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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


  “没有?!”齐浩中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没有办法你竟然还这态度?你是不是忘了这事情是你自己惹出来的?给家里惹了麻烦,不想办法去解决就算了,竟然还摆出这样一副漠不关心的姿态?你是不是觉得合该别人为你操心?!”

  齐靖州给他倒了一杯茶,还没说话,齐浩中就想把那杯茶给摔了。

  就在这时,齐爷爷说话了:“行了!混了那么多年,还比不上你儿子冷静!你看看你现在这模样,像什么样子?”

  齐浩中悻悻地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转过脑袋不看齐靖州了。长子英年早逝,次子年轻有为,对于这个年纪最小,天资却胜过两位兄长的幼子,齐浩中从来都抱有很大期望,直到这小子被他安排进军校,却待了一个月不到就偷跑回来,自己重新换了学校。毕业后竟然还从商。一点要“子承父业”的意思都没有,齐浩中才彻底死了心。

  于是现在看齐靖州,是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尤其他根本没想到,他这儿子一个做生意的,身上竟然带着枪!他真的是在做正经生意?!

  齐爷爷转向齐靖州,“有什么线索没有?知道是谁做的吗?”

  路与浓悄然松了一口气,听齐爷爷这话音,他们是什么都没查到?

  齐靖州正想说话,急得不行的齐奶奶却忽然插嘴说:“听你那边的人说,你已经大致确定了搞鬼的人了?”

  路与浓身体微不可察地一僵。果然齐靖州已经知道了,那他会……将她说出来吗?

  齐靖州神色没有一丝波动,他将刚倒好的一杯茶推到路与浓面前,状似无意一般握了握她的手,说:“有些线索了。但还需要时间查证。”

  “左不过也就是那几个人,说到底,还是你自己做事冲动!”齐爷爷数落道,“你以为你是在演电影?当着那么多人都敢掏出枪来,真是长能耐了!”

  等齐爷爷住了口。自顾自想了一会儿的齐奶奶又说:“听说这事牵扯上了一个叫路锦时的孩子?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和你有什么仇怨,还是被人给哄骗了?”

  路与浓嫁进来时,齐奶奶也了解过路家的人员构造,知道汪雅贝给路昊麟生了个儿子。但是她认为,路与浓和那个弟弟的关系不会太亲近,就没仔细查路昊麟那个儿子的底细,所以根本不知道就是她刚提到的路锦时。要是早知道,就是已经确定了事情是路锦时做的,当着路与浓的面,她也不会这样毫不避讳地说出来。

  齐奶奶不知道,其他几个人却是知道的,几乎是在齐奶奶话音落下的瞬间,几道目光都有意无意落到了路与浓身上。

  齐爷爷喝道:“你也知道是听说?事情都还没弄清楚,你乱猜些什么?”

  莫名其妙被骂了,齐奶奶一瞪眼。“刚刚不是你们自己说的吗?怎么我就不能说了?”

  路与浓脸色微白,额角都浸出了细汗。除了齐靖州,齐家似乎真的没查到什么,那么如果她不站出来,这罪名是不是就要落到路锦时身上?可是为什么是路锦时?这事情和路锦时有什么关系?

  齐靖州正想说些什么。路与浓却忽然开口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锦时……我弟弟,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

  齐靖州垂下的眼忽然抬起,他凝视着路与浓带着不安的脸庞,唇抿得越来越紧,抓着她手的手忍不住松了松力道。从进门到现在,没有一个人详细说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之前在公司,他也没有告诉过路与浓,可是她现在开口为路锦时脱罪,却好像什么都知道!

  她是怎么知道的?齐靖州下意识逃避着,不愿意去想,因为知道只有一个解释。

  他不愿意接受——尽管从之前那些线索,就已经可以猜测到。

  齐夫人敏锐地发现了齐靖州的异样神色,有些惊疑不定地将目光移向了路与浓。

  “……弟弟?!”齐奶奶却没发现孙子那隐晦的神色变化,她被路与浓的话给震惊到了,“那个路锦时……是与浓的弟弟?”

