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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谢公子?”祁昭质疑:“昨天晚上……金老板可不是这么叫我的?”

  这暧昧的眼神,欠揍的语气,让金梧秋恨得直咬后槽牙。

  “我不喜拖泥带水,有些话我就直说了。”金梧秋打了个招呼,不给祁昭回应的时间便兀自言道:

  “我已知你来历,陇州是个好地方。”

  祁昭目露赞许:“你竟已查到陇州?金老板好手腕。”

  “好说。”金梧秋从容起身:“所以,公子应当明白我的意思,我是想找夫郎,不想找麻烦。”

  “昨晚之事你情我愿,各取所需,公子无需放在心上,今后也不必来,咱们好聚好散,有缘再见。”

  金梧秋说完对祁昭颔首一礼,迳直转身离开饭厅。

  她话已经说得很明白,相信对方能理解,今后不会再来。

  金梧秋心中有些烦闷,不知是拒绝的话说得太满,还是因为这回生意做亏了的缘故。

  思来想去,应该是后者。

  从饭厅头也不回的去了书房,趴在桌上写了近一个时辰的字,才让心绪重归平静。

  金梧秋不喜人在身边伺候,写完字后,她迳自熄灭书房烛火,提着一盏小小琉璃灯往卧房走去。

  看着已然亮起灯火的卧房,金梧秋想起珍珠姑娘下午说为她换了一张床的事,觉得这样也不错,毕竟她也想快点忘了昨晚在原来那张床上发生的事。

  在房门外站了一会儿金梧秋才把琉璃灯里的火吹灭,推门进房,只觉今晚卧房的灯火比平常亮了许多,难道是珍珠姑娘为了展示她新买回来的床,特地把内室的灯火也点燃了?

  金梧秋把琉璃灯放在外间的小圆桌上,带着好奇穿过屏风来到内室,然后她就傻眼了。

  那张过分豪华的金丝楠木床上正歪着一个本该早就离去的人。

  祁昭用两只大迎枕垫在身后,怀里还抱了一只,悠闲自在的靠着看书,除了手里翻的,他手边还放了一堆,看样子都是从她多宝阁上取来的。

  当然了,现在最关键的问题不是书,而是他这个人啊。

  金梧秋努力保持镇定:“你怎么没走?”

  祁昭从书页后抬了抬眼:“你怎么才回来?”

  两个问题,你问你的,我问我的。

  金梧秋深吸一口气:“我当公子是个明白人,自问已经把话说清楚了。”

  “是说清楚了。”祁昭眉峰一挑:“但我不接受。”

  金梧秋失笑:“你凭什么不接受?”

  “我收你钱了。”祁昭说得理所当然。

  金梧秋噎了一下,伸手道:“你若过意不去,可以把钱还我!”

  祁昭果但笑不语,答案明显。

  “不还钱,那就走啊!”金梧秋拿出了金主的气势。

  大概是金主的气势太过逼人,让悠闲歪在床上说话的人有所触动,竟真的走下床来。

  但看他那步步逼近的架势,可不像是要听话离开的。

第14章

  ◎金梧秋今天总算知道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

  金梧秋见状,十分警惕的向后退了几步,在梳妆台旁站定,手背在身后,悄悄的摸到了房中的一处机关引线,防备的盯着缓缓靠近的他。

  祁昭在离她两步远处停下,问她:

  “说好的事,为何变卦?”

  金梧秋耐着性子:“理由我说过了。”

  祁昭双手抱胸,原地踱步:“就因为怕麻烦?金老板胆子这么小吗?”

  金梧秋沉默以对,黑白分明的眸中尽是防备,与昨夜的热情判若两人,祁昭丝毫不怀疑,只要自己再上前一步,她立刻便会开启手底下的机关,毫不心软。

  都说一夜夫妻百夜恩,这女子当真无情。

  祁昭神色微黯,向后退去:

  “如金老板所知,我出身陇州谢氏,父亲是族长却无奈早亡,母亲孝期未满便改嫁给我叔父,我寄人篱下在叔父家长大。”

  祁昭边说边退,很快又退回了床沿坐下。

  不知他怎么突然说起了身世,金梧秋直觉有诈,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祁昭幽幽叹息:

  “叔父怕我与堂弟争族长之位,竟联合我母亲对我下毒,被我识破后仍不死心,又找人引我妻子出墙算计我……”

  “你妻子不是病死的吗?”金梧秋见他神情忧伤,不似作假,但还是对他突然跟自己说家族隐秘事的动机有所怀疑。

  祁昭凄然:

  “之所以与金老板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我谢家子孙对伴侣向来忠贞不二,至死不渝,只是有时会遇人不淑……”

  金梧秋越听越糊涂,什么忠贞不二至死不渝,你要真这么想,那来京城应聘人家的夫郎干嘛?

