宫中的千娇百媚,也只能在太后手下委屈求全,来自前朝后宫的逼迫,层层的重担压在她肩上,让她身心俱疲,内里早就被掏空了。

  其实幽居凤仪宫那段时间,他母后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般凄凉,反而过得挺舒心的。

  曾经担忧的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她再也不用面对朝臣对她这个国母的质疑,也不用像曾经一样,在这后宫中步步小心,如履薄冰。

  她本来只想嫁的一位如意郎君,相守一世,可她的丈夫却是君王,也是最不可能与她相守的人,她曾经渴望的爱情,也在她发现他有悖人伦的心思时消散,成为了压倒她人生的最后一根稻草。

  骤然得知真相,姜静行微微睁大眼睛,哑然无语。

  她怎么也想不到真相竟是如此。

  怪不得,这样想来,武德帝当年在朝臣驳回太后的懿旨后,又命三法司彻查,就已经是给了皇后一个机会。而且武德帝在皇后逝去后不久,也寻了几个差错,借机夺了他亲舅舅的权,让人成了没有实权的侯爷,这一切就是在警告太后,警告外戚做事不要得寸进尺。

  负手而立的姜静行叹了一口气,原来这才是真相,这太后娘娘还真是搅屎棍,怎么哪哪都有她。

  陆执徐摊上这么一位祖母,也算是倒了大霉了。

  当年逼陆筠远嫁的是她,五年前让韩贵人陷害皇后的还是她。

  甚至陆执徐身体不好,也是因为太后作妖。

  可这老太太人不怎么样,但着实好福气。

  出身富贵,即便身处乱世,从小到大也没吃过什么苦,先是嫁给了疼爱自己的丈夫,后来丈夫死了,她守了寡,可想不到儿子又出息了,还连带着娘家一起成了皇亲国戚。

  陆执徐的咳疾是他小时候,被太后的侄女,早已被赐死的良嫔下了药。

  太后不喜欢章皇后,又一心想要自己娘家再出个太后,就把自己比武德帝小十多岁的侄女儿弄进了宫,封了良嫔。这小良嫔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李家时被人教了什么,进了宫后就次次针对皇后,后来更是胆大包天到给皇子吃食里下毒。

  事发后,太后厚着脸给自己侄女求情,但良嫔还是被武德帝给赐死了。

  当时陆执徐年岁尚小,不久后又在雪地里跪了半天,即便治好了,身体也带着咳疾,以后轻易不敢受寒,否则便高烧不断,唯一的办法就是慢慢调理。

  这样一想,小皇子还真是可怜,虽是嫡子,却是父不慈,母早逝。

  姜静行为他的多灾多难感到无奈,只是太后和皇后都已离开人世,说再多都没有用了。

  就在二人都相视无语只能沉默时,陆执徐喉间的痒意再也无法按捺,随着一口淤血喷出,一头往地上倒去,要不是姜静行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额头都要磕到地上了。

  姜静行惊了。她低头看去,只能看到自己胸前趴着一个头顶。

  小皇子贴在她身上的肌肤太热了,热的都有些发烫。

  姜静行捏着怀里人的后颈,像捏着一只小野猫一样,不顾对方的抗拒,将人拽到眼前。

  陆执徐下意识的挣扎,可现在他那点微弱的力道根本不能撼动姜静行,反而让她又捏了捏手下的肌肤,这次她的动作里带了点威胁和警告的意味。

  姜静行沉声问道:“别乱动,你怎么了?”

  陆执徐知道自己体内的寒毒病发了,他的意识因为高烧已经快要溃散,但还是抱紧了身边的人。

  不管怎么说,陆执徐都是从心底里信任姜静行,知道对方不会伤害自己。

  姜静行也发现对方神智已经不清晰,眼角潮红,额头隐隐还有汗珠滑落,身上也烫的惊人。再任由他体温这样升下去,人都要被烧傻了。

  “系统,男主这是怎么了?”姜静行沉声问道。

  难道酒里有毒?

第26章 子非子,臣非臣

  “等等, 我看看。”系统也着急了,虽然男主他病娇了,但还是男主啊, 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不一会, 知道前因后果的系统解释说道:“是男主小时候中毒残留的余毒,毒会让他持续高烧,宿主你赶快想办法给他降温,在这么下去, 男主就要烧死了。”

  姜静行脸色沉下来, 她知道陆执徐体弱不能受寒, 当年雪中长跪更是加重了他的病症。

  现在虽然是初春, 但夜间很冷, 穿成这副德行, 还差点被她掐死, 也活该他发病!

