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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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星期要上六天班……扇子好想写零零七和孟歌的故事哈哈

　　☆、063 不养狐狸精

　　恶婆婆气势汹汹而来，灰溜溜而走，钟筝看了都觉得大快人心，但，心底也有小小的隐忧。

　　送走了李婶，钟筝急忙把凌灵拉回了办公室：“你真的打算辞职？”

　　“嗯，”凌灵点点头，如果说刚才听闻恶婆婆来而立即做出辞职这个决定属于头脑发热的话，现在冷静下来，回想刚才那一幕，她也一点都不后悔：“已经把报告给人事处了。”

　　“没有工作，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如果只是因为这个老太的话，完全没有必要的，我们不怕她！”大不了就是挨批被警告教育下，她们又没有错，局里不至于要处分她们。

　　“不光是因为这个，”凌灵摇摇头，她从来就不是优柔寡断的主，既然做出了决定，道路再艰难，也会走下去：“我只是想换个环境，重新开始。”

　　作为好姐妹，钟筝知道，凌灵平时嘻嘻哈哈吊儿郎当，实则固执又倔强，既然如此说，那十头牛估计也拉不回来。换个环境，也好吧，毕竟这工作的七年，就是和段雨楼相恋的七年，有太多的回忆，都牵扯不清。虽然舍不得朝夕相处的好姐妹分开，她也只能叹了口气：“那行，不想工作就不工作，哝，我工资卡，你先拿着去用。”

　　这几年，凌灵的积蓄基本上全用来帮段雨楼还房贷和两个人日常开销了，基本属于月光族。一旦没了工作，就后继无粮。

　　凌灵也没推辞，跟外人，要自尊，要面子，要倔强，在家人面前，这些伪装都不需要。她强作欢笑：“嘿嘿，放心吧，就凭我这专业水平，很快能找到工作的。”

　　“嗯，就你这计算机水平，最好应聘到一堆程序猿里，不但解决工作，还能解决终身大事。”钟筝也开玩笑，想活跃气氛。

　　“放心吧，这次我一定睁大眼睛，看男人先查查祖宗十八代，然后选个长期饭票。”凌灵故作轻松，其实，受了情伤，哪有这种心思，只是不想让钟筝担心而已。

　　钟筝迟疑了一下，开口：“段雨楼还在纠缠你？”听刚才和恶婆婆的对话，好像是如此。

　　“嗯，”凌灵苦笑了一下，随后展颜：“放心吧，我不会心软的，也不会再为他难过。”刚才那几巴掌，可以说是为了让自己出气，但是更大的原因，是因为，她想让段雨楼死心。

　　打了他的母亲，那他们本就渺茫的未来，就完全绝望了吧。她不相信，一向为娘是从的段雨楼，能过得了他母亲那一关。

　　“嗯！这样就好！以后，咱过得开开心心的，再也不要受那个恶老太的气了！”

　　“唔，”凌灵用手中的银行卡扇着风，大眼睛闪着思忖的光：“不但不再受她气，我还得把我以前受的气都还给她。”

　　“你不会还要打她吧？”钟筝呆了一下，好吧，虽然她也恨不得把恶老太暴揍一顿解解气，但，习武之人，最忌恃强凌弱，老人小孩什么的，基本碰都不碰。更何况……凌灵不是警察，她还是啊。凌灵把警察作为一个工作，她可是把警察作为一项事业，实现自己维护正义的理想。

　　“我是那样人么？”凌灵瞥着她，撇嘴：“我原来是想一刀两断一了百了，所以也没考虑过钱的事儿，但现在因为老太辞了工作，又折腾了这么一场，我也不想忍气吞声委屈自己，这么些年，我花在他们家的钱，我都得去要回来。凭什么呀，我挣得钱给狐狸精买房子住，那不是糟蹋了我这么多年的辛苦！”

　　“对！这个是必须的！”钟筝也附和到，别人的东西不该抢占，自己的东西也没理由就白白便宜他人，做好事也养恶人养小三，那意义完全不同：“这个事儿交给我吧，我去找段雨楼谈谈，相信他还没这么缺德。”

　　凌灵本来想拒绝，但想了想和段雨楼的见面，还是点了点头：“那行，你先文的，不行的话，我找个律师解决。这几天，我就去找工作。”

　　钟筝说话做事一向都很利索。凌灵去着手处理辞职后续事宜，她就给段雨楼打了电话，简单粗暴直白把意思说明。

　　其实，打心眼里，她还是觉得段雨楼算是个知书达理不错的男人，只是，不是好人就不会做坏事。她的立场，始终是站在凌灵这一边，说她护短也罢，说她狭隘也好，人之常情，不都这样。

　　电话那头的段雨楼，沉默了一下，然后语气黯然：“应该的。”

　　“行，那你方便的时候，就直接把钱打给凌灵就行。”钟筝也很别扭，跟段雨楼这样性子的人说话，总有一种自己在欺负老实人的感觉。

　　“小……钟筝，”段雨楼本来习惯性地想叫小筝，迟疑了一下，又改口，这让钟筝心里也挺不好受的。“我妈刚才来了？那个……没把铃铛怎么样吧？”

