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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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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小康奋斗史

  作者:苏小凉

  ☆、第一章【修】

  楔子:

  辛乐乐二十八年来没有休假,从小学开始跳级,读书对她来说就跟切菜一样简单,别人是双学位,而她的目标则是,所有学会,在她无比荣耀的那一刻,二十五岁那年她拿到了博士学位,参加工作后更是不给自己任何松懈的机会,不管是感兴趣的业务还是有兴趣的专业她都可以抽空涉及。

  如果什么日夜繁忙的某某总裁或者是领导人看过她的日程表之后,大概会觉得,这个世界上最忙的人,非她莫属。

  在她二十八岁的一个深冬,正当她手捧着资料在凌晨三点十分努力的时候,一阵眩晕感传来,资料上的字体忽然变大,又忽然变小,忽然都跳起了舞,辛乐乐伸起手想要去逮住那些个不听话的小东西,忽然发现自己的手也忽大,忽小。

  头沉的不像话,好像时刻要掉下去,辛乐乐努力睁大着眼睛,不行,还有最后一点就弄完了,身后的床像是有了灵魂一般,在寂静的夜里不断的叫唤她。

  要睡了么?

  好累啊。

  一点都提不起精神怎么办…

  头快要撞到书桌了啊……

  二零一二年深冬的一个凌晨,伟大的女博士后,金融界的新新领袖,安静的趴在书桌上,枕着她还没有研究完的资料,永远的睡了…

  第一章

  宝儿将一篓子的萝卜洗干净了放到架子上,望着远处的天空,已经是初春时分的天显得格外的晴朗,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两个多月了,刚醒来那会,嗓子疼的都说不出话来,只听见一旁有小孩子的哭声,睁眼一看,自己也变成了小孩子了。

  望着身后这三间显得破旧的屋子,沈宝儿叹了一口气,拿起刀子开始切萝卜,这些都是刚刚从地里□的萝卜,沈宝儿打算把它们腌渍起来下下饭,偶尔还能给两个龙凤胎弟妹当零嘴吃。

  这个家沈宝儿上有两个哥哥,下有一对弟妹,父亲去世的时候,母亲带着他们分家出来了,就在去年冬天,母亲还是挨不过冬天去世了,弟弟妹妹才三岁,沈宝儿为了给他们在大冬天找点新鲜吃的,出去凿冰捞鱼,由于冰面太薄不小心掉了下去。

  若不是路人将她救了起来,即使她辛乐乐穿越的多传奇也不可能活过来。

  翠儿从主屋里走出来看到宝儿忙着切萝卜,赶紧拿起一旁的筛子过来给她,让她可以晾开来,小小的身子拿着比她齐高的筛子往宝儿这边走过来,宝儿赶紧过去拿了过来,心疼的看着她稚嫩的脸:“姐自己来,你去屋里陪小栓写字。”

  将翠儿带到屋内陪着小栓写字,看着才三岁的弟弟写的歪歪扭扭的字迹,就差墨水抹到了脸上,宝儿欣慰的摸摸他的头,又赶着出来处理萝卜。

  宝儿将切好的萝卜条一块一块放入瓮中,在烧开放凉的水中加入盐,撒上花椒和泡椒,倒了点醋,又放了点汤细细的搅拌均匀,再倒入瓮中密封起来,这样封了好几个瓮才算罢休,捡起篓子里剩余的萝卜,拿起葫芦芯子细细的刷干净。

  眼看着快要中午,宝儿干净将洗好的萝卜拿进灶间,站到一根长板凳上,拿起菜刀开始切萝卜,看着灶头上那小瓮里剩余的一点点油,宝儿叹了口气,这还是她醒来那会姥姥拿过来的一条五花肉炒出来的油,如今也没剩下多少了。

  将切片的萝卜切丝,放到碗里撒了点盐,腌了一会后滤掉了水又撒了点干辣椒粉,倒了点醋下去拌了拌。

  这么一忙乎,禄生和禄德就从地里回来了,两兄弟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熏肉的香味,帮着宝儿一起端了菜到屋子里,一家人坐在炕上开始吃午饭。

  宝儿给两个哥哥添了粥,一拍脑袋:“我差点忘了。”又急忙跑回灶间将萝卜丝拿了出来,两个小家伙首先动筷子吃了起来,一吃眼睛都亮了,小栓含糊不清的说着,“姐姐,这个好吃。”