  路与浓说:“是的,他是我弟弟。”忽然想到刚才冲动之下开了口,竟然忽略了她本不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乍然想到自己露出的这个破绽,她忍不住吓出了一身冷汗,忍不住想要去看看齐靖州现在是什么表情。

  心脏在猛烈地跳动。她安慰自己,齐靖州肯定是什么都知道的,她根本已经不需要顾忌这些……

  绷紧的神经稍稍放松,路与浓破罐子破摔道:“锦时是个好孩子,和他妈妈……一点都不像,这事情不可能和他有关系!”

  齐爷爷道:“你不要急,之前都只是猜想,真相如何,还需要时间查证。”话语之间,竟然没有明确表达事情和路锦时无关。

  路与浓哪能听不出来?她怎么也想不通。他们怎么会想到路锦时呢?!

  现在看来,齐家都认为就是路锦时做的?

  路与浓急得不行,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75章 我珍惜和他之间的感情

  忍不住就问道:“爷爷为什么会认为事情是锦时做的?”

  齐爷爷当然不会说是因为查到了路锦时的黑客身份,那网吧地点又是在路锦时学校不远处,还是个不需要身份证的、未成年人能进去的网吧。他只含糊道:“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先不要乱想。”

  看出齐爷爷不想说原因,路与浓感到有些失望,她觉得她恐怕要联系一下路锦时,问问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怎么这明明和他无关的事情,就牵扯到他头上去了?

  “不管将视频上传的人是谁,目前都不是最重要的。”齐爷爷转移话题,望向孙子和儿子,“查到幕后是谁了吗?”

  齐浩中皱着眉头。“这次很不对劲,推动事态的有跟靖州专门作对的陈达,还有那几个总是看我不顺眼的老家伙,但是都不是主使人。那背后的人似乎只上传了视频,这些推手都被他给利用了,他针对的不知道是谁。”看了看儿子,齐浩中觉得这可能是他的政敌干的,毕竟他儿子只是个商人啊。能惹到什么厉害人物?

  刚这样想,突然又想到,他儿子可是连枪都能随便掏出来的人,有没有惹到什么不能招惹的人,还真不能断定。有些怀疑地望着齐靖州,“你有没有什么线索?这次的事情不会是你的仇家做的吧?”

  这话一出,齐奶奶立即就不干了,“靖州就是个老老实实的生意人,他什么仇家敢和齐家作对啊?不要你自己找来麻烦,却把责任推到儿子身上去!”齐奶奶选择性遗忘了那视频的内容,在她心里她小孙子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小商人。

  齐浩中这话,却让齐爷爷忍不住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己小孙子一眼。

  齐靖州八风不动,没事人一样,他说:“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当然爷爷您可以继续查查幕后之人是谁。”

  齐靖州似乎看了她一眼——路与浓不确定,她低着头,有些恍惚地听着他们讨论。

  ……

  视频的事情,是殷莱先发现的。

  路锦时不爱上网,殷莱却每天都会定时上去看看席绪宁的动态。视频刚被发出来没多久,她就登陆了微博,恰好将那视频看了个正着。

  她惊慌不已,已经那个视频她很熟悉,明显就是她拍的那个!可是怎么会流传出去?是谁弄到网上去的?要是被那个叫齐靖州的男人查出来拍摄者是她,会不会将她怎么样?

  还有。将视频发给路锦时之后,她就将手里的视频给毁掉了,这说明是路锦时那边出了岔子!难道这是路锦时发的?他不怕惹怒齐靖州吗?!

  当下也顾不得什么隔阂了,她连忙拿着手机冲到了路锦时在学校外租的房子。想要将视频给他看,却没料到才一会儿功夫,视频已经被删掉了!没办法,她只能将事情说了。最后小心翼翼地问道:“路锦时,你……这是不是你做的?”

