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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卫云章努力维持着语气的镇定:“你从哪找到的?”

  崔

  令宜指了指墙角被打开的大锦盒。

  卫云章悄悄松了口气:“没事,《槐安集》也不怠慢翰长,送便送了。”

  崔令宜绞着袖子,眼神闪烁:“所以……那个里面的才是真迹,对吗?”

  卫云章一愣。

  崔令宜端详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道:“其实,我当时是和瑞白一起找的《槐安集》,我想《槐安集》一定是被好好保存在了什么地方,所以就打开了这个盒子。但是我刚打开,瑞白就在另一边喊找到了。”她指了一下瑞白找的书架上层,“时间紧迫,我没多想,拿着书就赶紧走了。是我赴宴回来后,收拾屋子,才发现这个盒子里竟然也有一本《槐安集》……我方才仔细想了一下,两本书虽然字迹相似,但盒子里的这一本,更加浑然天成一些,而书架上的那一本,却带了一些三郎你自己的用笔习惯。所以,我是不是……把你自己的抄本,当成了槐安居士的亲笔送了出去……三郎?”

  话音未落,卫云章已然夺门而出。

  “瑞白,瑞白!”

  院子里的瑞白:“啊?”

  “备车!”卫云章脸色都变了,“我去一趟王家!”

  瑞白不解地看向门后的崔令宜,崔令宜道:“看我干什么?赶紧去啊!”

  卫云章等不及,迅速下了台阶,几乎是跑着向外赶去。

  “三……四娘!”余光瞥见从屋里好奇探出头的碧螺等人,崔令宜一把拉住了卫云章,小声道,“你要去做什么?”

  卫云章低声道:“自然是把东西换回来!要是被王翰长发现,岂不是丢人丢大了?”

  崔令宜:“此事因我而起,我也要去!”

  “别,不用!”卫云章一把按住她的手,“我一个人去即可,我可以解决。对了,真迹在哪里?”

  崔令宜连忙把真迹取来交给他。

  卫云章道:“你中午赴宴,喝多了要休息,记住了吗?好好在家待着,我没回来前,不要轻举妄动。”

  崔令宜点头。

  卫云章松开她,带着《槐安集》真迹,风一般地消失了。

  崔令宜站在原地,眼风凉凉地扫过下人们,大家跟鹌鹑似的迅速缩了回去。

  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回到书房,把存放了一堆古籍孤本的大锦盒收好,又叉着腰,转悠到了找出抄本的书架之下。

  她仰起头,眯了眯眼。

  ——太奇怪了。卫云章的反应,太奇怪了。

  给错寿礼,把假货当真迹送了出去固然糟糕,所以崔令宜才装得那么可怜,想博得卫云章的谅解。结果,卫云章那样失态的反应,倒显得犯错的人是他,而不是她。而且,他似乎有点太着急了,仿佛送错礼的对象不是王翰长,而是皇帝似的,他晚到一点点,就要被砍头。

  如果只是个普通的抄本,至于这么大反应吗?按他正常的性子,难道不应该是先叹一口气,再安抚她的情绪,然后叮嘱她下次慎重,最后想出个好办法解决吗?

  莫非……那抄本里有古怪?



第33章 第 33 章

  而卫云章一路疾驰赶到王家, 下了车,便对瑞白道:“你在外面等我。”

  瑞白道是。

  寿宴已经结束,卫云章敲开王家的大门,门房探出一个头来, 打量了他一番, 问:“阁下是?”

  卫云章笑了一下:“我是翰林院卫云章卫编修的夫人, 郎君他中午饮多了酒, 我替他收拾衣服的时候发现少了一枚玉佩, 便想来贵府打听一下, 可有见到什么丢失的玉佩?”

