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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但万一呢,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于是,从这日起,安清便开始自开启了宅居的生活,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肉眼可见的圆润了起来。

  都说贴秋膘,贴秋膘,她这把算是深刻体会到了其中。

  “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春晓,你从今个起不许再做好吃的了!”安清郑重地宣布了这个决定。

  翠柳一脸哀怨道:“主子,别啊,您可以不吃,但别不让春晓做呀,奴婢还想吃呢。”

  安清冷酷地拒绝道:“那不行,我意志力薄弱,禁不住诱惑。”

  开玩笑呢,能看不能吃,可是比杀了她都让她难受的事啊。

  翠柳撇了撇嘴,随即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望着安清。

  安清在心里骂了句臭丫头,就知道这么拿捏她。

  她把头一扭,硬着心肠回道:“翠柳,你也不能吃了,瞧瞧你这双下巴,这两天可是越发明显了啊。”

  翠柳却油盐不进,坚持道:“没事,奴婢不怕胖,奴婢不嫌弃自己个。”

  安清瞪了她一眼,“可我嫌弃,我可不身边有一个胖丫头,有碍观瞻。”

  说罢,她故意吓唬道:“你要是真胖了,那到时候我就把你换掉,重新再选个瘦的做我的贴身大宫女!”

  翠柳“啊”了一声,顿时被吓住了,她最怕的就是安清不要她,忙嚷嚷着不吃了。

  安清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才对嘛,有福同享,有难的时候,当然也要共当了啊。

  不过,整日宅着,不能吃那就只剩下躺了。

  可再好的人,躺久了也会受不了的啊,安清这天终于是受不了,不行,得找点事干,或者找点乐子打发时间也行。

  哦,对了,之前康熙不是准她可以去教坊司传人来表演嘛,那她还客气啥啊,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可谁知,安清刚要打发人去教坊司,小喜子这边却突然神色匆匆地跑了进来。

  “主子,皇上刚在乾清宫冲着太子发了顿很大的火,还下令处死了太子身侧三个近身侍从。”

  安清心下一凌,忙先拦住了那正要去教坊司的小太监,这种风声鹤唳的时候,哪里还能节外生枝。

  她先屏退了左右之人,才神情严肃道:“可知具体因为何事?”

  小喜子摇了摇头,“奴才不知,方才也是在外面听旁人提起的,便马上回来禀告主子了。”

  说罢,他又补充了一句:“要不,奴才再出去打听打听?”

  安清忙拦住了他,“不用,这件事就到此为此,你待会给院里的人都交代一下,最近都警觉些,出去也不许多嚼舌根。”

  小喜子立马明白了安清的意思,应下来后,忙出去交代众人。

  对安清来说,这事似乎来的突然,但实则却也不算突然。

  她静静地站在窗前,思绪不由分散开来。

  该来的终于还是要来了啊。

  在后世,关于九子夺嫡这场康熙年间的大戏,是何时落下帷幕的基本没什么疑问,但对于何时正式拉开序幕的却说法不一。

  可在安清看来,九子夺嫡真正拉开序幕是从康熙对太子的态度开始发生变化开始的。

  康熙曾说过:朕所仰赖者为天,所倚赖者唯皇太子。

  可见他对太子的信任和宠爱。

  那这份信任和宠爱是何时出现变化的呢,就是康熙三十六年,也就是今年开始的。

  这一年,是康熙对太子态度变化的转折点,他公开斥责了太子,并下令处死了太子身边的三个亲密侍从。

  这也被后世不少学者称为,康熙对太子警告的第一板斧。

  而这个对太子的警告,也给其余皇子和朝臣一个信号,储君之位并非坚不可摧的信号。

  太子兄弟众多,本就一个个野心勃勃且精于权谋,即便只是一点点小端倪,那也会像野兽闻到血腥味一样往前冲的。

  都是有雄才胆略的人,又怎愿屈于人下呢。

  何况这也并不是一点点端倪,毕竟,对于从小到大亲眼看着康熙对太子是如何极度溺爱的众人来说,这无外乎一颗惊天巨石。

  想必今日在乾清宫的众人,不管表面上如何,心底定是受到了不少震撼的吧。

  果然,晚上胤祺回来时,脸色明显不是很好。

  他心不在焉地用了膳后,便坐在桌案前一发呆就是一个多时辰。

  安清一开始并未管他,但后来见他实在是坐太久了,便倒了杯茶水送了过去。

  胤祺感觉到身侧有人,下意识抬起来头,待看到是安清后,神色才放松了下来。

  “今日乾清宫的事,你听说了吗?”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的有多厉害。

  安清点了点头,顺势把手中的茶水递给他:“只听说了个大概,但具体皇阿玛因何事对太子发这么火,却是不知的。”

  胤祺接过茶盏,一仰头把整杯茶水都灌了下去,才缓缓道:“是太子身边的那些伺候的奴才,企图用不良言行带坏太子,被皇阿玛的人知道了。”

  安清轻点了点头,他只含糊地说了大概,至于是何不良言行却未细说,但她大概也能猜到。

  那些伺候的奴才又不是幕僚,和太子之间能说上什么话呢,无外乎就是些拍马屁的话,那又是何拍马屁的话能让康熙如此震怒呢,这也就不难猜了。

  比如什么九五之尊、君临天下等等,此类僭越的话吧。

  胤祺怔怔地望着不远处的烛火,思绪不由又飘到了今日大殿之上。

  今日他皇阿玛发了好大一通火,他当众训斥太子的话,不可谓是不重,当场的好多人都没反应过来,即便是知道缘由后,甚至一开始还有些不太至于。

  他自幼便知道,太子与他们这些兄弟不同,不是因为他的储君身份,而是因为他皇阿玛亲手抚养大的,就如他是皇玛嬷抚养长大的,她老人见待自己就同旁的兄弟不一样般。

  太子小时候得天花,皇阿玛宣布罢朝半个月,亲自照料,太子的朝服更是跟他的龙袍规格一样,只大小不一,太子吃穿用度更是一概按照皇阿玛的标准来,这等等的事情,可谓是数不胜数的。

