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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本来黄色的河面生生被头骨堆叠成白色,乌压压的飘着,一个叠着一个,随着水流慢慢向下流流着。

  那副情景我光是想象就觉得非常瘆人,更别说就在岸边站着看的赵大春。

  他们本来不想去管的,但是前后的头骨看着好像没有尽头一样,谁也不知道能漂流多久,最后在村里老人的建议下,还是开始打捞。

  直到打捞的时候,他们才发现一件更恐怖的事,那就是,打捞起来的那些头骨,都没有头盖骨,换句话说,就是他们的头顶都被打开了,里面填充着黑糊糊的东西,闻起来没什么味道,用手稍微戳了戳,还有些弹性。

  他们将头颅全部打捞起来,又堆成了一个山。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皱着眉问,我想着,这大哥说了半天,就是打捞这个,打捞那个,到底有什么问题他是一点都没说。

  “你等等,我慢慢说。”赵大春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有些后怕,握着瓶子的手微微颤抖着。

  赵大春接着讲述着,当他们把头颅打捞起来之后,上游再也没东西留下来了,而那些之前打捞的东西就堆在沙场上。

  他们老板请的人第二天下午才会到,为了防止有人偷拿东西,他们的老板带着一批小伙子在沙场附近住下,防着有人来偷东西。

  为了让这群小伙子来守夜,老板给了每个人一晚五十的工资,要知道,在他们那个地方,种地加沙场一年的收入也才五六千,这老板一晚上就给五十,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附近集结了二十多个小伙子,跟着老板一起守夜。

  这其中就有赵大春。

  一开始几天守夜还好,坏事就坏在那些头颅打捞出来的那一天,那一堆头骨堆在那里,属实让人害怕。

  一群人连着老板,在搭起来的棚屋里面坐着,二十多个小伙,一起吹吹牛皮,也有人为了壮胆,带了几瓶酒,大家就开始喝酒壮胆。

  喝了几口酒,就开始吹牛皮,这群人吹牛不吹好牛,一般酒后吹牛,不外乎就是认识什么厉害的人,跟哪个小姑娘小寡妇有段什么风流韵事,他们比什么呢?他们比谁胆量大,比谁见过的怪东西多。

  这个说一句,装见过什么能人立的老虎,那个说一句,什么老宅子里有什么红衣女鬼,几个人说着说着,都感觉背后发凉,正好外面刮起风,配合着时不时河里有鱼翻腾着一下,那种气氛太像恐怖片里的氛围。

  俗话说,念着妖,要见妖。

  这群人讲完鬼故事之后,自已也害怕,又没事能做,就在棚屋里打起牌来。其中有的人不打牌,在一边看着,看着看着就想出去尿尿,都是年轻人,气盛尿多。

  就有几个人结伴出去尿尿,当时没有厕所什么的东西,尿尿都是去河边,他们几个年轻人就结着伴去河边。

  里面就有赵大春,他们几个人一起来到河边,脱裤子就开始尿,他们几个人都是喝了几两酒,常喝酒的都知道,越是不好的酒,喝完越不能吹风。

  老话都说,风是酒引子。他们几个人喝了酒,走到河边一吹风,酒意上涌,直接就晕晕乎乎,不知东西南北了。

  赵大春也是一样,有些晕乎,尿的时候,只听扑通扑通几声,他也没回头看,尿完了再去叫那几个人,这一看,身边已经没了人了。

  他当时脑子钝,以为那些人先回去了,他就一摇一晃的往回走,就在他转头打算回去的时候,听见河里有人叫他,他回头一看,有一个人就在河里游着泳,同时叫着他,让他也下来游两圈。

  谁知道赵大春脑子不好,直接来了句,河里刚尿完尿,猪才下去,说完就转身摇摇晃晃走了回去。

  一回去,就有人问他,跟他一起出去的人呢?

第45章 水鬼索命

  赵大春咋着嘴,说他们不是先回来了吗?

  其他人一听也都面面相觑,说你是唯一一个回来的,其他人根本就没回来,赵大春此时还在晕乎着,说道,那应该在河里游泳呢,我回来之前还叫我一起呢。

  他人一听都变了脸色,谁不知道晚上不下河啊!

  黄河水情复杂,白天水上都是漩涡,更别提晚上了,黄河两边的人都知道,晚上是万万不能下水的!