　　“你妈跟你告状了？”钟筝不用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恨屋及乌，刚在心里对段雨楼的那么点愧疚烟消云散：“你妈没把铃铛怎么样，因为铃铛不会再为你当包子了。以后请你让你妈老实一点，别再来打扰铃铛。”

　　“铃铛……真的打我妈了？”段雨楼问得有点吞吞吐吐。

　　“怎么地？你还想为你妈报仇？”钟筝的火气上来了，胸膛挺了起来，语气也冲了起来：“铃铛这么多年受的委屈，就这四个不轻不重的巴掌能还得清了？段雨楼你要有什么想法，你就冲我来！铃铛为了你够苦了！你要敢再让她伤一丝一毫的心，信不信我拆了你的骨头！”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一下，好一会儿，就在钟筝气得都要挂电话时，段雨楼的声音才幽幽地传来：“这是我们家欠铃铛的。小……钟筝，我能不能见你一面，当面把钱给你，还有，铃铛的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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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扇子喜欢铃铛的性子，爱的时候深深爱，不值得爱的时候，绝不拖泥带水。女孩儿家，其实不应该爱得如此卑微，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好好爱惜自己。

　　☆、064 红杏出墙

　　和段雨楼的见面，约在了一家挺高档的西餐厅。这是段雨楼和凌灵第一次约会的地方，钟筝知道他的心情，就没有拒绝这个提议。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这或许对段雨楼来说，也是一种告别的仪式。

　　一个没心情，一个没胃口，两个人点了两杯饮料，对坐无言，一时都没有说话。场面就这样静默着。

　　孟歌搂着一个妖娆性感的长发美女，穿过酒店大堂，目光一瞥，脚步忽然慢了一拍，原本戏谑不羁的嘴角挂上一抹玩味的微笑。

　　身边的美女察言观色的本领厉害，顺着孟歌的目光看去，却看不到什么竞争的对手，当下撒娇：“孟哥，你不会又想放我鸽子吧？上次也是送我到酒店楼下，就说看到熟人，结果让人家独守空房。”

　　孟歌伸手拍了一下美女充满弹性的臀部，在上面停留了一下，邪邪一笑：“放心，我怎么舍得，你先上去，我有点事儿解决了就上来解决你。”

　　“那我上去先洗澡？”美女抛了一个媚眼，虽然她很好奇，但不敢拂了孟歌的意见，要勾搭上这个帅气多金又花心的男人，可费了她不少功夫。她扭啊扭地向电梯走去，回眸一笑，留下一个勾人的背影。

　　孟歌看着她的背影消失，这才转身，向着西餐厅走去，然后挑了一个位置坐下。隔着稀疏的装饰灌木，他可以大概看清楚不远处一个女子的侧影，还有一个年轻男子的背影。

　　嘿，真是天涯何处不逢君。孟歌坐定，随手点了一杯饮料，就掏出手机，偷拍了一张照片发了出去。

　　配上文字：灏，我看到你家呛口小辣椒红杏出墙了。要不要帮你教训一顿那小子？

　　与Jason真心想撮合宋宸灏和钟筝不大一样，孟歌这更多的属于闲得蛋疼，就想撩拨一下处惊不乱的冰山好友。而且，他本身对钟筝的印象也不差，觉得是一个挺好玩又很特别的妞。

　　如果真的不是宋宸灏的菜，那他也不介意尝一口，毕竟，刚才那样的大餐吃多了，偶尔来一顿火辣辣的川菜，也很有味道。

　　宋宸灏还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靠坐在椅背中，翻阅着项目报告。Jason推门而入，倚在门框：“先去吃饭？”

　　宋宸灏抬眼看了一下时钟，已经六点半：“你先回去吧，我过会儿就好。”

　　Jason耸肩：“给你打包？”

　　宋宸灏刚想拒绝，手机提示音响起，他随手拿起来一看，原本悠闲的坐姿立马就变得有点僵硬。

　　“怎么了？”Jason的眼力细致入微。

　　“……没事，我们去吃饭。”宋宸灏的脑袋一时有点儿放空。

　　唔？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什么短信的力量这么强大？Jason不动声色：“去哪儿？”

　　宋宸灏盯着屏幕中孟歌发的那个地点，心里好像有千万只小蚂蚁在爬，催促着他的脚步前往此处；但是清明的脑袋里，又清晰地告诉自己：关！他！屁！事！

　　那个女疯子跟男人吃饭而已，跟他有什么关系？看照片里他们的样子，指不定又是一个相亲的男人。

　　对，一定就是这样！宋宸灏心里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感觉浑身好像忽然舒坦了。他放松身体，随手扔下手机，再次拿起报告：“算了，还是你去吧，我晚点直接回去。”

　　这一点都不像宋宸灏的作风啊！Jason微微一笑：“嗯，那我先走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啰嗦。”宋宸灏低头，Jason嘴角的笑容让他有点心虚。

