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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安清隐约知道清朝时的厚嫁之风盛行,但却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么多。

  当然,她也不是个傻的,知道之所以能这么丰厚,定也是她阿爹阿娘疼她的缘故。

  这会东西全都堆在库房里,所有的东西需要分类整理存放,再行记录入册。

  安清站在门口看着就知道是个大工程,于是让紫苏多喊些人过来,由她来安排分配活计。

  紫苏跟了安清这么久,又一直是她的大管家,做起事来自然是极干脆利索的,很快招呼人忙活了起来。

  正殿这般动静,相隔不远的东西配殿自然不可能听不到。

  西配殿院里,瓜尔佳氏和白佳氏都闻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是福晋院里的动静吧,这是在做什么?”白佳氏被贴身宫女扶着,勾着脑袋往正殿的方向瞧。

  瓜尔佳氏沉思了一瞬,“应该是在忙着整顿嫁妆吧。”

  白佳氏撇了撇嘴,话语中难掩羡慕:“也是,那么多的嫁妆,可不得好好整整。”

  哪里像她们啊,当初就一个小包袱进了宫,别说什么嫁妆了,体己的银子都没有带多少。

  瓜尔佳氏却没接她的话,福晋是明媒正娶的正妻,自是她们比不了的,这就是人的命,羡慕不来。

  不过,想到前日那流水一般的嫁妆陆续抬进来的场景,绫罗绸缎、貂皮大氅、器皿摆设,还有那满满几匣子的玛瑙宝石金银玉首饰。

  当时宫里不知有多少人瞧着眼热,又不知酸了多少人。

  据说就单单比太子妃的嫁妆少了十几抬,比前面大福晋、三福晋和四福晋都要多,而且,每抬都还相当的殷实,绝没有任何虚抬充场面的意思。

  不过,按照家世来看,五福晋是蒙古王爷家的嫡女,身份上自然也贵重一些,即便比其他皇子福晋厚一些,也是说得过去的。

  再说,人家敢这么抬进来,那之前必然也是经过皇上准许的,于情于理,旁人自然也无可指摘。

  “那院什么情况,都打听到了吗?”

  东配殿里,刘侧福晋正皱着眉问下面跪着回话的小太监。

  小太监低着头:“回主子,奴才刚刚去正院门口转了一圈,一直没找着机会靠近,但听着里面的动静,应该是在收拾东西。”

  “收拾东西?”刘侧福晋喃喃道,“收拾什么能闹出这么大动静,听着像是一个院里的人都出动了吧。”

  小太监哪里知道,于是只低着头不敢应话。

  瑞娟恰好进来送茶水,端着茶盏的手不由一顿。

  她倒是猜出了一二,但一想前日福晋嫁妆抬进来的那天,刘侧福晋发了好一通脾气的事,便决定不去触碰这个眉头。

  也省的节外生枝。

  然而,她不说并不代表别人不说,一旁的赵嬷嬷似是突然想起什么,说道:“不会是在整顿嫁妆吧,这新妇进门第二日,除了这个也没其他的了。”

  刘侧福晋闻言,脸色果然就黑了下来,抬手拿起桌上的茶盏就砸在了小太监的身前。

  滚烫的茶水溅在小太监的手上,小太监身子一抖,愣是咬紧了牙才没叫出声。

  瑞娟眼底闪过一丝暗色,嘴上还是劝道:“主子消消气,别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

  她挥了挥手示意小太监先出去。

  小太监会意,立马起身退了出去,临离开前还隐晦地朝着瑞娟递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赵嬷嬷把这一切尽收眼底,撇了撇嘴,心想她倒是会收买人心。

  瑞娟却没管赵嬷嬷,继续耐心劝着:“主子,您知道的,爷最是注重规矩,这福晋刚进门,若是爷知道了您在院里发脾气,定会以为您是对福晋不敬,这样对您和小阿哥可都不好啊。”

  说罢,她又补充了一句:“您想想之前的钱格格。”

