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等到11点左右，凌父终于弄好了饭菜，分类装好放进保温箱里，开着三轮车和凌母往水泥厂去。

　　凌芷伊本来也想去，但是弟妹还太小，又没别人能带，只能留在家了。

　　她喃喃道，“不知道爸妈顺不顺利？”

第11章 摆摊

　　这边凌父凌母十来分钟就到了工厂大门外，找了处比较合适的地方停车，将摆摊车、餐具、小桌椅板凳等一一放好。

　　从保温箱里将菜拿出来放在摆摊车上，再将写好价格的木板插在摆摊车旁边。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工厂员工下班了。

　　凌母第一次跟凌父出来赚钱，难免有点畏缩。

　　凌父看出来，就跟她商量：“要不你去车上坐着，反正我们听女儿的已经先把饭和汤分好了，只需要打菜收钱就行，我一个人也可以。”

　　凌母拒绝，“没事，我就是紧张了点。”

　　凌父搂了搂她肩膀，“紧张什么，我来打菜就好，你就在旁边收钱。”

　　凌母嗯了声，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看的凌父好笑不已。

　　终于有员工陆陆续续下班了，有些一下班就赶回家，这是家近的，有些是去食堂，还有一些在附近的包子铺买包子的。

　　也有一些的人注意到了凌父的摊位，但都是看了一眼餐牌就走过去了，更有的连餐牌都不看就离开了。

　　凌父等了好一会也没人来买，跟凌母说，“不行，不能这样，等下人都走光了今天这菜就白做了。”

　　凌母手足无措，“那怎么办？”

　　凌父想想自己在县城看到的商场揽客的服务员，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大声喊：

　　“瞧一瞧，看一看嘞，自家煮的饭菜，美味的红烧肉、肉末豆腐勒！一肉一菜加一碗大米饭只需要1块钱嘞，还送一碗鸡蛋汤嘞！饭菜量大管饱，都来尝尝嘞！”

　　一开始是有点尴尬，但喊了几遍之后就越来越大声，越喊越起劲了。

　　凌母也被感染的喊了几声，别说，还真有人听到叫卖声过来问的：“真送鸡蛋汤？”

　　凌父咧开了嘴说，“当然送，你看这汤里的鸡蛋和西红柿，买就送一碗呢！先到先得送完为止。”

　　那人一听，闻着真挺香的，没多纠结点了一荤一素，红烧肉和小炒青菜。

　　那人一看分量还挺足，满意的点点头，给了钱接过饭盒马上咬了一口红烧肉，对凌父竖起大拇指。

　　凌父爽朗笑道，“饭不够吃还可以加，本来加一次3毛钱，你是第一个顾客，免费给你加一次。”

　　那人就是老王，吞下口中的饭说，“老板大气，下次我还来。”

　　凌父哈哈大笑两声，“欢迎至极！”

　　有了第一个就有下一个，其他人看老王狼吞虎咽地，也纷纷掏钱买，大部分都是一荤一素。

　　他们可听到了，汤送完就没了呢。

　　水泥厂里，技术工老刘是外地来支援的，他像往常一样准备去厂区食堂解决午饭。

　　往常他都是最后离开车间最早回到车间的那批，但今天他发现他还没去吃饭就有人回来了。

　　“老王，今天怎么这么早，带饭了吗？”他问一个本地人。

　　老王正是刚刚光顾凌父摊位的第一人，他摇头：“没有，这不出去碰到一个新来的小摊贩，饭菜味道还不错，量大管饱，还送鸡蛋汤咧，我就在那吃了。”

　　老刘心思一动，“真的吗？都有什么？有肉吗？贵吗？”

　　天知道他天天吃食堂真的要吃吐了，食堂是比较实惠，但是也不能天天吃那几样吧。

　　老王也知道他们食堂，笑着说，“有红烧肉呢！我吃了，真的不错，老板有两把刷子。一荤一素1块钱，两荤两素2块，他那有餐牌。”

　　老刘惊喜，“红烧肉！那我去看看。”说罢火急火燎走了。

　　第一批买饭的顾客无疑是凌家吃食的活招牌，一传俩，两传三，陆陆续续的凌家的饭菜都卖完了。

　　今天是第一天试卖，所以凌父没敢准备太多，只有50份，没想到不到一小时就卖完了，后续还有人想买没买到的。

　　“这么快卖完了？”

　　“怎么就没了？老板怎么不准备多点啊？”

　　“就是。”

　　凌父好脾气地一一回复，“不好意思，今天第一天。明天会准备多点，吃的好明天再来哈。”

　　“还送汤吗？”有人问。

　　凌父：“送！我们卖饭菜都会送汤哈。”

　　过了好一会小摊才恢复安静，凌母今天收钱收到手软，钱啊，这还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赚钱的感觉。

　　如果摆摊前她还紧张，现在她就是兴奋，恨不得马上到明天。

　　凌父看她高兴，也没打扰她，一人把摆摊车、饭盆和碗那些都收拾好放到三轮车上，回去还得清洗，麻烦是麻烦点，不过这个年代大家都还习惯用铝制品。

　　等凌母反应过来已经快收拾好了，不好意思的说，“你怎么不叫我，打饭手酸不酸？”