  宝儿伸手抹去他嘴角的萝卜汁,“好吃下次我再做。”自己也尝了尝味道,虽然调味料不齐全,但是萝卜的新鲜和多汁还是让这个菜十分的清爽。

  帮两个哥哥夹了几块肉,虽然就几块肉片在娃娃菜里,但是那油腻的香气还是非常的惹食欲,禄德从怀里摸出一串铜板放在桌子上,低着头将宝儿加的肉送进嘴里,低头扒了两口粥就出去劈柴了。

  宝儿看着那一串铜板,都来不及叫住大哥,疑惑的看着二哥禄生:“这钱哪来的?”

  “爷爷给的,早上在地里偷偷塞的。”禄生吃完饭也跟着出去院子里劈柴了,宝儿看着那一串铜钱,也没再说什么,拿起来锁进了床角的柜子里,她知道自己那个非亲的奶奶有多刻薄,除了那六亩的田之外什么都没有,年初她大病的时候也没有来看过,这钱肯定是爷爷偷偷省下的。

  翠儿看着宝儿把钱放好,小手捧着饭碗怯怯的说:“姐,奶奶知道了又该说咱们偷她的钱了。”

  宝儿眼眶一酸涩,笑着摸摸她的头,“那是爷给的,不算偷。”

  看着双胞胎弟妹懂事的样子,宝儿收起眼底的湿意,吃晚饭催促着他们去睡觉,自己跟着出了屋子,想起年初的时候爷爷来看她,当时拿出三吊钱刚刚要塞给她,后脚那个咆哮体一样的奶奶就进来,二话不说夺走了那三吊钱,接着开始在地上摸爬滚打的哭着说自己家多难过日子,还有一双儿女没有出嫁,他就急着贴钱来养前妻的孩子。

  沈荣柱被闹的没法,气呼呼的走了,孙氏怀里揣着三吊钱宝贝一样的跟着走了,那个时候大哥差点没有背起锄头去打她,如今大哥又拿着爷爷的钱回来,说实在的她也有点担心。

  宝儿的大哥今年十五岁了,轮年纪是到了议亲的时候,但是早前父亲去世,母亲卧病在床,根本没来得及给他定一门就走了,现在家里这个情况,也没有哪家的敢把女儿嫁给来做大嫂,一养就是一家子的人。

  “大哥,爷给你钱的时候,周围没别人吧。”

  禄德放下柴刀擦了把汗,“没有,奶奶忙着给四叔定亲,这段时间管的松。”宝儿这才松了一口气,那个小叔子她早就没了印象,据说是中了秀才正在镇上的学院里读书,想起那孙氏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在这古代,男子读书考官,才是出路啊。

  “那大哥,过几天去王二叔家把水牛借了把田犁了,到时候来不及去借了。”说完又想到前些日子姥姥拿过来的一小袋苞米,说是大舅舅跑商从外面带过来的吃食,“大哥,咱不是还有一亩旱田么,到时候给我种东西成不?”

  “你要种什么,该不会是姥姥家拿来的苞米吧,那东西能长出什么?”禄生偷偷刮了一下宝儿的鼻子,自打她醒过来就越加精明了,每每有主意的时候那眼珠子都滚的滴溜转。

  “不告诉你!”宝儿裂开嘴一笑,露出正在换牙的小门牙,指着院子中自己让他们围起来的一小块地方,“二哥,你有空给我搭个棚子呗,我都和王二婶说好了,抓点小鸡给我养养。”

  宝儿这小身板手插着腰指使起来可一点都不含糊,直到禄生一把抱起了她,才哎哟喂了一声,掂量了几下乐呵呵的开口,“我们家宝儿沉了!”

