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在线阅读
穿越 重生 架空 总裁 青春
修仙 耽美 玄幻 都市 惊悚
想当年,本宫还是个狗奴才的时候 TXT下载  
上一页 下一页
白天 黑夜 护眼

第23节


  片刻后, 屈檀栾身着中衣, 从屏风后绕了出来,见她背着包裹, 眸色又是一冷,“你赎身的银子呢?”

  “我没有钱啊,”赖明明摇头, “爷您刚刚不是说‘那就滚’吗?”意思不是说不用钱了, 让她直接滚?

  “东西放下!”屈檀栾低喝一声,赖明明“呯”的一声将东西丢了下来, 爷刚刚好像不是那个意思。

  “你想走?”屈檀栾声音带着些危险气息。

  “不想。”赖明明连连摆手。

  屈檀栾指着罗汉榻,“昨晚是谁跪在那儿抱着我的大腿说‘愿意跟随在我身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啊?”

  赖明明默默看了榻边一眼, 仿佛记忆重现,昨晚那个狗腿的人是她,她惭愧道:“是我。”

  见她低头认错,屈檀栾收敛了怒气, “说说看,为什么要走?”若是让他听到和那个大福有关,看他不宰了她。

  “爷,”赖明明可怜巴巴道,“我怕您追究我之前骗您的事。”

  “你骗我什么?”

  赖明明唇张了张,这要是算起来,还挺多的,一时间也说不清楚呀。赖明明想了想,才道:“你们是什么知道我是……的呀?”

  “知道什么?”屈檀栾不答反问。

  赖明明不说话了,等下不会爷还不知道,她自己反而说漏嘴了吧。

  见她这副谨慎的模样,屈檀栾就知道她瞒着自己的事情多了去了。

  “睡觉。”屈檀栾道,见她还呆在原地,道,“还愣着干嘛?”

  “没有……我、我铺床!”赖明明刚刚卷了铺盖。

  “过来。”

  “啊?”

  她一走去,便被屈檀栾一把捞起,别在了腰间,下一刻就被丢在了床上。

  赖明明头都有些晕了,一坐起,惊恐地捂着自己的胸口,“你、你想干嘛?”

  屈檀栾上了床,一把将她拖到自己怀中,欺压而上。

  赖明明双手撑在他胸口,小小声道:“爷,这样不好吧?”她知道,府里的丫环好像是主人看上了就能上的那种,可是……

  “怎么不好?”屈檀栾高挺的鼻尖抵着她小巧的鼻头,声音低沉,十分暧昧。

  赖明明咽了咽口水,憋了半日,才憋出一句,“我不喜欢男人。”

  “这么巧,”屈檀栾忽而轻笑,“我也不喜欢。”

  赖明明心中“咯噔”一下,可是屈檀栾下一刻便放开了她,自顾躺好,“别打扰我睡觉。”说罢闭了眼。

  赖明明侧躺在床上,看着他,半晌,才拿起薄被盖在了他肚子上,爷应该不会看上她吧?不过,他要是真对自己动手动脚的话……怎么想都好像是他吃亏多一点。

  这么一想,赖明明原本紧绷着的身子轻松了下来,睡就睡呗,这床真的好舒服啊! 被子还好香!赖明明深嗅了一口,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睡了。

  屈檀栾微睁眼,看着她刚盖在自己肚子上的被子被卷走。

  她的睡相,好像真的很差。

  昨晚他出去前,来点她的睡穴,而她的睡姿是——

  被子踢到地上,两只手张开放在脑袋边,一只脚架在枕头上,另一只脚架到榻沿上,还掀了衣服,露出白白的肚皮来,就睡着的模样看起来还挺乖的。

  赖明明很快就睡着了,像匹小马似的,双手抱着被子,双腿也夹着,是不睡枕头的。

  屈檀栾手一伸,轻轻点了她的睡穴,她的呼吸绵长了起来。

  屈檀栾利落起身,换上白日从来不穿的黑衣,从暗道离开。

  不远处的别院里。

  榻上,屈檀栾和虞不医二人安静地下着象棋。

  虞不医苍白的手指轻夹着一只“车”,落到屈檀栾的“帅”上,薄唇轻启,“将军。”

  屈檀栾这才回过神来。

  虞不医弯唇一笑,“心不在焉。”

  屈檀栾靠在榻背上,揉了揉太阳穴。

  虞不医轻轻品着茶,不问他的心事,自顾说起了政事,“殿下数日前得了一个消息,贤亲王妃的奶娘沈氏还活着。”

