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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鳏夫盯上了(女尊) 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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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沈黛末:“你这还叫不好?整个绿柳巷的男人谁比得上你?”

  冷山雁低垂着脸,眼神闪躲:“总之,我还有许多不好的地方,你不知道。你要是知道了,就不会这样说了。”

  他不敢也不想将真相告诉她,毁了他在她心里的好形象。

  他心中忽生一种恐惧,恐惧看到沈黛末知道一切都是他做的后,那失望、痛恨、厌恶的眼神。

  “郎君。”沈黛末忽然捧起他的脸,迫使他抬起眸子看她。

  她直把他当成读书时,班级里那些考了99分,还自责没有靠100分,伏在桌子上哭的学霸。

  “郎君,不要妄自菲薄,你已经很好了。”沈黛末认真说道。

  她背对着烛火,整个人仿佛散发着淡而温柔的光芒,照得他的愧疚、阴暗、心机无所遁形。

  冷山雁牙根紧咬着唇肉,理智崩塌,压抑着翻涌的情绪,铁锈般的血腥味覆盖住了乳糖的奶香。

  “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行吗?一起想办法不让胡氏、阮青鱼再欺负你,一起想办法分家搬出去,当然我会尽快挣到足够的房租钱的。”沈黛末试探着问。

  鉴于她之前为了保命跟他说过自己不喜欢胡氏的事情,分家就显得理所应当,冷山雁应该不会拒绝。

  谁知他眼神一动,眼里中仿佛藏着巨大的她看不懂的情绪。

  他猛然站起来,力道之大,让沈黛末以为他生气了,却没想到他直接打开了他陪嫁的黑漆花鸟螺钿盒子,里面有银子,以及成色极好的玉簪、扳指、玉佩。

  沈黛末着实怔了一下。

  “你这是打算把它们给我,当房租钱?”

  冷山雁沉默点头。

  沈黛末倒吸一口凉气,这可都是冷山雁的陪嫁啊,而且全是最值钱的贵重物品。

  出嫁的男子,嫁妆就是他余生的底气和依靠,多少男子因为嫁妆不够丰厚,在妻家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冷山雁这一举动,跟倾尽家底没差别了。

  多么善良贤惠的好雁子啊!她之前还怀疑他,真是惭愧。

第20章 我的郎君很记仇

  “不行不行,我不能收。”

  她还欠着他几两银子,要再用他的嫁妆付房租,这软饭真就要吃一辈子了。而且以她现在抄书的收入,只要勤奋点,短时间内攒够一套小房子的房租还不是问题。

  因此,她将那华贵的黑漆花鸟螺钿盒子重新扣上。

  冷山雁表情淡了淡,肉眼可见的失落。

  因为不收他的钱而失落吗?沈黛末心中涌起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像刚刚在路边喂了一只流浪小猫,小猫就把自己最喜欢的玩具叼给她一样,因为这毫无保留的真心而感动。

  她指尖摩挲着黑漆花鸟螺钿盒子上流光溢彩的贝壳薄片,忽然想起了甘竹雨送来的请帖。

  “你弟弟婚礼那天,你会去吗?”她问道。

  虽然少年冷山雁因为嫁给了她,不会再经历原著里被强嫁冲喜、新婚当天死老婆等等一系列事情。

  但遥想他们回门那日,笑里藏刀的辛氏、处处刁难的继弟,一看就知道冷山雁和继父一家子不和,因此沈黛末才想征求他的意见。

  冷山雁点头:“会去。”

  “真的?你不用勉强自己。如今父亲和姐姐都病着,咱们用这个借口蒙混过去也无伤大雅。”她说道。

  冷山雁摇摇头:“好歹我们也是同一个母亲,清风嫁了一个好人家,我去参加婚礼也是应该,更何况顾太爷还专程派人来给您送了礼,咱们更该去了。”

  沈黛末暗叹冷山雁处事周到。只是,‘嫁个好人家’这个真未必,顾家小姐可是在新婚当天就噶了,冷清风嫁过去,估计跟原著冷山雁一样的命运。不过这婚事是冷母和辛氏定下的,她没有博大的慈悲心去改变仅有一面之缘的人的命运,解决自己的生存问题才是当务之急。

  晚上,她躺在床上想,想要分家就得攒钱,攒钱就得多抄书,看来明天还得去书房找费大娘。

  她往被子里钻了钻,睡了过去。

  窗外的风刮得呼呼作响,仿佛要把窗户纸吹出一个大破洞,但屋内依然暖烘烘的。

  大概是因为放下了对冷山雁的戒备,沈黛末今晚连梦里都是香甜的,手和脚都舒展放松地伸出被子外,时不时翻个身。

  垂落的帘幔将床上隔离成一个小小的私密空间,随着沈黛末的翻身,老旧的床架吱呀呀地响动摇晃,像大海中飘摇的小船,晃动的白色帘幔如同起伏的海浪。

  夜色静悄悄,冷山雁望着空荡荡的顶帐。

  忽然沈黛末踢了下被子,半截手臂耷拉在床边。

  冷山雁下意识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沈黛末的肩膀,里衣单薄,他仿佛摸到了她的肩骨。

  没反应。

  她还趴在床侧呼呼大睡。

  冷山雁的指尖在空气中静默了一下,片刻,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从床幔里伸了出来,缓缓握住她的手腕,举止轻柔地拉回被子里。

