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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之后他血肉中的力量时隐时现,肉瘤也鼓出、消失、消失、鼓出反复不停。

  而当张黎生血肉内的力量出现,上颚肉瘤鼓出时,围绕佢县方圆百里的山间丛林中便有无数蛇虫四处乱窜,有些竟成批成批的爬上了村间小路,或者吓得行人哇哇大叫,或者被机动车碾成肉泥。

  不知过了多久,血肉中的神奇之力和上颚的肉瘤终于稳定下来,不再消失,张黎生缓缓睁开了眼睛。

  墙壁斑驳的单人病房中,充斥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看到病床上的张黎生睁开了眼睛,玛丽关切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大名张黎生,小名山虫子。”张黎生脱口而出声音沙哑的回答。

  玛丽又伸出四根手指问道:“这是几?”

  “四。”

  “太好了,你的神志清醒,没有太大问题。

  张黎生,嗯,张黎生先生,你已经16岁了,到了华国拿护照的最小年纪,可以被人尊称为‘先生’,作为男子汉,你必须坚强,接受现实”

  “我阿爹死了,我知道,没关系。”张黎生语气木麻不觉的说。

  四章 炼虫

  玛丽一哽,脸上露出忧虑的神情说道:“张黎生先生,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

  我跟导师工作时,看过很多和你有相似经历的人,在事情发生的最初阶段,他们有着和你相似的态度。

  失去亲人的痛苦没有这么简单,必要时你要把情绪宣泄出来,奔跑或者吼叫、痛快的哭啼会很有用,记住,坚强并不是压抑。

  如果你以后需要倾诉,可以打我的电话,或者来找我,最近半年时间,我都会在这座医院实习,我的电话是139……”

  “谢谢。”张黎生显然不太习惯别人的过分关怀,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说。

  这种情况下,玛丽也只能点点头,走出了病房。

  “啧啧真是个好医生,听说是外国大学里学出来的,因为啥跨国医疗援助项目,自愿到咱这山旮旯来实习,就是不一样,”目送玛丽离开,一直陪在张黎生身边的陶猎林称赞了玛丽一声,随后看着张黎生担忧的说:“山虫子你没啥事吧,那不舒服就说,咱赶快治?”

  “没啥阿猎叔就是心里有点难受,挺过去就好了,”张黎生从病床上晃晃悠悠的爬了起来,说道:“这地处我不想呆,咱回家。”

  “医生说是得留院观察,不用花钱,那个玛丽医生一闹,县医院可紧张坏了,刚才你没见着,副院长都来了…”中年汉子劝了张黎生一句,但看到他坚持的目光,想到医院是他的丧父之地,叹了口气改口说:“那行,咱走。”

  叔侄两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走出了病房。

  医院走廊人生鼎沸,看病的、住院的、拿药的、陪护的吵得人头痛,尤其对身体还很虚弱的张黎生更是一种折磨,直到出来医院大楼,他才觉得轻松了许多。

  这时已经是夜晚时分,天气清冷,走下台阶后,张黎生突然问道:“阿猎叔,二木还等着咱吗?”

  “等着咧,就是春生那些瓜娃子在医院闹了一阵先走了。

  山虫子警局有监控,是你阿爹翻栏杆子横穿马路被出租车撞地,责任一人一半,这还是因为汽车撞行人。”中年汉子声音低沉的说。

  “嗯。”

  “说起来也巧,撞你阿爹的出租车,打车的不是旁人,就是咱村中学里的洋老师,听说也在这里住了院了。”

  鸹窝村前些年不要说是中学,就连小学也被靠近镇驻地的水湾村给合并了,娃娃们上学要走十几里的山路。

  后来因为山村附近的一处自然景色瑰丽绝伦的无名峡谷被发掘出来,成了佢县甚至恒泽市旅游业的王牌,突然村里便建了一座希望小学,连大木镇新建的第三中学校址,也都规划到了这里。

  此后游客便再也看不到了鸹窝村的学生娃,翻山越岭去上学的奇异景象。

  而第三中学里的洋老师则是一位五十多岁,三两年前来鸹窝村自助旅行的美国人,他看到这里美丽的自然风光,竟爱上了这座山村,莫名其妙便住下成为了助学自愿者。

  习惯落叶归根的华国人自然不了解,西方国家公民这种普遍的童年享受自由、少年享受人生、青年享受拼搏、中年享受家庭、老年享受生命的世界观,觉得美国老头的选择实在是头脑发瘟。

  “是亨瑞老师打的车?”张黎生惊讶的问道。

  “是,你说这个老外,放着开汽车、住洋房的好日子不过,来咱穷山沟里看景,看着看着还支上教了,这是图啥?

  他要是不来,这不也没…

  唉,总之这都是命。”

  两人交谈着来到了医院大门口,街上还是车水马龙,看来逐渐增多的旅行者,已经将夜生活的概念带到了这座偏僻的山中小城。

  在小摊上买了十几个茶鸡蛋,几袋面包和纯净水,陶猎林带着张黎生坐上来时的货车,匆忙赶往鸹窝村。

  因为游人太多,县城里的夜路比白天还难走,但出了县城之后公路便空寂了下来,货车行驶的速度也不知不觉加快了许多。

  “二木你个瓜娃子,可不行这么快,慢些,慢些。”照旧和张黎生挤在副驾驶座上,中年汉子剥了个茶鸡蛋一边递给张黎生一边大声说。

  司机二木借着大灯看着蜿蜒的路面,满不在乎的说:“阿猎叔莫担心,我跑县城到咱村这段路老些年了,还能出拧咋地。”

  “那也是小心点好,”张黎生嘟囔了一句,转过头对张黎生说:“山虫子,回了村你先到叔家去住,等你阿爹的丧事办完了,咱再想以后该咋办。

  转天我去县里公安局、民政局跑一趟,查查你阿姆在哪哈,寻不寻的到。”

  “阿姆,阿猎叔我,我阿姆不是死了吗?”张黎生一下睁大了眼睛问道。

  “你阿姆年轻着哩,十几年前我在城里看过一次,比我那婆娘都少相,那就能死了,说她死,那都是,那都是你阿爹骗你娃吶,”中年壮汉叹了口气说:“不过你还不记事这女子就走了,心狠吶。

  可想想,不是叔说你阿爹,哪个女子又能跟他长过,能寻个媳妇生下你娃没绝根,这就算是老天开眼。”

  “阿猎叔,你顾得了我今日,顾不了明日,我得回家住,阿姆我也自己寻,”这一天接踵而来的意外变故实在太多,张黎生低下头,沉默了一会,抬头看着车窗外漆黑的林子声音决然地说道:“我谢谢你地好心,但我得回家住,阿姆也自己寻。”

  中年汉子闻言一愣,才想劝几句,却发先眼前少年的目光在黑幕下清幽而带些惨绿,心里猛地打了个哆嗦,他喃喃说道:“张家的崽,这出了事了,就看出你娃真是张家的崽啰,硬是,硬是不一般地很。”

  旁边的二木听了这话,却不屑的撇了撇嘴。

  货车踏破夜色驶入鸹窝村已是深夜。整个山村早已一片宁静,只余四周山林中无数夜行昼伏的虫豸、鸟兽唉唉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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