　　凌父也很兴奋，摇摇头，“这算什么，开拖拉机的时候有时候都要帮忙装泥沙石灰。走吧，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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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家，凌芷伊刚哄睡好喝了奶犯困的弟弟妹妹，自己也准备休息一会，就听到自家三轮车的声音，静悄悄地下床，把被子放好挡住床沿，就出去找凌父凌母。

　　她看到一脸笑容的凌父凌母，放下心来，“阿爸阿妈，卖的怎么样？”

　　凌母一脸高兴拉着她回房间，凌芷伊乖乖被牵，钱不外露她还是知道的。

　　“你看，我们一中午赚的钱！”凌母一回到房间就把钱拿出来给她看。

　　大部分都是毛票，两母女一起数，“1块，1块5，3块···”

　　“阿妈，我这里一共三十八块三毛。”

　　“我这里一共二十九块二毛，一共就是六十七块五毛，除开买菜的钱，那我们今天中午赚了将近五十块呢！”

　　凌母惊讶，是真没想到竟然赚了这么多。

　　凌芷伊还好，“阿妈，自家的青菜也是要算钱的，还有调料、烧的柴火、煤，你和阿爸的人工费呢。”

　　凌母摆摆手，“那加起来也算不得什么。”

　　凌父在回来的时候就大致算了一下，已经大概有数了。

　　“阿爸，那你们今晚还去吗？”凌芷伊问他爸。

　　凌父摇头，“我问了那些工人，他们说周末一般只有白班，晚上只有几个值班的，等后天周一我们再出晚摊。”

　　凌芷伊摇摇头，她确实不知道这个，“那阿爸，我们就按照两荤两素出摊吗？”

　　凌父喝了口茶，思索了片刻，“暂时就先这样卖吧，明天继续今天的菜式，先把销量打开。”

　　一家人休息了会儿，就各自忙开了：

　　凌母忙着收拾菜地，还指望着菜赚钱呢；凌父则跑县城载客了，说三轮车反正闲着也闲着，还不如去载人载物赚些柴油钱。

　　凌芷伊则忙着背语文和英语单词，顺便带娃。

　　两个奶娃娃则在友好交流玩具，主要是小晚儿向弟弟展示她的布偶，小雨辰则抓着布偶不放。

　　今晚的凌家五口人都是笑着睡着的。

　　生活充满了希望···

第12章 赚钱啦

　　这天凌父天还没亮就去菜市场了，今天准备了一百份，如果好卖明天工作日人多就再加。

　　今天凌父凌母差不多时间摆好摊子，等到下工时间，就看到一群人朝他们跑过来。

　　“在那里，就是那里，听说有红烧肉，还送鸡蛋汤呢！”

　　“老板，给我来份红烧肉和青菜！”

　　“老板，先给我都来一份。”

　　凌父从刚刚的紧绷中缓过来，吓死他了，还以为有人要砸他摊子了呢，他都想好了先带老婆开车跑，饭菜没了就没了。

　　他忙维持秩序，“好好，一个一个排队来哈，别急都有，越急越慢。”

　　得益于昨天工人的宣传，今天买的人更多了，还有很多外地口音的人，凌父操着一口水捞饭的普通话跟人家介绍。

　　很快，饭菜就卖完了，今天连米饭都没剩下。

　　两夫妻笑得合不拢嘴。

　　接下来，凌父凌母工作日都卖两餐，中午和晚上各一次，周末则只卖中午一餐，半个月下来赚的钱也很可观。

　　凌家摆摊卖饭食的事没有想过要偷偷摸摸，所以除开一起住的凌家人知道之外，陆陆续续村里其他人也都知道了，也不是没人有想法。

　　这天晚上，凌芷伊放学回来就看到一脸沉思的凌父凌母。

　　她不解的问，“阿爸阿妈，怎么了？今天不好卖吗？”

　　凌父摇头，“卖完了，不过卖的久了点。今天过去，我和你妈发现有好几家都在摆摊。”

　　凌母补充，“村头老孙头家的也在那卖呢，不过她生意不好，一直瞪我和你爸。”

　　凌芷伊了然，“就是那个有一小片地在我们田坎边，想占我们田坎地的那家泼妇？那就不奇怪了，她肯定认为我们家抢了她家生意。”

　　凌母点头，“那可不，听小卖部老板说，她还想抢我们的摊位，幸好你爸一开始就和地的主人小卖部老板租好了。”

　　凌父愁，“现在这么多人都在卖，以后怕是越来越难了。”

　　凌芷伊安慰她爸妈，“什么时候都不缺聪明人的，我们也是赶在水泥厂刚开工没多久，占据了先机。只要我们的味道好，量又足，保质保量，肯定不缺人买。”

　　凌父点点头，“今天也有老顾客跟我们说，有人去买了别家的，发现还是没我们家的好，他就直接来我们这了。”

　　凌母也点头，今天虽然卖的慢了点，但是最红火的摊子还是她家的。

　　凌芷伊：“所以你们不要担心啦。明天就是国庆假期了，你们还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