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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棠绫!”

阮棠绫打了个哈欠:“大壮,这么晚了还有事?”她老爹不是在杏月楼么?这会儿哪有闲工夫派阮大壮飞人传书来传达消息的。

“我等了你一个晚上,季东说你和季微明出去了,这会儿才回来,老大让我转告你……”

“老爹不是在杏月楼么?还有这闲工夫?”还没等阮大壮话说完呢,阮棠绫已经接上话了,“老爹连这事都瞒着我,这是亲爹么?”

阮大壮一头雾水:“啥事?”

“装,继续装!”阮棠绫哼了一声枕着胳膊说道,“我都在杏月楼看见了,老爹那老不正经的样子,啧啧……”

阮大壮慎重地想了想,回答:“老大确实和杏月楼的老板娘关系不错,其中有一点纠葛,老大让我先不要告诉你……”

阮棠绫心中更加确定:“这事都不告诉我,还有什么更重要的?”

原先还有话要说的阮大壮突然间脑子一浑便忘记了阮肃让他带什么话给阮棠绫,想了许久,突然抚掌记了起来:“老大说,杏月楼有幺蛾子,他舍身去查查,让你和季微明切莫轻举妄动。”

阮棠绫一下子从床上翻了起来:“杏月楼有幺蛾子?”

“是。”

“老爹去舍身查查?”

“没错!”

阮棠绫立刻跳下床穿了鞋开了门风一般地冲去季微明的房间,门都没敲就冲了进去……

屋里有一点水声,阮棠绫冲进去的时候,季微明在洗澡……

她就这么大无畏地进去了,而后愣在了门口。

房间里有一层薄薄的水雾,水雾中的季微明露出精致的锁骨,青丝飘散偶有几根落于肩上,薄而深刻的肩胛骨,手臂却是结实有力的,蜜色的皮肤没有半点儿疤痕,这是属于一个男人的身体。

让从小和阮大壮混在一起的阮棠绫重新塑造起对男人的感官,原来也是也是可以如此精致。

季微明回头看了一眼阮棠绫,在她石化之前转了个身靠着浴桶很是坦然:“棠棠,再不关门,水就凉了……”

阮棠绫恍恍惚惚地应了一声,转头把门关了起来,一想不对劲,又开了门走出门去,再次把门关了起来……

季微明摇头无奈地笑了笑,阮棠绫有时候,真是傻得可以。

于是快速披上衣服,在阮棠绫还没离开之前开了门。

下半夜的月光早已钻进了云层,一片漆黑之中,阮棠绫独立庭前,看见从屋子里透出来的光,身后便有轻轻的脚步走到她身边,将她拉进了屋子。

刚出水的季微明……阮棠绫猛地收回手,低着头不让他看见此刻脸上蒙起的绯红。

若有似无的笑意,季微明便故意装作不知:“这么晚了有事?”阮棠绫极少来季微明住得庭院,这么晚来定是有事。

“嗯!”这会儿阮棠绫从他的美男出浴图里清醒了过来,顿时正色道:“季微明,刚才在杏月楼门口你看见了什么?”

“看见了老丈人和云姨……”

“季微明,我很严肃地告诉你,我觉得我老爹跟云姨可能根本就没有关系。”无论阮肃做什么选择,阮棠绫都会支持他,因为那是二十多年即当爹又当娘把她拉扯大的亲人,“刚才大壮告诉我说,我爹去杏月楼是觉得那里有问题,也许,跟你之前的想法不谋而合。”

季微明倒是没料到阮肃比他早一步得到些消息:“他去探查杏月楼的消息?”

“也是就是云姨假说龙凤呈祥丢在西郊一事,让我爹起疑了。”

这倒也不是不可能,季微明沉思了片刻:“你先回去休息,改明天我继续派人去打听。”

阮棠绫点头,正要离开,又忽然回头:“我当时好像在西郊看见了秦拂玉。”

此言一出,季微明的额头顿时拧成了川字:“之前怎么没听你说?”

“我忘了……”阮棠绫甚是无辜,便半仰着头看着她。

季微明心中一软:“你先回去吧,这事我知道了。”

……

夜深人静,秋天的夜冷得有点儿萧瑟。

季微明坐了很久始终未睡,烛火快要燃尽了,烛油沿着拉住的根部一点一点滴落,未沾到烛盆以凝结。

外头的打更人都睡了,可季微明却没有一点儿睡意。

有人推了阮棠绫下水,意图从西郊带走她,有人怂恿路人去西郊,意图从那群人手里救出阮棠绫。杏月楼的龙凤呈祥丢了,人尽皆知,不只是他季微明,怕是那群抓阮棠绫的人也知道了,稍作思考便会将目标对向杏月楼,这么明目张胆地救阮棠绫,又是为了什么?

