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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不过是党派争夺,萧家落败, 明面上的胜利是我们慕容府, 但生死, 还不是皇上一句话的事情。”慕容蝉不再多说, 她年后到今日生病已久,有心无力了。

  “本宫只盼着虞儿好好的, 他萧随要报仇,来找本宫, 本宫弄得死他姐,就弄得死他。”慕容蝉即使病弱,也不是善茬,不是谁都能捏她。

  楚元虞喝完药,神情恍然, 她心中有诸多的猜测, 千言万语难以对慕容蝉说,她预感慕容府也不长久了。

  心内有些茫然, 慕容府走到现在有多少的荣华富贵,背地里就有多少的肮脏事,她止不住的,只要圣上追究,谁都逃不了。

  荣辱兴衰,恒古不变。

  “母后,孩儿想住在凤鸾殿。”楚元虞默默握紧慕容蝉的手。

  慕容蝉跟她一起躺在床上,靠着床头,刚吃完饭不能睡觉,就靠着权当歇息了。一床被子厚厚盖在二人身上,温暖但暖不了她们的心。

  纵横后宫多年,慕容蝉是人精,哪能看不出最近的势头,能不能熬过去,已经不由她说了算了。

  妇孺的权力在男人的制衡下夺去,如今又要将所有的过错怪罪去女人。

  “睡吧。”慕容蝉摸了摸楚元虞的头,“只要爹不死,慕容府尚有一线生机,可他人在西北,性命也无法保全,死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楚元虞默默垂泪,“娘,修成走的好早。”

  慕容蝉沉默了,“是我没有后代缘,造孽太多,于是上天都要将我的孩儿召回天上,免受凡事疾苦。”

  “只余我们母女了。”藏在被窝下的手,紧紧交握,楚元虞慢慢睡着了。

  -

  午后回到东宫,楚元虞乘坐轿辇,还未进东宫,就看到门口站着几个人的身影,在翘首以盼。

  楚元虞刚下轿子,来福,浅幽和静鸾都迎了上来,侯仲也站在门边对着她,双目难以掩盖激动和期盼。

  今日是一身淡黄的衣服,楚元虞站在那,就像希望的火烛,明亮照进所有人的心。她回来了,东宫就像有了定海神针,所有人的心都安定了。

  女子们哭着迎她进殿,“殿下,您可算回来了呀。”

  来福抹了抹泪,“殿下回来了就好,昨儿听到您去了凤鸾殿,我们都心里焦急。”

  那个冒牌货早在楚元虞回来的时候就撤退了,开什么玩笑,真假太子的戏码他可不敢上演,是真要掉人头的。

  楚元虞眸中含笑,“你们哭什么?看到孤反倒哭这么凶,孤不回来了。”

  浅幽和静鸾紧紧抓住她的双手,生怕她跑了似的,“今后东宫的戒备更森严了,我们奴婢二人包括侯大人都要来寝殿守着殿下,再也不闭眼。”

  “不用这么夸张。”楚元虞浅笑,屏退侯仲和来福,只有两个侍女留着。

  她刚坐下,浅幽就端来了茶,静鸾把她的外衣脱下挂好。

  “殿下可要处理公务?奴婢去搬来奏折。”浅幽一开口就是楚元虞心里的记挂,她叹了口气,现如今处理公务又顶什么用呢,不过想到更为疾苦的人还在等着她的决策,遂抬手示意浅幽去抬来奏章。

  浅幽去搬来奏章,她也是心急了,一次性拿了一摞,回来的路上,静鸾去掀帘,可她还是一时不慎被珠帘挂钩了衣裳,旋即手上的奏折就呼啦啦洒落在地上,满地都是。

  “殿下恕罪!”浅幽也是昏了头了,跪在地上捡,手还未碰到奏折,就听到人猛地一拍桌案的声音。

  “彭!”用力之大使声音震耳欲聋,浅幽当场吓得怔住了。

  楚元虞冷声道:“还愣着做甚!来人,将浅幽打出东宫,送去郊外庄园!”

