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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顾应昭犹豫再三,还是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了谢卿琬,他有些不自在地低声嘱咐道:“这些天,臣翻阅了不少古籍,结合先人经验,又将先前的药膏配方改造了一下,公主或许今晚回去用得到。”

  此药不易得,他也是颇费了一番功夫,本预备过些时日,视情况严重程度再决定要不要给谢卿琬,但今日殿下的召见,却让他总是有些不安。

  殿下的神情,话语,徘徊在他的脑海里,他总想着这些,再看看谢卿琬,决定还是先予她为妙。

  谢卿琬微微一怔,低头快速接过了瓷瓶,道了声谢:“谢谢顾太医,那我就真走了。”

  两人在深夜里互相颔首道别,顾应昭望着谢卿琬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微微蹙起了眉。

  他总觉得,公主的衣裙无端比来时轻薄了几分。

  ……

  谢卿琬扶着腰,慢慢走在回昭阳殿的路上,先开始还好,走着走着,她便越发吃力,只能临时靠在路边的某根树干旁,借力休憩一刻。

  略感好些以后,她才重新踏上归程,只是这次,平时一刻钟便能到的路程,愣是被她走了三刻半。

  一回到寝殿,她便关上房门,背靠着门扉缓缓地滑落下来,有些脱力般地坐在地上。

  掀开轻薄的纱袖,望着雪肤上的点点红痕,她略皱着眉,用牙咬开药瓶玉塞,挣扎着将药膏涂在手臂上。

  清凉的感觉随之传来,她轻轻出了一口气,又靠在原地不动,恢复了一下精神,才沾着药膏向下抹去。

  一番涂药过后,谢卿琬已是香汗淋漓,眼角发红,仿佛将一些往事再次经历了一遍,勾起了一些已沉寂下去的隐痛。

  但为了好得更快,她不得不如此。

  半晌后,她喘着气,扶着门扉站起来,拖着身子,一步步又挪去了浴房,直到浑身上下都浸入温热的水中,她才感觉身上的疲乏被消去了一些。

  谢卿琬望着飘进地漏中的池水漩涡,一边将身子彻底洗净,除去一切不安定的因素。

  ……

  次日,谢卿琬醒来时,窗外早已日上三竿,只不过,这一次的疲惫感,却比之前任何一次来的都要重。

  浑身上下都好像被车轮轧过一样,又酸又痛,经过一夜的沉淀,这种感觉更是深入肌骨。

  她掀开衾被看了一眼,所幸有顾应昭给的药膏,身上的痕迹大多消失殆尽,不会被人看出异常来。

  最后,谢卿琬借着侍女寒香的帮助,才得以半靠着床头,穿好衣裳,只是在下地的时候,一不小心又牵扯到了些。

  她下意识地轻嘶出声,秀眉蹙起,惹得寒香惊了一惊,连忙问道:“公主,您是不是闪着腰了。”

  片刻之后,谢卿琬松下眉头,尽量保持平常的表情:“没事。”

  身体上的异样,令她心头上的潮水又起伏汹涌起来,在路过寝房内的落地西洋镜时,谢卿琬的神情突然变得很古怪。

  “公主,您可是有什么吩咐?”

  寒香见她面色有异,盯着一处看,主动问道。

  谢卿琬定定地看了那面镜子一会儿,镜面很大,此时正反射着明亮的光,将她的周身尽数照映其上。

  她可以看见自己白里透红的肌肤,微蹙的峨眉,含羞带怯又略染着些愁意的两靥,还有那双仿佛载着满池秋水,盈盈动人的美目。

  谢卿琬突然想到,昨晚,她也是如此吗?

  她不自觉地移开了目光,声音也不自然了许多:“寒香,你待会把这面镜子从殿中移去。”

  寒香心中有些诧异,毕竟从前公主梳妆打扮,总喜欢在这面外饰鎏金鸢尾的西洋落地镜前环顾周身,以确认无碍,不时也会驻足镜前,静静观赏。

  她心中疑惑,却不好问出来,只能应道:“是。”

  寒香跟随在谢卿琬的身后,在快要出门之际,她见公主突然停驻下脚步,偏首问她道:“寒香,你有试过做这个动作吗?”