  路锦时脸色凝重,摇头道:“不是。”他抿了抿唇,没再解释什么,跟殷莱道过谢之后,道:“不要跟别人透露视频是从你这里流传出去的消息,你惹不起那个男人。”

  殷莱白着脸连连点头,“那你……那你怎么办?你知道是谁做的吗?会不会牵连到你?”

  多日来。路锦时头一次在殷莱面前露出笑容,虽然浅淡,却让殷莱忍不住红了脸。路锦时眼中闪过一抹暖意,说:“放心,和我没关系,我不会有事的。”

  将殷莱送走,路锦时的脸色再次变得凝重。据他所知,除了他这里,就只有路君君那里有这个视频了,难道是路君君做的?路锦时知道路君君怨恨路与浓,这次家里的事情又和齐靖州脱不了关系,她恨上齐靖州,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可是她有这个胆子?

  没有迟疑,路锦时收拾东西就打算回路家。如果事情真的是路君君做的,恐怕整个路家都脱不开罪责,现在家里情况已经够坏了,如果齐靖州下了狠心,会让路家就此在里城消失也不一定。

  虽然对那个家没有什么归属感,但是到底那都是和他血脉相连的亲人。

  走得匆忙。手机从书包里滑落出来,他没有发现。

  ……

  借着进洗手间的时机,路与浓拨了路锦时的电话,却一连打了几次,都没有人接,最后只得忧心忡忡地放弃了。路锦时现在高三了,手机这方面老师管得严也不一定。

  从齐家离开,路与浓情绪一直有些低沉。心里的不安一点点地在蔓延。她做这件事的时候,是打算自己承担了这罪名的,根本没想过会扯上路锦时。现在她要怎么办?跟齐靖州坦白,是不是就能将路锦时推出去?

  可是一张口。她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甚至连齐靖州的视线都不敢触及。他明明知道是她,却隐瞒不说的作态,让她搞不懂他在想什么。心情有些复杂。

  她在副驾驶上坐立不安,齐靖州一直望着前面,却发现了她的异常,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路与浓咬了咬唇,问道:“他们为什么会怀疑锦时?”

  齐靖州说:“我不知道。我并不认为是你弟弟做的,所以就没问爷爷原因。”实际上他说的是真话——除了那句“不知道”。上次查出路锦时的黑客身份后,他特意警告过那少年,让他不要再管路与浓的事,所以路锦时现在已经知道他自己的隐藏身份暴露了,不太可能……其实以上这些都是废话,他之所以不怀疑路锦时,是因为所有的证据都表明。路与浓更值得怀疑。

  回到家之后,齐靖州先去洗澡,路与浓就被惊慌不已的岳盈书拉进了房间,“浓浓。你跟我说实话,网上那视频是不是你传上去的?你想干什么?你和靖州是夫妻!你想害他吗?!”

  路与浓沉默了一下,说:“不是我做的。”

  “你别骗我了!”岳盈书狠狠甩开她的手,“那个优盘我都给你了!你还要我不要告诉靖州,是不是就是不想让他知道是你在害他?”

  路与浓并不打算跟岳盈书说实话,否则不知道她的母亲又要做出什么无法预料的蠢事来,她说:“你怎么就知道路君君那里没有备份呢?”趁机嫁祸路君君,正好让岳盈书降低对汪雅贝母女的好感度。

  岳盈书愣住。

  路与浓又说:“再说我为什么要害齐靖州?你也说了他是我的丈夫,不是吗?可是路君君就不一样了,她恨我,那天齐靖州还毁了她的婚礼上,肯定会遭她记恨的。”

  岳盈书不说话了,在她心里,路君君虽然有些任性,但是一直是个心胸宽广的好女孩……婚礼那天的事情又不能怪齐靖州,不是路君君自己招惹路与浓。所以触怒齐靖州的吗?路君君那样善解人意,怎么可能将怒气全部放在齐靖州身上呢?那种视频放到网上,齐靖州说不定还会坐牢的……路君君的心地怎么会那么坏?!不可能的!