  还遇人不淑,他指谁呢?

  “我且问你,昨夜你我已有夫妻之实,你认是不认?”祁昭哀怨问。

  这语气让金梧秋寒毛直竖,我认你个花开富贵!

  “什么夫妻?就咱俩这关系,撑死了算露水姻缘,你是不是……”

  金梧秋的声音戛然而止,被男人接下来的举动吓得忘了呼吸,她眼睁睁的看着男人极其干脆利落的从前襟里抽出一把匕首,半点不带犹豫戳进他自己的心房,身子向后倒去。

  金梧秋傻眼了,情不自禁向前走了两步,但理智告诉她整件事不对,直到她亲眼看见男人被匕首刺入的心口处渐渐泛出殷红。

  那是……血吧?

  真刺了!

  饶是金梧秋再怎么冷静自持,这一刻也不禁慌了神,急急忙忙的扑过去。

  “喂大哥,你来真的?”

  金梧秋手脚并用爬上床,以为自己会看到一具尸体,谁知她刚凑过去,就觉眼前一座大山腾起,以不可挡之势向她压来,尽管金梧秋立刻反应过来想跑,却早已失了先机,被死死的压制住了。

  “你骗我的?”

  金梧秋一边反抗一边指责,语气倒听不出有多愤怒,反倒还像是松了口气,大概觉得被骗总比房里真死个人要好吧。

  这人可真是好心机。

  先是编排一些狗血的家族隐秘让金梧秋疑惑分心,再蓦然对自己动手,让金梧秋来不及思考,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祁昭将金梧秋不住扑腾的双手压过头顶,再将她整个人向上提了提,省得她不断反抗的脚后跟撞到硬邦邦的床框上。

  确定她再怎么挣扎也不会受伤后,才有时间好好说话:

  “金老板心地还是很善良的,不然我也骗不到。”

  金梧秋已经感受到两人之间力量的悬殊,她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无法撼动对方分毫,再费力气也是枉然,干脆躺平,不做无畏的努力。

  目光扫过他胸前的那摊殷红,哪里是什么血迹,分明就是颜料,金梧秋被自己蠢哭。

  “现在小孩儿的玩具做得真是精巧,我今早刚从市集买的,虽说不太适合孩子玩耍,但对我等大人来说却是正好,你说呢?”

  祁昭将那把沾着颜料可伸缩的匕首送到金梧秋面前展示,成功收获一枚白眼。

  “让我起来。”金梧秋没好气的说。

  祁昭抬头看了一眼床帐四周:“这床上不会也有什么机关吧?”

  金梧秋冷哼:“托你的福,这床下午才送来,还没来得及装。”

  “啧,好好的床装什么机关呀?”

  祁昭说完便爽快的卸了力气,让金梧秋好生坐起,中途他试图搀扶,却被无情的打手拒绝。

  “有什么法子?总会遇到几个心怀不轨的坏人。”

  就好比眼前这个!要是床上装了机关,金梧秋就能让他装死变真死!还需要在这儿跟他费什么口舌?

  祁昭仿似没听懂她的指桑骂槐,反倒抓住另一个重点:

  “曾有人摸进你房间行刺?”

  金梧秋没做声,见他挡在床沿,自己反正也下不去床,干脆把两只大迎枕都拖到自己身后垫着,舒舒服服的靠上。

  “行什么刺?我又不是皇帝!不过几个小家贼罢了。”金梧秋悠悠的说。

  祁昭说:“皇帝可不会让人直接摸到寝宫里的。”

  金梧秋听他说起皇宫,这才想起这人的身份,头疼的说:

  “皇帝的事我自然没有谢公子清楚,先前并非说笑,你我萍水相逢无冤无仇,何不好聚好散。今后若有缘再见,还能把酒言欢,共叙桑麻。”

  祁昭潇洒靠在镂空雕花的床框上,似笑非笑的问:

  “你都说是萍水相逢了,再见面能叙什么桑麻?”

  金梧秋无语:

  “把酒话桑麻就是句客套话,不然要我怎么说?这位壮士,下回见面拔刀相向狗咬狗吗?”

  “你才是狗。”

  祁昭好笑地看着她,半晌后才说:“我觉得是你对我们的关系有所误会。”

  “没有误会,我俩的关系非常明确。”金梧秋说。

  祁昭问:“明确吗?”

  “当然!”金梧秋自信满满:“我出钱,你卖力,银货两讫,童叟无欺。”

  片刻的安静后,祁昭才幽幽开口: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竟把我比作……也是,在金老板眼里,我可不就是个卖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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