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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和仪和林夫人说明了情由,只说一位好友的妹妹在这边出了事,要她去接一下,又小心询问一嘴:“大伯母知不知道余庆堂?”

  林夫人笑了:“余庆堂谁不知道啊,在港城,他家可是首屈一指的这个——”她说着,颇为俏皮地敲了个大拇指,又问和仪:“晏晏你问这个干什么?”

  和仪深吸一口气,保持笑容:“小孩子不懂事,招惹他家了,我现在要去赎人。”

  林夫人愣了一下,林正允已道:“这种事确实不好拒绝。嫂子,给晏晏找辆车吧,再派个司机,她自己不方便。”

  林夫人受林正华影响,对这个小叔子还是很信任的,虽然心中存疑,还是点了点头。

  和仪出去,星及当然随身跟着。林夫人看着和仪从容离去的身影步伐,似笑非笑地对杜鹃道:“你这个女儿不像平常人家长大的哦。”

  “也确实不是平常人家。”杜鹃轻叹一声,“即便她长在我身边,我也不能保证她能有现在这般优秀,我很感激她的养父。”

  林夫人抿唇一笑,开始谈起别的话题来。

  那边和仪上了车,对司机说了地址,闭目养神半晌,忽然问星及:“你说兰幽联系我是什么意思?”

  “您把兰师当作友人,兰师自然也把您当作友人。”和仪私下防备兰幽,同样的,兰幽私下也在防备和仪。

  星及的言外之意和仪听得明明白白,不由嗤笑一声,“这是什么混乱关系啊。不过……倒也实属正常,若论兰氏族内,她家兰柳地位高,长辈除了她也就是那群长老们了,那一个个都是顶级宅男宅女,不是山崩了轻易不带下山的,他们那边兰氏位尊,外姓又怎么有资格来领兰氏本支小姐呢”

  这样算是逻辑通顺了,和仪稍微说服了自己,放下了下意识提起的戒备,告诉星及:“联系周念,让他检查一遍那边的阵法有没有异样。兰幽那边还是注意,山里盯紧了,除了那两个,别让她再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插进来。”

  星及道:“刚才你不舒服的时候就联系了,没有异样。山里盯得很紧,我会让孟叔细细筛一遍。”

  “那就好,或许是今天太累了吧。”和仪向后一靠,叹了口气:“还得去领熊孩子,我是出门的时候香上得少了吗?”

  “或许吧。”星及随口答了一句,伸手去摸和仪的脉,眉蹙着久久没有松开。

  “若她不是黔省兰幽,我不是蜀中和仪,或许我还能与她推心置腹。”星及忽然听到和仪这样感慨了一句,抬头一看,和仪歪着头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都市繁华,说着这样遗憾惋惜的言语,面上却浑然看不出半分寂寥,全是洒脱自在。

  星及悄悄一笑,没说什么。

  接近晚高峰时段的港城车流量已经很客观了,历代祖师爷保佑,和仪没有在这糟糕的交通上浪费太多的时间。

  余庆堂装修十分豪华,豪华到什么程度呢?就是让拥有一家类似性质店面的和师酸成柠檬精的程度。

  首先门面就有和仪那边店铺的两个大,一进去迎面是落款张宇初的猛虎灵芝图,下奉一对如意,一柄文王天星剑,非常嘚瑟的罩了一层钢化玻璃,生怕人家不知道这值钱。两边的红木博古架上也是,全是真迹,防弹玻璃,硬件水平快赶上博物馆了。

  和仪眯眯眼,低声问星及:“你说我要是拿这幅画去特部悬赏,能不能钓出人一群跑腿小弟来。”

  “能。”星及默默笑了:“不过您要做好被龙虎山追杀的准备,这是当代天师亲赠周存普大师的龙虎山祖师亲笔。”

  这时店里的迎宾也迎了上来。不得不说这店面是很正规的,正规到什么地步呢?搞得跟医院似的,还有前台挂号,小木牌子上金漆行楷,是一位位大师的名讳与阁名,如:凌云阁、安霄阁等等。

  还有黑西装的保安,红旗袍的迎宾小姐,和仪越看,越感觉这位周大师的审美怪怪的。

  “小姐您是第一次来吗?有没有相熟的大师?可有预约?需要我们推荐吗?”迎宾小姐笑容可掬。

  和仪对她略一颔首:“我找周存普先生。”

  迎宾小姐笑容不改,“周先生只接熟客预约,我们这边还有好几位功力精深的大师,我为您推荐一下好吗?”