  “贤亲王妃?”屈檀栾想了一下,才回忆起了贤亲王这么个人来。贤亲王晏仲贤是当今圣上齐和帝一母同胞的弟弟,死的时候好像才二十岁,贤亲王还是后来齐和帝给他追封的。

  话说当年,差不多是二十年前吧,当时还是太子的齐和帝犯下了滔天大罪,似乎是私铸兵器,总之涉及到了篡位,先帝一怒之下差点废太子。

  当时齐和帝怎么都不肯认罪,最后是他的胞弟、也就是当时的二皇子晏仲贤出来认罪,后来晏仲贤被先帝打入天牢,没过多久便在牢中自尽了。

  先帝去世后,齐和帝继位成为了新帝,他不顾朝中大臣极力反对,开始彻查当年之事。其实当年是三皇子陷害于他,可是他和胞弟晏仲贤二人苦无证据驳斥,最后晏仲贤为了救他不惜出来顶罪,才保下了他的太子之位。

  如今齐和帝成了皇帝,没有证据便制造证据。此案彻查之后,齐和帝为胞弟正名,追封其为贤亲王;而已经封王的三皇子则被贬为庶人,终生看守皇陵。

  此后数年时间里,三皇子留下的子女都因意外陆续去世,可见齐和帝手段之狠绝,又或者是,他恨透了三皇子,要让他断子绝孙。因为贤亲王死得早,甚至没有留下一儿半女。

  其实贤亲王本该有个孩子的,贤亲王被打入大牢的时候,贤亲王妃已经怀胎九月,临盆在即。

  贤亲王在牢中自尽的前一天,他的王妃在府中生下……传说是生下了一只血淋淋的白狐来,将接生的产婆都吓疯了,产婆狂奔出去后大喊大叫,侍卫都制不住,最后不小心一头撞在柱子上,血溅当场。

  贤亲王妃产后血崩不止,可在场的丫环婆子们都吓疯了,没有一个人留下来照顾她,后来齐和帝的人收到消息赶来时,她的尸体都凉了,死不瞑目。

  此事传得极其邪乎,事后,才有人发现贤亲王妃的奶娘不见了,听说是见王府落败,从府中偷了不少细软跑了。可是府中有下人说,贤亲王妃生产时,奶娘还在场。

  这些年来,齐和帝一直在暗中搜寻齐王妃的奶娘沈氏。

  不过寻思间的事,屈檀栾淡淡一笑,“那她这些年到哪去了?为何到现在才出现?圣上召她了吗?”他直觉沈氏目的不纯,而且,圣上若问她当年之事,岂不由她红口白牙诌来?毕竟当年其他人死的死,疯的疯。

  虞不医摇了摇头,“沈氏没出现,出现的是她的儿子,今年才十六岁,还是半个北凉人。”

  “北凉?”屈檀栾微诧,北凉是个巴掌大的小国,与他们大齐最贫困的北地接壤,可北地较之北凉,却算得上是富庶百倍不止了。北凉地势荒凉,落后贫困,千个北凉人中都找不到一个识字的人,而且听说……那里的百姓们一年才洗一次澡,穷得屈檀栾都想像不出来。

  几十年前,北凉国还不算太穷,那时北凉国君曾派使者前来,表示希望能附属他们大齐,可先帝嫌那弹丸之地太穷了,便没有答应。而这些年来,北凉也越来越穷,只怕连个使者都派不出来了。

  虞不医道:“沈氏的儿子从北地一路乞讨而来,瘦得跟皮包骨似的,听他说他出门的时候,还是夏末。”

  屈檀栾眉一挑,走了整整一年?

  “皇上召见了他,不知问了他什么话,当晚就派了暗卫走水路往北凉去了,走得很急。”虞不医低声道,“我们猜测,是去接沈氏了。”

  屈檀栾心生起一丝悲悯,点了点头。

  沈氏是贤亲王妃的奶娘,以她的身份就算嫁个小门小户当正妻都不是问题,怎么可能会自愿嫁到北凉那等贫穷之地?定是在半路上让人拐卖了,去了异域他乡,她一介妇人能逃出来才怪。还在那生了个儿子。

  等等,屈檀栾心思一转,她生了儿子,却让儿子在长大后长途跋涉前往定安?

  这是不是证明,她在定安城中有心事未了,一直未曾放弃,所以才会这么做?那沈氏之子是在她丈夫的同意下出门的,还是瞒着她丈夫偷偷离开的?