  所以,这些年来,即便大哥和太子在朝堂争的这般厉害,他也并未觉得大哥会越过太子去,毕竟太子的倚仗可是皇阿玛呀。

  而今日皇阿玛却一改往日的纵容宠溺,这般打太子这个储君的脸,怎么可能不让人震惊呢。

  但是,胤祺在震惊之余,却也隐约猜到了些旁的,他皇阿玛今日这通火,看似因为那些奴才所致,实则这火怕是他皇阿玛已经憋了许久了吧。

  去年他皇阿玛亲征噶尔丹时,留太子坐镇京师监国,当时远征塞外的皇阿玛因思念太子,就疯狂地给他写信,但太子却愣是一封信没给皇阿玛回,以至于皇阿玛最后气到写信直接大骂他。

  当时他和大哥三哥四哥都在现场,均亲眼见识到了皇阿玛的震怒和失望。

  胤祺其实也挺想不通的,太子是怎么能对远征在外的皇阿玛不闻不问的呢,毕竟,那可是这般疼爱他的皇阿玛啊。

  再说了,那也不仅仅是皇阿玛,他还是一个帝王啊,纵观古今历史,难道他不知帝王最是忌讳的是什么吗。

  可他二哥从小熟读各朝史书,难道真的不知道这点?

  “太子二哥怎会如此糊涂啊。”胤祺低声喃喃道。

  安清摇了摇头,她觉得这不是糊涂,而是一种习以为然吧。

  太子自幼丧母,缺乏母亲教导,而康熙又对他极度宠爱,于是他就像那些在溺爱环境中长大的熊孩子一样,觉得自己得到的一切都是应当的,也不免有些不知感恩。

  至于为何熟读各朝史书,政治敏锐度还这般低,大概也是习惯了所致,习惯了康熙对他的所有都是理所当然。

  他更是从始至终都没明白一点,他这个太子最大的倚仗就是康熙,而他需要做的便是维护好与康熙的父子之情,不让任何猜忌和忌惮有机会扎根萌芽。

  这一点,胤祺自然也是懂的,不仅他懂,怕是除了太子外,其他兄弟也或多或少明白些吧。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吧。

  他默默叹了口气,道:“希望太子二哥能及时醒悟才好。”

  这样朝堂也能稳定,而他们兄弟们之间也不必剑拔弩张,以至于最后折腾的头破血流,像历史上许多不得善终的兄弟一般。

  安清笑了笑,回了句:“希望如此。”

  但她知道事实并未朝着他们的希望而走,太子也并未能及时醒悟。

  这才仅仅是开始,是余后二十多年腥风血雨夺嫡之路的开始。

第34章 五福晋34

  康熙对太子的突然发难,不管是在前朝,还是在后宫,这无疑都像一声惊雷般引起了轩然大波。

  太子被发罚在毓庆宫内反思己过,众大臣在朝堂之上面对着康熙周身的超低气压,各个都小心翼翼的,缩着脖子装鹌鹑,不要万不得已绝对不冒头,生怕被殃及。

  后宫之中亦是,若是之前各宫嫔妃都是绞尽脑汁怎么想发设法争宠,但这会却一个个对康熙避之不及,各个都乖觉的不行,那些平日的喜欢拈酸吃醋、挑衅找事的,也统统都消停了下来,众人像是约定好了一半,都龟在自己的中半步不出。

  后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诡异的平静。

  好在这会康熙也没什么心情召后宫妃子侍寝,众人也算是变相的逃过了一劫。

  毓庆宫内,太子已经把自己整整关在书房三日里,整个人颓废中透露着明显的不安和焦虑。

  “还是递不出去消息吗?”太子问身边贴身太监张德海。

  张德海摇了摇头,“主子,皇上的人一直毓庆宫外守着,咱们的人根本没机会从他们的眼皮底下出去。”

  说罢,他又忍不住劝道,“您也稍安勿躁,索额图大人定也在想法子,咱们别自己个乱了阵脚,不如等索额图大人联系您。”

  其实,张德海是想劝太子这个节骨眼先别折腾了,但他知晓太子的脾气,劝他定是不会听的,只能先试着稳着他。

  这次皇上直接处死太子身边三个近侍的事,确实将他们这些太子身边伺候的人吓惨了,若是太子再有什么出格的行为,皇上也定只会认为是身边的人带坏了太子,那他们这小命怕是就要不保了。

  太子听到这话,踉跄了两步,颓废地坐在了一旁的藤椅上。

  “都出去吧,我想自己待会。”他无力地摆了摆手。

  张德海忙应了下来,出去前还不忘把书房的门关上。

  书房瞬间静了下来,太子看着这空荡荡的屋子,整个人越发的惶恐不安了起来。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啊?!

  皇阿玛不仅当众斥责他,处死了他身边的近侍,还把他关在这毓庆宫里,他是真不知要怎么办了,只想去找叔公想法子,可是他如今连这毓庆宫的宫门都出去。

  他直到现在都没想明白,皇阿玛怎的突然就对他发了这么大的火,他明明说过最看重他这个储君的啊。

  还有,那日他和那几个近侍说话时,分明是在屋子里关了门的,他皇阿玛又是如何只晓得?

  一直以来,太子不是不知自己身边有他皇阿玛的人,但知道归知道,此时却还是不免有些不寒而栗。

  俗话说,有人欢喜就有人忧,反过来亦是成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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