　　听着关门声，宋宸灏立即放下报告，再次拿起了手机，双击放大了图片。相片里，钟筝的表情很严肃，不苟言笑的样子，让宋宸灏烦躁的心略有点舒坦——哈，就知道这个女疯子，绝对不可能有男的会看上对不对？那个男人的背影，一看就属于瘦弱小书生，两个人怎么可能对上眼。

　　他要不要回个短信，再次警告下孟歌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这个女疯子女警察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最多也就是看过他小弟而已……*！

　　宋宸灏烦躁不已，刚才还清晰有条不紊的数字，现在在脑海里乱成了一团浆糊。他强迫自己视线从手机上移开，把手机扔回桌上，又觉得余光依旧能看到；把手机埋在一堆报表下面，又觉得鼓鼓的还是很显眼；他最后干脆把手机扔进了抽屉锁上。

　　眼不见为净。

　　嘟嘟。安静的房间里，手机震动的声音格外明显。宋宸灏微微眯起了眼睛，盯着紧闭的抽屉足足有十几秒钟，终于还是恨恨地拉开，迅速拿出。

　　又是一张照片，钟筝伸手接过男人递过来的某包东西，不需要宋宸灏猜测是什么，因为旁边又是孟歌的配图对白：灏，你家小辣椒，收下了这个男人的十万块钱。这是前男友的分手费吗？

　　*！

　　宋宸灏的心顿时炸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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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孟哥唯恐天下不乱，宋傲娇炸毛为那番哈哈

　　☆、065 容城第一炮

　　她居然拿别的男人的钱？

　　他随口说下的三万一千六，她都能一分不少的给捐出去，为什么别的男人给她钱，她就愉快地收了？

　　嫌弃？鄙视？不屑？还是跟那个男的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宋宸灏顿时坐不住了，心里火冒冒有种想揍扁那个女人问问清楚的冲动。他抓起手机拎起包，起身快步走出办公室。

　　“灏？”门外大套间办公室，Jason同样整装待发，看见宋宸灏，身子顿住，微微惊异。

　　“……”*。宋宸灏暗骂自己没脑子，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算了，明天再看，一起去吃饭。”

　　“嗯。”Jason抿唇轻笑，掩饰不住眼里的笑意。这样优柔寡断情绪化严重的宋宸灏，他好像都是第一次看见。

　　宋宸灏阴鹜而气恼地瞪了一眼好友，又拿他毫无办法。相处太久太知心，彼此的一点表情动作，都逃不过对方的眼睛：“笑什么笑。”

　　“有人约你吃饭？”Jason想着这短信属于钟筝的可能性。

　　“不是你约我？”宋宸灏管理着自己的表情，初时的冲动冷静下来，他又恢复了漠然高傲。

　　“有人好像助了我一臂之力，”Jason也不挑明，说得模棱两可：“要不要谢谢她，一起吃个饭？”

　　“那我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宋宸灏心中想着钟筝和那个不知名男人在同一个画框里，郁闷再次袭来。

　　“哦，是个女的？”Jason假装了然。

　　“你！”宋宸灏觉得自己今天智商为负，好像一牵扯到那个女疯子，自己就会弱智，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吗？他只能强自镇定：“什么时候这么八卦？想象力这么丰富，不把企划宣传部也丢给你，好像太可惜了？”

　　“别，”Jason随手将宋宸灏的衣领整理了一下：“再这样下去，全公司的人都要怀疑我想谋权篡位了。”

　　“是你怕烦吧。”宋宸灏哪里不了解好友。Jason的能力绝对属于一等一的，别说只是多几个部门，全公司丢给他，他也能管理好，只是自己没有这么残忍，Jason也没这么勤快——最重要的，Jason在这里，不就是因为自己在这里。

　　“事情多无所谓，”Jason有点无奈：“谣言多受不了。”

　　宋宸灏皱眉：“什么谣言？”他最烦公司里这种小道消息小团体。

　　Jason微笑，宋宸灏万年冰山脸，不苟言笑自带煞气，全公司上下哪有人敢在他面前嚼舌根。自己就不同了，怎么说也属于风度翩翩帅气礼貌的好男人，还是有那么点儿深入基层的机会：“公司都传我不仅是你的秘书，还是你的小蜜。所以你放心大胆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

　　宋宸灏一阵恶寒，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在并不宽大的电梯里和Jason拉开距离：“都闲的没事干？荒谬！是想裁员？”

　　“谣言止于智者。”Jason丝毫不在意，如果把别人的话是把利箭，能够随意对自己造成伤害，那他早就已经死过千万次：“谁让你身边一个女性都没有，也就对我最特别。”

　　“你是想找虐？”宋宸灏眯起眼睛。

　　“不敢，”Jason微笑：“只是想拜托你，表现点正常的性取向出来。”

　　“我很正常。”宋宸灏不自在地回答。自从那一日在洗手间被那个女疯子撞见现场之后，他现在每次想到当时的画面或者上洗手间，都会有点异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