因为得到了这个消息的季微明去杏月楼查探,碰巧遇到了同样想法的阮肃,云姨一点儿都不害怕陷入局中,刹那间有个想法在他脑海中一晃而过!

“什么人?”

“我。”

门外的声音淡淡的,季微明再次坐了下来。

“杏月楼是什么底细?”季微明似乎很熟悉门外那人。

“你刚想到的。”门外的人淡笑道,“你是不是对阮棠绫动心了?所以,你准备怎么感谢我?”

“感谢?”季微明一改他白天的随行,眉宇间多的是一点冷森和怒意,“阮家在京城隐居了十六年,恐怕为的不只是我,还有你吧?阮肃一生忠诚,救他的女儿,难道不是你的本分?”

“你好像已经知道了阮家的身份?”门外的人刹那间有点茫然。

“黑沙漠十几个部落在我父亲带兵前去之前达成了统一共识,皆奉柳重天为黑沙漠的第一首领,柳重天手下有一员大将,一杆枪出神入化,在我父亲平定黑沙漠之后不受降却带着女儿离开,那人就是阮肃。我说的对么?”季微明漫不经心地用火折子比着烛盆里的火,“原本我还没有完全猜透,伶歌坊棠棠一出手我就想到了季东曾经对我描述得关于黑沙漠的当年,才把视线转移了过去。”

“你说得很对。”门外的人清冷地笑了一笑。

季微明突然沉下声音,不悦道:“你早就知道有人埋伏在汀水河边,为何不告诉我?”

“告诉你?”门外的人不屑一顾,“告诉了你,阮棠绫不落水,杏月楼不暴露,你和阮肃都不会去那里,又怎么见到去替解语买容锦兰花的人?白天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中,趁着人都睡熟了才跑出来的。可惜呢,我以为你会抓到那个凶手,却让他跑了。”

“官兵是你找来的?”季微明深知对方的身份,有时候,偶尔下手对自己设点埋伏,才不会引起季啸的注意。

想得太通透,做得太彻底。若是晚上真被官兵抓到了,怕是明天也不好过。

“你怎么可能被那群愚蠢的官兵抓到呢?”门外的人不冷不淡皑若山上雪,“我该回去了,否则被发现了,明天你我都不好过。”

人影一闪,门外便没了动静。

季微明森冷地笑了笑,哪怕他没有抓到那个潜伏在伶歌坊的人,也已经猜到了七八分。若不是阮棠绫没事,恐怕今夜便是个血腥和杀戮的夜晚。

想到阮棠绫,便心中一暖,那傻丫头,还以为自己老爹要害他,还以为自己老爹会对云姨动心。殊不知,这天下阮肃最疼爱的便是她,若不谈爱,那世间还有一人,兴许会得阮肃以命相护,便是这个,在门外冷若冰霜的女子。

  ☆、第24章 死缠烂打

阮棠绫浑浑噩噩的什么都不知晓,次日一早还未起来便拿出了那本季微明三分之一版的《深夜谈史》。前三分之一已被她翻了无数遍,想到季微明当时答应得亲自动笔给她画几本,心里便期待他何时动笔。

眼光一瞥,看到了堆在桌上的昨日陆寻风拿过来的那一叠,她爬起来随手翻了几面,顿时皱了眉头。

昨天这一叠书是她自己抱进来的,记得当时那书的厚度到了自己的脖子部分,怎么今日一看矮了一小截?细细数来,竟然少了一本!

不,不是一本。

阮棠绫乍一看迷糊,实则也精明的很,一本一本翻过去,书的本数没少。

那为何会矮了一截?阮棠绫拿了几本快速地翻了翻,除非有人从中间撕掉了几页,于是注意力也集中在书脊上。

翻了几本,突然合了起来,每一本书都被撕掉了几页,若不仔细,根本看不出来。一本一本来看,那厚度不变,若不是阮棠绫记住了整叠书的高度,恐怕也不易发现。

昨晚她觉得有人进过自己的房间,今日看来,果然没错!

对方是冲着陆寻风买来的书来的?这书既然是陆寻风买来的,难道还有什么猫腻不成?