  和仪瞥她一眼,“蜀中和仪前来拜见,应约而来,是来领小辈的。”

  迎宾小姐听了,从容不迫地道:“原来有约,周先生在后堂,您请。”

  和仪迈步向前,刚要绕过屏风时忽然回头看她一眼,那一眼阴寒锐利如刀,看得那位迎宾小姐下意识浑身一颤,只觉一股凉气顺着脊骨往上爬。

  那边和仪已经昂首阔步往后去了,迎宾小姐敛了笑容在身后凌空抓了一把,然后朗笑出声。

  这次的笑容比之方才又真实了不知多少,只听她低声呢喃道:“不愧是和氏传人。”

  和师的进展并不顺利,她被拦在了内外堂的衔接之处,一名黑衣保镖长臂一伸,拦住了去路。

  和仪拧眉,再次重申道:“受人之托,应周先生之言,来领一位小辈。”

  黑衣保镖再次重复:“无请帖者不得入内。”

  和仪似笑非笑:“怎么,余庆堂开门做生意的,连客都不接了,就守着请帖过日子了?我倒不知干这行还有发请帖的!”

  黑衣保镖语气仍然没有任何波动:“无请帖者不得入内。”

  和仪终于有些生气了。

  这一天里发生了太多让人觉得蹊跷的事情,纵然圆得圆满了,印痕还在心中,她可不是会吃委屈的性子,心里有不爽快就要发出来,这名黑衣保镖乃至于他身后的周存普算是撞到了枪口上。

  只见和仪收敛了笑意,拂袖负手而立,神情凌厉地道:“我和晏书要到的地方,还没人有拦着的份!试探之事可一不可二,这就是余庆堂的待客之道吗?这就是港城玄术界对蜀中和氏的态度吗?”

第18章 . 和师忍无可忍 拎起小魔王的领子往出走……

  说实话,对于负手而立霸道装x这件事,和仪还是很擅长的,从十六岁开始,小姑娘为了唬住那群牛鬼蛇神,什么事没干过?

  所以她对自己装起来的程度也很有自知之明,气势拔上来,眼神凌厉如刀地在黑衣保镖身上一扫,果然,那保镖下意识就后退一步。

  不过还是迅速反应过来,上前一拦:“无请帖不……”

  话没说完,一名着松绿旗袍的女子就走了出来,这旗袍是改版的,颇为复古宽松的感觉,头发挽在脑后,行动却不是如花影水月般的娉婷盈盈,反而颇为潇洒。

  和仪看着她,就挑了挑眉,那女子走到近前,先对和仪一颔首:“和师亲至,未曾远迎,失礼。”

  “哪里,哪里——”和仪慢悠悠地拖长了调子,女子已干脆转身瞪了那黑衣保镖一眼,口吻淡淡的:“和师也是你能拦得?”

  看得出,那黑衣保镖很畏惧这女子,他一低头一弯腰:“属下知错。”

  “还不给和师赔礼。”女子回过头来,笑盈盈看向和仪:“下头人不知事,和师不要生气。”

  和仪褪了手串握在手里慢慢捻着,随意摆了摆另一只手:“罢了。”

  “还不谢过和师宽容?”女子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黑衣保镖连声道谢后退了两步方转身离开。

  和仪收回目光,似笑非笑地看向那女子:“周先生,余下有道。您是——”

  “我姓周,名兰,周先生乃家父。”周兰微微侧身,对和仪做了个请的动作:“父亲就在里面,和师请吧。”

  和仪一颔首,踱步而行,一面随口笑道:“余庆堂的千金还要兼职迎宾的活计?倒是平生仅见。”

  说着,又添了一句:“周小姐换衣服的速度很快,晏书佩服。”

  周兰倒是毫不局促,笑眯眯接道:“家境艰难,只能开源节流了。”

  有意思。

  和仪笑容炸开了,凑近周兰,摆出狐朋狗友的姿态,吊儿郎当地问:“门口那幅画,卖不卖?我出高价!”

  周兰的笑容险些破功,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嘴唇张张合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因为这会说什么都是错的。

  “和师不要逗弄小女了,她年小,少历练,也莽撞了些。”不愧是人老成精,周存普老先生两句话把周兰方才试探的行径定了性,成了莽撞之举、玩闹之行。

  和仪听到这声音不由自主地瞄了周兰一眼,看面相也得三十好几了,年小?妈耶!她要再大几岁,岂不是赶上两个自己了?

  周兰带着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顺着给和仪赔罪:“是我莽撞了。”

  “不算什么,不算什么。”在人家的地盘上,和仪笑眯眯地应和两句,过了一个转角,就见内间罗汉床上坐着一个着改版唐装的鹤发老人,美髯如霜,笑容慈爱:“不愧是振德高足,说来,晏书丫头你的满月宴上,老夫还抱过你呢!”

  “不敢当高足。”和仪对周存普见过礼,“未曾听先师提及过,竟然还与周老先生相识,今日倒是晏书莽撞了。”

  “不过……”和仪敛了小辈对晚辈的笑意,转头看向坐在罗汉床下首交椅上的唐装男子:“不知这位先生尊姓大名,可有请帖?”

  周存普朗笑两声,“底下人不知几时弄出的这个规矩,老夫也不知,倒是让和师见笑了。和师,落座吧,新得的六安茶,不知可有性致品尝一番?”

