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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对于谢家错失吕颂梨这个少族长夫人,他们虽然也很惋惜,但不会像谢氏族人那般生出切肤之痛来。所以,这会他们的注意力停留在吕德胜被他那聪明的小女儿给维护了的上面。

  有些人不免想起家中那些不争气的下一代,想想他们一把老骨头了,还得不时地为下一代收拾烂摊子,再对比吕德胜,扎心了。

  他们强忍着心中的嫉妒,很想问问吕德胜是怎么生的?他们也想生一个吕颂梨这样的孩子。

  等他们回去和妻子悄眯眯嘀咕了一回,这些夫人就私下琢磨开了,这蒋氏,生吕颂梨这个女儿的时候拜的是哪座庙哪座道观?生吕颂梨之前,也不知道他们夫妻俩有吃什么特别的东西没有?咳,还有选的是初一还是十五?用的是啥姿势?

  然后,蒋氏曾经拜过的庙宇和道观莫名地就香火旺盛起来了。

  有些人则庆幸,幸亏这吕颂梨是个女儿身啊,要是儿子,那吕德胜还不得尾巴翘上天?

  然后,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纪永清等谢系一派的核心官员们在分心想着自己的心事。

  谢家在场的几位族老,心里都非常不是滋味。对于谢家族人来说,对于错过吕颂梨这么一个既有智慧谋略,又不缺乏手腕魄力的少族长夫人,真是剜心之痛。

  纪永清等谢系一派的核心官员们若有似无地扫向谢氏的几位族老,特别是谢明堂,那是重点关注。

  谢系一派的核心成员以及谢氏的族老们都猜到了,现在最后悔的人就是谢明堂了。

  听完儿子的分析后,谢明堂只觉心口中了一箭。以吕颂梨之资,成为谢家宗妇完全没问题,而且还会是很优秀顶尖的那类宗妇,这么优秀的女子,竟然被他们谢家给弄丢了?

  想到他之前力主和吕家退亲,谢明堂就觉得脸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丢了西瓜,捡了芝麻,这是他心中浮现的唯一念头。可是后悔之余,又兼杂着一股怨气恨意,吕颂梨有如此之才,为何一直藏着掖着?

  坐在众人中间的赵文宽也很不自在,扪心自问,他女儿赵郁檀,除了容貌方面,确实不如吕颂梨优秀啊,不过他女儿有一个吕颂梨所不具备的优势……

  在场众人,心思各异。唯独谢湛,始终眉目清冷,情绪不曾外露。

  他们的目光从谢明堂身上移开,再看一眼冷静自持的谢湛,想想,如果没有换亲一事,吕颂梨顺利嫁给谢湛的话,他们谢氏一族,必能更上一层楼。可惜了可惜了。

  “我最后要说的是,以后少招惹吕家,那些针对吕家的计划,都给我收起来吧。”谢湛想了想,补充道,“另外,把秦家也算上吧,少招惹他们两家。”

  聪明的人通常都记仇,吕颂梨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们再多的懊恼和后悔,于她而言都无用。

  谢湛说这些,给他们分析那么多,并不是想让他们生出后悔的心态以及表现出后悔的姿态来的,而是让他们深刻地了解对手,进一步拟定他们谢系一派对于吕家的战略。因为他很清楚,秦吕两家,有吕颂梨在,日后必然自成一系,这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有时候正视对手的实力,把对手放在平等的位置上对待,会让某些人头脑清醒一些。

  吕家现在是还弱小,但绝不是软柿子,可以任人随意拿捏。然后,吕颂梨要发展吕家,势必需要蚕食资源,扩张版图。掠夺他人资源,必将是他们吕家和秦家接下来的重心。他们谢系一派要做的是避基锋芒。

  “是!”

  纪永清等人应得特别爽快,而谢明堂和赵文宽等人声音则有些蔫蔫的。

  对于谢湛的这个决定,其实谢系一派的外姓官员们,都很支持。

  比如纪永清,自打丢了大理寺卿之位之后,现在谢系正在暗中运作,如果一切顺利,他应该能接任尚书省右仆射一职。他就不是很热衷和吕家斗法。

  他们发现,谢湛还是很清醒的,对付吕家,斗倒了对方,能挽回一点面子之外,还能得到什么呢?