  门房道:“原来是卫夫人, 还请稍等,小的去禀报一声。”

  不一会儿, 王夫人便走了出来。

  卫云章认得王夫人, 王夫人却不认得崔令宜,第一次见到传闻中的崔氏女, 她显然有点惊讶,不住地笑道:“早听说度闲新娶的夫人品貌不凡,如今一见, 果真如此。”

  卫云章行了一礼:“夫人谬赞了。”

  “不过是一枚玉佩, 度闲夫人怎如此客气,还亲自上门, 派个下人来问便是了。”

  卫云章:“其实我也不知玉佩是不是在府上丢失,或许是郎君喝醉了, 掉在了路上也未可知。我只是怕下人嘴笨,若是叫贵府误解了我的意思, 以为是来讨要的,那便不好了。”

  王夫人眼中露出几许赞赏之色:“度闲倒是娶了个心细的。只不过寿宴事务都是我在打理, 并未听说有什么玉佩。我已差人去各处问和找了,若是真有哪个不干净的东西私吞,必不轻饶。”

  卫云章忙道:“也不必如此兴师动众,既然没有,那想来就是不在府上,我再让人去路上找找。”

  王夫人:“不急,你且坐一会儿,等人回话也不迟。”

  卫云章:“多谢夫人。不知今日郎君送的寿礼,翰长可还中意?”

  王夫人笑道:“寿礼都收在了库房,还未动呢。我家老爷年纪大了,不胜酒力,这一觉恐怕是得睡到傍晚才醒。”

  卫云章于是也跟着笑。二人闲聊了一会儿,婢女来报:“夫人,各处都问过了,没人见过什么玉佩。倒是有个小厮说,似乎瞧见卫大人出门的时候,腰上还有玉佩的。”

  “看来还真是掉在半路了,回去我可得好好说说他。”卫云章起身,又朝卫夫人行了一礼,“既然如此,我便不叨扰了。”

  走了几步,又轻轻地哎哟了一声,捂着腹部,微拧着眉,欲言又止地看向王夫人。

  王夫人愣了一下,随即会意:“春玲,卫夫人身子不适,带她去更衣。”

  婢女道是。

  她领着卫云章到了东圊,道:“夫人请自便,我在外面等着夫人。”

  卫云章面露难色:“不必等我,你去忙你的吧,出去的路,我都记得呢。”

  春玲想了想,或许是这位夫人面皮薄,不好意思让人久等,便道:“也好,那奴婢就先退下了。”

  看着春玲离开,卫云章轻轻呼了一口气。

  既然寿礼还收在库房没有动过,那便好办多了。他来过王家几次,虽然没进过库房,但知道那个位置,王家又不比卫府显赫,只有一些普通的下人,连个护院都没有,管理远不如卫府细致,所以卫云章很轻松就溜到了库房门口。

  虽无人值守,但门上落了锁,光天化日之下,卫云章不免有点紧张。

  像开锁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他当然是不会的。

  但他会干别的。

  墙角有一些零散的砖垛,是之前修葺时剩下的,一直没人处理,卫云章轻手轻脚地把砖垛垒了垒,踩了上去。

  他望着屋檐,深吸一口气,膝盖弯曲,双臂轻摆,然后足下猛地一个发力——

  就跃上了屋顶。

  而他的手,甚至还举在头顶,仍旧保持着那个欲抓屋檐的姿势。

  卫云章:???

  不是,他只是想跳一下,抓住屋檐的角,然后借力爬上屋檐,怎么一下子就飞上来了?难道轻功这种东西,也能从一个身体转移到另一个身体上?他本来还担心,以崔令宜这副小身板都抓不住屋檐,怎么一下子还远超他的预期了?

  “叫你扫的地怎么还没扫完?”

  “哎哟姐姐,我才刚去后厨帮完忙回来!你且让我歇一歇吧!”