  沈氏被拐到北凉那种不毛之地,不太可能遇到体贴良善之人,只怕是被糟蹋得厉害了。在儿子不见后,她还能活着吗?

  屈檀栾一时间心思百转,问道:“沈氏儿子怎么说?”

  “沈氏子来到定安后,是直接找的太子殿下。”虞不医盯着他道。

  沈氏子来得正是时候,当今太子晏致远爱民如子,那日正于城郊搭棚为郊外穷苦百姓发放凉粥解暑,沈氏子一路流浪而来,被人当成乞儿,他在吃粥时听到施粥那人是太子,立刻就直奔他而去。晏致远被他冲撞后,并无怪罪,还与他说了些话,这才发现了他的身份。

  “不过,”虞不医唇角隐有笑意,“沈氏子找的‘太子’,不是殿下,而是当今圣上。”

  屈檀栾眸色一敛。

  作者有话要说:

  猛然走一波剧情!

第28章 19.6

  沈氏子见了晏致远, 和他说他有关于他二弟妹的事情想要告诉他, 晏致远听得莫名其妙, 他二弟今年十八,尚未成婚,他哪来的弟妹?

  沈氏子不解问道:“你不是太子吗?”

  晏致远点头。

  “那你二弟是叫晏仲贤吗?”

  晏致远一听,脸色当场就变了, 将沈氏子请到了马车上。

  沈氏子这才发现他不是自己要找的“太子”,便不肯说贤亲王妃之事了,不过沈氏子心思单纯, 倒让晏致远套出不少话来。

  沈氏确实是被拐卖到北凉的, 在沈氏子心中,他娘和别人很不一样, 他娘温柔貌美,会教他说字正腔圆的大齐话,教他写方块堂正的大齐字, 还会教他下棋唱歌, 给他讲大齐的风土人情,是以他打小就很向往他娘口中的故乡大齐国。

  十五岁的时候, 沈氏说他长大了,有一事托付于他。娘儿俩秘密商谋了许久, 那天,他随父亲去集市换吃食的时候,他偷偷跑了,藏在了一个大齐商人的马车底下, 随着马车入了大齐国,一路朝定安跋山涉水而来。

  屈檀栾勾唇一笑,“若能找到贤亲王之后,那便有趣了。”

  虞不医眸色一深,低声道:“到北凉若能找回沈氏,往返最快也要二月有余。二皇子那边已经收到消息,殿下已经出手了。”

  “出手?”屈檀栾一问出口,隐约知道了些什么。

  若贤亲王真的有后,沈氏不可能带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到处奔波,而且她期间被拐卖,那这个婴儿呢?是随她一起被卖,还是她在被拐卖之前,就已经将这婴孩安顿好了?

  “有那个孩子的消息?”屈檀栾问道。

  这个孩子不论男女,只要活着,等待他的都将是无上荣光。若是女婴,地位只怕会在公主之上;若是男婴,还有些才华……屈檀栾想得有些远了。

  “你知道那婴孩倘若还活着,今年多大吗?”虞不医轻声问。

  屈檀栾仔细回忆了一下,“当年贤亲王是齐赐四十一年获罪,”屈檀栾轻眨了下眼,算都不用算,和他同年,“今年有十八了。”若是女子,当嫁人了,男子不好说。

  “贤亲王妃是四月初二,黄昏生产。”虞不医声音轻缓,看着他。

  屈檀栾有些惊讶,很快失笑道:“倒同我有缘。”同年同月同日生,不过,他很快想到另一个和他同日出生的人,又觉得有些扫兴。

  “殿下的人顺着蛛丝马迹搜寻,发现沈氏当天便出了城,经过北郊,指不准还曾在北郊村民家借宿过。”虞不医一字一句道,“暗卫撤查当年北郊那片村子,一一排除,最后查到一户樵夫家中。”

  屈檀栾被虞不医的眼神看得心一沉。

  果然,下一刻,虞不医缓缓道:“那樵夫三日前上山砍柴,被老虎咬死,其妻朱氏,在那日产下一子。”

  屈檀栾如遭雷击,坐在其位上一动不动。

  虞不医轻轻叹了口气,“我们已经审问过朱氏了,朱氏承认,当晚有一妇人深夜投宿,后因地上有水,她不慎摔了一跤,急急生产。她醒来之后,只有一婴儿在旁,那妇人不辞而别。”

  屈檀栾沉默良久,才道:“此事,言之过早。”

上一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