  众人听了,赶紧去河边寻找,除了几个喝的有些迷糊的人和赵大春之外,剩下的十多个人全部都出去寻找丢失的那几个人了。

  赵大春则是躺在床上醒酒,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赵大春的酒突然醒了,就是如同神助一样,本来还是模糊的意识,突然完全清醒了过来。

  他这才想起来,他们那些人出去寻找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他叫了叫其他几个人,有的醒了有的没醒,他和其他醒了的几个人一起来到外面,想着找一下那几个人。

  结果一出来顿时傻了眼了,原本在沙场上堆着的几堆东西,全部都消失了,消失到什么程度呢?大概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整个沙场上空空荡荡的。

  然后他们就听见,从河边传来的,许多脚步声和沙沙沙的摩擦声,细听之下,甚是瘆人。

  他们几个人壮着胆子来到河边,看到了极为恐怖的一幕。

  那些人就好像失了神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往河里走去,任凭喝水漫过鼻子耳朵甚至头颅,也不挣扎。

  更怪异的是,他们的姿势并不是普通的走路的姿势,而是更像是古代被镣铐铐住的犯人一样,头深深低着,两手握成拳状合并在身前。

  就像他们这些人之间真的有一束铁链一样,把他们分成相等的距离,一个接着一个,挨个往河里走去。

  那河也极为诡异,根本不像白天晚上他们经常见到的河面一样,现在的河好像完全静止,完全不流动,河面静的像一面镜子,就连那些人走下去慢慢沉没也不泛起一丝波纹。

  那些人吓坏了,双腿不停颤抖,更有胆小的,直接一股骚味从两腿之间传了出来,直接是被吓尿了。

  赵大春算是有胆量的,见还有几个人没下的去,赶紧上前拉住那些还没进去的人,把他们死命往岸上拽。

  拽的时候赵大春发现,那些人攥着的手里,都有一些被腐蚀的极其严重的青铜物件。他们把人拽上来的时候,那些人猛地一惊,就好像从梦里惊醒一样,快速地喘着大气,两眼瞪得滴溜儿圆,整个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手里的青铜器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赵大春有心眼,把里面一些东西都捡了起来,自已偷偷藏了起来,当然也有些人跟他一样,知道这些东西能卖钱,也偷偷昧下一部分。

  那些人被救下之后,问什么也不说话,只是一直发抖,也不闭眼,也不眨眼,就躺在炕上,直直地盯着天花板。

  村里人都说,被魇住了,被河里的水鬼迷了心智。

  还有一小部分人说,这是老板挖沙的报应,之前那些都是龙王爷下的套,就为了让这挖沙的人得到报应。

  出了这档子事,本来说要来看古董的专家也不来了,赵大春也不知道这些东西能值多少钱,他也不知道。

  好在他们村子里有个老罗锅,是个老瞎子,村里都说,他以前是盗墓的,有一次下墓开棺材的时候被尸气熏了眼,又吸了一大口死气,眼登时就瞎了,出去之后,腰也直不起来了。

  这才老老实实当个农民,种种地。

  这天晚上,赵大春带着东西,拎着酒和吃食就去找那老瞎子。说是老瞎子,其实只是瞎了一只眼,人老成精,更别说年轻时下了多少古墓,见多少土皮子,自然能看出赵大春是有事所求。

  当时什么也没说,就坡下驴,酒喝着,饭吃着,一来一往,任凭赵大春怎么问也不说,嘴严实地要命。

  赵大春一看这不行啊,钱花了,东西问不出来,于是又取过来一瓶酒。

  两人你来我往,赵大春留了个心眼,怎么说呢?他假喝,抿一口就赶紧放下,那老瞎子少了只眼,又赶上人老了,竟然没发现,这一来二去就喝多了。

  这酒是敲门砖,喝多了就把那把门的嘴给撬开了。

  老瞎子也不客气,直接管他叫起来兄弟,左一口兄弟,右一口兄弟,赵大春见他喝大了,这才拿出那些青铜器具让他看。

  那老瞎子接过东西,放在灯下面端详了一会,随后说道,这是个古董东西,在这边卖不出好价,你得去北京,去那里准能卖出好价钱。

  赵大春也是听了他的,把家里东西卖了卖,又借了一些,凑了张上北京的车票。

  他为啥这么着急呢?因为他着急娶媳妇,他都快四十了,还没能娶上媳妇,整天住在破土屋里面,一年到头攒不了一千块钱。

  本来想着这次来北京很快就能把东西卖出去,谁想到根本没人买他的东西,那些人大多不认识,认识的人也不会买他的,原因无非就两个。

  一是他这东西一看就知道从哪来,这上面浓重的铜锈,还有些水锈,一看就是斗里倒出来的,这种东西,买了容易惹上一身骚。

  二是他卖的这些东西品相太差了,就算是真的东西,这种品相的也没什么收藏价值,更别说二次贩卖了。

  赵大春在这等了快一个周,身上钱都快花完了,这才等到了我。

  我听完也感慨,他这日子确实过的难,于是跟他说道:“你这些东西都给我打个包,我一把给你五万。”