  此话一出,不仅浅幽胆裂开了,站在一旁的静鸾也吓住,顿时跪了下来。

  浅幽如同被雷劈中了一样,脸色顿时像死人一般失了颜色,眼睛无神,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愣是反应了一会才疯狂磕头求饶,“殿下,殿下饶命啊!求您不要将奴婢赶出去,殿下!”

  声音撕心裂肺,她眼泪顿流,磕得头都破了,血流了出来。

  侯仲听到声音带着侍卫进来,看到这场景不敢动弹。

  楚元虞:“拿出去。”

  “是。”侯仲硬着头皮应下,他不知道浅幽犯了什么滔天大罪,竟然惹得殿下亲自撵人,要知道素来宅心仁厚的殿下从来不会责怪下人。

  浅幽的双臂被侍卫一左一右抬着,她貌美如花的脸狼狈不已,浅幽挣扎着爬过去攥着楚元虞的裤脚,“殿下——殿下饶命,放过奴婢这一回吧——”

  静鸾不忍再听了,也磕着头快速说,“是啊殿下,您不在的日子,我们奴婢日日以泪洗面,盼着殿下回来,茶饭不思,您绕了浅幽姐姐吧!”

  楚元虞站起身,裤脚抽离了浅幽的手。“去庄园,总比在东宫好,跟没命了一样。”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知道殿下已然下定了决心,宣判了浅幽的命运。侍卫这一次带走浅幽,走的干净利落。

  地上一片散乱,侯仲刚要开口,就看楚元虞抬起手,“静鸾,收拾地面。侯仲,传话让浅幽好好活下去。”

  二人同时一愣,这是什么话,哪有把人赶出去还顾念生死的。他们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怕是要有大乱。

  侯仲被屏退出去了,静鸾把收拾好的奏章整齐摆放在案桌上,转身去候着的时候听到楚元虞问:“孤做的过分吗?”

  她抬眸看去,楚元虞对着窗台光线,提着毛笔批阅,这句话像是从来没有说出口过。

  静鸾说:“殿下慈悲,所做皆有原因,请殿下切莫要责怪自己。”

  楚元虞停下笔,偏头看向静鸾,微风抚过发梢,良久她继续批阅奏章,“你太聪明了。既然知道,还要留下来么。”

  静鸾:“殿下,自从皇后娘娘将我许给殿下,我的身和心都在殿下身边,哪儿也不去。殿下若要撵我,奴婢宁愿一死。”

  “何必呢。”楚元虞看着静鸾,年岁相差不大,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何必陪她赴死。

  静鸾坚定答:“殿下,奴婢誓死相随。浅幽姐姐也是如此,但是她明白殿下的苦心,才会去庄园。”

  楚元虞揉了揉眉头,拿她没有办法。

  她只是想多救两个人。

  “殿下。”静鸾走到她身旁,“您太为他人做打算了,唯独忘了自己。”

  “你把浅幽撵走了?”

  楚元虞来到凤鸾殿,不意外母后会收到这个消息。

  “是,沉船将陨,能上岸,则是好事。”

  慕容蝉背靠贵妃椅,这些日子来凤鸾殿和东宫越来越萧条了,她思索良久后说,“虞儿,若不如本宫将那冒名顶替的人找来替你。”

  “母后!莫要再说了!”楚元虞站起身,她走到慕容蝉身前,“娘,天底下没有这样的好事,做错了事却能逃脱,我享尽了荣华富贵,轮到我死的时候,却要扔下你们。”

  慕容蝉:“那又如何……”

  楚元虞:“正是因为这样的想法,才会致使今日的结果,我们站太高了,以为没有对手,殊不知这就是跌落的开始。娘,在今日能与娘如此相处,我已满足。”

  “虞儿,你没有血性,本不该出生在皇宫。”慕容蝉笑了,“若你是寻常人家的孩子,这会寻山玩水,饮酒作诗,无拘无束,又或像闺阁女子那般等待如意郎君。”