  听到钱格格,刘侧福晋神色一僵,似是要有所松动。

  瑞娟见状,心下不由一松,能听得进去就好。

  至于为何提起这钱格格便能让刘侧福晋有所忌惮,这事确实有段渊源。

  这个钱格格是与白佳氏同批的秀女,两人也是一同来的这后院。

  当初钱格格仗着多承宠了几次,便开始越来骄纵狂妄了起来,宜妃娘娘得知后,派了身边的宫女前来对其训诫了一番,谁知钱格格不但不知收敛,反而在宫女走后,在院里大发脾气。

  爷知晓了此事后,发了好大一通火,直接给钱格格禁足,说其忤逆长辈,没有规矩,自此之后再也没去过她房里。

  钱格格也是在禁足期间染了急症,最终一病不起,郁郁而终。

  赵嬷嬷不知这其中缘由,但见刘侧福晋竟这般听瑞娟这个小妮子的,顿时便不乐意了。

  “瑞娟姑娘这说的是什么话,咱们主子和小阿哥能同旁人一样吗,咱们小阿哥可是爷唯一的孩子,咱们主子更是上了玉蝶的侧福晋。”

  瑞娟瞥了赵嬷嬷一眼,没说话。

  这上了玉蝶的侧福晋,说到底终究还是个妾,如何又能迈得过福晋去。

  赵嬷嬷却明显没这个认知,仍在那洋洋自得道:“爷对咱们主子的感情,自然也是那些子无关痛痒的人比不上的,不然爷也不会赶在福晋进门前匆忙给主子请封了侧福晋,说白了,还不是怕福晋进门后,咱们主子受委屈吗。”

  说罢,她还一脸与有荣焉地看着刘侧福晋。

  刘侧福晋对此似很是受用,嘴角下意识扬了扬。

  “还有,瑞娟姑娘啊,不是老奴说你,瞧瞧你刚刚那话,看似是为咱们主子着想,但哪句不是踩着咱们主子去抬福晋,不知道还以为福晋才是你的主子呢。”赵嬷嬷阴阳怪气道。

  瑞娟心里一凌,连忙跪下请罪,“主子明鉴,奴婢不敢,奴婢都是为了主子着想。”

  刘侧福晋自是不信瑞娟会背主,旁的不说,这福晋才进门一天,她就算想背主,怕是连门都没找到呢。

  她瞪了赵嬷嬷一眼,示意她收敛些。

  赵嬷嬷也见好就收,适可而止地闭上嘴。

  刘侧福晋虽没信了赵嬷嬷的挑拨离间,但这会也确实不想听瑞娟说那些丧气的话,于是借着让她去隔壁看着小阿哥把人打发了出去。

  赵嬷嬷眼底划过一抹得意,小丫头片子还想和她比,她可是主子的奶嬷嬷,自小看着她长大,自是知道她的脾气秉性,也清楚她的野心和欲望。

  瑞娟没法子,只能离开,但离开前还是有些担忧地看向屋内的两人一眼。

  她是刘侧福晋身边的贴身的大宫女,在她还只是格格时就一直跟在身边伺候,刘侧福晋对她也一直很是倚重,之前也算是能听进去她的话。

  但这一切从赵嬷嬷过来后便发生了变化。

  赵嬷嬷是刘侧福晋的奶嬷嬷,本来依着刘侧福晋的身份是不能带人进来的,但因着她生小阿哥后身子亏空的厉害,爷才特地去找宜妃娘娘要了恩典,准许她把奶嬷嬷接进来伺候。

  然而,就是因为赵嬷嬷的到来,刘侧福晋的性子是越来越左了,心也开始越来越大。

  每次但凡瑞娟想劝一劝,赵嬷嬷总会从中作梗,动不动就拿她们在岭南家里那一套出来说。

  今日在去给福晋请安前,她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劝说一二,谁知还是被赵嬷嬷打了茬去,拉着刘侧福晋在屋里待了好久,也不知又在筹谋着什么。