  “五万!”赵大春一听酒都醒了,伸出五个手指头翻来覆去的看,“这五万不仅能娶个媳妇,还能盖个新砖房嘞。”

  我让他把桌上剩的没吃完的菜收拾收拾打个包,留给他半夜饿了吃,然后跟着他去旅馆拿东西,顺便把钱给他。

  我们一路走回旅馆,赵大春在后面沉默着。

第46章 七日命绝

  赵大春在后面摇摇晃晃地走着,我只当他是喝醉了。

  等到进了门,我低着头给他拿钱,却突然闻到一股极为腐臭难闻的味道,那个味道就好像是常年死水的臭绿水潭子最底下淤积的那种夹杂着死鱼尸体的臭泥味道。

  还有股黄河下面河沙的腥臭味。

  我回头一看,赵大春站在门口,眼睛已经变成了纯黑色,整个脸上全是黑紫色的突出的血管,正死死盯着我,没有血色的嘴唇慢慢咧开,最后竟然露出一个极为诡异的微笑。

  我看向他脚下,他脚下不知道为什么出现一滩水,里面满是河沙。

  赵大春一边笑着,一边朝着我挪动脚步,朝着我扑了过来。

  我都能闻见他嘴里那种腥臭的腐烂味道。

  我当时闪身一躲,另起一脚将他踢到墙上,这一脚好像将他踢醒了一样,他抻着脖子呃呃了一阵,头倏地低了下去,我站在房间里,过了一会才敢慢慢上前,把手放在他鼻子下一探。

  没气了!人死了!

  我顿时慌了神,想报警,却在最后一刻想了起来,我要是真报警了,警察来看到尸体,看到他带着的青铜物件,看到我这一书包钱,再查查我的轨迹,这不全穿了帮,数罪并罚,搞不好我就直接被拉出去枪毙了。

  我静下心,最后选择先打电话给崔三爷,接电话又是那个管家,用半死不活的声音跟我说,崔三爷还在外面憋宝,有什么等他回来再说。

  回来再说?等他憋宝完了,他徒弟都火化了。

  没办法,我只能先给崔金玉打了个电话,这种事他们鹞子门没少干,说不定有些什么经验。

  随后我又给秦明打了个电话,因为他跟我说过,他们秦家在京城也算颇有势力,也许能凭借他家的势力把这件事解决掉。

  最先来的是崔金玉,她正好在附近,接了我的电话就跑了过来,进门的时候还气喘吁吁,见了我,先跑过来检查我有没有事。

  “我没事。”我见她上上下下打量我,是在瘆得慌,赶紧说道,“你先去看看那个人。”

  说着我指了指角落里面的尸体,崔金玉小心翼翼走过去看看,仔细端详了一番:“这是淹死的?”

  “淹死的?”我一下站了起来,“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他鼻腔里面,喉咙里面都有水,眼睛是明显的缺氧的症状。”崔金玉指着尸体说道,“你是怎么拖进来的,我没看见有水印啊?”

  “他根本就不是淹死的。”我叹了口气,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她说了一遍,崔金玉也是一脸惊讶。

  对于这种事,她也是闻所未闻,又过去仔细端详了一番,随后跟我说道:“这些水里确实有不少黄沙,这种黄沙不是北京这边能有的沙砾,确实很像你说的黄河黄沙。”

  “但这一切没法解释啊。”崔金玉双手一摊,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们之前的经历,就能解释吗?”我叹了口气。

  “等秦明来了再说吧。”我重新坐下,不知怎么,我只感觉身体有些劳累,口袋里的两个青铜令牌,一直在发热。

  等到秦明赶来,先是查看了赵大春尸体的状态,随后表情有些凝重地看着我,一副哀悼的模样。

  “你这什么模样?”我盯着秦明,气不打一处来,“我叫你是来帮忙的,不是让你来像看死人一样看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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