  气归气, 人该救还是得救。

  她掰开陆执徐攥着自己衣摆的手,将人掀起来,用手扶着他的头, 稳稳放在旁边。

  “陆执徐,能听到我说话吗?”姜静行捏着他的下颌,将他整张脸转向自己。

  陆执徐眨眨眼,伸手拽住姜静行衣服下摆不许他离开,尾音带着颤抖, 却也掩饰不住其中的痛苦:“药在墙角的架子上。”

  真是人有失足马有失蹄, 陆执徐咬紧下唇让自己保持一丝清醒, 内心羞耻万分,恨不能一头撞死在这里。

  为什么, 每次他在姜静行眼前都如此狼狈不堪!

  姜静行听了他的话站起来,绕过屏风快步走向墙角的架子,躺在地上的陆执徐视线受阻,一时之间只能看到她匆忙的脚步。

  木架上面摆着一些书籍,角落里还放着几个瓷瓶,她没有妄动,而是回头看向陆执徐,大声问道:“是哪个?”

  “白色。”

  那药是高僧古德大师所配制的,专门用来克制他体内的寒毒。

  姜静行刚要捞起白色药瓶,眼神却瞟到了旁边的一瓶药,那瓶药旁边还放了一些白色的绷带,那药她也熟悉,宫中太医院最负盛名的止血药,治疗刀剑伤颇有奇效。

  她没有犹豫,抓起白色药瓶,一边往回走,一边扒开药瓶的木塞。

  这里没有水,她只好捞过酒杯,同时抬起陆执徐的头放到自己腿上以防他被噎到,一手捏住他红润的两颊,另一只手捏着药丸毫不客气地塞到他嘴里,而后把杯子递到陆执徐的唇边,冰凉的瓷壁抵着唇齿边缘硬生生撬开一条缝,不容拒绝地将一杯酒全灌了进去。

  陆执徐求生意志很强,舌尖尝到熟悉的味道后喉咙滚动,迅速吞下解药。

  姜静行见他眉头舒展,松了口气,但摸着他身上依旧滚烫,就伸手拿过桌上的酒壶颠了颠。

  见里面还有酒水,干脆一把拽开他身上的纱衣,想着给男主来个物理降温。

  陆执徐本来正闭眼躺在地上等着药性发挥作用,感知到姜静行的动作后,紧接着就身上一凉,他睁开眼诧异地看了姜静行一眼。

  见他还要继续脱他衣服,陆执徐用尽身上最后的力气拽住她的手腕。

  姜静行抬头看他,眼神疑惑,好像是在问有什么问题吗。

  陆执徐见他装傻充愣,只好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以为靖国公是个深念发妻的痴情人!”

  姜静行抓着他下摆的手停顿下来,抬头展颜一笑,眼神玩味:“殿下这话可就说错了。”

  “民间男子多有心意相通,与人相约结契的。其中也是有两情缱绻,鹣鲽情深之人存在的,殿下既然对臣有意,又如此风姿卓越,恕臣实在是难以自持。”

  说着她手下用力,刺啦一声,一块纱布就被她撕了下来。

  “你!”陆执徐挣扎着就要起身,面上也染上一些薄怒,开始真正恼羞成怒起来。

  他当时见人受伤,一时嘴快就让乾一下去了,原本让人请姜静行上楼,本意是想给他包扎伤口,止血药现在就放在角落的架子上。

  之前行为放肆,除了种种原因造成的一时失控以外,也是为了试探姜静行的底线在哪。

  姜静行是手握实权的京卫指挥使,这足以让他窥见姜静行在武德帝心中的分量,还有他在朝中一呼百应的能力。无论他们君臣之间是什么关系,他自己又对姜静行抱着什么心思,姜静行都值得他将来费一番心思拉拢交好。

  靖国公的确帮了他母后两次不假,他也的确心怀感激,但恩情归恩情,再大的恩情也不能阻止他登上皇位。

  姜静行顶着陆执徐蕴含着怒意的目光,内心一点都不虚,她眼神下移到他敞开的胸膛。

  大概是因为年纪小了点儿,还处在长身体的阶段,陆执徐身上的肌肉只有薄薄的一层,但也看的出轮廓分明。

  她眼神戏谑,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殿下.体态修长,但比臣还差了点,臣看殿下筋骨也是习过武的,以后可不能懈怠了啊。”

  陆执徐咬牙切齿:“靖国公也看到了,本王这身子实在是弱不禁风,再说,”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姜静行,眼神嘲讽:“国公好像也没健硕到哪里去。”

  的确,姜静行虽然伪装的很好,但跟正常成年男子相比,还是稍显瘦弱。

  但是因为她气质的凌厉强悍,别人一眼看去,只觉得她气度不凡,给人一种英武之感。

  看着陆执徐气急败坏的样子,姜静行满意了,见他还挣扎着要坐起来,嘴里忍不住轻笑一声。然后手上用力,将沾湿了酒液的纱衣下摆扔在他脸上,亲自上手给他抹了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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