  吕家现在弱小得很,所拥有的资源,不管是财富还是政治资源,都很单薄。就像一根只有一点点骨髓的筒子骨,难啃,肉还少。硬上,极有可能把自己的牙齿都给嘣没了,然后,成为没了牙齿的老虎被别家政敌捡漏。总的来说,是付出和收获不成正比。

  倒不如放过对方,也是放过自己。

  会议结束,大家陆陆续续离开了,只有谢明堂磨磨蹭蹭不肯走。

  其他人见状,知道他想留下来。

  本来谢湛该是早离开了的,见此,干脆就没动。

  “阿湛,爹不是质疑你的决定,而是,放任吕家做大,岂非养虎为患?”

  谢湛能不知道吗?但是没办法,谢系一派的势力并没有武装到牙齿里,和吕家斗下去,薄弱的部分极有可能会被对方逐个击破,然后蚕食,成为壮大对方的养分……

  倒不如退一步,让吕家朝别家先动手,最终的结果不过是自成一系罢了。反正这朝堂那么大,肯定能安放得下他们两方势力的。而且他目前发现一些事,远比对付吕家更重要。

第98章 三征三胜

  鸿升楼,擂台赛,出仕被阻,范泉出长安城的时候,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范泉回到祖籍龙泉镇后,大病了一场。

  范家在当地颇有名望,范家当家的是他祖父范勋。

  范勋听到自己最为看好的大孙子出仕被阻,很是不忿,于是借着宴饮亲朋故交之际,将当日鸿升酒楼里发生的一切,公诸于众。

  与范家交好的乡绅世家都震惊于吕德胜吕御史的霸道。

  小城镇难得有新鲜事,没多久,读书人家也知道了,再后面,连升斗小民都知道了。

  范泉的优秀,在龙泉镇也是数得着的,经常被人交口称赞,还是所有同龄同辈的榜样。他被人如此作贱,羞辱,实在让同乡之人心生愤慨。

  此事传开之后,龙泉镇的读书人家,有了新的忧虑,范泉如此优秀,尚且不能出仕,更何况他们呢?

  一如范家人所言,皇上身边有吕德胜这么一号人物在,吾等读书人,怕是很难出头了。读书人嘛,有了忧虑,要么找友人倾诉排解,身边没有志同道合之人?那就写信吧,写信给一二至交,倾诉忧虑。

  这样的议论如同水波一样,不断地往外扩散着。

  这样的观点,刚酝酿出一点点浪头,还没酝酿出势头来,就被这惊天地泣鬼神的四为句,打了个措手不及,覆灭于无形之中。

  在张载这个正主一直不出现的情况下,正遇非议的吕德胜成为了沾光最多的一个人,尽管他只是一个转述者而已。

  “这吕御史有那么坏吗?”这是怀疑的语气。

  “他在朝堂上的名声确实不怎么样。”

  “吕御史在朝堂之风暂且不论,但他将四为句拿出来,他应该是和大儒张雍、陈定淮以及姜九清等大学者的品性差不多的人。”

  “张雍张大儒可是说了,这四为句乃张载所著,吕德胜不过是转述而已。”

  “就算吕御史只是转述,他也能算得上是一个有节操的人吧?”

  “对啊,我只看到吕御史转术的四为句,受益的是整个天下。由此可见,吕御史定然不是那等容不得人才之辈。”

  “那范泉一事,怎么说?”

  “鸿升酒楼张大儒一手主持的那么精彩的擂台赛,无一人出仕,又如何说?”

  “定是范泉有不妥之处,犯了吕御史的忌讳,才被他如此打压的。再说了,范泉真有如此大才吗?值得皇上玉口金开,提拔录用?”

  “至于其他人,应是被范泉所累。”

  一时间,读书人里,对范泉的嘘声不少。

  一场风波,来不及酝酿成大风暴,就被消弭于无形。几乎所有的读书人,都不相信能转述四为句的吕德胜吕御史是如此狭隘的一个人,容不得新人入仕。随之而掀起的,便是对菹家对范泉的质疑。

  范泉觉得荒谬,吕德胜这样的人,竟然还有了如此清名?世人竟将之与大儒张雍、陈定淮以及姜九清等人相提并论?就因为这四为句吗?可是这四为句并不是他所创啊,他仅仅只是转述了而已!