  没笑几声,那表情就拧在了那里,宝儿一看两个哥哥神色都微沉了下去,便挣扎着要下来,禄生也不过九岁,忙放宝儿下来,她一回头就看到自家篱笆门外站着一个人。

  禄德顿了顿手接着砍柴,并不理睬门外的人,宝儿也没打算跑去开门,那妇人盯着屋檐下的那还没处理的一些萝卜,眼中泛着精光,就差扑上来抢了。

  “原来是二婶啊。”宝儿边喊着不动声色的遮住了那视线,陈氏一看眼睛看不到了,就想要走两步,意识到自己还在外面,也不等打招呼就径自开门进来了。

  “哟,宝儿你身子好多了吧,前个时间忙,二婶没时间过来看你。”说完了客套话就轻轻一拉宝儿,看到了屋檐下的萝卜,“哟,这萝卜长的真不错啊,你二叔啊去年都种了粮食了,你也知道二婶家人多嘴多,这萝卜啊都没种。”

  宝儿扯了扯禄生,张着笑脸十分纯真的说:“二婶,那让二叔种不就行了。”接着很苦恼的说,“二婶家粮食这么多,可是我们家粮食不够吃啊,要不宝儿拿萝卜和二婶换米好不好?”说完还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陈氏的脸顿时暗了下来,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又扭着她那水桶一样的腰出去了,莫了还不泄气,在门口狠狠吐了一口水,“饿死你们,不就是几个破萝卜!”

  宝儿当然知道萝卜没有米值钱,也知道二叔家种谷子是要拿去城里卖的,陈氏就是嘴馋了贪小便宜,她偏不让她的愿望,看着她气呼呼的走了,宝儿扭头问禄生:“二哥,二叔今天在田里不?”

  “在,你要做什么?”

  “等下带我一起下田,我去看看水沟渠的怎么样了。”宝儿走进屋里看了一下苞米,苞米的种植时间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五六月份,现在已经是四月份了,以前在乡下姥姥家的时候,玉米地下去都是干巴巴一片,这个应该是可以在旱田里种的,拎着一小袋子沉甸甸的苞米,不怕,先种着试试,这东西,估计这边还没传过来。

  “宝儿,咱们走了啊。”门外传来二哥的喊声,她赶紧将袋子扎好跟着出去了…

  这正当春务的时候,地里的人很多,宝儿站在田埂边上,看着自家那几亩水田,山坡往上几陇还有几亩地,远远望过去,就像是一片的调色盘,从山坡盘旋而下,有些积着浅浅的水洼,有些种着蔬菜。

  在过去就是延绵不断的山脉,深山是宝林,墨家村一直过着靠山吃山的日子,尽管宝儿看不到,但是她知道翻过了一个山头,就是一条奔腾的大江,虽然江里的水和他们这里打不着什么关系,但是江河支流的水脉却灌溉着村里的众多农田,沿着一条支流河岸赶车往外走,小半天的路程就可以到镇上。

  宝儿望着那山脉,悄悄握紧了拳头,在古代,大自然就是上天赋予人类的财富,既然她再度重生,那么就一定不能辜负了这小身体给与的生命……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了几个词语

  ☆、第二章【修】

  宝儿看着自家哥哥上了陇坡赶紧跟了上去,途中遇到了正往下走的王二叔,宝儿头一扬脆生生的喊着:“王二叔,我有事请你帮忙类。”

  王二喜放下锄头,前些日子看到这个丫头还恹恹的样子,现在精神头倒是挺好,于是笑眯眯地看着宝儿:“啥事要二叔帮你?”

  宝儿心里默默汗了一把,继续张着卖萌的脸:“王二叔,你家那水牛能借我们两天不,我哥说要提早把地给犁了,到时候你们也忙了,不好意思问你们借。”

  “成,明天让你和你二婶去说,咋不叫你家叔去帮忙一起犁。”王二叔拿起腰间的烟杆子,往锄头柄上敲了两下,洋洋散散地落了一些烟灰出来,宝儿下意识的去拉禄生的衣角,怯怯的缩在他的身边,低声道,“叔家忙,我们自己来就可以了。”

  王二叔看到宝儿这样,叹了口气,“得,回头让狗子给你们来帮忙,二叔先去忙了。”说完背起锄头就下了陇坡,宝儿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头也不回的吩咐身后的人,“二哥,你别忘了啊,明天早点去王二婶家牵牛,顺便带点腌萝卜过去,反正家里多。”

  边走边说,宝儿见禄生没应答便回头又重复了一次:“哥,你记住了不?”

