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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她为了挽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在有心人的挑唆下做了些不大好的事情,导致所有人对她失望透顶。

  最后,她被送去了京城外的别庄,每日郁郁寡欢、伤心欲绝,最终病死在了一个寒冷的冬天。

  顾娇醒来后,很奇怪自己为何做了这样一个梦。

  梦见与萧六郎有关的事时,她明白那些是会发生的,可放到自己身上则不然了。

  不为别的,就为梦里的那个“她”根本就不是她。

  她没有不学无术,也没有笨嘴拙舌。

  她不会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不会去嫉妒顾瑾瑜,也不会被人挑唆,更不会对顾瑾瑜使用那些弱智得要死的伎俩。

  她真正想弄死一个人,会做得比擦地还干净。

  至于得不到家人的疼爱便伤心欲绝,那就更扯了。

  所以,她是为什么会做了这个天马行空的梦?脑子抽了不成?

  另一边,萧六郎与冯林的马车历经几日长途跋涉,总算抵达了府城平城。

  他们来的不算早,考场边上的客栈都住满了,他们退而求其次,选了相隔一条街的客栈。

  二两银子一间房,简直是漫天要价。

  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让考生们都等着住呢?只能乖乖掏银子了。

  等府试结束,第一批落榜的考生离开,价钱会跌一半,等院试也结束,价钱又会再跌一半。

  冯林与车夫路上嘴馋吃了不干净的东西,闹肚子闹得险些不能上路,幸好有顾娇准备的腹泻药。

  萧六郎一切安好,只是每晚入睡时都会有些不习惯。

  两日后,府试开始。

  府试的地点在平城贡院,卯时一刻考生们携考引入场。

  不同于县试的考试文书,府试给每位考生发放的是一张鱼骨所制的考牌,府衙称之为考引,上面有考生的姓名、考棚、座号。

  平城的贡院有四大考棚,甲字号考棚多是各地县试案首以及名次靠前者,萧六郎也在其中。

  大考棚又分成无数的小考间,一人一间,地方不大,却放有一张案桌,一个蒲垫以及一张狭窄的木板床。

  考生除了考引之外,什么也不许带进来,考生的笔墨纸砚由贡院统一发放,此外还有一日三食、过夜的棉被也皆有专人送来。

  考生若是累了,可以随时歇息,只要不作弊,不违背考场纪律,就算在里头睡上四天四夜也没人干涉。

  府试不存在一场定江山的局面,因此考生们都要乖乖地考完三场,除了如厕能在专人的带领下走出考间,其余时候都不得离场。

  一旦离开,不论任何状况,都不能再返回考场。

  第一场是帖经。

  府试的帖经要求通三经以上,《孝经》与《论语》为必选,余下一经考生们可在《诗经》与《周礼》中二选一,按指定段落默写。

  这看似简单,但需知道,除了《孝经》只有两千三百六十九字以外,其余三书加起来足足超过九万字,就算去掉字数最多的《周礼》,那也还有五万多字,记诵量是巨大的。

  帖经的题量也很大,最快也要写到下午去,一般到了黄昏时分才陆陆续续有人交卷。

  萧六郎却只写了半个时辰便停笔去睡觉了。

  他的试卷盖在白纸之下,用砚台压住。

  监考官都懵了。

  这是……答完了?

  不,这不可能,没人能答这么快!

  除非是将这几经倒背如流,不必思考就能下笔。

  这可不是一般的天才能够做到的,他以为他是谁?曾经的少年祭酒——昭都小侯爷吗?

  监考官觉得他多半是答不上来,索性放弃不写了。

  还是个县试案首呢,真给他们县城丢脸!

  考完后有专人上来收卷,先糊名,再放入专用的匣子里,就连监考官都不能见到卷面。而等见到时,名字已被糊住,也就不知道哪张考卷是哪位考生的了。

  或许是第一场萧六郎给监考官的印象太深刻,接下来的两场,监考官也格外留意了他。

  第二场杂文,考的是考生们的辞章能力,措辞与行文的限制都不大,算是三场中最轻松的一场。

  萧六郎又是只做了半个时辰便盖卷去睡觉了。

  你……能不能别这么自暴自弃?杂文多简单!连这个都不会写吗?你县试是怎么考上案首的?你们这一届的考生这么带不动的吗?!

  最后一场是八股文,连着考两天,足见其难度。

  尤其这一次是京城来的庄刺史亲自出题,庄刺史从《论语》中摘了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句子——贫而无谄、富而无骄,敏于事而慎于言,让考生们将它们硬生生地凑在一起破题。

  不过一刻钟,便有两位考生压力太大倒下了。

  他们被抬了出去,本场考试作废。

  监考官暗骂操蛋,这么难的考题,你咋不给爷爪巴!