  她摇摇头,却忽然想到,那天路与浓跟她说,将路君君的优盘偷了,让她在陈达面前失去了筹码,肯定没法在陈达那边过得好。要是路君君真的遭受了什么呢?那她是不是就会跟着改变?她还会是以前那个不记仇的女孩子吗?

  路与浓不知道岳盈书脑补了什么。但也大概能猜到在岳盈书心里,路君君是个什么样子的。她无声扬了扬嘴角,带着嘲讽的意味。

  见岳盈书一副“想通”了的样子,路与浓就没再说什么,只离开前顿了顿脚步,开口说道:“妈,我是真的珍惜和靖州之间的感情。虽然之前对他有诸多误会,但是现在我知道了,他是真的对我好,我想和他过下去。优盘的事情,你还是不要跟他提了吧,省得他误会了什么,我不想我和他之间好不容易修补好的感情又出现裂痕。”

  岳盈书一听,顿时露出欣慰的笑容,连连保证:“浓浓你放心,我不会说的。”在路与浓和齐靖州的感情面前,什么都得让步。她对齐靖州这个女婿,当真是满意到了极点。

  路与浓无声笑了笑,拉开了房门。

  在对上门外那双带笑的眼睛的瞬间,她猛然僵住了身体,笑容也僵硬得牵扯不动,“你……”齐靖州怎么会在外面?!

  抓着门把手的手紧了紧,路与浓脑子都要停止转动,齐靖州他都听到了什么?

  她开始有点怀疑自己的运气,为什么每逢这种场合,她都能撞见齐靖州站在门外?

  “很晚了,该回去睡觉了。”齐靖州面色如常,跟岳盈书打了个招呼之后,牵住了路与浓的手。

  任由他将她带回卧室,路与浓做了许久的心理准备,终于还是打算不想再受这折磨——反正他都已经知道了,她还瞒着不说,有什么意义?

  ☆、第76章 再试探她一次

  “那件事情……”

  “快去洗澡。”路与浓刚开口,就被齐靖州打断。他笑着将她推进浴室,“现在已经很晚了,快些洗完该睡觉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路与浓敏锐地察觉到,齐靖州是知道她想说什么的,但是他抱着不知名的原因,不想让她开口。

  “齐——”

  “乖一点好吗?”齐靖州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声音从她头顶传来,带着些许若有似无的疲惫。

  路与浓没再开口,沉默着进了浴室。

  看着浴室门关上,齐靖州后退几步,往后一仰,倒在床上。他抬手遮着双眼,许久之后,口中轻轻溢出一声叹息。手掌遮掩之下。眉头已经紧紧锁了起来——不是因为别的什么情绪,仅仅是因为难过。

  他现在做得还不够好吗——他承认之前的强迫伤害了她,可是那是因为她先惹怒了他。顶着齐家三少夫人的名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和席绪宁肆无忌惮的亲密,于他而言不仅仅是丢了面子的问题,那是不容饶恕的背叛!

  她本来就该受到惩罚的。

  他自认对她已经太过心软!

  可是她为什么还要做出这种事情?明明看出他不想揭穿,为什么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坦白?她是不是认为,他的心脏根本不会痛?

  他不问,就当作这件事情和她没有关系。继续维持难得的和平,不可以吗?

  路与浓在浴室里待了很久,等听到浴室门开的声音,齐靖州立马起身,脸上的表情尽数敛起,重新恢复了轻柔笑意。

  路与浓步子磨磨蹭蹭的,很不愿意走到齐靖州身边。齐靖州仿佛没有发现一样,走过去将她拽到了床上,在她摔倒在床中央的时候,动作十分利落地撑在了她上方。

  他渴望和她亲近,却察觉到身下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木头。

  “你……”路与浓表情中夹杂着抗拒,她想说出拒绝的话,对上齐靖州带着柔情的目光,却莫名觉得不自在,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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