  “我要前者。”楚元虞听到后面的选择就拧起眉头,“凭什么要我等待,而不是主动寻找,况且,女子的死伤,全的是男子的荣耀。”

  慕容蝉恍然大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哈哈哈哈,本宫也是养了个儿子,我的虞儿不想当女儿,想当男人。”

  “不,我要当女儿。”楚元虞想到慕容归,慕容淮,还有慕容王爷,心里一阵恶寒,当男人被宠坏了,她会沦为失智的猪,只知道索取。

  ——

  “当日杀害世孙的凶手,我等已有眉目,只是人藏在钟府,后随钟府下人贱卖,至此无影无踪。”郭邺找人都要找疯了。

  楚元虞:“消息可准确?”

  杨京:“是。”

  楚元虞面上沉重,心里却悄然松了口气,人找不到了那就正好,若是找到了,还有麻烦。

  “殿下,皇上召您去御书房。”宫里太监来传人。

  楚元虞遂起身抱拳,“孤马上过去。二位大人操劳,一有线索,务必告知孤,告辞。”

  “慢走。”

  马车上,楚元虞让人去问那传话太监,回话的人说,“似乎是之前咬口钟府通敌的人,现在突然上书表明皇上说自己是受人指使。”

  楚元虞心里一惊,再问,那人又说不知,只说他到了皇宫一切都明了。

  楚元虞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好端端的召他面圣,八成是因为这件事里面,慕容王爷掺了手。

  她一下马车就往御书房去,谷丰公公看到她,脸色变得极差。

  楚元虞顿步,朝他拱手,“公公。”

  谷丰的脸色没有见好,只开口,但略有些阴阳怪气,“殿下快进去吧,皇上在等着您。”

  楚元虞一言不发,带着沉重的心情走进御书房。

  莆一进入,一本奏折直接甩在她的头上,顿时在脸上划出了一道红痕。

  楚元虞跪下,“问父皇安,儿臣叩见父皇。”

  语罢磕头。

  御书房内气氛凝固安静,没有一丝声响,楚元虞额间冷汗落下,心揪成一团。

  直到她快要承受不住再次出声时,皇帝才开口,“楚元煜,朕问你,钟府通敌一事,你有没有参与?”

  楚元虞身体一哆嗦,“父皇,儿臣不知,钟府通敌证据确凿,乃证人君晔所呈,与儿臣无干啊!”

  “哦?”皇帝冷笑,“崔荣不是你的言官,还敢说不是受你指使!”

  “你打开奏折看看,仔细看,然后告诉朕里头写了什么。来人,传君晔,阁老,丞相。”

  楚元虞手都在抖,她伸出手将在地上的奏折拿了起来,慢慢翻开,眼眸微动上下看着奏折里的内容,看完,她浑身的血液如被抽走了一般,呼吸心跳都停了。

  “说,里头写了什么!”

  “儿臣……钟府通敌,乃、乃慕容王爷慕容催一手策划……”楚元虞勉强定了定心,一字一句念出奏折里的内容,“证人君晔蒙受崔荣等人蒙蔽,拿了假遗书……”

  楚元虞越念声音越低,突然,她大声喊:“遗书是真是假,儿臣不信君晔看不出来,亲生哥哥的字都不认得,妄敢指证!”

  “罪魁祸首乃君晔一人,与儿臣无关,望父皇明辨!”

第25章 冤债到头终奔丧,无幸能还泪断肠

  君晔等人很快就到了御书房中, 看到跪着的楚元虞,君晔过去跪在旁边,目光闪烁。

  楚元虞没有分给他一丝目光, 而是抬头看着皇帝龙袍的衣角, “请父皇明鉴!”

  君晔进来时已经听清了楚元虞的诡辩,他笑容诡异,“皇上,草民也有一个法子要说, 既然太子殿下认为不认得字就是伪证,那请诸位去国子监拿皇子们写的字来,若是太子殿下认得出谁是谁的字,那就说明君晔有误。”

  皇帝思索一番觉得有理, “去, 拿字来!”

  楚元虞目光冷淡, 自始至终没有看君晔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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