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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节


  他用脚拨开地面上的碎石,蹲下捡了一块木头碎片,以此充当画笔,在露出的地面上粗略的画出了北翟宗的平面图。

  他首先在宗主的住处画了一个圈,紧接着沿着道路的方向画了个带箭头的线,在沿途的房屋上又画了几个重点,最后在中央道路那个大坑重重的画了最后一个圈。

  “在这里,北翟宗的宗主应该是败了,就是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受伤被俘虏。”庄越满意的看着自己整理出来的战斗经过。

  沈倾讶异的看着这幅清晰明了的图画,发觉庄越真是不可思议,竟然就凭借着几处残余的废墟,就推算出来了当时的情景。

  “庄越,你真是厉害。”他由衷说道。

  “嘿嘿。”庄越站起来笑,被恋人夸得心花怒放,又得意又满足。

  “宗主都不敌,剩下的门人应该会丧失士气,四散而逃。也许当时敌人人手不够,没能将所有人抓住杀死,逃走的人在敌人离开后,又回来收敛了同门的遗体。”庄越猜测。

  沈倾忽然发现了什么,他纵身一跃,跳到宗主住处一根没有完全倒掉的承重柱上。

  “你发现了什么?”庄越往起跳,也想站到那个承重柱上。

  当他发现那承重柱能站立的地方很小,已经容不下他,正打算扭腰转身时,沈倾伸出胳膊接住了他。

  顿时,庄越来了个投怀送抱。亏得沈倾下盘很稳,没有被他撞下去。

  都被抱住了,庄越也不挣扎,干脆挂在他的身上。

  沈倾手臂搂住他,让他挂的更稳,在他耳边说:“你看那边。”

  “哪里?”庄越扭过头,看着刚才沈倾看着的方向。

  视线还很晦暗,目光直视的距离,只有平时的十分之一。

  宗主的住处,后边原来应该是一片花园,在远处是树林。

  现在没有了防护保护的花园彻底破败,只剩下了残枝败叶,倒是远处的树木,在风雪中仍旧屹立。

  庄越看到,那树木中有一条很浅的小径。

  庄越跟沈倾对了一眼,他说:“去看看。”

  沈倾也没放开他,抱着挂在他身上跟树袋熊一样的庄越,直接飞掠过了花园,来到树林前。

  庄越又惊又笑,等他落地站稳,才蹦了下来。

  庄越走了几步,低头看那小径,明显能看到人的足迹,以及拖着脚步前行,踉跄的蹭痕。

  “这人?受伤了?”

  沈倾拦住了他,不让他走前边,庄越没有反对,把前边的位置让出来。

  俩人沿着小径穿过这片树林,来到一小片山坡,这里有一块空地,密密麻麻的立着新坟。

  “这么多!”庄越大吃一惊。

  一眼望去,这片坟墓的数量,足有两三百!

  庄越敢确定,这绝不是北翟宗原本的墓园,谁家敢把墓地修在自家宗主住的地方后边啊。

  一次死掉三百多人,只怕是整个北翟宗都死光了。

  北域地广人稀,钢盐城那样的小门小户,散修联盟才三十多个人。北翟宗别看全宗门加起来才三百多人,只有正羲宗的十分之一,却是正正经经的顶级仙门了。

  新坟前都有墓碑,庄越上前一步,想扫去上边的积雪,看看立墓碑的人是谁。

  一个声音打断了他,“库房下边还有地窖,多少还有些值钱玩意,诸位想要可以自取,就别打搅亡者清净了吧。”

  庄越吓了一跳,沈倾更是直接把手按在剑柄上。

  “谁在那里?”他道。

  “没有谁,不过是一个失意人。”那人坐在一棵胸径足有三尺宽的大树后边,要不是他说话,压根就看不见他。

  沈倾手握在剑柄上,没有放松警惕。这个人别说庄越没察觉,刚才就连他都没感知到这块竟然还有人在。

  “前辈,你是谁?”庄越好奇的问。

  大概是见这俩人没有离开的意思,想打发掉这俩人的神秘人不愿意再跟他们交流,没说话。

  站了一会儿,见那人并没有动手的打算,庄越跟沈倾走了过去。

  近到跟前,庄越才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

  就见那个坐在树下的人,正举着一个水囊向着自己的嘴巴里边倒酒。

  他的动作极其豪迈,丝毫不顾酒液洒在了胸襟上,大口大口的吞咽着。

  一口不知道喝掉了多少,他放下水囊,另外一只手抹抹沾在嘴巴周围和下巴胡子上的酒渍,将俩人无视。

  那是一个有些上了岁数的老者,他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几天没有梳洗。胡子因为沾着酒,被寒风一吹,冻成冰,硬邦邦的支棱着。

  衣服看样式,是典型的北域风格,料子很好很值钱,还有着名贵的毛边镶嵌。

  他席地而坐,衣服沾染上黑雪,原本雪白的毛边变得肮脏沾满了湿泥。一副潦倒落魄,醉生梦死,不知今夕何夕的样子。

  虽然他看起来像是个直接去乞讨也不违和的乞丐,俩人却不敢有任何的小看。

  沈倾元婴期的修为都没看出这人的深浅,他至少是一个出窍期的修仙者。

  一个出窍期的修仙者再怎么无形无状,也不能怠慢。

第131章 秽土

  “前辈,你知道北翟宗发生了什么事吗?”