  他以为萧六郎这一次一定半个时辰不到便会放弃去睡觉,谁知他竟一直呆坐在那里没动。

  “‘贫而无谄、富而无骄,敏于事而慎于言’,庄先生为什么要布置这么难的作业啊?阿珩,你帮我做!”

  少女明媚的笑容闪过脑海,历历在目,恍如昨日。

第80章 故友

  第四日黄昏,考试结束。

  冯林一大早便在这儿蹲守,守了一整天,别的考生都陆陆续续出来了,只有萧六郎不见人影,他不由地担忧了起来。

  正犹豫着要不要向里头的人打听打听,就见萧六郎神色冰冷地出来了。

  冯林赶忙迎上去,发现他脸色不大好,于是问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考得不好?”

  “没什么。”萧六郎淡淡地说。

  冯林听他嗓音无恙,应当不是身体的问题,宽慰道:“我刚听到出来的考生说,这一次的考题特别难,你别灰心啊,可能他们考得还不如你呢!”

  “回客栈吧。”萧六郎说,转身就往客栈的方向去了。

  冯林欲言又止。

  他似乎从未见过萧六郎这副样子,尽管他一直很冷漠,但不会冷到让他不敢靠近,他周身充斥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戾气,仿佛下一秒就要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六、六郎,你等等我!”

  冯林怕归怕,却还是咬牙追了上去。

  如今他不叫他萧兄了,本来嘛,他就比萧六郎大啊,叫萧兄是因为萧六郎救了他,敬称而已。

  可二人一起过过除夕,是过硬的交情了,再叫萧兄就生疏了!

  萧六郎杵着拐杖,没冯林走得快,冯林一会儿便追上了他。

  二人一道回往客栈。

  路过一间茶肆时,两名身着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打茶肆中走了出来,其中一人不经意地瞥了眼萧六郎。起先没在意,须臾像是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扭过头朝萧六郎望过来。

  此时的萧六郎已经与冯林跨过了街道,往对面的客栈去了。

  他的眼神一直追着萧六郎的背影,直到他彻底消失在街角。

  “庄大人,您怎么了?是瞧见什么熟人了吗?要不要下官去打个招呼?”

  问话的是平城太守,姓罗。

  庄羡之摇头:“不用,不是本官的熟人,只是有几分相似罢了。”

  小侯爷已经死了,是他亲手把小侯爷的尸体从国子监的废墟中刨出来的,尸体已被大火烧成了焦尸,那惨不忍睹的样子无论过去多久都无法忘记。

  也或许,根本不是有几分相像,而是纯粹是他眼花。

  小侯爷那样的容貌与才情,放眼天下六国也绝不可能找出第二个。

  “用不用下官去确认一下?”罗太守见庄大人似乎很在意那个认错的人,不由地提出要为他去瞧一瞧。

  庄羡之再次摇头:“不用了,那位故人已经去世了。”

  “啊……”死人那就不用确认了。

  萧六郎与冯林回到客栈,刚进门便听见一个人高喊:“冯墩子!”

  冯林汗毛一炸!

  被童年支配的阴影瞬间窜上了头顶!

  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墩子了!

  他减减减……减肥了!

  冯林举眸望去,就见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兴冲冲地下了楼,来到冯林跟前,笑道:“真是你啊,冯墩子!变化挺大,害我差点没认出来!咦?他是谁啊?”

  青年的目光落在了萧六郎身上。

  萧六郎生得比女子还好看,实在让人忍不住多看他两眼。而且讲句不怕被冯林揍的话,方才青年就是先被萧六郎吸引,之后才注意到萧六郎身旁的冯林的。

  冯林这会让也认出对方了,惊诧道:“杜若寒?”

  青年笑着拍了拍冯林的肩膀:“是我!”

  “真是你啊!”冯林也笑了,对萧六郎介绍道,“六郎,你还记得他吗?小肚子!咱们仨小时候一块儿上过私塾!”

  青年难以置信地看向萧六郎,半晌后对冯林道:“你认错了吧?他不是萧六郎!”

  冯林笃定道:“没认错!就是六郎!”

  青年狐疑地打量萧六郎:“那个……住了一年就搬走的小六子?”

  冯林道:“是啊!就是他!他搬走没两年,你们家也搬走了!这么一算,咱们仨有十年没见了呢。”

  青年仍觉得对方不是萧六郎。

  他对冯林道:“我都能认出你,为啥认不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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