  范勋也气死了,他们范家的名声在经过一次后,由被世人同情,到被质疑,不过短短是短短几日而已。

  他们制造的舆论,就像一把回旋刀,没伤着吕德胜,倒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这吕德胜果然如传言那样,邪门得很,谁碰谁倒霉。想当初他要动手时,从长安城回来的友人劝过他,他不信,也咽不下那口气,这回是真的吃到教训了。

  此时,大黎朝其他有名的书院的山长们,都在捶胸顿足,他们悔啊,不该嫌路途遥远拒绝邀请,然后不去参加那张雍主持的辩论擂台赛的。不然他们的书院也能沾上这四为句的光,从而为天下所知。

  还有就是,皇上太偏心了,只给那三大书院赐碑,搞得现在三家书院独树一帜,天下尽知,他们像是亲娘养的,反衬得自己所在的书院就像是后娘养的。

  不行,收拾行李吧。这事不能想了,一想起来,就是心酸。

  他们决定,等书院一放春假,他们就一起动身前往长安城,求见皇上。别问他们想干什么,问就是求皇上做主。

  自古以来,不患寡,患不均啊。

  为了抢到优质的生源,他们拼了。

  还有那精明的,决定找时间悄眯眯地拜访一下吕御史,万一吕御史还曾遇到过王载、李栽、刘载的大贤者,只是没说出来呢。然后这些大贤者,给吕御史留的醒世名言,只要吕御史高低给他们透上那么一两句,他们不就翻身了么?

  ******

  安远门是长安外郭城西面偏北的一门,这道门,在冬日远不如明德门热闹。

  冬日的长安城,鹅毛般的大雪簌簌地下着。从城墙头往外往远处看,白茫茫的一片,几乎杳无人迹。

  这一日清晨,安远门罕见地被一队人从外面敲响了,城门卫检查了对方的入城凭证,对方出示之后,顺利进城。

  在城门卫尊敬的目光下,秦四郎带着五六部曲牵着十来匹马儿进了长安城。

  他们都是一人两骑,马背上,不是骑着人,就是驼着货物。

  一行人回到秦家大门,秦家的门房看到秦四郎,立即将大门打开,由秦四郎打头,一行人和马鱼贯而入。

  “四哥!”

  听到喊声,秦四郎迅速回头,正好看到自家小弟飞奔而来,脸上瞬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牙齿白得晃人。他将手中的僵绳交给下属,迎了上去。

  “小六爷——”

  “小六爷——”

  秦四郎带回来的人也一一和秦晟打招呼。

  “四哥,娘和大哥、三哥三嫂他们知道你回来了,都在正院等着你呢。”

  “不着急。”秦四郎的大掌使劲地拍在小弟的肩膀上。

  秦晟的下盘稳得很,纹丝不动。

  “又长高了!也结实了!看来你留在长安,这身手也没落下。”秦四郎能感受到掌下的肌肉,薄却有力,也是,翻过年,阿晟就十六了。

  秦晟暗中翻了个白眼,他四哥每次见他都得掂量他一回,也不知是什么毛病。

  秦四郎爽朗地笑着,一点也不介意秦晟的白眼。

  他们几兄弟五官身板都长得都像父亲,棱角分明,很阳刚,一看武力值不不低。大哥气质文雅,儒将一个。唯独小弟,集父亲和母亲的优点于一身,长得特别好。他长得不矮,就是不壮,在他看来,瘦高瘦高的,让人见了总以为他是不会武的白脸小生,谁也看不出来他的武力值竟是他们几兄弟里最厉害的。

  他这六弟是天生的将才,如今在北境士卒里小有威望。这已经很难得了,要知道他不过是跟着他们兄弟几人出征过三次而已。他们这些哥哥有意培养他,给了他一支小队,作为奇兵的存在,帮忙掠阵,而非主力。但他打得很有章法,可圈可点。特别是跟他出去的那一场仗,风头直接盖过了他带领的主力军,他们直接被他带飞。

  他是士兵们最喜欢的那种将领,既能打胜仗,又能少伤亡。

  三征三胜,连他爹私下都曾说过,他这六弟,是行军打仗的好苗子。

  因此,虽然他只出征过三次,但军中已经有不少将士期待他成亲之后进入御北军正式执掌一营一卫,独立带兵那一天的到来。

  他这次回来,有消息灵通的得知阿晟要成亲,竟然还一起凑了点钱,买了礼物,托他送回来。

  这些人之前跟随他家阿晟出征过,如今就指望等他小弟进入御北军时,能成为他的麾下一员,真的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四哥,你受伤了?”秦晟拧着眉头问。

  秦四郎瞥了一眼自己的左肩,不在意地道,“一点点小伤,无碍。”阿晟这个狗鼻子太灵敏了,他估计伤口有点渗血而已,就被他闻到了。

  秦晟没听他的,直接吩咐下去,“刘管家,让人去请个大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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