  *

  一夜好眠,沈黛末打着哈欠坐起来。

  “娘子,醒了?”白茶一脸喜气洋洋的样子。

  “嗯。”沈黛末下床洗漱。

  西厢房的门开着,沈黛末刚洗完脸,往外头一瞥就看见阮青鱼跪在院子里。

  “姐夫怎么跪着?”她诧异道。

  白茶忍着笑,说道:“娘子忘记昨天大郎君把大娘子气晕过去的事情了?太爷今早上问起大娘子的病情,公子眼看瞒不过去就说了实话,太爷一生气就要责罚他,说要拿荆条狠狠抽他几十下。”

  “这样啊。”

  荆条可都是锋利的尖刺,在人身体上抽一次,那可不得了。

  白茶继续说:“不过我们公子心地善良,见不得这么残忍的事情发生,就求太爷别打他,让大郎君每天清晨在院子里跪一个时辰就行。”

  “啊?”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这要跪到什么时候啊?”

  白茶:“自然是大娘子彻底康复的时候。”

  沈庆云的病情拖拖拉拉,刚好一点,又被阮青鱼气晕过去,什么时候彻底好起来还真说不清。

  庭院里阮青鱼跪在正中间,一直哭哭啼啼地朝着主屋里的胡桂华求饶,表情那叫一个哀怨。

  不过沈黛末清楚,肯定没用。

  虽然胡桂华和阮青鱼天然是一个战线的人,但是,让他们成为战线的纽带是沈庆云,沈庆云是胡桂华命根子一样的宝贝,自家宝贝被气晕过去了,胡桂华能不惩罚他吗?

  不过话说回来,阮青鱼究竟说了什么能把大活人气晕过去,有点牛啊。

  阮青鱼跪在庭院里不停地摸着眼泪,感受到西厢房里沈黛末的视线,他顿时脸一阵红一阵白,难堪之后便又觉得愤怒。

  冷山雁惯会装好人,说是求情,让他免于受荆条鞭打的苦,但每天在院子里跪一个时辰,简直把他的面子往泥里踩,一点颜面也不留。

  “沈四娘子!沈四娘子!”突然有人在外头喊她。

  沈黛末连忙开门出去,只见门外站着一个推着独轮车的小吏,看到沈黛末出来满脸堆笑:“这是您这个作为案首的月份银子,一共120斤。”

  “这么快!”沈黛末看着独轮车上两大袋米,惊叹于官府的办事效率。

  “事关读书人的事儿,哪有不快的呢。”小吏擦着额头上的汗,笑道:“要不是外头在打仗,今年收成又不太好,昨儿就该发给你们了。您快称称,120斤,斤数对不对。”

  冷山雁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冲小吏淡淡一笑:“不用称了,县衙办事岂会缺斤短两。烦您放下就好,我们自己搬回院子里去。”

  “好。”小吏将两大袋子米从独轮车抗下。

  这动静里面吸引了周围的邻居,大家看着沉甸甸的米袋子,实打实的物质诱惑出现在面前,眼睛里是比听闻沈黛末考上秀才还要发自内心的羡慕。

  不过比起羡慕,八卦才是最吸引邻居眼球的。

  “哎,阮青鱼怎么跪在院子里?”

  “是啊,不会是做错事被惩罚了吧?”

  “大清早的能出什么事?”

  窃窃私语的议论声传到阮青鱼耳朵里。

  阮青鱼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

  沈黛末自己先扛了一袋大米往回搬,冷山雁和白茶就站在门口。

  邻居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朝白茶问道:“庆云家的男人这是咋回事啊?怎么跪在院子里?”

  白茶瞥了眼院子里跪立难安的阮青鱼,心下得意起来。

  “哎呀各位邻居们不要问了,这种事情说出来丢脸。”他故意遮遮掩掩的说,让大家发挥想象力。

  越是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越是能激起最浓厚的八卦之火。

  很快已经有个大叔的按捺不住,拉住白茶的手问:“到底咋回事啊?是不是他惹了胡大叔?”

  冷山雁看沈黛末已经卸完一袋大米出来,立马微微蹙眉,冲着邻居众人道:“各位邻居不要问了,这是我们家的私事。”

  说完,他就合上大门,像是把议论声都隔绝在了门外。

  但阮青鱼已经气的脸色发抖,偏偏有口难言。

  冷山雁的反应貌似维护了他的面子,但却是在暗戳戳的让他遭人非议。没有标准答案的八卦,传来传去,传成什么样子的都有。

  就算冷山雁最后出来澄清,澄清什么呢?

  ‘大家不要乱猜,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是我姐夫把我姐姐气晕过去,这才被父亲在院子里罚跪。’那他以后在泼辣蛮横,差点把妻主气死的泼夫形象就坐实了。跑回娘家去,娘家人也不会帮他,只会觉得颜面扫地。

  而冷山雁却又一次在沈黛末面前操了一把贤良的好人设。

  ‘冷山雁!’他恨得咬牙切齿。

  厨房里,沈黛末对阮青鱼滔天的恨意一无所知,她正对着两大袋粮食美滋滋:“太好了,这个月都不用再买粮食了。”

第21章 我的郎君默默奉献

  冷山雁看着她开心的模样,嘴角也不自觉的勾起:“那今天我们做米皮吃?”

  “米皮?好啊,你会做吗?”沈黛末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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