阮棠绫走了几步,正犹豫要不要告诉季微明,季东忽然来报,说阮大壮捎口信让阮棠绫回去一趟。

平日里都是阮肃让阮大壮飞人传书,今个阮肃不开口,怎得阮大壮支使她起来了?阮棠绫一想不好,让季东知会一声季微明,独身赶回鹿鸣巷。

鹿鸣巷突然之间人山人海,阮棠绫到达的时候,自家门口已经被挤了个水泄不通,一路东挤西塞地从围观人群中找到一条路,便听见中央还有个女人在哪儿叉腰大骂:“阮肃你给死不要脸的,赶紧给老娘出来!你今天要是不出来,老娘我就在你家门口搭个棚住下了!我数三声给你思考的时间,你可得想好了!”

“三!”

大门一动未动,根本无人出来。

“二!”

依旧没有人影,倒是围观群众窃窃私语:“这不是杏月楼的老板娘么?怎么赖上阮大爷了?虽说阮大爷五十来岁依旧身子板硬朗,可杏月楼这老板娘也才三十来岁。啧啧啧,这样子是杏月楼的老板娘中意上阮大爷了?”

阮棠绫默默扶额,一点儿都不想让别人看见她在人群中。

云姨见大门依旧没有动静,气鼓鼓地喊道:“一点五!”

“切~”围观人群中爆发一阵轰动,一点五算给什么玩意?

即使这样,阮家大门依旧没人,别说阮肃,连阮大壮都不知所终。

这么站着也没戏看,鹿鸣巷的群众们看了一会儿就散了,云姨还插着腰在哪儿生气呢,和昨晚郎情妾意的姿态一点儿都不搭边。

阮棠绫想着,她老爹既然不出来要么是做缩头乌龟了,要么就是不在家,阮大壮这么急哄哄让她回来也不是个事儿,好歹还得考虑一下季府的名声,于是骤然转身想开溜,刚踏出一步,忽而听见云姨在后面喊了一句:“站住!”

阮棠绫还真站住了,回过头一看,云姨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她颇有一副要骂街的样子,身后还站了几个打手……

“云姨,好巧。”阮棠绫停住脚步堆上笑容,“昨个儿我买的胭脂可送过去了?”

“一会儿再说!”云姨豪迈地挥了挥手,走上前来挽住阮棠绫的胳膊,好似怕她逃走,“你爹呢?”

“我不知道……”阮棠绫还真不晓得,一摊手,“我才刚到这里。”

云姨一挥手,她身后俩打手一左一右架住了阮棠绫,阮棠绫也不反抗,只是斜着头看着云姨,笑道:“云姨啊,我好歹是西怀郡王世子妃,这样不太好吧?”

云姨才不管那么多,直接放大了嗓门:“阮肃,你女儿在我手上!再不出来我就撕票啦!”

阮棠绫:“……”老爹对不起,她暂时不想反抗,因为看起来好像很热闹的样子。

纹丝不动的大门终于打开了一点点缝隙,云姨大喜想要踹门进去,从门口钻出阮大壮硕大的脑袋:“不好意思,老大不在家……”

“扯淡呢!”云姨二话不说冲了进去,踹开房门,真没人。

阮肃要真想躲,还能让云姨给找着?

运气一撩袖子抓住阮大壮的衣领:“阮肃人呢?”

“哎不是,云姨你消消气,老大他怎么你了?”阮大壮抓了抓耳朵任由云姨抓着他的衣领,心道不是吧,就这说好听了真性情说难听了女汉子的云姨,阮肃还会真看上?

有个阮棠绫就够让他心塞了,老大喜欢的那是温柔款!温柔款!

云姨顿时就委屈了,泪眼汪汪地看着阮家大门,一下子坐到了椅子上用腰间抽出手帕开始啜泣着抹眼泪一边埋怨:“云姨我二十二死了男人,一个人撑了杏月楼十多年,历尽人间春花秋月一直守身如玉,当初看阮肃他为人实在还有一身力气,一人养着女儿着实凄苦,就让他来我杏月楼打个临工赚点散钱。云姨我那也是从风月场里出来的人,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昨天还跟奴家信誓旦旦,今个就一字不说离开,真当我这杏月楼是说来来说走走的么?”一副幽怨样,让人好生心疼。

阮棠绫和阮大壮相视无言,阮肃似乎遇上大麻烦了。

“云姨不哭。”阮棠绫坐在云姨身边看她擦着眼泪,手帕却是干的,“要不您在这坐会儿,我去找我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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