  寒香不解看去,见公主指了指自己的脚踝,又指了指她的脖子,简单地比划了一下。

  寒香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公主,这怕是杂耍人员才能做到的动作吧,奴婢没试过,应当也做不到。”

  “不过……”寒香上下打量了谢卿琬两眼,“您习过舞蹈,身体的柔韧性应当比大多数人好,或许可以做到。”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公主,您要试试吗?”刚好背后有一堵墙,也不至于滑倒。

  谢卿琬飞快垂下眸光,声音很低,像是在躲闪什么似的:“不用了,我只是随便问问。”

  躺着尚且不能,何况站着呢。

  如今再试,可真要将腰闪了。

  ……

  谢卿琬想着这几日都是万寿节相关节庆,万一有些地方需要她出席,她也不好告假,拖着这副不舒服的身子,似乎也总不是一回事。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去找顾应昭,让他出些法子,帮她缓解一下周身的不适。

  这次她也懒得走路,就坐着步辇,不紧不慢地往太医署而去,只不过,路程刚过半,就遇到了一个意外之人。

  谢卿琬看见前方朝自己屈膝行礼的温簪月,眉头上晃过了一丝惊讶,她没想到,这一世会在这里遇见她。

  想必她应当是随着温家人一起进宫,但看这架势,又不像是偶遇。

  前世,她不是很喜欢这位温小姐,这种情绪里面自然包含着一些她年幼时的任性。

  今生,谢卿琬不再如前世那般抵触她,也在心中告诫自己要学会稳重。

  “早就听闻公主殿下之名,今日终于得见了,这次有幸随同家人一起进宫参加陛下的寿诞庆祝,就存了来拜访公主之心,只是没想到,还在半路上,就遇见了您,真是有缘分。”

  温簪月声音轻柔,袅袅婷婷地直起身子,冲她笑道:“此次进宫匆忙,未带厚礼,只带了一件之前在普济寺开过光的香囊,里面装的是臣女大哥在西域的商行专门搜罗来的珍奇香料,有安神助眠之效,正适合公主这样的年轻女郎。”

  说罢,她从袖中掏出一个桃红色的香囊,双手承上,恭敬地递给了谢卿琬:“若公主不嫌弃,还请您收下,自用也好,送人也罢,总归都是臣女的心意。”

  温簪月都这样说了,谢卿琬似乎也不太好拒绝,于是她也朝她笑笑,伸手接了过来:“那便谢谢温小姐了。”

  两人一番交谈,气氛倒是尚可,只是在临近告别的时候,谢卿琬注意到了温簪月身后的一名姑娘,挑眉问:“这位小姐又是哪家千金,方才只顾着和温小姐说话,都忘了与你致礼。”

  此话一出,那位站在温簪月身后的腼腆姑娘突然羞红起了脸,慌乱地摆手:“臣女是……是跟着温小姐来的,公主不必管我。”

  温簪月这时也回过头,看了看她一眼,又转回来对谢卿琬笑道:“她是户部许郎中家的小姐,名唤许茹,生性内敛,若有得罪公主之处,还请您见谅。”

  谢卿琬从这两人说话的神情和姿态上,也看出了她们之间的大致关系。

  这位许小姐的家族,大概率是依附温家而生的,因此许小姐在温簪月面前很是拘谨,看起来像是她的跟班。

  不过这些就不是她管的范畴了,因此谢卿琬仅是略略地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尔后和温簪月就此别过。

  ……

  到了太医署后,谢卿琬径直去寻顾应昭,恰好顾应昭正在分拣药材,她也懒得藏着掖着,拐着弯儿与他说话,隐去一些实在不好说出口的话,将剩余能说的诉求都通通说出来。

  顾应昭听了后,沉思片刻:“公主说的这些,想要见效最快的话,应就是按摩了,仔细按摩一番,多少能去除掉身上的酸痛疲乏,舒缓肌肉筋骨。”

  “顾氏祖传有一套手法,还算有用,公主若是觉着此法可行,我这就可以为您开始医治。”

  他没有直接说要为谢卿琬按摩,是顾虑着一些女眷相对保守的心态,担心谢卿琬也不太能接受。

  不过谢卿琬却没有顾应昭想象中的那些顾虑,听他这般说,立即点了点头:“那便麻烦顾太医了。”

