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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柯岁那边不知出了什么事,迟迟联系不上,宫忱无法跟他交代自己的踪迹,只觉得更加忧愁。

  ——他离开污秽之地了。

  好消息是去的是岚城,秦家的地盘,他在这边正好有想打探的消息。

  坏消息也是因为岚城。

  宫忱不敢说自己臭名远扬人尽皆知,至少在岚城,他绝对称得上有头有脸。也不敢说是个人物,至少也是个谈资。

  他数了数,每走三步,必有一句关于他的是非议论,说法不离两种。

  “死得惨呐——”

  “此人被手足捅了四十几刀,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死得好啊——”

  “此人勾结鬼界第一个迫害的就是老家岚城,狼心狗肺,合该去死。”

  “死得冤啊——”

  嗯?这个倒是不太一样,宫忱压低头上斗笠,附耳往一处人满为患的茶馆里凑热闹。

  奇也,说书人竟是一蓝衣学童,十二左右,站在凳子上,表情肃然。

  “怎么个冤法?”有人问。

  “其一,”学童竖起一根手指头,音色稚嫩,“宫忱身世凄惨,自幼父母双亡,在岚城乞讨长大,每日与野狗争食。我请问你,若你是他,你对这里印象如何?”

  “肯定差极了对吧?但是宫忱成名后做了什么?岚城原先破破烂烂的野庙全部被他修葺一新,成百上千的孤儿在他的资助下得以上学成才,这叫什么?以德报怨,有情有义!”

  “试问,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出放恶鬼入城这等罪孽深重的事呢……大家别都站着,找地坐啊,茶水已经备好了……什么?一盏茶一金太贵?那您上别家去吧,别挤着后面的客人了……等下,我说到哪里了。对,其一说完了。”

  “那么下面,我们来说一说………”

  虽然众人听得义愤填膺觉得这纯属是瞎扯,但还是忍不住想听听他还能编出什么诳语。

  不一会,茶馆便坐满了人,生意不可谓不兴隆,财源滚滚来。

  宫忱嘴角抽了抽。

  正悻悻离去,身后的茶馆忽然爆发一阵惊慌的闹声。

  “这位公子,你干什么?”

  “再怎么也不能和孩子动手啊?”

  想来是有人实在听不下去了,恼火地一剑挥出,面前茶几当场一分为二,哐当砸地。

  “这位公子,你不认同我说的话可以,但动手就不对了,”学童不知从哪变出一个算盘,噼里啪啦敲着,

  “孟兰大师亲制八宝琉璃茶几一具,八百五十九金,羊脂玉瓷品茗杯三具,四十五金……”

  “什么?一个破茶几你要八百多金,你们岚城怎么不去抢?!”

  “公子,您真是贵人多忘事,这茶几本来不是破的,是您砍破的,诶诶诶,有人打小孩了,大家快来看呐……都坐,都坐,坐着观看,茶水都还有!!”

  闹到这个地步,宫忱实在忍不住,扭过头,看那砍人的公子一眼。

  这一看不得了。

  那公子正好往他这也瞥了一眼。

  段钦满脸的怒火一滞。

  墨色瞳孔瞬间死死锁住宫忱。

  宫忱:“……………”

  “站住!!!!”

  眼见一道眼熟的身影拔腿就跑,段钦吼了一嗓子,跟见了肉的饿狗般疯追而来。

  若非宫忱被徐赐安施了障眼法,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一具破破烂烂的尸体在大街上狂奔真不知道是一副怎样的光景。

  要命要命要命。

  宫忱一具废尸,跑得过污秽之地边缘的尸体,但还真跑不过灵力全开的段钦。

  段钦一道剑风从后刮来,直把宫忱掀翻在地,就要取宫忱头上斗笠。

  好在这时天降一位好心人。

  此人一身碧蓝锦服,脚踏黑靴,身上宝饰佩剑无一不贵气,无一不漂亮,笑脸盈盈地拦在段钦前面。

  “秦玉?你让开。”

  段钦见到此人,眼底的嫌恶之色溢于言表。

  “让可以,”

  秦玉手中的白玉折扇啪的一合,指着段钦说,“你先还钱。”

  “我什么时候欠……”段钦忽然骂了一声,“那茶馆是你开的??”

  “不是我开的,”秦玉慢条斯理道,“我家开的。”

  段钦脸都黑了,取了身上的钱包扔过去,道:“我身上只有这点,剩下的记账上,日后再还。”

  “不好意思,”秦玉掂了掂钱包,笑吟吟道,“我和你可没有能赊账的情分,要记账也是记你哥账上。”

  “可惜,现在你哥没了。”

  “所以请问,你要记谁账上呢?”

  “那便记他账上,我送你下去找他讨账!”段钦阴森森地,提剑就对着秦玉砍来。

  秦玉面露轻蔑,提扇去挡,几个来回后,见身后的人已经不见踪影,便后退一步,啪的一下又展开扇子,轻摇两下。

  瞬间,周围多出数道蓝色身影,俨然全是秦家修士。

  秦玉把破了一角的折扇丢给方才还在茶馆侃侃而谈的学童,学童毕恭毕敬收好,递上一柄新扇。

  秦玉展开新扇,头也不回:“值钱的全扒了,剩下的打欠条送去段府。”

  。

  那边热热闹闹,这边,宫忱被一只手拖着进了一家客栈。

  “客官,请问……”

  “一间上房。”冷冷地丢下一锭金子,徐赐安继续拖着宫忱上了楼。

  砰的一声大门一关。

  室内寂静无声。

  宫忱抱膝盖,悄悄抬头,瞅了一眼徐赐安。

  生气了?

  “宫先生,这么大了还走丢哟。”

  青瑕从墙壁里钻出来,叉着腰,故作成熟地教训他。

  一大一小严厉地看着宫忱。

  宫忱心虚地挪开视线,扣着手背上没有愈合的血洞。

  他心情奇怪的时候,手指头就喜欢扣点什么,算是恶习。

  虽然没有立马去找徐赐安是他的不对,但是人这么多,这么挤,他会走丢也是很正常的。

  宫忱扣得指甲缝里都是血,不怎么疼,就是痒痒的。

  “您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青瑕和五年前一样,气呼呼地控诉他。

  徐赐安一句话也没说,面无表情地,从怀里摸出什么,在桌上摊开。

  宫忱余光偷偷瞥去。

  这一眼,肝肠寸断目眦欲裂,恨不能立即从客栈的窗户上跳下去,跑回污秽之地,重新爬进棺材里。

  寒光闪闪晃了眼——

  天杀的,是一排尖尖银针!!!

  

第5章

  知道宫忱恐针的活人不多,统共三个。

  第一个是好友柯岁。

  宫忱十岁那年,在外流浪高烧昏迷,怎么叫都不醒,怎么喊都不应。

  柯岁为保他小命,从父亲那偷来价值连城的镇魂针,刚要扎上穴位。

  宫忱忽然睁眼,严肃道:“停。”

  柯岁一脸震惊:“你醒了?”

  宫忱盯着针,没应。

  “奇也怪哉,”柯岁转身收针,琢磨道,“莫非这镇魂针不扎下去也有效用?”

  再回头,宫忱又昏死过去。

  柯岁恍然:“回光返照!”

  便急急捏起针来,再要扎——

  宫忱又睁开眼,道:“停。”

  柯岁:“………”

  思忖片刻。

  他左手先在宫忱身上戳戳点点,确认毫无反应,右手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拿针准备刺下——

  砰!

  宫忱惊恐的一拳砸在柯岁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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