  他的称呼一改,和仪见好就收,一边笑眯眯落座,一边道:“当不得老先生抬举,叫晚辈‘晏书’就是。”

  周存普笑着指给和仪认识:“这是云鹤霄云先生,道法高深,在我们港城很有名气的。”

  “云先生,这是和仪和晏书,蜀中巫道御鬼一脉的传人,当代和师。”

  云鹤霄的目光落在和仪身上,带着探究,甚至是淡淡的贪婪与轻蔑。

  和仪面色一冷,毫不委婉地问:“云先生这是何意?”

  周家父女俩也冷了脸,周兰向前一步,道:“云先生,这是余庆堂,还请您不要在此放肆,得罪了我余庆堂的贵客!”

  云鹤霄自知失礼,笑着打圆场:“是许久没见过如和师这般的青年才俊了。和师,我的铺子就在两条街外,静候和师大驾。”

  和仪被无数人叫过和师,今天这三声却最惹她厌恶,只端着伙计捧来的茶,垂眸盯着袅袅升起的水雾,一语未发。

  周存普一拍扶手,冷声道:“云先生既然看不上我余庆堂这地方,阿兰,送客吧。”

  云鹤霄面色不大好地站了起来:“不劳周少东家相送了,既然周老先生不欢迎,云某人告辞就是。”

  他甩袖走了,周兰冷笑一声,被周存普斜睨一眼,连忙收了笑,恭敬垂首立在一旁。

  “去,把兰小姐带来吧。”周存普换上一副笑容,对和仪道:“和师亲至,也不好不给面子,其实兰师又何必麻烦和师一趟,旁人来,是兰师的友人,周某也是认的。”

  “总要有诚意一些。”和仪笑着接了一句,“蛊道鬼道虽已分家,到底还是相互扶持着的。”

  “不错,年轻人要有容人之量。如今这世道,一枝独秀不如百花齐放,何况两家早有渊源,更为亲近。”周存普轻抚美髯,笑容满面,忽又轻叹一声:“那位云先生,从前也是少年英才,天资极佳,可惜啊,自打前年出了他妹妹那一桩事,便如同变了个人似的。”

  和仪笑一笑,没接话,只是眼角眉梢中透出些冷意来。

  周存普看着她,忽然笑了一下,方才高深莫测的模样消失不见,只剩一个笑容和蔼慈爱的老人家:“你这丫头啊,和你师父当年是真像,但有一点,容老头子倚老卖老提醒你一句:过刚易折。丫头,记住啊!”

  说着,他起身踱步到窗边的百宝阁上,抽出一个条形木盒递给和仪,“收着吧,老头子补的见面礼。”

  和仪迟疑半刻,在周存普和蔼的笑容下起身抬手接过,又礼仪周到地谢过:“长者赐,不敢辞。”

  “这才对嘛。”周存普满意地点点头,周兰已经带着兰柳过来。

  兰柳她姐姐年长和仪两岁,兰柳与和仪同龄,生得是很出挑的,兰家多出清冷美人,兰柳却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很讨人喜欢。

  “晏书姐姐!”她一进来就要往和仪身上扑,还一边哭天喊地:“你总算来了!亲人啊!这余庆堂简直不是……”

  和仪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同时也一只手推着她,没让她扑到自己身上:“我对你那一套没兴趣,把你那些虫子收了。为什么进来,心里没数吗?”

  “有数。”兰柳讪讪地往后两步,又有点小委屈:“我都被人欺负了,你还不安慰我!还帮他们说话——呜呜呜呜~”

  和仪捏了捏眉心,头疼地道:“收住,周老还在呢,能不能别这么歪曲事实,人家怎么欺负你了?”

  “那男的调戏我!还说要包养我!我都答应了他还不依不饶,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我不就是买了两味药材嘛,他就要赶走我,最厉害不干不净的……”兰柳呜呜呜地哭,哭得人闹心死了。

  周兰嘴角一直抽搐:“那可不是两味药材啊,一个拍卖会,上千万就甩出去了,还是恶意竞价,顾先生虽然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但你也……”

  “阿兰,不得无礼。”周存普打断了周兰,笑着对兰柳道:“小姑娘受点委屈发泄发泄无可厚非,可子嗣为大,动不动就要人断子绝孙,还有坏人家的命脉,未免阴狠了些吧?”

  兰柳嘟囔道:“不是大款装什么富豪啊……”

  “不得无礼。”和仪算是摸了个七七八八了,看了周存普一眼,见他笑呵呵地看着兰柳,毫无恼意,一旁的周兰却有些不服气的样子,只得又问一句:“那余庆堂又怎么你了?若但是教训你两句的话,周老先生是长辈,可是无可厚非的,到了你姐姐面前,也是你没理。”

  提起这个,兰柳就更委屈了,恨不得往地下一坐哭成一个一百来斤的孩子:“妈耶!他们吃素哦!又不是和尚,吃啥子素哦!”

  和仪按住自己抽搐的嘴角,最后还是没忍住,过去一把把蹲在地上的兰柳提了起来,然后转过身笑意盈盈地对周老道:“晚辈回头会让她姐姐好好教育她的,孩子小不懂事,周老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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