  只要能治好疾病,管它什么法子呢,何况顾应昭是医者,只是为她治病,又有什么,按按摩,也不算什么有伤风化之事。

  于是她接受良好,在顾应昭的安排下,到药室边角的小床上趴下,将脸搁在软枕上,侧脸看着门口:“顾太医,我好了,你可以开始了。”

  顾应昭点点头,临了还不忘叮嘱一句:“您是第一次接受这种治疗,若是太过不适,接受不了,请及时说出来,臣也好停下。”

  谢卿琬没想太多,不过是按按摩而已,能如何?

  结果,当顾应昭的手,在她的后腰处按下的第一刻,她就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叫唤:“哎呀——”

  她没想到,这一按下去,潜藏在她身体里的隐痛全数窜了出来,疼得她眉头紧拧,这酸痛还不是简单的痛,而是里里外外三层余韵,九转十回拐着弯疼,麻里掺着酥,又牵带出长长的酸楚。

  真是让人有些无法承受,也难怪顾应昭会那般提醒她,是她大意了。

  ……

  谢玦才到太医署,来到顾应昭的药房门前,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熟悉的呻.吟声,他蹙紧眉头,加快了脚步走进去,正巧撞见了眼前一幕。

第32章

  谢卿琬俯趴在榻上,细腰楚楚,两颊微红,眼中似噙着莹莹泪意,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谢玦视线微顿,慢慢下移,就看见她的腰窝处放着一双手——顾应昭的。

  “顾太医。”

  顾应昭正忙着帮谢卿琬按腰,却突然听到一道无比熟悉的冷冽声音,他起初以为是幻觉,直到偏头看去,差点连魂都给当场吓出来。

  “殿下,殿下,哎呦——”话未说完,因为起身的动作太过慌乱,顾应昭连人带凳子一起栽到了地上,狼狈爬起来后,还不忘继续问道,“您怎么突然驾临寒舍了?”

  谢玦看他一眼,提步从他的身边绕道而过,声音听不出情绪:“顾太医倒也不必行如此大礼。”

  “至于孤为何会来此处……”谢玦停了停,“孤若是不来,也不会知道今日之事。”

  他的话语淡淡。

  顾应昭心中下意识一紧,殿下这话说的,好像他今天知道了什么一样,虽然明知不太可能,他还是忍不住觉得心尖儿都有点发颤。

  他轻咳一声,有些心虚,声音也变得干巴巴的:“微臣在为公主殿下诊疗。”

  此时,谢玦已经漫步走到了谢卿琬的身边,微微弯下身子,谢卿琬趴在床上,一抬眼就看到了皇兄放大的俊颜,惊得心脏漏跳一拍。

  “琬琬。”谢玦在她的榻边坐下,“你是哪处不适?”

  皇兄的话语很温和,与面对顾应昭时完全不一样,但谢卿琬的手心依旧攥出了汗。

  她不着痕迹地别开脸,看着墙面的方向,喉头有些发哽:“呃,皇兄,你不用担心,我无什么大碍,只是……腰有些酸痛,便来找顾太医按按。”

  说着说着,她的气音渐弱。

  因为只要她一想到,自己为何酸痛,而始作俑者正在自己的面前,她就觉得浑身好似火烧,身体深处生出一股克制不了的异样感觉。

  趁这个机会,她将衾被往自己身上扯了扯,悄悄往床的内侧挪了挪,离皇兄散发着温热之意的身体远一些。

  谢玦垂眸看过去,只见眼前的人儿说话一股有气无力的样子,整个人恹恹的,睫毛困倦地搭在眼皮上,趴在床上像没长骨头一样。

  就连那因为练过舞骑过马,平素看起来紧致有型的蛮腰,如今也软趴趴地塌了下去。

  他眉头轻蹙,映出一道浅浅的折痕:“有这么严重?”

  说罢,谢玦就生出手,轻轻放在了她的腰上。

  谢卿琬还没来得及回答皇兄的话,就感觉一双微凉的手,放在了她的腰窝处,温度隔着纤薄的衣物传到她的肌肤之上,她几乎可以感觉到皇兄的食指在轻轻摩挲她的脊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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