  庄越试探性的问道,看老者一副失魂落魄,遭遇重大打击的模样,很可能就是那位北翟宗的幸存者。

  但是,庄越又不敢直接问,怕戳人的伤口。

  老者半天没有回应,就在俩人以为老者不会再开口的时候,他说话了。

  声音虽显得萎靡,却没有醉酒之人的含混不清。

  “你们猜的很对,那一天,正是引狼入室。”

  庄越心中一惊,这里距离之前宗主住的那个废墟,直线位置足足有两三百米。这么远,他跟沈倾说的话,竟然被这人听得一清二楚。

  因对方很大可能是位出窍期的前辈,庄越应对的已经足够谨慎小心,却还是被对方的表现给震撼到了。

  他忍不住扭头看沈倾,沈倾倒是没有显露惊讶,其实在知道这人的修为后,他就已经做好了被人全程看了一言一行的准备。

  这到底是什么人?

  庄越猜测,能有这般的修为,还以神识笼罩,监视靠近三百米范围的人。

  想来是因为刚才俩人的言行举止并没有对北翟宗的冒犯,进入这片墓地后,老者才会只出声,不然,说不得他们会被直接打出去。

  “我也是没有想到,与北翟宗有数百年交情的白枫谷,会在忽然之间暴起,毫无防备之下,门中弟子死伤惨重。”

  说到这里,老者悲恸的举起酒囊,大口大口的灌酒。仿佛没有酒精的麻痹,他一句也说不下去。

  沈倾心知,这只能是自我欺骗。

  酒对人的神经麻痹,在修为越高的人身上越不明显。也许只有入喉的那一会儿有效果,过个半刻,那酒液当中的成分,就被修仙者超强的身体素质分解消化。

  除非是用灵米、灵果等,具有灵气的材料酿造的酒水,才真正可能让修仙者喝醉。

  这老者也不知道在这里喝了多少天的酒,那具有灵气的酒水早就被他喝光,现在喝的不过是普通的陈酿。

  庄越没想那么深,他专注的聆听老者的话。

  “那白枫谷的谷主樊世和是个畜生!我们多少年的交情啊,他都不顾!就这样背刺我们。”老者迷蒙的醉眼里,流出蜿蜒的浊泪。

  也许是憋了太久,内心积蓄的痛苦、悲愤越来越多,这一开头,不用庄越再问,他就全倒了出来。

  “他愿意卑躬屈膝去做那狗奴才,尽管去!没人拦他,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将主意打到别人的身上,以为所有人都跟他一样?为了活命,屈从那种邪魔外道!”

  “奴颜媚骨的走狗!走狗!他当初就该一死了之!”

  “我北翟宗上下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不会、也不会……”说着说着,他更加的悲伤欲绝,似是想到如今北翟宗全员罹难,假设的事实早已经发生,更是徒添悲怆。

  沈倾极快的提出了重点,“邪魔外道?您是说那位白枫谷屈服了某位邪魔外道?”

  老者抬起头,眼睛赤红,愤恨的说:“要不是邪魔外道的手段太过邪异,我怎么可能着了他的道,败于他手!”

  话说到这里,庄越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应该就是那位北翟宗的掌门。

  庄越这时忍不住道:“前辈,究竟是那位白枫谷谷主受到指使,还是那位白枫谷谷主投靠对方后,主动前来北翟宗发动袭击?”

  “有何区别?”老者冷笑,“你以为樊世和有什么本事跟志气?就是个小人!要不是他故作疑阵,假装来说服,后来动手偷袭,就凭他的修为,也想跟我动手?”

  老者的情绪有些激动,庄越尽量平和着语气说:“如果他是受人指使,那背后之人说不定才是北翟宗覆灭的真正凶手。”

  老者没说话,他宣泄了内心的怒火和痛苦,胡乱擦了把眼下的泪水,又举起酒囊喝了一大口。

  他说得越多,俩人感觉疑问就越多,沈倾怕对方情绪低沉下来后,不肯再说,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拿出一坛蕴含灵气的酒。

  “前辈,这是我家乡的好酒,请前辈品鉴。”他将酒坛抛过去。

  庄越心提起来。

  这酒坛子挺大,足有三十斤装。是沈倾这次专门准备给俩人在北域喝,就为了在极寒的情况暖身子。

  他不是舍不得这酒,而是担心那老者醉酒中身手不灵活,酒坛飞过去接不住,直接砸他脸上,那可就玩脱了。

  他没察觉到老者并没有他外在表现出来的醉,只庆幸的看到,在酒坛飞临他跟前时,一伸手将酒坛给接住。

  目前,大概也只有酒能让老者感兴趣,他揭开封着的酒坛封口,一股浓郁的酒香伴着灵气扑面而来。

  老者也不由赞道:“好酒!”

  说罢,他丢开酒囊,举起酒坛一番畅饮,坛口大,酒水肆意的从他嘴边的位置溢出,将他原本就被露出的酒水冻得硬邦邦的衣襟染湿,又在寒冷中,飞快的形成一层冰壳。

  一口喝够了,他放下酒坛,靠着树喘气。这一次,他明显有些醉了,脸上红晕渐渐泛起。

  又等老者喝了几口,沈倾开口问道:“那邪魔外道,究竟是谁?”

  “是个从深渊当中爬出来的恶鬼。”老者这一次彻底打开了话匣子,“一个月前,从北边冒出来的,一来就想要我们北域三个仙门臣服于他,口气挺大。”

  北边来的!

  庄越心里激动,不由的握拳。

  “他的使者想要我们北域三门的修仙者,不仅如此,他还要我们上缴全部的资源跟财产,除此之外,连我们附属城中的百姓都不放过,打算全部带走。没听说过如此狂妄的要求,我当时要不是不知道他的深浅,有所顾忌,绝不只是将他的使者请出去就算了!”

  “却没想到!”老者深吸口气,“白枫谷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归顺了他,递了话过来要商议对策,却在我屏退了左右,只剩下我俩时,忽然将一把黑土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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