  最后,就连去给福晋请安,刘侧福晋都没带她,而是特地带了赵嬷嬷一起。

  瑞娟默默叹了口气,也不知今日在福晋院里有没有惹出什么事来。

  这边房门一关,刘侧福晋便说了赵嬷嬷几句,让她以后不要和瑞娟过不去,她在宫里本就没什么可用的人。

  赵嬷嬷也不反驳,而是顺着她的话说:“我就是觉得那丫头太嫩了,哪里懂这后宅之事,只知道一味地劝您避让,可不争又能有什么出息。”

  “旁的不说,就看咱们姨娘,她要是不争,哪有她和秀娘在家里的风光啊。”

  刘侧福晋听赵嬷嬷提起自己的娘亲,又唤自己的乳名,脸色也不由好了些。

  说白了,她也是打心底认可这些话的。

  “不过,那丫头说的也对,秀娘你也别院里发脾气,别平白让人传到爷那里,再惹了爷不高兴就不值当了。”

  刘侧福晋哪里不知道这些,可一想到那日嫁妆像流水一般抬进来的场景,她就是心里不舒坦。

  以前在家里时,有一次她姨娘和嫡母起了嫌隙,她嫡母指着她们娘俩骂,说她们就是做妾的命,一辈子都别想知道什么是明媒正娶的滋味。

  这句话就像一根刺一样种在她的心里,埋藏了好多年。

  直到后来她进了宫,做了皇子的格格,还暗暗觉得给皇家做妾,可比去小门小户当正妻强多了。

  但自那日看到福晋的嫁妆进门,她才终于深切体会到了她嫡母那句话的意思。

  赵嬷嬷拍了拍她的手,继续劝道:“您要看长远些,要想法子抓紧爷才好,咱们爷是皇子,以后怎么说也是个王爷,福晋再多嫁妆又如何,还能有以后王府的产业大呀,日后只要咱们小阿哥承了爵位,这些可就都是你们母子的了啊……”

第10章 五福晋10

  按着规矩,才大婚第二日,胤祺晚上是得在安清这个嫡福晋院里用膳及留宿的。

  他过来时,安清正在吩咐人去御膳茶房提膳,中午那会是她一个人用膳,不好太张扬,但这会胤祺在,那自然可以随心所欲些。

  别问,问就是你们主子爷想吃!

  当然,借了人家的名头,她也没忘记问一问胤祺的意见。

  胤祺在吃食上向来随意,也没多想,顺口回道:“你看着安排就好。”

  安清默默看了他一眼,心里不禁悱恻了起来。

  他这回答在后世怕是高低都得掀起一场家庭风波吧,尤记得上辈子有个博士生师兄有一天愁眉苦脸地在实验田头唉声叹气,在另一师兄的细问下才知道,原来是女朋友生气了。

  至于生气的原因嘛,就是两人出去吃饭,女朋友问吃什么,他随口回了句‘随便’,然后他女朋友就莫名其妙生气了,说他敷衍,不想和她出来吃饭就直说。

  他这话一出,瞬间引起了在场好几个师兄的共鸣,都表示自己也遇到这种事,还一致觉得自己很委屈。

  最后还是同组的一个师姐看不下去,拉着几个大直男,好说歹说一番才让几人意识到问题所在。

  女生询问你的意见不是和你客气,而是想着和你商量,而你的回答却又重新把问题抛了回去,这换谁谁会高兴啊。

  不过,安清却不同,她是真的只是客气一下,见他这么说,便真的毫无顾忌地安排了起来。

  再说了,他们的关系可比男女朋友单纯多了,自然没这么多弯弯道道。

  宫女端来了热水和帕子,胤祺净完手后,来到了侧间的软榻上坐着。

  御膳茶房要负责整个阿哥所的餐食,传膳自是需要些时间,安清安排妥帖后,也在软榻的另一侧坐了下来。

  两人之间隔了张案几。

  胤祺见她眉眼间显了些疲惫之色,出言关心道:“午间没歇响吗?”

  安清顿了下,不知他为何突然问起这事,但还是如实回道:“歇了会,但下午还有事要忙,没敢睡太久。”

  胤祺轻点了下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接下来便没再说话。

  说起来,两人虽然昨晚刚滚了床单,但关系着实谈不上熟络,满打满算也才认识了两天而已,这会屋子里只有两人,不免有些尴尬冷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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