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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小黄毛抓纸往脸上抹,完美错过所有沾奶的区域。

  “嘴都不会擦?”

  钟严捏着他的下巴,如同刷漆似的乱抹几把,小黄毛嗷嗷乱叫也没停,直到嘴唇擦的和耳朵一样红。

  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小孩,稀里糊涂领回了家,请他吃请他喝,现在还负责擦嘴。

  钟严不是慈善家,没理由无偿付出。他仰头灌酒,视线偏移,转到了桌边的购物袋上。

  除了啤酒、薯片和牛奶,还有一盒灰色包装的安全套。

  操。

  捏瘪的啤酒瓶掉进垃圾桶,钟严大步往卧室走。

  “哥,你去哪?”

  这声哥叫的,像灌了一瓶子甜水。

  钟严腹腔是烧烫的炭火,“洗澡!”

  水温开得凉,火没降下来多少。

  钟严赤着胸膛给伤口消毒,刺痛感只会降低人的忍耐力。他不懂这块胎记为什么会被咬,更不懂为什么要把“行凶者”领回家。

  钟严丢掉棉棒,隔着门板,听不到外面的动静。

  把陌生人单独放在客厅,门口有三辆跑车的钥匙,茶几还有两块劳力士手表。

  钟严套上睡袍返回客厅,车钥匙摆在门口,手表也原封不动,距泡面桶不足十厘米。

  小黄毛的面吃完了,碗干净得见底,他手边是瓶开过的啤酒,正打着哈欠摆弄安全套。

  钟严:“……”

  “谁让你喝了!”钟严推开酒瓶,夺走安全套,“去洗澡。”

  小黄毛起身,揉揉眼睛往他卧室跑。

  钟严按着脑袋把人赶去隔壁,并警告他,“洗完睡觉,睡醒就走。”

  隔壁有淅淅沥沥的水声,钟严手里是盒开过的安全套。

  烫手山芋似的。

  他把盒子塞进床头柜,上床睡觉。

  困意还没酝酿,卧室传来敲门声。

  小黄毛穿他的睡衣,松垮垮的领子露着干净的脖子,全身围满热腾腾的气,“哥。”

  钟严从他颈前划开,“有事?”

  小黄毛从门缝钻进来,湿漉漉的口吻,“睡觉。”

  “隔壁睡。”

  小黄毛把门碰上,后背抵在木板,“我想跟你睡。”

  钟严酒量一般,两瓶啤酒足矣让行动不受控制,害欲望疯狂滋长。

  瘦窄的下巴,轻易能掐住,柔软质感,像在捏一块乳胶海绵。

  钟严指腹的力度很重,恐吓意味明显,“你知道睡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小黄毛眼睛润润的,在没开灯的卧室,能把人照亮。

  清凉凉的小孩,完全不认识的小孩,被他掐着下巴,红着耳朵对他表白。

  “哥,我喜欢你。”

  小孩穿他的衣服,在上面留下.体温。呼出的气息也是钟严爱用的牙膏品牌,白茶味道的风缠着团细线,恨不得把心脏扯出来。

  小黄毛紧张到喉结颤抖,耳根持续变红,小心翼翼,生怕再被拒绝,“哥,我想留下来。”

  酒精让冲动在夜晚汹涌,钟严不想深究开始的缘由,到底是自己的妥协、还是对方的主动。也许从任由安全套塞进塑料袋开始,他就给自己留了后路。

  手指在脖领和手腕留下红痕,钟严把人卡进门板,强行敲开嘴唇,吻到他慌张挣扎为止,再用扯掉的浴袍带做要挟,把衣冠不整的人扛上肩膀,丢进床里,用力压开。

  能徒手制服高大白人的小孩,在他身下像没了力气,红着眼圈的呼吸,到底是害怕还是喜欢,又或者仅是为了讨好。

  这样的反馈,会让人惊喜,但冷静下来想,又有种被耍的感觉,流水线似的虚伪。

  专门去gay吧,见人就扑,随便跟人回家,还会主动买安全套的人,何必装纯情少年。

  可惜钟严喝了酒,头脑不清晰。

  何况,他非常吃这套,虚伪和假装都可以当做看不到。

  钟严享受快乐,也心存报复,前奏都没有。

  等进退两难,钟严意识到了不对劲。反应可以骗,眼神可以装,就连紧张的呼息也可以是虚假产品,但肌体的反馈货真价实。

  钟严怀疑且惊慌,“你之前、没有过?”