  卫云章低头一看,不远处的走廊旁正有两个婢女在说话,只要她们稍微抬一下头,就能看到高举双手的他。

  卫云章赶紧趴了下去。

  别的先不管了,把寿礼换了才是正经事。

  他小心翼翼、尽力不发出声音,一层一层揭开了屋檐上的瓦片。库房里的景象渐渐展露在眼前,卫云章确认里面没人后,便从瓦片揭开的小洞里,像猫一样地钻了进去。

  无声落地的那一刻,卫云章又有了新的迷惑:是因为这具身体瘦吗?怎么感觉落地比他之前还轻盈?

  但他来不及多想,便已经看见了架子上来自卫府的礼盒。

  他迅速上前,一把拆开,当看到里面光滑平整的《槐安集》时,他稍稍松了一口气。翻开书页,见里面亦是完好无损,一颗心才彻底落了地。

  直至此刻,在这密闭的室内,他才终于感受到了后背上的凉意——早在卫府,听见崔令宜说她把他的抄本当成了寿礼送出去时,他的衣裳,便已被冷汗湿透。

  她不小心把绝版的雕版书撕了不要紧,未经他同意,把槐安居士的亲笔诗集送了人也不要紧,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对他来说都是锦上添花的东西,没有也无妨。

  唯有这本抄本,上面可是有他花了两个月时间才整理好、辛辛苦苦以密写术誊抄的情报啊!他原本打算等太皇太后的丧期结束,便找个机会送去东宫的,结果和崔令宜互换了身体,这事就这么搁置了。

  因为是以密写术誊写,所以表面上不会有任何多余的字迹。他把这本抄本与其他普通的书放在一起,也正是为了达到“大隐隐于市”的效果。虽然旁人并不知道他有这么一本情报,但倘若有谁潜入了书房,肯定会去翻查一些看起来就很神秘的上了锁的地方,像这种大大方方放在外面的抄本,根本不会引人注意。

  万万没想到,今天还会发生这样的乌龙!

  他把抄本揣好,把真迹放进了礼盒中,物归原位之后,他仰起头看向屋顶上的小洞,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便又轻轻松松跃上了屋顶。

  寒风吹过,令他原本紧张的精神渐渐平复下来。

  而他看着自己的手和脚,忍不住皱了皱眉。

  ……

  卫云章把一切线索掩盖好,十分顺利地出了王家。

  瑞白挑起车帘,等卫云章上车之后,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夫人,到底发生了何事啊?为什么还要来一趟王家?”

  卫云章嘴角一抽:“你可知……”

  你可知今日险些酿成一桩大祸!瞧你这张嘴,跟崔令宜提什么不好,非要提《槐安集》!他书房里难道没有别的好书了吗!

  瑞白还一脸茫然:“知什么?”

  卫云章叹气:“罢了,没法跟你解释。”

  也不能都怪瑞白,毕竟他也没告诉过他,自己复刻了一本《槐安集》的抄本,还在抄本上密写了情报。

  瑞白:?

  真是莫名其妙,算了,还是回去后问问郎君到底怎么回事吧。

  马车启程回府,而卫云章坐在车厢里,闭着眼,用力地捏着自己的眉心,为怀里揣着的抄本而头疼。

  现在这东西像个烫手山芋一样,放哪都不安全。最好的方法是立刻派人送去东宫,但他现在这个身份,能使唤得动谁?……唉,唉!

  眼下最合适的选择,就是把身体互换的事情告诉瑞白,让瑞白去替他跑腿——反正他和太子的事情,瑞白也是知道的。但他曾经答应过崔令宜,暂时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

  然而事情发展到现在,如果再隐瞒下去,只怕更棘手的情况还会屡屡发生。

  卫云章捏眉心捏得更用力了。

  与此同时,腹中仿佛也隐隐有些难受,也不知是之前跳屋顶跳的,还是现在这股郁气从上面转移到了下面。

  等回了府,他深吸一口气,刚想找崔令宜好好聊一聊,便见碧螺迎上来道:“夫人,上午您和大夫人她们出去逛街买回来的新首饰,前院已经整理好送过来了,奴婢让她们放在里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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