  禄生恍惚地看着宝儿瞪着清亮的大眼睛看着自己,这才忙着点头,宝儿这才满意的拎着自己的专属小篮子,一步一步的往上走。

  身后的禄生却开始纠结,怎么醒来的妹妹这么能言善道了,该不会是掉到河里惊扰了河神入了魔障吧。

  宝儿却是不知道他的这点心思,转眼就到了自家的地,这山头的两亩旱地专门用来种些菜,春季多雨的时候还好,一到旱夏就得每天挑水上来浇地,宝儿左看看又看看,对着正在锄草的禄德开口道:“大哥,这边半亩地空着给我种苞米呗。”

  “你会种?”

  “我回头问舅舅不就会了。”说完低头捏了点土在手心,前世她虽然是样样会,但是样样不太精通,唯一精通的东西这里又用不到,只能靠着那么点记忆慢慢去摸索了,四处一看,沈家大哥锄地放杂草的地方堆起了一小堆。

  “大哥你等等!”宝儿忙走到禄德跟前,捡开几根杂草,将一株根白叶似羽毛的草放在手中,宝儿细细的摊开聚拢的叶子,小小的手心里还放不下一整株摊开的草,宝儿看的越发惊喜,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这就是荠菜了。

  “宝儿你拿着枕头草做什么?”禄生见她双目放光似地盯着手心的草,越发觉得她不对劲,一弯腰将她抱离锄头附近,放她坐在陇坡上,自己也跟着锄地。

  翻种完了萝卜就可以下别的种子了,趁着现在还有空,先把地翻一翻。

  宝儿见他们忙,自己开始在四周围找,春天正是荠菜生长的好时候,田埂间到处都是,宝儿在地上捡了一根小棍子跟着忙碌了起来。

  转眼太阳就要西下,宝儿不放心在家的两个小家伙,催促着禄生赶紧回家。

  “宝儿,你咋在这?”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叫喊,宝儿一回头,看到了沈家二叔的身影,似乎是刚从上面的山坡下来,沈二柱是宝儿爹的亲弟弟,但是似乎不慎很亲,她病那会就见他和爷爷来过一次。

  宝儿拎起篮子,拍了拍裤腿上的泥,仰起脸望着那看不清年纪的脸:“我帮哥来锄草。”说着还将篮子里的荠菜给他看,沈二柱神色里闪过一丝复杂,伸出手摸摸她的头,“乖宝儿,明天来家里,你四叔回来了,你奶要给他议亲,你们一起回来吃饭。”

  宝儿用力的点点头,沈二柱不作多留随即下山去了。望着他下山的方向,宝儿回头问禄德,“大哥,四叔是不是只比你大两岁。”禄德闷声点点头,蹲□子让她趴到自己的背上背起来,拿过她手中的篮子,慢慢的往山下走。

  一到家翠儿和小栓听到开门声便从主屋跑了出来,迈着小短腿撒欢的跑到禄德身下,喊着要姐姐,宝儿各自朝着他们的脸上啵了一口之后,将篮子挂在屋檐下的钩子上,走进西屋开始做饭,宝儿掀开米缸,里面就剩下浅浅的一层米,这些是要留着给弟妹吃的,小孩子胃弱,吃不得太粗糙的东西,来这里两个月,尽管嘴巴是不习惯这里的粗淡,但是好歹这个身子就是这么长起来的,本来可以去河里逮鱼回来吃,但是宝儿潜意识里对那条河有着深深的忌惮,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再掉进去,灵魂就再也回不到这个身体。

  在锅里热上几个粗糜子饼,煮上满满一锅子豆子粥,味道不好却足够管饱,炒上一大盆的菜,宝儿又从窑里拿了几株去年腌下的菜头,切成碎片在锅里翻炒了一下,趁着热气起锅装了一小盆才开口喊禄生过来端。

  天色渐暗,村里的碎石路上只零星的听见几声犬吠,屋子里点起了灯,宝儿布好碗筷,喊在院子里的禄德禄生吃饭。

  喝着稀豆粥合着糜子饼,宝儿开始思考,分家出来的时候就给了六亩的地,其中有四亩还是旱地,所有的良田都是在孙氏手中,种糜子的土壤要求是不高,但是几亩的地种出来产量不高的糜子根本不够吃,水田的谷子还要拿去城里换钱,王氏病那会,家里的钱都折腾没了,加上她大病一场,家里根本没有余钱去租地来种,得想点法子赚钱啊。

  想起屋檐下的那些荠菜,吃下去没几口,但是在医疗技术落后的古代,荠菜是中药的止血药材,可以去城里问问人家收不收,打定主意,宝儿便抬头问禄生:“二哥,村里什么时候去赶集。”

  禄德刚才在院子里听了弟弟的担忧,这时也抬起头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她,宝儿没注意,一心扑在自己的赚钱大计之上,苦于空有一脑子计划却没的实施。

  “下月初八,还有二十来天,你要做啥子?”