  小黄毛已然说不出话,湿淋淋的眼珠盯着他。

  这样都不抱怨,哪来的傻瓜。

  “怎么不早说。”钟严暗自责骂,抽身后退。

  小黄毛抱住他,“别走。”

  钟严帮他蹭眼泪,心里却住着魔鬼,“想继续?”

  他闭上眼,点了头。

  占有是本能,没疯狂掠夺已是极限。

  钟严揉捏他绷紧的肌肉群,温柔得像哄孩子,“我轻点,可以么?”

  ……

  ……

第03章 号码

  钟严爱玩的东西很多,唯一没兴趣的就是感情。但今晚,好像变了味。

  他外表风流成性,实际毫无经验,更无法承诺体验感,但怀里的人给足了面子。

  小黄毛疼得泪水打转,还是会扒在他身上,咬着肩膀说“喜欢”。

  人终究是肤浅的,沉迷于生理的享受,更喜欢虚无缥缈的夸赞。

  当一个未经世事的小黄毛,开始自主摇晃时,钟严承认,他体会到了愉悦感,是人类最基本的需求。

  床单被套挤成一团,包装袋散在床脚和地板。

  钟严搂着人,下巴蹭他的软发,“你叫什么?”

  小黄毛没答,缩在他怀里,乖得像软体动物,唯独手不够安分,胸口摸完又去碰小腹。

  钟严:“再瞎摸,屁股别要了。”

  小黄毛收回手,脸埋进胸口,毫不遮掩、明目张胆,继续蹭蹭蹭。

  “……”

  钟严已然妥协,揉揉他耳垂,“想不想交个男朋友?”

  小黄毛:“不想。”

  钟严:“......”

  闷火没发出,钟严听到了后半句,“只要你。”

  耳边有呼出的风,腹腔的火越吹越旺。

  钟严翻身,把分开的人按紧,“给你。”

  “哥你不是说屁股会……唔。”

  “我会负责。”

  ……

  斜风吹偏窗帘,有光透进来。

  时桉被手机震醒,从枕下扒拉出手机。

  “时哥,哪呢?”是王铎的声音。

  时桉口干舌燥,挣扎了两下才说得出话,“家。”

  王铎放心下来,“你被医大录取了,你知道吗?”

  时桉晕晕乎乎应了一声。

  “我就特么服你。”王铎骂骂咧咧的,“现在全校敲锣打鼓拉横幅,你这个正主还在床上睡大觉!”

  时桉成绩不错,当年中考全市第八,阳城好几所重点高中抢着要他,他却选择了家门口的十八中。

  理由是不想吃食堂、不想住校,这里离家步行五分钟,外加王铎也在这儿读书。

  十八中教学质量一般,办学多年,从没收过分数这么高的学生,开学第一天,他就成了全校关注对象。

  时桉却有点“烂泥扶不上墙”的松弛感,大毛病没有,小问题不少,最棘手的就是爱睡觉,高考都没耽误,监考老师提醒三次未果。

  后来被班主任知道,给时妈妈打电话哭了三天,直到公布成绩,全市第六,班主任才消停。

  担心时桉犯糊涂,把“北大”报成“北大青鸟”,时桉的志愿都是班主任给填的。

  以时桉的分数,大部分院校随便挑,即便班主任再三劝说,他还是决定留在省内读医大。

  学医是梦想,他也不想离开家。

  见电话那边没动静,王铎试探性地问:“时哥,还难受呢?”

  “没有。”时桉揉了揉腰。

  “等你将来当了医生,这么牛逼,啥样的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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