  “去买点东西回来,到时候坐二叔家的牛板车去。”

  禄德和禄生相视了一眼,禄生犹豫了一下,指着窗外屋檐下的篮子开口问:“宝儿啊,你弄那些枕头草回来做什么?”

  宝儿心思一转,抬头看他试探的模样,咧开嘴露出一抹天真:“那个不是野菜么,城里人肯定喜欢吃,可以拿去卖。”

  宝儿寻思的应该找机会买点书回来,就算是装装样子做根据也好,但是她又不识字,真是伤脑筋。

  禄生问了两句也没再问下去,低头喝着稀粥,宝儿心里足足捏了把汗,低头小口地喝着粥。

  这时门外传来叫喊声,宝儿说了声我去开门,骨碌一下跳下了炕拉开帘子往外院子里看,就着黑暗的视线,宝儿看到村尾的猎户家陈大叔站在篱笆门外,冲着她招手。

  “陈大叔。”宝儿忙过去给他开门,陈百年手中拎着似是刚刚切下来血淋淋的野猪腿子,还有半只兔子走了进来,禄德拉开帘子探头出来打了声招呼,陈百年将肉拍在院子水井旁的石块上,从水井里打了些水上来,边洗手边说道:“一早上山端了一窝野猪,抓了两只猪仔一头母猪,回来的路上又捡了几只小的,小伙子长身子的时候,就是要多吃肉!”洗完手的陈百年拍了拍禄德的肩膀,说完便要走。

  宝儿看着石块上的猪腿和兔子,转身跑进主爬上床头,在柜子里拿出一个小钱袋,摸出一把铜币数了一些,一咬牙又加上了五枚,走出屋子唤住要离开的陈百年,“陈大叔,我们家没什么钱,但是这肉我们也不能白要,这些钱您拿着,你们家没地打点猎也不容易。”

  说着将钱往陈百年的手里塞,陈百年楞地握着那二十几枚铜钱,看着宝儿消瘦的脸上极为坚定的眼神,忽然笑了,“行,宝儿懂得为陈大叔打算了,不过也不值这么多。”陈百年往她手里塞回十个铜钱,将其余的揣回怀里,直接出去了。

  宝儿手里拿着湿漉漉的铜钱,再看看石块上的猪腿和半只兔子,这些拿去城里卖也值得几十个钱的,她仰起头望着注视着陈百年离去的禄德,走过去扯了扯他的衣服,“大哥,明天把那兔子拿去爷家,猪腿我们自己腌起来。”

  禄德收回视线,低头摸摸宝儿的头,走进厨房拿了把菜刀出来,开始刮毛。

  陈百年和宝儿死去的爹算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那是三年前双胞胎弟妹还没出生的时候,他们一伙人一起进山去打猎,去了三四天,回来的时候却是抬着宝儿爹回来的,进山第三天走的太深,居然遇到了黑熊,就是运气不好,宝儿爹在跑的时候踩空了一处摔下了山,送回来没有几天就去世了。

  那个时候宝儿娘王氏还怀着孩子,丧事完了孙氏就闹着要把他们分出去,嫌弃他们嘴多做事的人少,宝儿娘要强,带着他们分了出来,陈百年来过很多次要帮她们,宝儿娘都不愿,说到底她心里还是怨恨的,怨恨他们叫着自己家男人一起进山,回来的时候却是面临生死离别。

  后来那两年,宝儿娘病倒了,也没力气再去纠结那些往事,只是期盼自己走了之后能有人能照应着她几个苦命的孩子,陈百年这才时常往这里送点野味,在宝儿的记忆力,每次拿东西过来,王氏都是会拿点钱给他,不轮多少,就当是他们家买的。去年宝儿娘去世了,陈百年还带着媳妇儿子过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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